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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战北烈停下动作,眨巴眨巴眼,一个高弹起来!
起身的瞬间将屁股底下坐着的某小孩揪起来,极慈爱的在他脏兮兮的衣服上拍了两下,嗓音温和:“你看,我就说你背不动父王,还非要逞强,摔倒了吧?”
战十七小嘴儿一张,正要大骂“卑鄙”,眼珠一转立马吞了下去,咬牙切齿:“是,父王,十七以后不逞能了!”
说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转向门口,笑眯眯望着冷夏。
“媳妇。”
“娘亲。”
冷夏眯起眼睛,慢悠悠的问:“一炷香的时间,能收拾好房间不?”
“能!”两人狗腿答:“绝对能!”
这样的态度,冷夏很满意,微笑挑眉,转身向外走去。
后方一阵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顺着风儿飞进她的耳朵。
“真是个讨厌的小鬼,快收拾!”
“还大秦战神咧,把责任推给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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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思忖着花千的事,朝着慕二的住所散步而去。
上次见他还是在小纤装病的那日,到现在已经有近两个月了,这愣子平日里不声不响,自己窝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极少出门,不过一旦有什么事,第一个想起的定然也是他,名符其实的居家旅行必备。
春风和煦,空气中飘荡着丝丝药草的香气。
慕二俨然在烈王府里安家落户了,小小的院落里种满了各式奇奇怪怪的草药,只有药圃中间一条羊肠小道,直通他的房间。
还没迈进院子,就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在药铺里缓慢而小心的移动着,每一步都谨慎非常,听到声响,他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动,呆呆转动脖子,瞧了过来。
冷夏勾了勾唇,道:“明天去南韩,你要是没事的话,就一起。”
浅淡的眼珠上下转动,将冷夏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眉毛微微一蹙,小心翼翼的越过他的宝贝们,走了过来。
慕大神医伸出手,正要摸上她白皙的手腕,就在这时……
咻!
狂风席卷!
战北烈一把将占他媳妇便宜的咸猪手给拍掉,警惕的瞄着愣子,酸溜溜黑了脸:“啊喂!熟归熟,少给老子动手动脚。”
慕二的眸子里含了丝丝小委屈,再伸手。
再拍!
再伸手。
再拍!
这么几次之后,执着无比的慕大神医,终于败给了对他媳妇更加执着的大秦战神。
战北烈剑眉飞扬,搂着他媳妇宣布所有权,鹰眸弯着笑的得瑟,自然也就没发现,慕二微微上移的眼珠中,竟是含了几分幸灾乐祸,很有一种他知道了某个隐秘,不告诉别人的小阴险。
冷夏一愣,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再看时,愣子还是那个愣子。
不再多想,转向身侧的男人,阴丝丝问:“房间收拾好了?”
“唔……”某男立正站好,极其严肃:“媳妇,听你说明天要去南韩?”
这话里凉飕飕阴森森的深意,立刻提醒了冷夏,这事竟还没和战北烈商量过,不过照他现在这个清闲的样子,该是也心心念念着想出去转悠转悠的。
果然,将花千的事说了之后,不只大秦战神立马同意,半空中飞出个白嫩嫩的小身影,亦是高呼着:“娘亲,十七也去!”
“不行!”
两声反对,齐刷刷的响起。
冷夏自不必说,这次去南韩是寻找花千,也许会有危险也说不定,毕竟南韩和他们的关系可不友好。
另一个,更不必说,黑着脸的大秦战神,将从半空飞扑下来离着冷夏的怀抱只有毫厘之差的某小孩,一巴掌拍飞。
咔嚓……
咔嚓……
慕二抿唇,看着某小孩两只脚一溜的划拉过去,踩到了两行宝贝,跌倒的小小的屁股,坐折了另外三根宝贝,眸子里情绪复杂不已,尤以“肉疼”最为明显。
两根苍白的手指,捏住脏兮兮沾满了泥土的战十七衣襟一点点,将他给提溜了出来,丢回给战北烈。
某战神伸手再拍,某二回拍……
某小孩就在两个男人间飞来飞去,夹杂着直冲云霄的尖叫
一只纤细的手倏地伸出,将小不点解救了出来,战十七立马顺着杆子爬,可怜巴巴的埋进娘亲怀里,小脑袋蹭啊蹭,乌溜溜的眼珠里水光打着转,撒娇道:“娘亲,让十七也跟着去吧?”
