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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射出去的利箭和从她身后射出来的箭相碰,似特效一样,穿过箭翎直直的射入向程将军的脑袋,程将军躲闪,箭翎直插他头上的簪缨,巨大的冲力,再加上害怕,他跌下马,旁边的骠骑利落的翻身下马,将他双臂到捆,下手毫不留情,在程将军耳边说道:“胆敢在校尉眼皮子低下亮箭?不知死活。”
“你…你…”刘曦揉揉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他打算向我射箭?”
“就是知道。”霍去病收了弓箭,抖了抖缰绳:“我就是知道。”率先打马前行,霍去病不愿她再受伤,时时刻刻都是在注意着,在自己身边,刘曦受伤了话,对霍去病来来说是很耻辱的事情。
刘曦微微有点异样,望着在前方的霍去病,他几乎整个人都融入道黑夜中,只有飘扬的暗红披风,头上的红色簪缨是带着色彩的,刘曦歪了歪脑袋,将泛起的波澜压下去,霍去病是属于战场的,他是名杰出将军,至于别的,刘曦从不愿多想。
带人回到未央宫,霍去病是外臣,连夜赶回来,没有刘彻旨意是不能进未央宫的,刘曦命人敲开宫门,现在她的底气很足,身边一群虎狼只师,完全不似当初冲出宫门时的凶险。
“开宫门。”
火把照耀如同白昼,宫门紧闭,里面动静皆无,刘曦蹙眉:“会不会出事了?”刘曦怕来晚了,她对刘彻有点心,但更多的是担心生产的阿娇,事情关乎田汀だ止耐跆蟊厝换岜磺3渡希褂衅窖舫す鳎嵌疾换嵯凶牛绻挥型跆竽恚锿‘也不可能控制未央宫。
“冲进去。”
刘曦一把拉住打算攻打未央宫的霍去病,“不行,霍去病,你不能这么做。”事后不管如何,刘彻会发火的。
“你有别的办法?”霍去病扬眉,见刘曦摇头,霍去病手握住刘曦手腕,慢慢的从自己挪开自己的胳膊,“听我的,陛下的安危要紧,一切后果臣担着。”
“你说得是什么话?难道本公主担不起?顶罪也轮不到你。”刘曦火了;“本宫主一定比你早进去。”
霍去病抿嘴一笑,顺手牵住刘曦身下骏马的缰绳,向自己方向带了带,两人靠得更近,刘曦能嗅到霍去病身上散发出的汗味,刘曦疑惑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霍去病同样很疑惑,手下意识的划过刘曦脸颊,“臣不知道。”随后眼眸中那份不懂的柔情隐去,再次用身体护住刘曦,高喊道:“再不开宫门,我便攻上去。”
连着喊了三声,霍去病下令砸门,兵勇下马时准备进攻时,宫门缓缓的开启,在一瞬间,许多箭翎射向了他们,刘曦瞪大眼睛,抓住霍去病的披风,万箭穿心,刘彻对未央宫的掌控太弱了,竟然被人这么摆一道?现在刘彻还活着吗?霍去病早有准备,在宫门大开的时候,盾牌兵冲上前去,竖起了盾牌,再锋利的箭翎也穿不透盾牌。
霍去病一脸的不屑,道:“他们定会狡辩,冒充曦公主的声音诈开宫门,他们是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危才会射箭。”
刘曦从霍去病身后探出脑袋,有几分后怕,如果霍去病不是提前回来,她也许会受伤的,刘曦心有余悸的说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小事。”霍去病背着刘曦嘀咕,女人根本就不应该调兵,太麻烦了,虽然霍去病也承认刘曦穿着铠甲挺好看的,但是他还是更愿意看刘曦身穿华服在未央宫或读书,或熟睡,或是游玩欢笑。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霍去病朗声道:“冲进去。”
“诺。”
在霍去病的带领下,北营和骠骑冲进宫门,此时他们再放箭就是谋反了,守卫未央宫的羽林见是霍去病,谁还敢再放箭?纷纷跪倒:“嫖姚校尉,嫖姚校尉。”
刘曦瘪嘴,他比自己还威风,实在是看不出霍去病到底是怎么降服这些心高气傲的羽林军,难道是人格魅力?霍去病训练骠骑时,刘曦也曾经看过,严厉得很,动不动就会骂人,霍去病又不是和手下同甘共苦的将军,他就是富贵公子一样,除了在蹴鞠时,会大闹成一片,平时一直都是高人一等,可就是他这样,这些人都会舍命追随,对于霍去病的命令毫不迟疑的执行,仿佛追随霍去病,就能胜利一般,这就是必胜的信念吧。
霍去病再大胆,在未央宫里还是不敢横冲直撞的,越过刘曦,直接命令北营的士兵接管未央宫的防卫,并派遣最得力最信任的手下看着羽林军,回头看看刘曦:“陛下在何处?”
