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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嗓音危险的,那语调悠哉的,那气息阴森的……
众臣语塞,一时憋的脸色通红,却也再没有人敢说一个“对”字。
若说不得干政,那万一他一封书信再发了去:后宫不得干政,老子就是开个玩笑,你们打吧打吧,老子就只看着,不插手!
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可若是没了这个理由,皇夫之事,又要如何是好?
就在他们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时候,战北烈的目光落到御书房墙上挂着的一副地图,咂了咂嘴,很是纠结:“那七座城池,还没交接吧……”
威胁!
这绝对是威胁!
众臣气的脸都绿了,却不敢再说,丫一大秦战神,连名声都不要了,拼了让天下笑他出尔反尔,也要威胁他们阻止选夫!
他们还能说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郑寇师一拍脑门,仿佛才看见桌上的画卷一般,惊奇道:“这是什么?皇上的龙案上怎么可以这般散乱,御书房的太监们太不像话了!”
说着,迈着苍老的步子,上前收拾案上的画卷。
众人齐齐开窍,跟着一拥而上,在冷夏莞尔失笑,和战北烈孺子可教的目光中,将画卷一股脑的收了起来,嘴里连连埋怨:“这些奴才们,果真是不懂事,竟放了这多的垃圾。”
等到他们的怀里鼓鼓囊囊的塞了个满,众臣齐齐望天,装没事人一样,选夫?
什么选夫?
不知道!
“唔,”冷夏抬起头,戏谑的望着他们,淡淡的嗓音响起:“众爱卿可要留下,一起用过晚膳再回府?”
“皇上,老臣的夫人最近食欲不振,常有呕吐,今日召了大夫去瞧瞧,莫不是有喜了,老臣还是早些告退……”年逾花甲的老丞相,如是说。
“皇上,微臣近日里家宅不宁,今日召了道士去瞧瞧,莫不是沾染了脏东西,微臣还是早些告退……”周寅,如是说。
“皇上,微臣……”
众人理由万千,小妾生病了,远亲串门了,孩子和夫子吵架了,后院的狗要下崽了,千奇百怪的理由应有尽有,极认真的说完后,一窝蜂作鸟兽散。
待御书房内,只剩下了冷夏和战北烈之后,安静而阴森的空气中,某人“嘎吱嘎吱”的磨牙声震耳欲聋。
冷夏暗暗叫糟,悄悄挪动屁股,挪到一半的动作,顿时被两道猛然射来的警告视线给钉在了龙椅上。
某人英俊的脑袋挨上来,牛目瞪的堪比铜铃,恶狠狠的瞅着她,咬牙切齿:“选夫?”
天知道他方才回去养心殿,满殿的小宫女见着他皆脸色惨白,惊叫一声,四下逃散,不好的预感直窜脑门,他施展轻功一路赶到御书房外,正看到数十个美男站在门口,各种类型应有尽有,敏锐如他,用脚趾甲盖想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尤其那里面,还有个二愣子!
当下那怒火“呼呼”的蹿,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给他选夫!
见鬼的选夫!
冷夏咂了咂嘴,果然她的预感没错,这人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处于暴走的边缘,直到现在,那怒火,那怨气,那忿恨,终于要爆发了。
她极真诚的看着他,凤目中一片澄清,无辜道:“你即便不来,我也会打发了他们。”
一两句话自然是无法让他消气的,不过那气息却是稳定了不少,一口咬上她的红唇,攫住一片唇瓣,冷哼道:“错了没?”
冷夏知错就改,老实巴交点头承认:“唔。”
再次咬上另一片唇瓣,战北烈鹰眸一挑,既然知错了,那么接下来的就顺理成章了,惩罚!
双臂箍住她的腰肢,却一提力,冷夏就被抱到了龙案上,大掌一扫,笔墨纸砚奏章等一切碍事的东西,全数落地,乒呤乓啷好不热闹。
紧跟着,火热的双唇覆了上去!
战北烈在她柔软微凉的唇上辗转撕磨着,大手熟练的开始解衣袍的扣子。
到了这个时候,冷夏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凤眸眨巴眨巴,模模糊糊的问道:“在这里?”
