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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去,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她倒是直言不讳。
“有事,”我真有些不耐烦了。
“有什么屁事!这一段时间,码头上一点事也没有。我还不知道。就是不想理我呗!明说就是了,”看上去她有些郁闷的样子。
“码头上的理货员,要我晚上最好不要出去,怕有船过来,找不到我。”总体来说,我为人还是善的。看到人家真的不快活了,我又有些不忍,解释道。我这种人的心理可能是比较地阴暗,人家快活的时候,我生气,想把人弄哭,等人家的嘴巴真的瘪下来,我又不忍心。
“你听他的,他算老几,不要听他的。这段时间,屁事也没有。要是有事,你找我算帐。就说是我说的。”
“你说的?他不算老几,那你又算老几?”我平生最看不得一个女孩子,自以为是。
“你甭管我算老几,你跟我出去,保管没人怪你就是!”
“口气倒不小。看来,我得要靠你罩着,才能在这里混下去了。”我挖苦道。
“那还真的很难说!”
“我都懒得理你!拽什么拽?不就是本地的么,有什么了不起。不去不去就不去。”
“不去拉倒。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她走到桌子前面,把桌子上面的东西,全都掳到了地上,拂袖而去。
9。第九章夜惊魂
下楼去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不要跟在我后面,烦死了!”她停下来,死死地瞪着我道。看上去真的是生气了。当然,我也不在乎。生你的气好了,关我屁事。
“笑话,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什么叫我跟在你后面。”我根本就不打算理她,只顾走自己的。
“我要你站住,不允许你走。”她伸起胳膊,叉开腿,张成一个大大的大字,试图要阻止我。我哪里会吃一套,手一拂,她就身子一歪,死一边呆着去了。然后,我一路小跑着冲了下去。留下她一个人,大声地诅咒,“你不得好死!”
饭桌上,多了个陌生人。高高的个子,黝黑的脸膛。正在与刘经理两个在喝酒。“贝儿呢?”刘经理问道。那口气,好象我跟她有什么关系关系一样。让我不爽!明知在后面,也回答道,“不晓得!”
“你不是一直在办公室里搞灯?”
“是,”我正要说,她下午后来并没有呆在办公室里时,她那喀喀喀地皮鞋声就传进来了。我没有那个必要,再去解释。
“老**!”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脸色黝黑,高高个子的中年男人,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心说,哪里有这种称呼人的。这不是骂人吗?我是惊得是目瞪口呆。太粗鲁了,这个死丫头。而且是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
可是让我更为吃惊的是,所有在场的人,称我以及被称呼者之外,其他人没有一个有反应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象没有听见一样。这些家伙耳朵不好吗?我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家乡难倒都有称呼自己的男性长者为,老**的?据我所知,在座的有江西九江的,有四川宜宾的,有湖南乌龙山,浙江诸暨。怎么唯独只有我象被针扎了一样。莫非他们已经习已为常,入乡随俗了?
再去看,被称呼者,我不用看就知道,他肯定是被这个没大没小的臭小丫头给气坏了。是人都会气坏的。还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骂自己老**,至于有这么大的仇么,再有德行的人,也会受不了的,何况是那么亲热的骂。更是让人受不了。然而,再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那个被她唤作老**的男人,不但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显得特别地高兴,就象吃了蜜糖一样,满面春风,喜滋滋地道,“怎么搞现在才下来,我以为你回家去了呢!”那个老男人,不但没有生气,似乎听了还特别地享受。
我是彻底地糊涂了!这怎么回事?这还是人类社会吗?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叫一个年长的男子老**,不但不晓得害躁,被叫的人,也是一副甘之若饴的样子。这社会,真他妈的够呛!
一面想,一面又否定着自己。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对啊!我听得是真真切切,她几乎就是在我耳朵旁叫出来的,确确实实是叫他,“老**!”
