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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走着路过了一面不少人围着的高墙,啐了一口,愤愤然离去。
众人走近了,才看见这墙上张贴着的,正是缉拿花千的皇榜,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唾弃着,骂声一片。
“咱们南韩竟出了这么个国舅爷!”
“呸!什么国舅爷,分明就是个卖国贼!”
“莫要让我看见这卖国的畜生,不然一定打死他!”
这一声声的谩骂听在耳里,刺入心里,拓跋戎睚眦欲裂,攥着拳头青筋直冒,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
倏地,一只素手捏住他的手腕,冷夏轻轻摇了摇头,将他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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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砰!
拓跋戎一拳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齿:“花媚!”
“你为何这么肯定是花媚……”这是冷夏一直以来疑惑的问题,无视桌上被砸的颤巍巍的杯盏,她喝了口茶,缓缓问道:“而不是花重立?”
拓跋戎冷冷的嗤了一声,满满的鄙夷毫不掩饰:“花重立?”
他坐下,同样给自己倒了杯茶,缓过情绪,才道:“你们以为花重立身为摄政王,又是花媚的父亲,挟天子以令诸侯便是他的主导?”
“你是说,南韩真正掌权的人,其实是花媚……”冷夏喝茶的动作一顿,明白了他的意思:“而摄政王,不过是个幌子?”
“不错!”他点点头,冷冷道:“花重立那个男人,不过是个怂包,生了个野心勃勃又手腕高超的女儿,如今一切全部掌握在花媚的手里,而他,也只是花媚用来掩人耳目的棋子。”
原来,花重立原先不过是一芝麻小官,由着花媚进宫为妃,从小小的才人一步步爬上了贵妃的位子,更是得到了先皇的独宠,他也一步步平步青云,听从花媚的教说做出了功绩,爬上了朝堂成为一方显贵。后来,花媚怀了龙种,一举得男,她觑到了机会将南韩的先皇毒害,伪造了一纸诏书,由她的儿子继承皇位,直到十六岁亲理朝政之前,封国丈也是当时的丞相花重立为摄政王,兼之太后垂帘辅政。
冷夏这才明白了,怪不得拓跋戎一口咬定,抓走花千和放出皇榜的幕后之人是花媚。
因为花重立,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南韩便是民风再开放,也由不得一个女人独掌朝堂,尤其当时还没有西卫女皇这个先例,花媚便是推出了花重立这个摄政王,掩饰她一手遮天的事实,给天下人一个假象。
冷夏摩挲着茶盏,某个小鬼头蹭过来,爬上她的膝盖,埋进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软软糯糯:“娘,十七好困。”
“睡吧。”她摸了摸十七的小脑袋,片刻后道:“还是先找到花千再说!”
拓跋戎点头,霍然起身:“我去联系花千的手下,问问他们有什么消息,再吩咐他们继续在南韩找!”
“等等!”
他顿住步子,听冷夏接着问:“从你上次走了,一直到这次回来,有没有别人知道?”
“上次离开,我曾透露过去大秦找你,但是具体的没有多说,路上也没来得及给别人传信。”他说着,忽然惊道:“你是说……”
冷夏一边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瓜,一边缓缓说:“我不能肯定,不过既然花千已经逃了,为什么不和你们联系,尤其是你,我相信他不会不知道你在寻他,但是依旧不露面,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受了重伤!他躲在某个地方养伤,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可以想办法给你传信。”
“第二……”冷夏看向拓跋戎。
他垂下肩,点头道:“第二,他对身边的人,有怀疑!”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花千一直不肯露面,连信任的人都不敢放出一丝的消息,除非他身边有人是奸细,而他又不确定是哪一个,那么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不止如此……”一直没说话的战北烈站起身,将冷夏怀里的小鬼头给提溜起来。
扬手一丢,战十七落到了窗户边发呆的慕二怀里。
望了望怀里睡的笑眯眯的小鬼头,再望望着战北烈,慕二呆呆的眸子里,尽是委屈。
那意思:你儿子!
终于满意了的某战神,舒爽的扬了扬剑一般的眉毛,直接无视这愣子。
他接着说:“如果真是这样,从你进入南韩的那一刻开始,你应该就已经被盯上了,所有想要找到花千的人,都在看着你,等着你找到他,或者他跟你联系!”
