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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闷,没准真会下雨。只盼着这几日下也就罢了,若是大选那日也下雨,只怕皇上和太后会不喜呢!”苏盼春也附和了一句,看出她意不在此,索性便直接问了,“瞧着苏姐姐像是心里有事,不知能否说给妹妹听?若有妹妹能够帮上忙的,只管差遣就是。”
苏宁毓惯来都是心直口快,还不曾如今日这般犹豫过,是以她才会觉得奇怪。
而这也是苏宁毓想要的结果。这事最好是对方开口问,自己才说。到时候就是攀扯也扯不到自己这里来。
因此听到她问,便做出为难的神色来。苏盼春见她松动,再接再厉道,“姐姐也知道我是个愚笨的,只盼着能够为姐姐跑跑腿分分忧罢了。便是做不了什么,姐姐说出来也是好的,总胜过一个人闷在心头。”
苏宁毓这才叹息一番道,“倒不是我有什么事,只是我今儿听了一件事,如今心里却是慌乱的很呢!”
说着将自己听来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说了,“你想,这种私密之事,必不是真的。可我不合听了,就怕别人也瞧出端倪,如今心里惶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要说出来,却只是听了几句话,是没影儿的事,只怕到时太后和皇上反而怪罪于我。”
她话中处处暗示自己不过是没有证据,若有,只怕卫木兰就讨不了好。因此苏盼春立刻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如姐姐所说,若真有此事,他们岂能不见面的?若是他们被当场抓住了,到时太后和皇上不也没话说?说不得还要记一功呢!”
“这怎么可能呢?这般隐秘的事情,他们岂会让咱们知晓?”苏宁毓为难道。
“这有何难,都交给妹妹就是了。”苏盼春阴阴一笑,便是没证据,也要给他弄出来才是!
“这不太好吧?若是给人发现了,可怎么好?再说未必就是真的,盼春你还是别冒险了。”苏宁毓佯劝道。
苏盼春却已经沉浸在自己成功之后的喜悦里,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姐姐放心就是,便是被人发觉了,我也不会说出姐姐来。”
这边苏宁毓听到这样隐秘的消息,开始着手布置。那一边却也有人在于非茵跟前嚼舌头。
“你说什么?!”于非茵猛地站起身,连宽大的衣袖带倒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淋湿了衣裳都浑然未觉,“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站在她面前的小宫女本就战战兢兢,经此一吓,更是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奴婢真的听到几位姐姐私下里议论,说是太后娘娘十分喜爱程秀女,想让皇上封她做皇后呢!”
“这怎么可能!”于非茵厉声道,“程家不过是个正四品罢了,她有什么资格做皇后?!你莫不是编了这等谎话来骗我!还是谁指使了你?从实招来!”
那小宫女几乎哭出声来,“奴婢哪里敢随意说这种话?奴婢听了也是吓了一跳,立刻就来告诉与小姐了。奴婢全家的性命都在于小姐手心里捏着,怎敢胡言乱语主子们的事?”
这倒也是,于非茵方才不过惊讶太过罢了,如今一缓过来,立刻就镇定了。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对那小宫女柔声道,“你是个好的,这消息对我十分重要。”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塞给她,“这是赏给你的。”
那小宫女接过荷包,就手打开来看,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来无措的看着于非茵,“于小姐,这……这……”竟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却原来那荷包里装着的,竟是满满一荷包金瓜子,怕不有几两重?那小宫女不过是个洒扫丫头,何曾见过这么多金子,一下子竟是吓住了。
“给你的你拿着就是了,这也是你应得的。替我做事,总不会亏待你。只记着,今日的事,不可再对第二人说起了,自有你的好处!”于非茵交代完,便将人打发了下去。
她还得好生想想,这事儿不对劲。这小丫头是她们于家安插在宫里的一个探子,只是时日还浅,只在慈宁宫做了个洒扫宫女罢了,并没有什么建树。是以这次忽然带来这个消息,于非茵却不敢深信。
那程怀柔得太后青眼,她是知道的,也曾亲眼见过太后待她十分亲热的模样。但总不信太后会随意拿后位这种事情来开玩笑。毕竟那程家不过是依附苏家的小门小户罢了……
等等!依附!难道说就是因着程家依附于苏家,而太后因着皇上不肯立苏宁毓,便将程怀柔推出来,以期将来好控制?若这样说,也未必不可能。于非茵不由认真盘算起来。
苏宁毓也就罢了,若是输给对方,还能说她和太后皇上情分不浅。若让个四品官员的女儿爬到自己头上去,只怕她于非茵就要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了!
