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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说完,江若雪只觉一颗心在胸膛里狂跳起来,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很紧张,非常紧张,到此时她才想到万一燕王殿下不接过她手中的酒杯,那么她岂不是要颜面扫地?江若雪念及此处,顿时头皮一麻,后背倏然冒出了涔涔冷汗。
可是,形势已不容许她退缩。
彼时,花园内,没有半点声响,独孤澈坐在上首位,只见他半倾着身体靠在右边扶手上,高大身形慵懒随意,阳光透过树缝照在他俊美绝伦的面上,落下点点光斑,更是为他刚毅俊美的五官平添了一丝柔和。
此刻,独孤澈望着跪在他脚下的美丽少女,冰眸掠过她那一截柔白的颈项,尔后落在她因为高举着酒盅致广袖滑下而裸出的那两截赛雪手腕上,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睛,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一日在伊蓝殿的花园内,江暖心无意中露出的那一截玉润莹白的如藕皓腕,那一刹那,独孤澈的眼底倏然划过了一抹极致的惊艳。
这一幕恰好被久不见独孤澈应声,而悄悄抬眸以眼角余光朝他看去的江若雪捕捉到了,她先是一愣,接着心中陡然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天啦,燕王殿下竟然会用那样痴迷的眼神看她,他一定是被她的美貌打动了!
“你叫什么名字?”静谧中,独孤澈突然开口问道,他的嗓音略带了丝喑哑,却更显得迷人。
江若雪的脸顿时红了,因为激动,她双手颤抖地几乎都快要端不住那酒盅,她拼命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小女……江若雪!”
“你也是江家小姐?”独孤澈轩眉一挑,眸光却落在那盅内盛了阳光的清亮酒液上,眼前仿佛又再次看到那一对染了狡黠的明澈双瞳。
“回殿下的话,”江若雪感觉一股热气缠绕在她周身,她的脸红的都快要滴血了,一颗心早已被狂喜填满,“小女……在家……排行第第二!”
“哦!”独孤澈眼帘一掀,冰眸淡淡扫过已然激动到情难自禁的江若雪,他没有再说话,而是伸出大手,从江若雪手中接过了那一盏酒盅,接着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似乎都没想到独孤澈竟然真的会饮下女子为他敬上的酒,在座的其余官员见状纷纷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而女子们则是个个眼含嫉妒,花园里再次陷入到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只有江家的三人眼神灼灼发亮,显然都想到了同一个地方。
江旭与沈氏方才见独孤澈久久不语,两人紧张到手心里都攥出了冷汗,待到听见他突然询问江若雪名字时,他们二人顿时激动到差点就跳了起来。尤其是沈氏更是喜难自已,江若雪经历了簪花大会那一场脱衣学狗叫的闹剧后,名声虽然并未被毁,但出去总归有些不好听,而且丽妃那边也已经放出话来,绝对不会让端王娶他江家的女儿,眼看着江若雪嫁进端王府已无望,却不想今日她竟然能得了燕王殿下青眼,而燕王殿下现在又正是如日中天之时,相貌又是如此俊美无双,真正是比端王还要好的良配啊!
对江旭来说,比起让他根本无法掌控的江暖心,江若雪嫁进燕王府显然更加令他满意,此刻,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几乎已经能够看见自己的仕途一片光明了。
江若雪敬完酒之后,红着脸站了起来,她咬着唇,眼底布满了娇羞,不时偷偷看独孤澈一眼,每次看到他那样俊美的相貌,她的心就会“噗通”跳一下,有一种异常甜蜜与骄傲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她见独孤澈已经饮完了酒,便想伸手从他大手里去取那酒盅,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独孤澈大手之时,他却突然将酒盅往矮几上一放,江若雪的手顿时扑了个空。
江若雪怔了怔,随即安慰自己燕王殿下肯定是为了避嫌,他是在为她的名声着想呢!
果然,江若雪刚失落了那么一下,就察觉到独孤澈的眼光淡淡掠过了她的手,她知道自己的手很漂亮,她每天都用牛奶花瓣养护,她的肌肤如雪白嫩,燕王殿下一直都在看她的手,他一定是十分喜欢她的手吧!江若雪的脸不由愈发红了几分,她故意绞着手指,试图让燕王殿下能够尽情欣赏她双手的美态。
落影与丹青将江若雪的娇羞神态看在眼里,两人神情未动,嘴角却不由同时抽了抽,心中暗道,又是一个被王爷迷得找不着北的女人,如果她知道王爷此刻分明就是心不在焉,问她的名字,饮她敬上的酒,也只是因为他等江大小姐等得实在是心焦与无聊了,不知道这江二小姐是否还会如此兴奋?!
