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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向自己冲来,严倞逍因心中的骇怕,而紧紧地将她拥搂在怀。
“不准!不准!我不准妳跳。”抵着她的肩膀,严倞逍使尽所有力量,深怕她消失地紧环住她。“我不准妳跳,妳听到没有!”
一声不准是心疼,一声不准是心痛,一声不准是悲痛,一声不准是哀恸……
她怎可以为他这样?怎么可以?他现在只是一个没用的男人,而她还要他这样的男人做什么?严倞逍眼红鼻头酸。
“只要不跳,妳高兴怎样就怎样。”他喉间微微颤动。“我再也不会用话逼妳走了,再也不会了……只要妳还要我,我就是妳的……妳不要跳,千万不要跳……”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她张大泪眼,不敢相信他突然的改变。
“刚才所有的话,都是故意要激妳、要伤妳的。因为,我不想让这样的自己绊住妳。”眨去眼中的湿意,严倞逍低头承认自己的所有用意。
“倞逍——”她拭着泪水。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妳的单纯与真情,会换来我的诋毁与讥讽。”他拥着她,哽声说着:“妳可知道,怒骂妳一句,我的心会有多痛?”
“倞逍……”她眨着泪水。
“妳单纯的心,是我一心所爱的,但是现在,我却故意这样伤妳骂妳,若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我可以不这样爱妳,如果,我也能自私一点,那我会
希望自己即使失去一切,也还能拥有妳,但是……既然爱妳,又怎舍得让妳与这样的我在一起受罪?”
“倞逍,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没关系。”她隐隐抽泣。
“就是这样,妳就是这样,让我一直感觉到妳对我的深情,对我的爱意,这段日子以来,就因为妳始终不变,更让我感到痛苦,若遥,我真的不想成为妳的负
担。”望着她盈满泪水的黑瞳,轻抚着她泪痕交错的脸庞,倞逍一声声的说着。
“长年的相处,妳依然保有单纯的心思,数个月的社会历练,也让妳有了都会女子的风情;像妳这样的女人,谁能放得下手?我知道自己不能,但是,为了妳好,我
不得不放,你可知道,我真的不想让妳离开我的身边……”
“倞逍——”明白他的真心情意,泪水又再度泛出她的眼眸。
“妳要知道,如果妳现在不甩开我,日后,我会是妳的压力与重担。”他还是忍痛的想劝服若遥离开自己。
“没关系,我不怕。”她含泪摇头。
严倞逍动容地看着她哭红了的眼。
“妳……这样的妳,教我怎能不爱,怎能不疼……”他紧拥着她。“妳这么年轻、这么美丽,也有大好的将来,我……”
“没关系,有一天我也会老,也会不美丽。”她哽着声,仰起泪涟涟的脸庞。
是的,有一天她也会老,也会不美丽。时光褪去、容颜已变,再美再艳的红颜依然会有苍老的一天。然而,她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她有最深的情、最重的爱,她愿
意伴着倞逍一路走下去,她也愿意永远跟随在倞逍的身边。只要她的身边有他,她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盼了。因为,有了倞逍,她此生已圆满……
眨去悬眶泪水,林若遥站起身,想靠着床沿扶起他。只是,在握住倞逍双手的一剎那,她怔然愣住,而直直望向倞逍的身后。
她……睁大泪眼,双唇微张。
“怎么了?”循着她的视线,严倞逍转头向后面的大床看去,“有问题吗?”他不解地问道。
像是怕眼前的一切景象消失,林若遥的眼睛连眨也不敢眨,直接伸手指向他身后、那张与他现在距离足足有十步之远的大床——
“倞逍,你摔得太远了。”
尾声
五个月后
“去看一下她的内线是不是又出问题,再请她进来。”低沈的嗓音,自话机内线中传出。
“是,严先生。”王秘书立即回应。不用他指明是谁,她也清楚,因为这几个月来,这种情形一再的重演。
王秘书微微地笑了一下。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待会又有什么热闹可看了。
她站起身,走至另一边标示有特别助理字样的门前,王秘书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一推开门,她便看见坐于办公桌后已上任四个月的特别助理——林若遥,正伸手撩
