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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信上写的那三条证据,条条属实,条条是要害。如果那个目击者真的用这三条证据告到公安局,那么等待他麦迪的肯定是“杀人犯”的罪名,还有那冰凉的手拷,黑洞洞的枪口,还有脑后那灼热致命的一击!
不不!麦迪在心里喊着:我还年轻,我的事业正发达,我有的是钱,我还没享受够人生,我不想死!
麦迪锁死办公室的门,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快速踱着步,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走,一会儿停,焦虑,绝望,愤懑,暴躁。平时儒雅的风度和坤士的气派统统不见了,像一头困狼般兜着圈子。
蓦然,脚步停住了。
要不,就按照匿名信上写的那样,到公安局去自首?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这样做可以免去一死,保住一条命,虽然是苟延残喘,但起码是活着。会判多少年?死缓?无期?起码得20年,啊啊,不干不干!大好的时光在那阴冷的铁窗后渡过,放出来时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金钱、女人、事业、地位……一切能享受的东西都成了泡影儿,那种苟活还有什么意义?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石榴裙下的秘密
36。石榴裙下的秘密
麦迪又开始踱步。
他走到窗前,从7层楼的窗口向下看。透过窗户上的霜花,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人变成了蚂蚁,汽车变成了蟑螂,电线杆子变成了草棍儿。几个米的落差使麦迪感到晕晕平乎的,但正是这种晕晕乎乎的感觉,使窗外的无垠空间似乎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诱惑力,一种强烈的吸引力,悠悠地向下吸着他。那一刻他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其实人生很简单,只要跨出窗户一跳,就是烦恼人生万事休了。
麦迪拉开铝合金窗扇,一股辣辣的冷风袭面而来。
那阵从窗外袭来的冷风,又使麦迪清醒了。
不不,我不能死!
真的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
没有,麦迪想:我还有一丝希望,我可以先找到写匿名信的人,和那个人谈判,给那个人钱或答应别的什么要求,堵住那个人的嘴。或者,干脆杀了那个人……不也可以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吗?
麦迪从一个农民的儿子通过个人奋斗到这个程度也很不容易,只要有一丝希望,麦迪就要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
麦迪关上窗子,坐回办公桌旁。
他从保险柜里把第一封匿名信也拿出来,把两封匿名信都重新看了一遍,然后开始启动他那聪明的脑筋,在茫茫的混沌中搜索这个写匿名信的人:
这两封匿名信都是有人送到我家的,这说明送信人——或许也是写信人——就在市区内,起码送信这一天在市区内。
这座城市有70万人口,麦迪在市内有很多他认识或认识他的人,要找到那个写匿名信的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最佳的途径,还是应该从对那桩7年前谋杀案的知情者当中去找。
麦迪让自己的大脑将所有可能知情的人都过滤了一遍,认为知情者只能是三种人:
一种可能是警察,也就是当年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特别是那个警察汤。但是,警察给他写匿名信的可能性不大,一般情况讲,只要结了案,警察都不再追究。就是追究也要动用法律手段,而不是写匿名信这样的手段。
另一种可能是真的有一位目击者。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妻子颜妤。
目击者是无从查找的。
颜妤却仍然不能排除在怀疑圈之外。
能是自己的妻子颜妤干的这件事吗?似乎不太可能。因为在第二封匿名信中,作者两次提到了颜妤:一处是“你已经有了外遇,和一个叫颜妤的女人暗渡陈仓”,另一处是“也许你的妻子颜妤会出庭作证”。如果是颜妤写的匿名信,她会往自己的身上抹黑吗?
如果不是颜妤,又是谁呢?
麦迪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知情者了。
这是自匿名信事件出现以来,麦迪第二次将怀疑的视线对准自己的妻子了。
果真有这种可能吗?
