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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涵不由蹙紧了眉头,独孤睿一直冷眼瞧着这一切。
“洛天音!你再敢口出妄言,休怪本王无情!”独孤澈额角青筋顿时暴起,冰眸中都浮出了残忍的血红色彩。
“妄言?”洛天音声音也骤然冰冷下去,“如果这次我一定要选暖心你又能奈我何?”
“你——”
独孤澈拳头倏地握紧,肌肉鼓贲,洛天音亦是修眉凝起,修长手指上凝起寒光,眼看这两个男人之间就要爆发一场大战。
皇帝望了眼满面怒意的独孤澈,又看向一脸坚持的洛天音,他突然感觉一阵头疼,看来今夜他无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会引来其中一方的不满。他就不明白了,在座女子那么多,哪一个不比江暖心美貌?虽然他也承认江暖心够特别,但是这天音公子非要舍弃这么多貌美女子,一眼就相中了她,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皇帝没有说话,众人自也不敢再开口,然而几乎每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恰在此时,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江暖心突然开口。
“够了!”
这一声比那天山上的万年冰霜还要冷上几分,江暖心在众人惊诧莫名的眼光中缓缓抬起头来,在宫灯光芒的映照下,只见她黛眉蹙起,眼底如覆霜雪,半面紫红胎记泛着妖异的光泽,她定定望向洛天音,冷声开口,“放开!”她的声音也是如冰寒冷。
洛天音挑了挑轩眉,依言松手,当他望向她时,方才他眼底的冷然也蓦地融化,温润眼眸凝着在她面上,其中的温柔几欲能够让人沉溺。
当江暖心看到洛天音眼底的这一抹温柔之时,她的心竟然猛地一跳,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感觉,似乎在她遥远的记忆深处,她曾经也见过一模一样的眼眸。
“暖暖!”独孤澈见江暖心让洛天音松手,却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他心头蓦地一松,却又在看到她与洛天音对望的眼神时,顿时沉了冰眸。
江暖心看了眼独孤澈,与他相握的素手微微紧了紧,她是在安抚他。
独孤澈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
“天音公子,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过一瞬,江暖心已然再次转眸看向洛天音,冷声开口质问道。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洛天音挑眉。
江暖心定定看着洛天音俊美非常的面容,抿了抿唇角,眼神中似有波光漫过,她淡声开口,“如你所见,我已有婚约,而且我也无心悔婚,我很感谢你的抬爱,但是请恕我无法接受!”
独孤澈闻言,眼神蓦地亮起。
洛天音垂眸望着眼前面色凛然的少女,修眉不由微微凝起,当他眼光落在江暖心与独孤澈紧握的双手上时,那一瞬间,他眼底竟像是有沉痛掠过。
但随即,洛天音便沉声问道,“是么?但是如果我说你和他并不适合呢?”
江暖心黛眉一凝,她转眸望向独孤澈,如墨双眸中如有璀璨华光闪耀,“这个就不劳天音公子费心了!”眼睫一颤,那样纤长浓密的睫羽仿佛展翅的蝴蝶翅膀,当她再次看着洛天音,眉梢眼角俱是写满坚韧与傲然,“再说了,适不适合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外人,无权置喙!”
“暖暖!”独孤澈薄唇一震,舌尖凝结出这两个温暖的字,与江暖心交握着的大手猛地握紧,他感觉自己还从未像今日这般激动过,他的暖暖,这是在向全天下的人宣布她接受他了!
“外人?”洛天音眉心蓦地凝起,刚刚还如春风和暖的眼眸里骤然掠过一抹寒光,他定定看着江暖心,突然往前逼近了一步,声音中有着难以压抑的怒意,“你竟然说我是外人?!”
“难道不是么?”江暖心一挑黛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漠。她虽然对神仙公子有好感,但也仅仅只是好感而已,他们加上今天也不过才是第三次见面,的确不熟!
洛天音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独孤澈却不再给他机会,只见他猛地上前一步,高大身躯直接将江暖心护在了身后,“洛天音,暖暖是我的妻子!你死了这条心!”他冷然开口,再次提醒洛天音这样一个事实。
“恐怕不尽然!”