过一头长发,神情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投资报告分析。
在同一楼层工作四个月之后,她是除严总裁之外,第二个发觉少夫人拥有特殊专长的人。因为——
当四个多月前,严先生因为车祸休息数月,而第一天正式回公司上班,在不见一早就陪他到公司的妻子,因而找遍公司上下时,却在一楼证券公司开放场所里,发现
她正与一群股市散户,及营业人员聊着目前的股市动态,并似专业人员般加以分析时,他感到十分震惊。
甚至,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当严先生又发现,原该躺在他休息室里睡午觉的人,又不知何时失踪,而跑到公关室,以十分流利的英语,与翻译人员互讲笑话聊天
时,当时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自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知道,那是因为严先生似乎从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拥有这样多的专长。
想想,拥有精明锐利眼光的他,结婚一年多来,却从不曾发现自己妻子的多项特点,只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会,心情难免会恶劣。
所以,一发现少夫人的专才,基于不浪费人才潜力原则,他直接要少夫人坐上特别助理的位置,协助他处理报表的分析。
可是直到现在,她觉得少夫人似乎还是不知道,自己拥有别人所没有的好条件。因为,她根本就不认为精研于数字分析与市场变化,甚至精通外语,是一种专长,她
只认为她会的这些,都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她觉得他们每个人几乎都让少夫人给骗了。他们一向都认为,她是那种需要人捧在怀里呵护,既单纯又美丽的小女人。谁知,她却拥有这些被她视为生活部分的专
长。
没注意到有人进入办公室,林若遥拧眉,一边望着桌上的计算机屏幕,一边心算着手中报表上那一大串的阿拉伯数字。
“奇怪了,数位为什么会不合?不该不合的。”她喃喃自语。
“林特助。”王秘书知道,若不出声打断她的思绪,自己恐怕必须等到她找到答案,才能得到她的些许注意。
“王秘书?”林若遥猛地抬起头。“有事吗?怎不用内线就好,这样走来走去挺累的。”她以钢笔敲着内线好象从没响过的电话。
“总裁按妳的内线,按不进来,所以,让我来请妳过去。”王秘书走向前看看她话机内在线的设定。“少夫人,妳又把内线开关给关了。”
“啊?哈……”她干笑道:“对不起,因为那个红灯在那闪呀闪的,看起来很刺眼,所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没关系。”王秘书笑了一下。“不过,总裁还在等妳。”
“好好好,我这就去。”
听到是倞逍找她,若遥十分兴奋的合上文件报表,就跟着王秘书快步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往一旁的总裁室冲去。
“倞逍,什么事?”一推开门,林若遥就往正伫立于大片暗色落地窗前,俊挺高大的男人飞奔而去。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再听到朝自己奔来的凌乱脚步声,严倞逍微微勾起了唇角。
敛下眼睑,他扬笑,任由若遥自身后环住自己。有她的感觉,真的很好。
车祸至今已七个多月,但每回想起,他总觉得一切就似昨日般的清晰,甚至午夜梦回时,他也常一再的经历那天若遥将翻身跳楼的心痛感受。
他轻抚着若遥环在他胸膛上的手。
他从没告诉过若遥,他这段日子以来,半夜的惊醒,是因为她的缘故。
每当梦到她紧抓栏杆、纵身一跃的剎那,他就让一股来自心底最为沈恸的椎心痛感给痛醒过来,直到确认身旁依然有她的存在,他的呼吸才能渐渐顺畅,他的心也才
能缓缓趋于平复。
那种心痛的感觉,教他感到害怕。即使当初知晓双腿没有知觉,也没有眼见她将翻身跳楼那一瞬间来得令他绝望。
所幸,那一切都已过去了。他抬眼透过暗色玻璃望向窗外。
一个鼻音很重的声音,教他回过神而蹙起眉。
“倞逍——”她将自己的脸,死命的紧靠在他的背上。
他知道,她又做傻事了。
“要呼吸。”严倞逍没好气的拉下她的手,转身看着鼻头红红的她。“没事靠那么紧做什么?”
“我……”林若遥垂下头,看也不敢看他一眼。“是你身上的味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