我想不明白。十里不同俗,就象有的地方,做父母的喜欢叫自己的孩子,狗蛋,毛蛋,操蛋之类的。或许,在这个地方,正好是反过来的,小家伙们,喜欢叫老家伙们,操蛋,王八蛋之类的。目的,可能也是与好养活相关,希望老家伙们活得长久一些,也未可知。
带着这个疑问上床。睡至半夜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有了一个不好的感觉,有一样东西,就站在我的床边上。它的阴影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一下子从睡觉中,睁大了眼睛。我身上的血液,几乎要在瞬间凝固了,他妈的,真有一样东西,在我的旁边立着。在窗外透进来的朦朦胧胧的路灯光下,那东西的眼睛睁得乌溜溜的,盯着我的脸。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着,让我几乎不能呼吸。我就要死了,就要被吓死了。就在这时,那玩意移动了。脚步后,一步一步往里走。接下来,就是躺在床上的声音。
直到这时,我才缓过劲来,发觉自己的浑身上下,都被冷汗给浸透了。这狗日的梦游!我心里说。
半个小时左右以后,我又睡着了。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又感觉到了,有人东西站在我床边,虽然这一回,我心里稍稍有了底,可是后脖颈子那儿的毛发,还是禁不住呲了起来。这个近似乎坟场一样荒凉而又孤寂的码头。除了阴风,阴霾,迷雾,就是这几个奇怪的人了。女孩子对于男孩子超乎寻常的热情,作经理的莫名其妙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少年,录用作了电工。而他们的保安队长,从第一眼看上去,就跟一个恶鬼没有区别。我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想到这里,我更害怕了。我徐徐地把眼睛睁开,我不想看到他的眼睛,他在暗夜之中的样子,我在给他时间,在我把眼睛彻底打开之前,在我眼前消失。那样,我就宁可相信,那只不过是一个梦。也安理得。然而,没有。直到我把眼睛完全睁开,那个东西也没有走开。死死地盯了我几秒钟后,居然还说话了,“**的,倒底是怎么长的,长得这么漂亮,那臭婊子喜欢你,不喜欢老子!”他恶狠狠地说。他的脸埋在隐暗里,看不太真切,不过,我想他在咬牙切齿。
居我所知,梦游的人是不会说话的。而这个狗日的说话了。这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的。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就想把他扑倒在地,然而,令我所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奋力一跃一扑,就象撞到了一堵墙,一下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反弹了回来。小矮子以一种近乎超人的速度的一下子骑到了我的身上,用一个搏击当中,最为致命的三角锁,把我的脖子锁在了他的胳膊中间,让我丝毫也动弹不得。任凭我如何折腾如何咒骂都无济于事。因为,不听话,脸上还重重挨了两拳。嘴角立马感到甜甜的血液流出来。
“妈的,老子只是想看看你的脸是怎么长的!”他大叫道。比老子还要激动,“你不要再动了,不动,老子就放了你。”
我拍了拍床,意思说,我认栽。他这才放了我。可是,一等他转过身去,我就一脚踹了过去,直奔他的后脖子。老子真是气坏了。就是想直接送他去阎王爷的。哪里想到,他早有防备,一低头,一扭身,一个黑狗钻裆就过来了,个子小,一低头一拧身是一气呵成。我的下盘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撞击,加之喜欢打蓝球的人本身重心就高,当他从我的胯下穿过之后,我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我是从一米五五的高度,横着摔倒在水泥地上的。若不是重重的着地声,终于,引来在楼下值夜班的于满舱,我不知道,他还会对我作些什么。
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我还活着!
10。第十章鼻子
第二天,我没有出去。
没法出去!快摔散架了,我!朋友们,跟水泥地对着干,没有好下场啊!鼻血流了有一脸盆。当然有点夸张。不过真的流了不少。至少有一碗。
猪笼也首次迎来重生的机会,为了灭迹,于满舱用拖把拖了有十来回,才把现场的血迹擦干。虽然也就扫了我流血的那一小块地方,房间里立马,也就显得亮堂了许多。
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他们两个在这里的时候,都没有人主动打扫卫生,加上了我,那就更不要指望有人出来扫地了。
也幸亏我摔流血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到,房间其实是需要打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