只是她却不知道,这小丫头其实早就暴露了,慈宁宫虽知道这人是另有主子的,但因着不想打草惊蛇,又是个没根底的,所以才没有处置。而苏宁毓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这小丫头的底细,威逼利诱了一番,才让她来向于非茵传了这么一个假消息。她方才吓成那样,其实大半是因着心虚。
而苏宁毓也不会知道,她误打误撞,竟是猜到了自家太后姑妈的心思。虽然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却实实在在是真的。只是如今于非茵知道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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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9 乾清宫谈心
这日李怀玉又批折子到很晚。【:偏碧波因着这几日天气阴晴不定,冷热交替,又淋了一场雨,竟是发起烧来。虽然吃了药,却仍是昏昏沉沉的。
林清瞧着她精神不济,便劝道,“你回去躺着吧!反正这里伺候的人不缺,有什么事,大不了我勤快些罢了。你这样熬着,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呢?别再耽搁了正事才是!”
碧波略略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笑道,“那我也不强撑着了。便多劳你些吧!”
林清还不放心,将她送回屋了才回来接着当差。陈姑姑瞧见了,走来问道,“碧波还是那样子?”
“已经好多了,只是有些昏沉沉的,我怕她熬夜反倒又烧起来,就让她回去了。想来喝点热水,睡一觉,明日就差不多了。”林清道。
陈姑姑点点头,“是该多歇歇。你好生在这里当差,怕皇上叫人。我去小厨房看看宵夜如何了,怕皇上会饿。”
果然陈姑姑才走没一会儿,便听得里头皇上叫茶。林清连忙泡了一杯热热的茶,端进去放在他手边。
正要退下,却听得李怀玉忽然出声问道,“这几日她如何了?”
林清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这个她,说的是卫木兰。
她有些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李怀玉,却见他正握着茶杯,不知想些什么。茶水氤氲的热气,将他的面孔蒸的模糊不清,让林清看不到他的表情。
“卫小主很好,只是少有出门。”她答道。其实卫木兰的生活一直如此,并无什么可说的。
李怀玉“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因着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林清也不敢自作主张的告退。
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道,“你觉得朕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清微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自己一个小宫女这样的问题。但她还是斟酌着说了最标准的答案,“皇上是一国之君,英明神武,年少有为……”
“行了!不必说这些话来敷衍我。你扪心自问,你会说这些好听话,真是因为朕英明神武,还是只是因为朕是一国之君?”李怀玉不耐听她的奉承话,开口打断。
林清一噎。他既知道自己是皇帝,所有人都只能歌功颂德,又何必问自己这种问题呢?“奴婢不敢妄言皇上的事。劝谏君主是臣子的职责,奴婢只要伺候好皇上就行了。”她老实答道。
李怀玉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想笑。但下一刻就变成了苦涩,“朕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可朕却觉得并不开心。朝臣们不服,觉得朕太年轻不稳重。便是一个嫔妃,朕都不能自己做主。你说,朕是不是很窝囊?”
林清的眉头几乎拧成川字。她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宫女,何德何能能够让皇上吐露心声?只怕知道的越多,将来死得越快。只是如今皇上已然说出来了,再要后悔也晚了。
她只能想办法消除皇上的戒心,或是让皇上将自己引为心腹。前面一个很难,后一个也不易。但到底还是后一个更有机可乘。
她细细想了想,李怀玉会突然提起此事,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今日去瞧过了太后,方才又提起卫木兰的事。还说“嫔妃都不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