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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把孩子放下,就回去吧。”庆妃娘娘淡淡的答应了一句。
那人却似乎并不畏惧她的威严,恭敬的答道,“娘娘放心,这个孩子家世清白,该处理的,奴婢也已经处理好了。还请娘娘将小公主交给奴婢。”
抱着林清的手一颤,庆妃娘娘声音有些尖锐的质问,“难道父亲连我的女儿也要夺走?”
“苏大人是这么交代奴婢的,请娘娘快些儿吧,不然过一会儿圣驾就该到了。”那个跪着的人回答道。
林清已经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了。狸猫换太子!她的生母找来了一个男婴,要将她换出去。林清忽然觉得,刚才还那么温暖的怀抱,这时候却全不是这么回事了。原来这个感觉上有些柔弱的女人,竟然可以抛弃自己的女儿!
庆妃沉默着,并不答话。过了一会儿,那个跪着的人似乎着急了,站起来,劈手夺过了庆妃手中的林清,“娘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生下了大皇子,身份自然更加尊贵。那些该斩断的,就不能留念!”
“怀柔!”庆妃的声音有些凌厉的让人心碎,“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那人却不为所动,抱着林清就往外急退,“娘娘可不是一个人,须得为苏家上下着想,断了不该有的念头。”一句话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外了。
她抱着林清走出去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内侍尖利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上,那是她的父亲么?林清想往那边回头看一眼,奈何她现在是个婴儿,根本就动不了。只能任由那个女人抱着她翻墙而出。
外面却不是她想象中的街市繁华,而是冷清清黑漆漆的荒郊野外。怎么一个嫔妃竟然不住在皇宫里么?林清心里有些奇怪。但那些事情都和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吧。毕竟,她已经被人当成了弃子,不是吗?只是不知道这个抱着她的人,打算把她怎么办。是送给好心人收养,还是干脆
呜呜,她不要啊,穿过来穿成个婴儿就已经够悲催的了,她不要被杀人灭口……哦不,是斩草除根啊。上帝啊佛祖啊菩萨啊……诸天神佛别管哪一路,看见了来救救她啊!
也许是诸天神佛听到了她的呼唤,这时候那个人停了下来,皱着眉自言自语,“这孩子该怎么办?若是带回去,只怕苏大人不会放过的。可是稚子何辜,这么小的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明明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唉……”
她的叹息里似乎有些怜惜的意思,林清心中大喜。待要哭几声来让她更加心软,却又怕会让她烦心。只好睁着一双大眼睛,就想看看她到底想怎么处置自己。
那女人自己想了一会儿,就抱着她又往前走。她脚程很快,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个村落里,不知从那户人家里偷来了一只木盆。然后她又回转到山上去,找到了一条小河。
她在那河边站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将林清放进了那木盆之中,也不管她是不是能听懂,对着她道,“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按理说,你是绝留不得的,可我……罢了,一切都看天意。”
她说着抬头看了看天,又叹了一口气,“天也快亮了,这条河连着都城里的玉枕河,能不能得救,就看你的造化了。”说罢,手一推,就将那木盆送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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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8 止水平香砌
第二日太后便宣了承恩公夫人入宫。【
这些年太后在宫中不尽如意,和承恩公府的关系也越发疏远了。除了年节时候,极少召见。
然而今年,这已是第二次召见了。上一回是为了苏昭容之事,承恩公夫人也是受了好大委屈。不过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当今的太后,这才忍了。回家就对承恩公一阵埋怨。
也因此,承恩公对太后亦是颇有微词。毕竟是苏家的女儿,不说照拂,怎么也不能自己这样处置了。
可他是外臣,等闲见不着太后,承恩公夫人呢,也没有那个魄力朝太后哦叫板。
再者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承恩公夫人也不很愿意让太后为难,也就罢了。
但今次太后召见,承恩公夫人得了消息,还是颇为不安。
因此见了承恩公,便忍不住抱怨道,“也不知太后此番召见,又是为了什么。”
承恩公倒是没有在意,“能有什么事?想是之前的事情也过去了,给咱们服个软罢了。”
对此承恩公是极有自信的。虽然苏家如今不比从前,但也还是太后的依靠。
是想,没了娘家助力的太后,在宫里谁会敬重?所以太后是不可能撇开了苏家的。
再说,太后惯来疼爱幼子,二皇子也不是个没有野心的,而今和承恩公走得也近,不信她不知道。
承恩公夫人听了,这才稍稍放心。外面的朝政变换,她是不懂的。只是怕女儿和这个家离心。
想到这里,她不由皱眉道,“说起来,今年到现在都还不曾提起选秀的事情呢!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
“你说这个做什么?”承恩公最近也正在研究科举之事,并未将选秀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
承恩公夫人抱怨道,“老爷,苏昭容进了冷宫,咱们家在宫里便也没人了。我这不是思量着,再给太后送一个帮手进去吗?这如何又不是大事了?”
