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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玉忍不住一笑,“你当真容易满足。这不是你说最想要的屋子么?朕替你造出来了。”
林清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暖,说不出什么滋味。
小时候,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未来的日子,也曾经想过自己将来要住在怎样的屋子里。甚至后来,和秦玉笙的事,算是定下来之后,她还盘算着,去哪里买个小庄子,将来得闲了可以去住一阵……
但是她从没想过,会有人将她的这些妄想记在心里,并且真的替她实现。
这比所有的话都更加让她感动,也更加能让她体会到李怀玉为自己花费的心思。
见林清呆呆的看着自己,眼中慢慢的涌起雾气,李怀玉只觉得心头某个地方,满满当当的。
她能够喜欢,就不枉费自己派人来做这些事了。那日听到她这般简单的愿望,他便想着替她实现。如今见她这么感动,也就觉得自己的努力和心思都是值得的了。
“多谢皇上。”林清眨了眨眼,像是要将方才突如其来的泪意逼回去。不过是一件很小很小的小事罢了,甚至李怀玉都只用动动嘴,什么都不必做,她怎么就会感动成这个样子?
李怀玉朝她一笑,“进去看看,喜不喜欢?”
林清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里走,一路恍惚的看着这些东西,心头的喜悦将她冲击的晕乎乎的。
站在二楼的长廊上往下看,她忍不住一笑,“这就是臣妾想要的屋子,多谢皇上。”
“清儿怎么对朕这般客气?若这么算起来,朕不是也要对你道谢?”李怀玉轻笑道。
林清心念一转,便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挡刀的事儿,摇头道,“那不同。皇上能够将臣妾喜欢的东西记在心里,臣妾感念万分,这一声谢字,都不足以表达其万一呢!”
“那就用别的来表达就是了,嗯?”李怀玉站在她身后,伸出手握着她的腰往后拉,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凑在她耳边轻笑,热热的气流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一片疙瘩,“清儿,可好?”
林清知道他暗示的是什么。但是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说话了。就站在这走廊上,下头还有许多人,李怀玉竟然会说这种话,她心里又紧张又刺激,别的哪里还顾得上?
不过这个环境,倒是让林清想起了些别的。
记得西施到了吴国之后,因她从前是个浣纱女子,喜欢穿木屐,吴王特意为她建造了一条木质的长廊,穿着木屐踩上去,发出的声响十分好听。这长廊便唤作“响廊”,其中香艳绮靡,被后人传唱多年。
她可不希望后世的人们记住自己,就是因为这些宫闱秘事,心头便有些抵触。
李怀玉察觉到她走神,便开口问道,“清儿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皇上在宫中为臣妾专门建造这一处地方,怕是又要引人注目了。”林清道。
李怀玉似笑非笑,“莫非清儿会因此就不喜欢这个地方么?朕到不记得你是那害怕别人目光的人。”
林清垂下眼,“那也是从前,如今臣妾养着大皇子,做事便不能如从前一般随心了。”
“那倒也是,你是高位嫔妃,也该有威仪些,免得被人说是轻佻。”李怀玉已经明白她想说什么了,虽是如此,心头却还是有些不悦。林清这般拒绝,真是不知好歹。
林清抿了抿唇,握住了他的手,“皇上可是不高兴了?是臣妾的不是。这里臣妾喜欢的很。”
李怀玉神色淡淡,“你喜欢就是了。这小楼简陋的很,怕事宫中除了你,也没人会喜欢。说不得还会以为你不的圣宠,朕才会赐你这个地方呢!连慧淑容的四面景都比不上。”
这就是气话了,林清也不在意,笑道,“只要臣妾喜欢就是了。只有一条不好,连个院门都没有,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了。这样臣妾岂不是会不堪其扰?”