麦迪的视线盯在办公桌上。在那张棕黑色的宽大办公桌上,立着一帧用棕色相框镶着的照片,照片上是甜蜜的颜妤和幸福的他。那是他们7年前的结婚照。现代照相技术使颜妤那纯真妩媚的微笑成了永恒。
麦迪用手指轻轻*着照片上的颜妤,像真的*到了她微凉细腻的肌肤。麦迪从心眼里不愿意把自己的妻子划入被怀疑范围内,但他的理智又强烈地暗示他:写匿名信的就是自己的妻子!
妻子没有动机吗?
有——最能激发她的动机仍然是姗姗那件事儿。
哦,姗姗,麦迪想起那个可爱的女人。
姗姗和颜妤比完全有不同的风韵,她有朝气,她有特区姑娘的洒脱,她有现代女郎的风采。他和她在一起时就会年轻十几岁,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年龄的差距。在姗姗的身边他简直就像面临了一座青春的火炉,理智、毅力、观念、尊严……统统都被烧化了,只剩下一堆烂泥似的肉体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麦迪原来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以为自己多处筑巢的美梦能够永久。谁知,姗姗的一张照片,就使事情*了。
也怨麦迪粗心了。每次麦迪从深圳回来之前,都非常注意检查自己,尽量不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姗姗的痕迹、姗姗的物件、甚至姗姗的气味儿。他知道女人是非常细心的。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会引起妻子的猜疑。
当然,有些事情是无法掩饰的,比如说时间,他在深圳呆的时间越来越长,那是因为他实在舍不得离开姗姗的小巢。他只能对颜妤撒谎说业务忙。颜妤从不说啥,但难保她真的会相信他的谎言。
但是,时间一长,自然就粗心。他没想到姗姗在上次他回来时背着他放进皮箱里一张照片。
他没发现这张照片却被颜妤发现了。
虽然自己以各种借口将这件事遮掩过去了,但是,难保颜妤不记在心上。
如果颜妤对这件事真的在心里耿耿于怀了的话,颜妤有可能是写匿名信的人了。
再说,颜妤具备写匿名信的条件。
匿名信的内容颜妤知道,字是颜妤用左手写的,至于投递嘛……也许颜妤根本就没去出差,虽然我送她上了车站,但在车开以前她又下车了。她以出差的名义,实则为投寄匿名信创造了条件。
对,也许颜妤根本就没走,她现在正躲在市里的一个什么地方。
麦迪这样猜测着。
因为他现在没有任何其他线索。
颜妤是他找到匿名信写作者的惟一线索。
麦迪下了决心,为了保住自己,要对颜妤这几天的行踪进行调查。
首先要做的就是,察看一下颜妤是不是真的出差了。
麦迪想:如果调查结果证实匿名信确实是颜妤所为的话,那么,他将加紧制定第二次对妻子的谋杀计划,争取在警察没有找到他7年前谋杀美馨的证据之前将颜妤这个惟一的知情者消灭掉。
麦迪还想:如果调查结果证明颜妤不是匿名信写作者的话,他真的就走投无路了。或者把话说白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问题是怎么死?
是被警察枪毙?
还是自杀?
那天上午,麦迪就弄到了颜妤出差在沈阳的住宿地点电话号码。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给颜妤公司的徐经理打电话。
“徐经理吗?我是麦迪……”
“麦总,你好吗?”
“好好。”
“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随便聊聊……”
麦迪和徐经理是老朋友了,关系很好,麦迪因为颜妤在徐经理手底下工作的缘故,逢年过节没少到徐经理家走动,经济上的馈赠自然也少不了。在电话里打了几句哈哈之后,麦迪转入了正题。
“徐经理,我家里有点儿事儿要和颜妤商量,挺急的,但她的手机关机了,我不知怎么和她联系?你知道她住在哪儿吗……”
“出差的人已经给我来了电话。”徐经理说:“颜妤和公司几个出差的住在白鹤宾馆8066房间。他们说事情办得很顺利,过几天就会回来,”
“你亲自和颜妤通了电话?”
“没有,是别人打的。”
“知道她们住的地方的电话号码吗?”
“知道。你等等,我查一下。”徐经理说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宾馆总机,打通后再转房间。”
“好,谢谢你了……”
“非常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