“唔,专心点!”战北烈啃了她一口,手中动作不停,三两下衣袍便不翼而飞,露出大片大片的雪色美景,珠圆玉润,清艳无双。
冷夏望天,好吧,总要给这人,把毛顺齐刷了才好。
在战北烈滚烫如火的目光下,柳眉斜斜一扬,素手轻抬,将发髻上的玉簪取下,漫漫青丝如流泉倾泻,缠绕在莹润的玉色中,玉臂一勾,一只搭在男人的脖颈上,一只将男人的前襟猛的一拉……
瞬间,两人**相对。
大秦战神的小宇宙燃烧到了极致,连同着空气都被烧灼,整个御书房内一片炙热,火热的躁动汹涌磅礴……
渐渐的,开始有龙案摇摆的吱呀声响,女子娇媚妖娆的婉转轻吟,男子狼血沸腾的激昂低喘,汇聚成一曲爱的乐章,旖旎奏响。
……
大半个时辰后,冷夏香汗淋漓的平躺于龙案上,一旁的龙椅上,坐着一脸餍足的战北烈。
将母狮子吃的渣都不剩的大秦战神,满足的舔了舔嘴角,周身咕嘟咕嘟的泛着吃饱喝足的泡泡,就差摇摇尾巴打个滚了。
冷夏累的浑身瘫软,直想一脚踹过去,奈何连脚上都软绵绵没了力气。
战北烈欢脱的吹了个口哨,捡起一旁的衣袍,将满身汗湿的冷夏裹的严严实实,打横抱起大步走出了御书房。
准备回养心殿,帮媳妇洗澡!
门外的太监宫女们,方才面红耳赤的听着里面的声响,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又见两人这般出了来,齐齐羞红了一张脸。
他目不斜视,抱着冷夏大步流星,正要施展轻功,突然一顿。
只见御书房外,原本桃红柳绿的美男们尽数不见,唯一剩下的,偌大的空地上,直挺挺的杵着一个木桩子。
慕二的脚下仿佛生了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已经站了几个时辰。
听见声响,他一寸一寸的转过脑袋,一眼见到战北烈怀里被衣袍包裹住的冷夏,满头青丝如水流泻,凤眸氤氲,颊染嫣红,那美到极致的风华骤然撞击心房。
正要迈出的步子就那么硬生生的止住,瞳孔微微一缩,身体里诡异的闪过一股电流,融化了原本冷静清透的眸子。
他默默别开目光,直到过了好半响,才悄悄呼出一口气。
大秦战神警惕的瞅着他,原本红光满面的脸拉了下来,皱眉嫌弃:“还没走?”
慕二敛下眼皮,一丝丝的目光都不朝冷夏看去,保持着惜字如金的风格:“她,找我。”
冷夏柳眉一扬,想来那群老臣就是用这样的理由将他骗了来,一根筋的二愣子自然不会分辨,只认准了“她找他”,在外面呆呆的等。
战北烈再将她媳妇捂的严实了几分,酸溜溜的瞪了慕二一眼,脚下一点,瞬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只留下了慕二一人,呆呆的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纠结着那个“她找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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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会试定在九月初八,剩下的时间里,就是各种准备忙碌。
这次科举冷夏进行了改革,所考所问,不再是传统的经义、法律、文字、算学、策问、诗赋等,而是改成了和朝政相关之事,具体到报考每一个部门,便有那个部门的专门试卷,考察专业上的学问。
而主持科举的人选,冷夏命派了孔云,这人刚正不阿,不用担心任何徇私舞弊之事。
时间就在这燥热的夏天一溜烟的过去,凉都城内的学子越来越多,气氛亦是越来越火热,一眨眼会试的日子就到了。
这日一早,整个凉都内萦绕着紧张的气氛,学子们准备完毕,在考场外排队等候着排查检验,因为是第一次科举,众人没有经验,倒也没作弊的人出现,午时方至,钟鼓高鸣,这科举的会试便开始了!
考试持续了足有三日之久,钟鼓再次鸣起,学子浩浩荡荡的从考场内出来,有的面色兴奋,有的满身颓废,众生百相不一而足。
试卷由文渊阁大学士齐代统领群臣负责批示,这次科举,报考人数逾万,中选的贡士却只得一百,真真堪称百里挑一。
一月后,百名中选贡士在金銮殿上,举行殿试。
龙椅之上,坐着身着龙袍的女皇,此时的冷夏已经怀孕有九个多月了,圆滚滚的大肚子却分毫不减威严,冷冽的面色缓缓扫视着殿下垂首站立的百人。
这目光的扫视下,众人面色忐忑,有的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冷夏在一个年轻男子的身上一顿,这人是个熟面孔,大学士齐代的幺子齐召,也是西卫的棋艺国手,他和其父长的三分相似,亦是儒雅俊美,透着股机灵劲,是少许几个尚算沉着的人中的一个,甚至悄悄的朝她眨了眨眼。
凤眸中掠过丝笑意,冷夏缓缓启唇:“殿试的题目,若你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