洛天音冷冷一笑,他像是沉着在胸。独孤澈心头不禁一跳,以他的敏锐,他早就在猜聪明如洛天音,他绝对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做这种于他人家中夺人妻子的混帐事情,可是独孤澈却想不出洛天音究竟以何为凭仗,竟会如此大胆!
江暖心也凝了眉心,思虑起洛天音这颇有深意的一句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若雪一直被冷落在旁边,她望着场中这三人,眸中神色急剧变幻,如果说看到洛天音去牵江暖心的手时,她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那么此时,当她看到洛天音与独孤澈因为一个江暖心当面杠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刹那间,屈辱、羞愤、难堪、尴尬交织在江若雪眼底出现,伸出去的手早已变得僵硬,她整个人就有如石像一般杵在那里,面纱下的脸在猛烈抽搐着,狰狞可怖。
“咳咳咳。”肖雅倩适时在此刻咳嗽了几声,这是她们事先约定的暗号。
江若雪顿时如梦初醒,明明是洛天音故意这么做才引来了误会,但江若雪却还是将所有的帐都算在了江暖心头上,因为在她看来,一定是江暖心施了什么妖法才勾走了天音公子的心!
“皇上!臣女有事禀报!”
就在所有人都看着江暖心等三人,等着看事态发展之时,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愤恨的女声,众人目光顿时被已经走出来跪在地上的江若雪吸引住。
“什么事?”皇帝眉心里含着隐怒,语气中也有浓浓的不悦,在他看来,洛天音着实不给他面子,今夜这一场宴会就这样被毁,实是对南越皇室的羞辱,所以当他突然看到江若雪出来说有事禀报,他只以为又是那些争风吃醋的事端,根本就无意去听。
此刻江若雪的心早被仇恨糊满,她根本就没注意到皇帝阴沉的脸色,竟然直接就指着被独孤澈护在身后的江暖心,愤声道,“臣女要指证江暖心来历不明,她是个贱种,根本就配不上燕王殿下!”
这一句话一出,玉华殿内陡然陷入了静谧之中,殿外电闪雷鸣,陡然间暴雨倾盆。
比起之前几次的沉默无声,这一次,更像是进入了一片死境。
所有的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一脸愤然的江若雪,无不认为这江若雪是被嫉妒冲昏了脑子,才会这般口不择言大放厥词。
那些贵女们也是面面相觑,心中都道这江若雪果然是脑子坏掉了。只有肖雅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这还只是开始而已,江暖心,还有更大的礼物在等着你呢!
而男宾席上,独孤睿一直眯着眼睛,像是在看戏一般;肖宁与肖淮面上露出冷笑;白子涵则是拧紧了眉心,目中闪过担忧;而江暖心的两位舅舅则是迅速交换了下眼色,似是有一抹慌张在二人眼底闪过;江旭也在听到江若雪的话时,眼皮猛地跳了起来,脸色有一瞬间变得煞白。
然而洛天音却在听闻这样的消息后,竟然连眉头都没蹙一下,他的面容镇定得似乎过了头。
所有人的神色变化不过是在眨眼之间,这时,江暖心已从独孤澈身后走出来,她居高临下冷冷望着江若雪,那对清冷的眸子里有寒光闪耀,“你敢再说一遍!”她冷声道。
“说就说!”江若雪昂起头,眼神露出狠辣,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江暖心,你根本就是来历不明,什么七个月早产,明明就是你娘被人搞大了肚子——”
“大胆!来人,给本王掌她的嘴!”江若雪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独孤澈已然暴怒。
“燕王殿下,您不要被她骗了,江暖心她就是个贱种!她根本就配不上您!”江若雪见独孤澈发怒,他身上那种凛然的煞气着实令她感到恐惧,但她还是声嘶力竭拼命叫着,试图唤醒独孤澈,她见没人信她,立即伸手指向肖雅倩,“不信你们去问肖雅倩,她手上有证据!”
众人的目光顿时“唰”一下集中到肖雅倩身上,肖雅倩脸色有些发白,她咬紧了嘴唇,不由狠狠瞪了江若雪一眼,真是个蠢货,明明都教了她怎么做,竟然还是将她供了出来。
江若雪也在看着肖雅倩,她眼底掠过一抹嘲弄,哼,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肖雅倩就是想拿她当枪使,她才不会让肖雅倩如愿!
“肖雅倩,你有什么证据,呈上来!”皇帝的面色一沉,却是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