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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果然，当许今欢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
“当初，乐百雄将秦欣柔硬塞给我，以我那时的实力，完全没办法推掉，只能表面上假装跟她在一起。”北堂漠轻声，回忆起那段时光，他的脸色还是冷然。
“所以说……秦欣柔是你的初恋啊？”许今欢转瞬就将重点落在这儿。
北堂漠的眉头一紧，许今欢的与众不同可不可以不要用在这种时候？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秦欣柔就是他的初恋，可他的初牵、初抱、初吻、初夜可全部都是许今欢的呀！
北堂漠不满地哼口气，继续说：“后来，我实在是受不秦欣柔的粘人，就跟以笙联手演了一出被捉奸在床的戏，让大家误认为我们是同性恋，就免去了不少麻烦。”
听到这儿，许今欢的唇角尴尬地动了动，捉奸在床的戏还可以演吗？
“我同性恋的事情传开之后，乐百雄想派给我的女人也都被我搪塞了回去。”北堂漠的语气有几分庆幸，“直到指定唐美玲，这次，乐百雄不是让她做我的女朋友试试而已，而是直接就让我们订婚。”
现在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乐百雄硬把唐美玲塞给他，他又怎么可能会跟许今欢发生那么多交集呢？
哪怕她敲错门，他也会叫人直接把她送回去，而不会因为她是顾炎彬的妻子而将她悄悄留下来。
想着，北堂漠倒觉得很多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没有办法躲。
他继续说：“唐美玲以为我同性恋，自然不愿意嫁给我，而顾炎彬却以为唐美玲是乐百雄相中的继承人妻子的角色，故意去靠近她，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搅合在一起。”
“他们……”许今欢顿了顿，拳头也不由自主的捏紧，“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她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反正已经被背叛了，时间长或短都是背叛，问了之后，知道答案，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
成为笑柄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北堂漠的眉头轻轻一拧，仅看表面，许今欢对顾炎彬似乎已经很厌恶了，可其实，在她的心里，对那一段过去还是有留念的吧？
想着顾炎彬是许今欢的初恋，北堂漠的眸光黯淡一下，声音也放轻了：“你们结婚没多久之后，唐美玲被指婚给我，他们就偷偷在一起了。”
“差不多有一年。”算计着这个时间，许今欢苦笑了下，“真是可笑，他竟然瞒了我这么久！他怎么那么有演戏的天赋，完全都不会露出马脚吗？”
“是你不怀疑他而已。”北堂漠很不客气地拆穿，“没有几个男人一年会要出那么多差，再忙，也会有闲下来的时间。”
听言，许今欢无语了。
她跟顾炎彬结婚的这一年都在忙着升学的事情，有时候他不打电话给她，她就完全没想起来要跟他联系。
有好几次他“出差”回来，他都会抱怨说他一忙，她就不管他了，让她内疚自己没有当好一个妻子。
他伪装得那么好、那么情深，她上哪儿去发现呢？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给你离婚协议书，并不是想成全唐美玲跟北堂漠，而是为自己解决麻烦，也顺便救你。”北堂漠说得很冠冕堂皇。
许今欢耸耸肩，冷道：“反正都过去了，无所谓。”
北堂漠注视着许今欢，见她的脸上挂着抹轻松，不由又有些欣慰。
“那个乐百雄也真是奇怪，一会儿塞给你秦欣柔，一会儿塞给你唐美玲，婚姻这种事情，即便他做主了，难道，你以后就不能离吗？”许今欢喃喃着问。
北堂漠淡淡一笑，他没有告诉许今欢这里面的复杂性，乐百雄为人老道，做的事情常常难分真假。
乐百雄知道有很多人都想成为他的继承人，大家也都知道他在为继承人找一个满意的结婚对象。
