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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你们一路上小心些。”
提起这个,冷夏和战北烈的神色皆变的凝重少许,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这次让暗卫在五国中混淆谣言,也抓了不少挑拨煽动人群的润手下,无一例外问不出任何的内容,而在这件事之后,润任凭他们将流言混淆,轻易压了下来,这并不正常。
明明是从四年前就谋划好的一次攻势,四年的时间之久,可见他的处心积虑,然而竟在暂时的解决之后,没有任何的后续。
最可能的,就是后续还在准备中。
而不论怎么说,这件事,恐怕没这么容易终止。
他们想的不错,这件事的确是没有这么容易,这谣言还只是一个开始,后面更是在润的谋划中,扩大到一个完全失控的局面,给冷夏带去数不尽的唾骂,然而此时,的确暂时被压下了,变成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旁小十七扯了扯娘亲的衣角,小鹰眸亮晶晶,一脸期许:“娘,真的不带十七去么?”
“咯咯……”
“嗷呜……”
怀里的小歌谣和小黑虎齐齐抗议。
压住心底朦胧的阴影,冷夏摸摸他的小脑袋,发丝乌黑柔软,她道:“乖乖在家呆着。”
末了,补充句:“不准偷偷跑来!”
这次出行,只有老顽童,慕二,钟苍和狂风三人,毕竟海军衙门不是儿戏,带着孩子去可不像话,尤其是后面的战事一触即发,儿子在那里也并不安全。
战十七点点小脑袋,这难得的乖巧,让冷夏有几分不好的预感,这小子少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想到这,转头对萧凤道:“一定把这小子看好了,千万别让他钻了空子。”
萧凤哥俩好的搭在某小孩肩头,大洋洋许诺:“我办事,你放心!”
某对夫妻齐齐了个翻白眼,就是你办事,才不放心呢!
战北烈抱过小歌谣,吧唧在闺女的包子脸上亲了一口,看着她笑出的两个小酒窝,甜的心都软了。忽然,就见水灵灵的小凤眸转啊转,落到了远远的地方,肉乎乎的藕段儿样的小胳膊,朝着那边伸去……
男人转头,脸黑了。
那边站着的,可不就是某个呆子么!
呆子一动不动,浅淡的眼珠微微转了转,最后停顿在上方,望天,装没看见。
某男大恨。
这呆子不声不响,闷声发大财,竟然就这么把他闺女给忽悠去了。把小歌谣送回给小兔崽子的手里,战北烈大袖一挥,远远的和风驰耳鬓厮磨的电掣,已经晃晃悠悠的转了过来,黑色的衣袍临空翻越,稳稳的坐于马背。
黑衣黑马,英姿勃发。
后面,纯白的风驰也配合的晃过来,冷夏翻身上马,朝后扬去一个微笑,启程。
骏马嘶鸣,蹄声滚滚。
一行八人,扬鞭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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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客栈。
天色蒙蒙亮,窗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咕咕”声,冷夏从战北烈的怀里醒来。
揉了揉眼睛,长长的睫毛似扇子忽闪:“几时了?”
在她长睫上印下一个湿濡的吻,他看了看天色:“寅末了,还早,可以再睡会儿。”
寅末,五点。
冷夏打了个哈欠,望着外面半亮的灰色,在他的颈窝处拱了拱,模糊不清的问:“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咕咕……
再次传来了这声音。
她转头看去,客栈的另一侧窗外,正有一只鸽子焦急的啄着窗棱,想要进来却苦无去路,圆圆的眼睛盯着俩人,不断的从喉间发出咕咕叫声。
身侧的身躯坚实如铁,素手缠上他精壮的腰身,冷夏笑眯眯:“去吧,放它进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被鸽子吵醒,然而怕吵到熟睡的她,只好一直静静的保持一个姿势等着,也不知等了有多长时间。
得了女皇旨意,战北烈终于起身,冷夏也伸个懒腰慢吞吞的爬起来,见他高大的身影背着阳光,缓缓的走到窗边,一瞬动作后,他手中持着张信笺,转过头来。
剑一般的眉毛微微的拧起,他道:“钟默传来消息,东楚最近各个城镇里,都有人采购大量的寄元草。”
寄元草?
“什么东西?”