承恩公沉吟了一会儿道,“既是如此,你入宫时,就和太后提一提。不过今年大约不会多选人了。”
只看皇上在朝事上的劲头,便知道他的心思并不放在那些事上头了。
况且大皇子的年纪也不小了,若是指望着苏家血脉的皇子,只怕是没用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倒真像个狼崽子,莫不是当年看走眼了不成?”
承恩公夫人忙道,“老爷这话是怎么说?都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怎的忽然提起来?”
第二日承恩公夫人入宫,太后自不会一上来就发问,因此她也有机会提起选秀的事,“都已经是五月了,宫里到底是怎么准备的?要说呢,从前年皇后打理宫务的时候,这些事可从不会出错的。”
承恩公夫人多少是知道太后对宸贵妃的不满的,故意如此说,就是要挑起她的怒气。
果然太后也皱眉道,“哀家倒是没有注意这个,竟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回头就去问问皇帝。这宸贵妃也是个不懂事的,皇帝便是有事忘记了,她难道不会提醒?”
“倒也不是这么说,那个女子愿意自己的丈夫左拥右抱?”承恩公夫人感叹道。
太后闻言冷笑,“丈夫?她不过是个贵妃,有什么资格称丈夫?不过是个妾罢了!”
承恩公夫人这才道,“可如今这宫里,可是贵妃娘娘的天下了。咱们家倒是还有几个女孩儿,都是极好的。有机会能进宫来,帮衬一下太后,就是她们的福气了。”
她却是料错了。太后纵然对宸贵妃百般不满,却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何况苏家两个女儿入宫,都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反而连累了她,所以太后对此十分不喜。
当真承恩公夫人的面不好说,她便没有接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云妃,“说来也是个好孩子,就是命不好。好容易才怀上一个,竟这么没了。哀家一想到这个,这心里就……”
承恩公夫人眼中掠过一抹不屑,被太后准确的捕捉到。她不动声色,听着承恩公夫人道,“太后也是,这些都是命,云妃娘娘已然是极为有福了。这孩子讲究缘分,许是时候未到呢!”
“是啊,好比当初哀家也未曾想到,还能生下怀恩这个孩子。”太后跟着叹息了一声。
承恩公夫人听到这个,心头一跳,讪笑着问道,“太后怎的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来罢了。这命啊,谁都怨不了,夫人说是不是?”她说着转过头,盯着承恩公夫人,“当年哀家要是能再等两年,生下怀恩,那这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太后娘娘……”承恩公夫人有些不安的唤了一声,只觉得太后有些怪异。
太后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继续道,“有了怀恩之后,好几次,哀家真想将那个贱种弄死,偏偏先帝爷将他护的什么似的,看得比什么都重。渐渐的,对哀家都有了防备了……哀家该想的办法都已经用过,结果还是一样。虽然对不住怀恩,可也算是尽力了。”
“只有一个人,哀家一想起来,这心都跟着发疼呢!哀家这辈子做了许多事,从不觉得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