其实这处风景极佳,恐怕也是李怀玉千挑万选出来的,如今这般贬低,怕是真生气了。
“那你就叫内务府的人过来加上就是了。”李怀玉见林清面露疲色,这才将春凝叫上来伺候她。
春凝和香凝倒是极喜欢这里。尤其是香凝,笑着道,“这里瞧着很像浣花轩,倒是比浣花轩大些。”
“岂止是这样?你也不瞧瞧,这小楼建在御花园中,多少数不尽的好处?浣花轩太过偏远。也不合主子的身份。倒是这里好,虽看着简单,倒是也算用心建造的。”春凝笑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离开了关雎宫,大伙儿都轻松多了,眉宇间也十分舒展。
林清笑道,“你们喜欢就是了。我睡一会儿,到了用膳的时候,再叫我吧!”
春凝和香凝退了下去,香凝忍不住问道,“春凝姐姐,皇上特意为主子造了这个地方,应该还有别的晋封吧?”
“这些是咱们该想的么?”春凝瞪了她一眼,“咱们还是收拾一下,将主子带回来的东西规整好吧!还不知道宫中对这事儿到底是怎么看的呢!”
“能怎么看?主子的恩宠,谁也比不上,也就是说几句酸话罢了。”香凝不在意。
春凝想了想,也觉得不必太过在意,笑道,“倒是你瞧的通透。的确,就是想再多,皇上给的恩宠,难不成还能往外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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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9 册封为昭仪
这小楼,名字叫做“同心楼”,是李怀玉亲自题的匾额,在宫里也算是独一份儿罢了。【
同心二字,更是让宫妃们都对林清又羡又妒。但对林清来说,更加重要的是,这个名字和李怀玉送给自己的同心环隐隐相合,想必他也是花费了些心思的。
因着林清的身体并不好,所以李怀玉特意下旨,让其他人不必过来打扰,她也不必去给皇后请安。
林清便每日坐在二楼的窗边,远远的看着乾清宫的方向发呆。
有时她都觉得自己像是古诗里写的那些独在闺中等着不知在何方的丈夫归来的怨妇,一日一日的盼望着。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然而那种情致,却是她永远都体味不到的。因为她的夫,就在理她不远的地方,近的只要站在楼上,就能够看到。但也远的永远难以企及。
李怀玉最近忙得很,林清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也知道,大约是和那刺客有些关系的。
只是她没想到,李怀玉竟还会想着与自己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这一日李怀玉在她这里用过晚膳,难得的闲暇,两人凭栏望风,惬意无比。许是太过轻松,所以李怀玉心中的话,也极容易的就说了出来,“清儿,你为何这般疼爱天赐?”
林清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颇有惆怅之色,想必是又和太后有了什么龃龉。在这宫里,能够让李怀玉这般的人,除了皇太后,也没有别的人了。
她想了想,道,“臣妾也不知道,许是天赐调皮可爱,许是因为他是木兰所生,又襁褓失恃,便多怜惜些。”
“那你将来有了其他的孩子,还会对他始终如一么?”李怀玉又问。
林清暗自觉得李怀玉今晚有些不对劲,明明没有喝酒,却吐露了许多不该林清知道的事。
只是面对他灼灼的眼神,她还是硬着头皮回答,“这臣妾不知道。但臣妾想,若是有了其他的孩子,臣妾会教导天赐友爱弟妹,让他和臣妾一起疼爱其他的孩子吧?毕竟臣妾不是他生母,此事他早晚都会知道,臣妾也不愿因此与他生出隔阂。”
李怀玉静静的注视着林清,见她眼眸清明,并没有敷衍之色,不由苦笑起来,“那你说,朕到底做错了什么呢?朕年幼时跟着先帝,但对二弟并非不疼爱,对母后也十分敬爱。为何……”
“皇上!”林清抿着唇打断他的话,“父母总有偏心,好比十指各有长短,皇上何必计较?”
可是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根本不是十指和偏心能够解释得了的。皇太后对李怀玉……这事林清知道,可她决不能说出来。这个秘密,或许应该隐瞒到死。
“你可知,遇刺那日,越王府采买的船队,也曾经过了云州城?”李怀玉忍不住冷笑起来。
林清倏然瞪大眼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眸中尽是不可置信,“皇上是怀疑……”
“呵……除了他们,朕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在成国的地面上犯了事,还能成功脱逃。何况朕此次出巡,虽则并未隐藏行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