独孤澈确实等得不耐烦了,都过去那么久了,那个被江旭派去的丫鬟竟然还没回来,他面色渐渐沉了下去,眼中的冰冷几乎凝结成冰棱,有其他官员与胆大的小姐走上前来想要敬酒,可是被他冷冷眼神一扫,那些人就后背发寒,再也不敢往前踏一步了。
江若雪见此,顿时只觉一颗心跳得更加快了,燕王殿下显然是不想再应酬那些人了,在她看来,燕王殿下今日只接受了她一人敬的酒,分明就是待她不一样啊!
独孤澈等得心急如焚,如果不是为了见那丫头一面,他哪会在这无聊的宴会上浪费时间?
酒过三巡,那名被派去请江暖心的丫鬟终于回来了,独孤澈眼眸抬起,其中有灼灼光华闪耀,他只见那丫鬟悄悄伏在江旭耳边说了句什么,独孤澈便见江旭脸色猛地一变,分明有惊慌在他脸上一闪而逝,独孤澈眉心一凝,心中不知为何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个丫头,不会是听闻他要来,所以跑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独孤澈竟然觉得十分有可能,以那丫头的性子,她绝对能办得到!
江旭见独孤澈一直盯着他,他顿觉心尖一颤,他很清楚独孤澈是看在江暖心的面子上才会来参加这个宴会的,可是现在那死丫头竟然就这么跑了,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向独孤澈交代。
“王,王爷!”江旭最终还是在独孤澈冰冷的眼光下硬着头皮上前,恭声禀告,“暖心她,她有些不舒服,今天不能来参加宴会了!”
“哦?不舒服?”独孤澈眸光瞬间一寒,放在桌上的大手倏然紧握,他望着江旭冷声道,“丹青,拿本王的令牌去传郑太医来为大小姐诊治!”
江旭一听独孤澈要传太医过来,顿时着急了,万一太医过来没看到江暖心,那么他岂不是犯了欺瞒之罪?
“爹爹,您怎么忘记了,姐姐她明明今儿个一早就去拜祭大娘了!”江若雪此时突然在一旁开口说道,一边暗暗朝江旭使眼色。
“哦,对对!暖心确实是说过今日要去拜祭她娘,是下官倏忽了!”江旭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慌忙接了江若雪的话小心说道,“暖心她娘的牌位就在庆安寺,此去不远,暖心一会应该就要回来了!王爷,要不要再等等?!”
独孤澈冷冷掀了眼帘,眸底有寒芒一闪,他根本就不信江旭与江若雪的话,今天又不是她娘的忌日,她怎么会去拜祭?他已经很清楚,那丫头分明就是为了避开他跑路了,既然她不在,那么他在这里也没意思。
“众位!”独孤澈忽然长身而起,端起一杯酒,仰首饮尽,冰眸随即沉沉扫过众人,“本王军营尚有要务要处理,先行告辞!”
说罢,独孤澈将酒杯往桌上一放,众人有离得远的,并不知道方才江旭所言,只以为独孤澈确实有要务不得不走,于是纷纷端起酒杯饮干后,跪倒在地。
江若雪见独孤澈这就要走,不由有些急了,她还没有在燕王殿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她的才华呢,他怎么这就要走了?
眼看独孤澈高大卓然的身影即将走远,江若雪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突然站起身,追在独孤澈身后跑了几步,捂着胸口怯怯唤了声,“燕王殿下!”
独孤澈脚步一顿,回眸看来,阳光刹那落入他漆黑如子夜一般的双眸中,仿佛揉碎了的金子,光芒耀眼,江若雪心跳顿时漏跳了几拍,脸颊也跟着红透,她不由羞怯地垂眸轻声道,“燕王殿下慢走,希望燕王殿下能够有空常来!”
独孤澈长睫一颤,眼眸掠过烟罗阁的方向,他眼底霎时有亮光一闪,眯了眯眼眸,“嗯!会的!”
这里有他看上的女人,他当然会再来,而且下一次再来,他绝不会再让她那么轻易跑掉了!
然而独孤澈的话听在江若雪、江旭沈氏的耳中,却又有了另外一层歧义,因为他今天只饮了江若雪敬上的酒,此时又是如此回答,不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