拓跋戎收回准备出门的脚,在屋里踱着步。
“幸好我离开南韩去到大秦,花媚的手还伸不到那么远,这次回来应该还没有人知道,不过想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进入夷城的时候,咱们小心些……”他在众人间扫过一圈,问道:“那么现在,就只凭咱们几个人,寻找?”
战北烈想了想,道:“你先想想,有没有比较隐蔽的据点,是极少人知道的……”
“呼噜……”
轻微的打鼾声响起,打断了战北烈的话。
大秦战神转过瞄去,慕二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皮子直打架,满眼迷茫瞅着这些弯弯绕绕一肚子心思的人,而小小的战十七趴在他怀里,微张着小嘴儿,睡的天昏地暗。
自然,打鼾的就是这小兔崽子。
战十七只打了一次,就再也没声,睡的乖乖巧巧。
战北烈撇撇嘴,接着道:“这个地方,可以让花千暂时躲避,并且你漏过没有找,或者是……”
“呼噜……”
再次打断了亲爹的某小孩,发出了第二声鼾声之后,翻个身,接着睡,再次没了声响。
战北烈望天,手上有点痒痒。
这小兔崽子,绝对是故意的!
“或者是,你不确定是不是查探过所有的蛛丝马迹,也许花千会留下……”
“呼噜……”
大秦战神终于遵从了心底的愿望,在战十七偷偷掀起的一丝丝眼皮中,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伸手,捏住,扬手,丢!
“啊——!”伴随着某小孩高声的尖叫,一道抛物线从窗户飞了出去。
整个房间安静了!
战北烈微笑,终于浑身舒爽的说完了剩下的话:“……留下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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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夷城。
南韩的都城夷城,在近几个月的检查极为严格,所有进出的百姓皆要经过严密的审查盘问,拿着花千的画像比对过,确定没有问题了,才能放行。
城门处,几个守城的官员挨个的盘问着进城的长龙。
只有他们知道,这次不只要查看有没有花千混在其中,还有几封画像揣在兜里,男的英俊不凡,女的绝美倾城,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过一看,就是大人物!
“什么人 ?'…3uww'”
“姓谁名甚?”
“进城干什么的?”
官员将一个商贩放进城,高喊道:“下一个!”
忽然,他愣了。
迎面走来一男三女,男的纤细,女的高大,那组合,真心诡异的匪夷所思!
官员嫌弃的啐了一口:“什么人 ?'…3uww'”
男人长的极是俊秀,一手摇着把扇子,一手捻着小八字胡,风流倜傥:“回官爷,小人凌侠,带着爱妻,爱妾,和闺女来京城探亲。”
官员吞了吞口水,指着旁边三个高大健硕的女人,结结巴巴:“这三个是你的爱爱爱爱爱……”
原谅他吧,对着这样的三个女人,什么爱妻,爱妾,这官员实在是说不出口!
他看着凌侠,目中尽是仰望……
凌侠微笑,搂过其中最为高大的女子,介绍道:“这是小人的爱妻,烈儿。”
这女子身形健壮,脸上浓妆艳抹,几乎都辨不出了五官,一身粉嫩嫩的裙子穿在身上,好像是偷来的一样,紧绷的勾勒出满身块块肌肉,尤其是胸前那两团硕大的……
官员眉毛狂跳,压下胃里不断翻腾的酸水,转向另外两个。
凌侠会意,正要搂过另一个,那名叫烈儿的正妻大眼一瞪,他立马缩回手,遥遥指着,道:“这是小人的爱妾,慕儿。”
官员将这些看在眼里,同情的递给男人一眼,这正妻,是够烈的!
目光一转,打量了一番慕儿,官员指指自己的脑子,小声问道:“你这爱爱爱爱……妾,莫不是……”
这女子长的没有什么问题,身形虽说也高大,但比起正妻真是好了不少,最起码人家纤瘦啊!
不过,那眼珠从开始到现在就没转过,直勾勾的盯着他,盯的他毛骨悚然。
凌侠叹气:“是个傻子!”
傻子爱妾慕儿,缓缓转动眼珠,斜过去委委屈屈的一个小眼神,继续发呆。
官员再次递去同情的一眼,转向另一个女人,方方看了一眼,立马闭眼!
哎呦喂,这妾侍长的,粗犷的喂!
凌侠继续叹气:“小人的另一个爱妾,戎儿。”
“成了!”官员连连摆手,直想把这三个人神共愤的娘们给送走:“赶紧进去吧!兄弟,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