所以，他安排谁给北堂漠，就会有不少人去挖墙脚，以为这样能攀上些什么关系。
可实际上，乐百雄虚虚实实的，他选的秦欣柔和唐美玲都只不过是用来排开一些别有用心的男人，不是真正用来给北堂漠做结婚对象的。
北堂漠隐约有预感，他真正的结婚对象，其实乐百雄早就选好了，而那个女人是谁，他还摸不到一点儿头绪。
“你现在不用担心这件事。”北堂漠轻声，“我已经用祖地把自己的婚姻赎回来了，以后，他不能再拿这件事情威胁我。”
“那就好。”许今欢轻松一口气，“可陆以笙是怎么回事？”
提起陆以笙，北堂漠犹豫了会儿没有出声。
可如果他不告诉许今欢实情，只怕她还是会胡思乱想吧！
反正都已经说这么多了，再多说点儿，也算是两人的交流。
“以笙的哥哥，陆以念，你见过了。”北堂漠轻声说。
“就是那个很冷漠的男人？去看董茹姐的时候，我见过。”许今欢说。
北堂漠点头，“在他们小的时候，以念曾经舍命救过以笙，也可以说，如果不是以念，以笙早就不存在了。”
许今欢还没听出什么头绪，等着北堂漠再说下去。
“而董茹，她其实是个孤儿，从小就被陆家收养，一直做为以念的妻子在培养。”北堂漠缓缓出声，“只不过，以念的性子很慢热，基本不跟董茹说话，反倒是以笙跟董茹的感情好很多，两个人随着年？的慢慢增大，自然而然地就会产生感情。”
“可他们都知道，两人之间不可能有结果，董茹的身上时时刻刻都打着陆以念妻子的烙印，如果她跟以笙在一起，陆家的脸面往哪儿放？”顿了顿，北堂漠又继续说：“可这一切并不能让董茹退缩，她向以笙表白，求以笙带她走，以笙没办法抛弃家人，更没办法背叛救过自己的哥哥，只能骗董茹，说爱的人是我。”
听到这儿，许今欢的眉头紧紧地拧住。
如果说之前她还很气恨陆以笙对她的所作所为，那么这瞬间，他反常的行为就都有了解释。
说来说去，其实陆以笙也是个很可怜的人哪！
“表面看起来，董茹已经对以笙死心了，但因为你的出现，她又燃起了希望。”北堂漠说，“她不要跟以念结婚，车祸其实是她自己故意的。知道她宁愿不跳舞了，也不要嫁人，以笙崩溃了。他对董茹的爱根本就不比董茹对他的少，夹在最爱的女人和最亲的哥哥之间，他也很难受。”
“那……以笙为什么不向家里坦白呢？董茹姐不爱陆以念，逼着她嫁人，根本就只会让两个人都不幸福，不对，是让三个人都不幸福！”许今欢抱不平，“陆以笙有什么资格痛苦？最痛苦的人应该是董茹姐才对！她爱上了一个用借口搪塞她感情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
“今欢。”
“我说错了吗？”许今欢不爽，“陆以笙连自己的感情都不知道争取，哥哥拼死救他，难道就要用爱情还吗？好吧！如果真的要用爱情还，那就更加不能让董茹姐嫁给陆以念啦！因为董茹姐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陆以念，他会得到爱情吗？”
不等北堂漠说话，许今欢又继续说：“根本就是陆以笙懦弱，不敢努力罢了！他没资格伤心，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也根本就爱得不深，否则，怎么会放手自己爱的女人离开呢？”
北堂漠轻笑地看着许今欢，看她这么义愤填膺的，而且还说得很有见解，不自觉地竟然想赞同。
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要推开，那还能做什么呢？
此时，站在门口的陆以笙双腿一软，颓丧地坐在地上。
是啊！
许今欢说得没有错，他没有资格悲伤。
是他放弃董茹的，他有那么好的理由，那么多的借口，但总之就是改变不了是他放弃董茹的事实。
同样顶着压力的董茹想要勇敢地去面对一切，但是，他拒绝了。
是他懦弱了。
陆以笙呆呆地看着前方，心里空空的，眼前出现了董茹娇笑的模样，想伸手去将她抱进怀中，却是扑了个空。
心狠狠地刺痛了下，他多想跟自己爱的女人抱在一起，多想！
听见响声的北堂漠开门走出来，看见陆以笙坐在地上，眼里还泛着零星的泪光，他的眉头紧了紧。
“以笙。”北堂漠轻声，“你坐在这儿干嘛？”
陆以笙起身，越过北堂漠看向他身后的许今欢，哼哧了两口气。
“许今欢，你要替我保密。”陆以笙喃喃着，听起来像威胁和强迫，“明天乖乖地来上班，如果迟到了，罚款。”
“陆以笙，我……”
“下次说话考虑清楚再说！”陆以笙打断许今欢的话，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