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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一愣,的确,没什么损失,最多不过丢脸罢了。可是……“对皇后来说,脸面不是最重要吗?”
“那是从前,如今她已有了更重要的,自然脸面便可先放在一旁了。”李怀玉淡淡道。
林清猛然睁大了眼睛。李怀玉见她已经明白了,又道,“朕最终不是罚她抄经书,就是夺权禁足,对她来说,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保护了。只要再过几个月……”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后面的话也没有说下去。然而林清已经全都明白了。
皇后有孕了,可是她将这个消息瞒得死死的。若是这个消息没人知道,今日也没有小产的意外,那么最终,不管大皇子到底会不会出事,对她来说,所得到的处罚,不管抄经书还是禁足,都能够让她有理由将坤宁宫的大门关起来。
一箭双雕,这么一来,便不会有人知道她有孕,这几个月,她便能够悠悠闲闲的在坤宁宫中养胎。
竟是将所有人都算计在了里面!若不是意外的流产,只怕她的算盘,如今已经成了。
可是林清心头又冒出了新的疑惑。既然这宴会从头到尾都是皇后自己安排的,她也早知道自己怀有身孕,那么为什么她还会这样不小心的流产?
那当真是一个“意外”?还是……视线扫到坐在一旁的李怀玉,林清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
他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皇后有孕!他明明知道,却不说出来,又是为了什么?能够在皇后安排的宴会上让她流产,这宫里,除了李怀玉和太后,还有谁能够做到?
林清惊疑不定的看着李怀玉,几乎掩饰不住自己眸中的惊骇。她连忙逼迫自己低下头,将情绪都掩藏起来。
然而李怀玉还是注意到了,开口问道,“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林清摇了摇头,勉强的扯起一抹笑意,“并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今日着实太累罢了。”
然而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皇后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李怀玉自己正经的嫡子啊!如果……如果皇后流产真是他做的,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
“别骗朕。”李怀玉盯着她的眼睛,“你心里有事,怎么,不能告诉朕?还是,”他伸出手来,捏住她的下巴,慢慢凑近她,“本来就与朕有关?”
他骤然将整个人压过来,林清仰身后退,却被抵在了墙上,视线被迫与他交缠。
良久,她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臣妾只是在想,皇后娘娘怎会这般不小心……”
李怀玉骤然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所以你怀疑这些都是朕做的?你猜对了,朕不会让拥有何家血脉的皇嗣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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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8 新封如更衣
抓周宴上有毒的糕点到底是怎么来的,下手的人又是谁,始终都没有查出来。【‘
而林清对皇后的怀疑,也因为没有证据,而显得十分单薄。因为流产的缘故,皇后呆在坤宁宫静养,舆论也都倒向了她那一边,认为她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而李怀玉,自从那一日留下那么一句话之后,便匆匆离开,再没有来过关雎宫了。
林清有些气闷。一方面,对李怀玉能够这般心狠手辣,有些心惊。但同时也十分明白,宫里这样的手段,阴暗处还不知有多少,对李怀玉的行为,倒不是多么的不能理解。
或许她不能理解的,只是李怀玉在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忽然变得那么陌生。
林清入宫几个月就去了李怀玉身边,至今已经快三年了。虽然其间起起伏伏,发生了很多事,对李怀玉有过怨有过恨,但内心深处,却从来没有真的将这些事放在心上的。
因为李怀玉对她来说,是一个很熟悉的人。她知道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她和他有过最亲近的接触。
她自诩为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所以虽然他对她并不一直都是那么好,然而她心底,却是包容的。
可是在李怀玉说出那句“朕不会允许有何家血脉的皇嗣诞生”的时候,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对李怀玉的那些认识和了解,是这样的肤浅。
也是那一刻,她忽然惊觉,李怀玉不管在她面前是什么样子,都是这个国家名正言顺的主人。
他是皇帝。
可是理智明白是一回事,情感上的理解又是另一回事。她做不到对这一切泰然处之。
尤其是李怀玉离开之后,便不再来关雎宫之后,心中的怨气越积越多。
就连香凝都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夺过她手中的花剪,“小主再修,只怕这一盆花都不剩什么了!”