“昭阳殿。”
霍去病带着剩下的精锐向昭阳殿疾驰而去,刘曦张张嘴,宫里好像是不能骑马的,霍去病,是故意为之?还是着急刘彻的安危?
“太后娘娘,嫖姚校尉入宫,曦宫主从北营平安回来了。”
王太后身子晃了晃,无力的摆手道:“哀家知道了,扶着哀家去昭阳殿。”王太后手垂了下来,脸上一片灰败,棋差一招错估了刘曦,更没想到霍去病会突然归来,他不是还有两日的吗?
第一百八十一章 庶人
这场谋逆,始于未央宫,终于刘曦调兵北营,恰好连夜返回京城的霍去病锦上添花,使得这场滔天大祸消于无形。
馆陶大长公主府,刘嫖安静的跪坐着品茶,旁边是同样安静沉默的陈诚,刘嫖斜了陈诚一眼,他下颚处续期胡须,陈诚是是男人了,收用婢女的伺候,这在勋贵世家是常事,十三四岁的贵族少爷便会通晓人事,陈诚不是第一次让人伺候,但那夜酒醉之后,他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三日,任谁去叫门也不开,三日后,陈诚出门,唯一的改变是胡须,刘嫖却从他的眸光里看出放弃,成熟,刘嫖并不好受,但为了陈家的将来,她只能将一切都托付给陈诚,除了他之外实在是找不出更适合他的人选。
陈诚有了抉择后,刘嫖将陈家最后的底牌交给陈诚,教导他如何运用手中的实力保护陈家的富贵,保护阿娇,和刘彻这位无情的皇帝周旋。
“主人,曦宫主调北营返回未央宫,嫖姚校尉随行,宫里娘娘一切都好。”
“知道了。”
刘嫖放下茶盏,陈诚微微垂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真实心意,“祖母,您是对曦儿的历练吗?”陈诚抬眸不赞同的说道:“曦儿不需要。”
“诚儿,你要记得远水解不了近火,你保护的再周全,也会有疏忽遗漏的之处,被对手抓住便是致命的,你若疼爱曦儿的话,就要让她自己学会承担,曦儿的性子…”
刘嫖蹙眉,勾画出刘曦的各种样子,道:“在亲人面前,她会习惯于依靠,只有小机灵,没有大智慧,当只剩下她自己,面临绝境时,她才会坚强独立,攥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陈诚明显很挣扎,刘嫖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娇娇这一次若是公主那倒罢了,你多个需要疼爱的妹妹。““祖母,我只会疼曦儿。”
孽缘,孽缘,刘嫖想不明白陈诚到怎么从小对曦儿就是那般的执着?完全不合常理的执着,“好,你只疼曦儿,如果是皇子呢?陛下对娇娇这一胎有多看重,你也看得清楚,这么宠着长大的皇子,将来和旭儿必有一争,曦儿将来是长公主,除了娇娇之外,她是唯一能解开死结的人。”
“就如同祖母一般?”陈诚手指收紧,“陛下才不会让曦儿嫁入陈家,他要用曦儿拴住权贵,曦儿也要用她的因缘给旭皇子和尚未出生的皇子增加实力,祖母,你是真心疼爱曦儿吗?”
刘嫖脸白了白,站起身袖子垂下,背对着陈诚,“大汉长公主都是如此,她也不例外,从她成为娇娇女儿的那一日,这一切便注定了,她享尽公主的富贵,自然得承担责任,娇娇疼她,刘曦也的孝顺娇娇,娇娇不会一辈子都护着她,乌鸦反哺的道理,我和你说过的。”
陈诚道:“两位皇子中间,曦儿能偏向谁?她有差得上话吗?曦儿心肠软,兄弟相争,最痛苦的就是除了姑姑之外,就是她了吧。”陈诚伸手拽住刘嫖的袍袖,仰着头认真的看刘嫖,“祖母,曦儿不是您,不是所有公主能都能像您一样。”
刘嫖手轻抚孙儿的脸颊,低沉的说道:“曦儿必须像我,否则她会更痛苦,诚儿你要记得现在心硬一点,全是为了刘曦好,她只有褪去天真,懂得取舍,才会是大汉长公主。”
“随我进宫,去看望娇娇。”
“诺。”
陈诚缓了好半晌,才起身跟着刘嫖进宫看望阿娇,刘嫖扶着陈诚来到灯火通明的昭阳殿,抬头向上望去,刘彻一袭皇帝朝服,头戴九龙朝冠站在高高的平台上,盔甲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