战北烈过来揽住她,声音沉沉,解释道:“是一种极生僻的毒草,这种毒草的用处很少,医馆中的存量也不多,而采购的人并未刻意的隐藏身份,他查到有皇室的暗卫,怀疑可能和润有关。”
“那其他地方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他发现之后率先和钟羽等人联系过,他们查到在其他各地也陆续有人采购这种草药,只是行动间隐蔽了不少,查到的人皆是毫无特色之人,所有的掌柜都给不出个所以然,这样的人想来也是暗卫的身份。”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好理解了,因为在东楚他们的地盘,所以不用特意伪装隐藏身份,而在其他的地方则要小心行事,这也是钟默率先发现了问题的原因。
那么,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和润有关!
两人说话间,已经洗漱完毕。
出了长安已经有三日的时间,这个镇子并不大,不过毗邻着都城繁华自不必说,时间虽然尚早,房外也有少许的住客起了身,大殿内正有不少人用着早膳,热气腾腾的粥香肉香,在客栈内流淌着。
两人方出门,就有小二热情的凑上来:“客官,包子馒头稀粥小菜……”
冷夏淡淡点点头,还沉浸在收到的消息中。
联系到润对于谣言的态度,一直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的沉沉感觉,再次升了上来。
就是不知道,他这次又要作何。
而更关键的就在于,润这一失踪,完全的将自己隐于了暗处,他随时随地伸出爪牙撩拨一番,处于主动的位置,而他们则只有被动的等待,润出招,他们拆招。
这样的感觉,真他妈不爽!
方坐下,小二自作主张的送上了几样早膳,摆了满满的一桌子,就听隔壁桌两个男人的对话传来。
“昨天晚上在外面喝酒,你猜老子听说了什么?”
“什么?还不是西卫女皇的那些风流事,我跟你说,那绝对是假的!”
“切,那些都八百年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我这回儿听的可是绝对新鲜……”
那人说到这里顿下,神秘兮兮的卖着关子。
冷夏转头看去,不过是普通的游商打扮,气息浮躁下盘不稳,证明没有功夫,脸大腰圆过目难忘,证明不是暗卫,面有市侩奸猾之色,和身份很相称。
也就是说,不是润的人。
她接着听,对面的人好奇的凑上去,那商人道:“西卫女皇养面首的事,是真的!不过不是床上欢好,而是吸血啊,采阳补阴啊,这些诡异的下作事情……啧啧啧,为了驻颜,长生不老!”
“嘿!这不成了妖怪了?”
“也是,这样不是妖怪了么,要是真的话,这么多年也没见着天谴……”
那商人也没当真,玩笑一样说笑着,呼噜呼噜的喝起粥来。
然而这么两个茶余饭后随口胡诌的对话,冷夏却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和战北烈对视一眼,眉峰淡淡的皱了起来。
若说是越说越玄乎,也未尝不可,只是心头总萦绕着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是她多次徘徊在生死线上,在危险中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对于危险的直觉。
肩头一只大掌覆了上来,火热的温度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不想那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冷夏轻笑着点点头,事已至此,的确不该庸人自扰。
战北烈给她盛了粥,秉持着战家伺候媳妇的优良传统,笑盈盈的端到眼前,正要用膳,桃红的衣袍一闪,老顽童已经笑呵呵的坐到了对面,白花花的胡子一抖,抓起个包子就开始大快朵颐。
柳眉高高挑起,她问:“前辈,寄元草有什么作用?”
“咳咳……”
老顽童一噎,被包子塞的满满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大声咳嗽的喷的包子沫到处都是。
嫌弃的战北烈剑眉一个劲儿的跳:“恶心巴拉!”
半响,他“呸呸”吐出嘴里的包子,直接无视了某男的侮辱性攻击。
兴奋道:“丫头,什么时候对毒药感兴趣了?给老人家当徒弟呗……不行不行,十七是老人家的好徒弟,你要是也当了徒弟,那该叫你啥,师妹还是娘?”
说完,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自己乐颠颠的笑成一团。
冷夏和战北烈齐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比佩服某个老家伙非凡的想象力。
翻了翻眼睛,被老顽童一瞬捕捉到,顿时跳脚,这丫头,当初就不答应给他当徒弟,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可爱。
“生僻,少识,少用,微毒。”
俩字一蹦的回答慢吞吞的传过来。
这极具标志性的回答,不用转头看,都知道是某个惜字如金的呆子来了。
慕大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