林清低头一看,可不是?一盆好好的菊花,被她剪得光秃秃的不说,地上还躺着两朵金黄的菊花,分明就是她刚才走神的时候剪下来的。
她无辜的抬头看了一眼香凝,弯腰将地上的两朵花拾起来,想了想,找了个盘子,装了一点水,将那菊花扔了进去,摆出来还颇有一分别样的意趣。
春凝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这几日她早发现了,林清做什么都恹恹的。而从前一日总要来一趟的皇上,也已经好几日不曾踏足关雎宫了。看娘娘这模样,怕是吵架了?
只是那日不过片刻功夫,也没听见什么吵闹声,更没有什么摔东西的声音,皇上忽然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所以春凝一开始并没有特别的放在心上,反倒对小主的种种行为喜在心中。
从前娘娘对皇上,那可真是毫不在意。虽然皇上来的时候,总是招呼的面面俱到,然而皇上不来,娘娘却仍是淡淡的,似乎根本不在意。也极少做出什么争宠之事来。
而今瞧见娘娘因着皇上,颇有些茶饭不思的模样,她心里不免也觉得好笑。
大抵因为林清这个人太过淡然,平日里少见这样的情绪,所以如今瞧见了,也格外的让人觉得奇特。
只是后来时日长了,皇上一直不来,娘娘虽然没什么心绪,却从不提起皇上,她才渐渐觉出不对来。
此时见香凝都这么说了,便也顺着劝道,“奴婢瞧着,娘娘这几日仿佛有了心事。连膳食都用得少了呢!”
“哪里的事?不过是这几日的饭菜不合心意罢了。”林清不甚在意的答道。
香凝朝春凝撇了撇嘴,饭菜不合胃口,骗谁呢?这些得宠的嫔妃的口味,御膳房记得牢牢的,岂会做的不合胃口?分明是借口罢了。可是娘娘不承认,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春凝想了想,试探着问道,“皇上最近也不大过来了,前儿大皇子还吵着要父皇呢!”
林清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春凝便知道自己猜中了,正待继续说,却见林清淡淡道,“皇上国事繁忙,自然没得空儿过来了。不过几日功夫,你们急什么?”
“哪里才是几日功夫?奴婢听说,那慧淑容借着皇上给太后请安的空儿,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是勾得皇上去了四面景写了两三夜呢!娘娘也着紧些!”香凝口无遮拦道。
林清听得羞恼,狠狠瞪了香凝一眼,她与慧淑容怎会一样?
慧淑容想要女儿,如今除了圣宠,还能有什么法子?可她又不求李怀玉什么,不来就不来,什么了不起?
春凝见她恼了,连忙拉了香凝一下,捉了个空儿教训她,“在娘娘跟前,说话也每个把门儿的!”
“我不过是说实话罢了。娘娘再这般,只怕皇上就不肯来咱们关雎宫了!”香凝有些不高兴,她又没说错!
春凝戳了她一下,“知道你是好心,可你没瞧出来么?小主正闹别扭呢!你现在去说这个,岂不是让她恼你?”
香凝还真没看出来,春凝也不解释,只道,“记着别乱说话就是了。”
其实林清自己对此并不是一无所觉。她自己也觉得,对李怀玉的关注似乎有些超过。
论理她对李怀玉又没什么情谊,她现在位分不似从前那么低,圣宠便也不再那么着紧。即便是一时冷落些,下头也不敢怠慢,着实不必这般挂心的。他来与不来,她都照样过她的日子。
然而林清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也隐约察觉,从抓周宴那一日之后,自己对李怀玉的感觉已经与从前有些不同了。会不自觉的关注他,闲下来便会想到他,他不来时会气恼他……
可她不愿意去深究。这世上的事,多少都是难得糊涂。她自知这辈子便耗在这深宫之中了,怎么样都是一辈子,既然如此,何苦看得那么清楚呢?
又过了两日,香凝出去一趟回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