战十七自从懂事以来,还没出过长安城,自然是兴奋又期待的紧。
冷夏蹙了蹙柳眉,温声道:“这个不行,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战十七的小鹰眸,滴溜溜一转,不再坚持,转而摸着小屁股委屈道:“十七的屁股,摔的好痛!”
战北烈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响亮的回荡在小院上空。
冷夏瞪眼,大秦战神立马收声,仰头望天。
冷夏再瞪,慕大神医收回眼珠,继续发呆。
冷夏满意了,抱着被欺负了的儿子,回去清欢苑。
某个最后完胜的小朋友,窝在娘亲的怀里笑眯眯,“吧唧”亲了一口,朝着战北烈飞去个挑衅的小目光,恨的他牙根直痒痒。
肉乎乎的小胳膊搂着冷夏的脖子,软软糯糯的嗓音欢脱的响起。
“娘亲,十七好脏哦!”
“娘亲,回去给十七洗澡好不好?”
“娘亲,十七今天受了惊吓,晚上要和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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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天才方方破晓,拓跋戎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在了烈王府前。
望着一同出发的六人,冷夏,战北烈,慕二,狂风三人,他皱眉问:“就六个?”
此行是为了寻找花千,拓跋戎自己的势力也并不小,再加上花千在南韩的手下,这么多的人都没寻到他,原本来找冷夏帮忙,一来她和两人都有交情,二来还是因为她的身份。
西卫女皇加大秦烈王,这样的组合,拓跋戎本以为会是一个大部队开进南韩,地毯式搜索,怎知道就这么六个人 ?'…3uww'
拓跋戎的眼睛下两圈深深的黑眼圈,知道他是担忧太过,这一夜定然也是没睡,冷夏拍拍他的肩,解释道:“还有弑天,我让他们化整为零,跟在咱们的后面出发,目标太大会引起南韩的注意。”
拓跋戎放了心,率先骑上马背。
冷夏眨巴眨巴眸子,望向慕二,奇道:“你换了药箱?”
他一向是背着个黄梨木小药箱的,这次这个足足大了一倍,虽说依旧精致,不过也太拖沓了些。
慕二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呆呆吐出:“花千。”
冷夏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花千从花媚手中逃出来,之前有没有受过刑很难说,之后的情势更是岌岌可危,如今南韩的百姓当他是卖国贼,还不知他究竟躲藏在什么样的地方,想来要用的草药需要很多。
不再多说,众人翻身上马。
慕二不赞同的瞅了冷夏一眼,想了想,又没说话。
骑在电掣的背上,战北烈朝里面瞄了几眼,门口站着周福钟苍迎雪等人,唯独不见某个小小的身影,装作不经意的咳嗽一声,他随口问:“那个……媳妇啊……十七哪去了?”
冷夏弯起了眸子,望着他闪来闪去的目光,笑道:“早晨跟我告过别,乖乖去学堂了。”
大秦战神恨恨的咬了咬牙,默默骂了声:“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也不知道送送父王!”
鞭子一挥,率先出发。
望着某个亲爹怨念缭绕的背影,冷夏浅浅笑起来,嘟囔道:“死鸭子嘴硬!”
话落,跟了上去。
七人绝尘而去,一路快马加鞭,出了长安城,朝着南面飞速行进。
这夜,月朗风清,碎星漫天。
七匹骏马在官道上拉下长长的影子。
嘶……
众人拉紧马缰,停在官道上一家客栈的前面,行了已经有五天,走出长安有四分之一的路程了,再有两周便能到达大秦的边关。
“客官请!”客栈门前的小二,热情的将马匹牵去了后院,引着几人朝客栈内走去。
咚咚!
冷夏步子一顿,狐疑的瞄了瞄,继续走着。
咚咚!
她胳膊肘捅了捅战北烈,皱眉:“没听见有声音么?”
大秦战神剑眉一挑,眸子在四下里搜索了一遍,何止是现在,这一路上几天来他常常会听见几声闷响,声响极为细微,但是仔细听来又不见了,也没放在心上,如今媳妇这么一问,立马将这个提上了心来。
终于,目光落在了发呆的慕二身上。
认识这愣子,已经快五年了,冷夏和战北烈自是了解他,别看他现在呆呆的望着远处,目光放空,不过两人皆从这没有表情的清冷面容上,发现了几分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心虚。
冷夏打量着他,哦不,是他背后的药箱,飘出句阴丝丝的轻唤:“慕二……”
慕大神医抿唇,苍白的手指缓缓朝后移动,稳住了背着的药箱。
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一路上,慕二的行为很是古怪,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