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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只地狱恶鬼!
郑石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一张胡子拉碴的方脸上,满是惊喜:“那个地道!前面炸弹炸出来的地道!”
钟苍大步冲到他身前,攥着他的胳膊,急问道:“什么地道?”
其他的副将也想了起来,三言两语的将这事交代了个清楚,钟苍听后,直接沉声道:“炸开!”
副将一听,眼中齐齐一亮:“对!对!炸开!咱们这就炸开!”
副将们冲出去准备炸弹,顺带着送伤重不醒的冯贤立去慕二那里。
“不……不……不能炸……”一道微弱的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朵。
正在昏迷中的冯贤立,隐隐约约听见了这句“炸开”,顿时惊醒了来,他忍着腿上撕裂的痛楚,抬了抬无力的胳膊,嘴里虚弱的说着:“不……不能炸……谋士说,炸了……这里再炸会坍塌,会……会被活埋……”
钟苍一愣,眉峰紧紧的皱着,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是如严寒霜冻:“为什么?王爷和谋士是否无恙?”
冯贤立轻轻的摇了摇头,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不知道……谋士……谋士说的,王爷和谋士应该……应该无恙……死的……死的是那个……老兵。”
冯贤立想着,他是被谋士提醒了“快跑”,既然谋士能比他们先发现端倪,王爷的功夫又那么高,两人应该就是无恙的,至多受点轻伤。
众人听闻两人无恙,不由得齐齐松了一口气。
钟苍垂下头暗暗思索着,如果这事是小王妃说的,那就绝对不能炸!
小王妃说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尤其这炸弹是她制造出来的,她比谁都了解炸弹的威力,有可能造成的后果。
钟苍再问:“不能炸,能不能挖?”
冯贤立回忆了一会,说道:“谋士没说……说了什么承重……物理受力……我听不懂……”
钟苍深吸一口气,能不能挖还说不准,如果真的因为他们的莽撞,让王爷和小王妃所在的那条地道塌了……
钟苍不敢再想,只要有一丝可能,就不能拿王爷和小王妃的安危来冒险!
他一拳砸在墙壁上,砸的满手是血,疯狂的大喝道:“那他妈的咱们就什么都不能干!”
他疯狂的砸着墙壁,留下一个一个的血印……
直过了半响,他深呼吸了几次,极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咱们并不知道,也许那头另有出口,王爷雄才大略定能安然无恙!”
“炸地道的工作,你们安排人继续,保证王爷从其他的出口出来之后,能够第一时间做出安排!”
“军营上下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所有的操练和王爷在的时候一样!”
“王爷被困的消息全军保密,若是有人泄露出去一个字,以违乱军心治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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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的过去……
在这阴冷的地道内,冷夏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她一刀一刀的亲手为战北烈将后背的腐肉剔除,如今手上没有金疮药,只能直接用她撕开的衣服布片给他包扎。
这整个过程中,战北烈自开始撕扯下衣服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闷哼外,就再也没出过一声。
若不是那对紧皱的剑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苍白如纸的面色,和已经微微汗湿的头发,冷夏简直要怀疑,被割肉的是不是他了。
一切做完后,冷夏淡淡的呼出一口气,握住他满是汗水的大掌。
战北烈睁开眼,反握住她的玉手。
两个人刚才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冷夏开始出声喊过,不过钟苍他们根本听不见,想来这个地道能传来外面的声响,却将里面的声音完全的隔住了。
这个地点的确是不能再炸了,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钟苍处理的很好,安排的井井有条。
冷夏望向远处那黑洞洞的蜿蜒地道,阴冷的风带着腐气在地道中游走着,那里是一个未知的世界,是福是祸,是死亡是新生,两人完全没有一丁点的了解。
这条地道通往哪里,究竟有多大,还有没有出口,有没有食物?
还有战北烈的伤势,他的身体原本就很好,就算是没有药,也能慢慢的恢复,只是这时间就太久了!
而且若是伤口出现变化,晚上引起发烧……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了一眼,目中皆是同样的神色。
两人都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既然已经是现在这个状况,那就一起找出一条路!
不论怎样的危险困苦,都共同承担,一切的未知,就携手解开,这其中或许有风雨,有荆棘,但是……
也有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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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爱你,但无关乎爱情。我已经无法爱女人,如果能我想我一定最爱你。”
他宠她可以宠到无底线,相似于情人间的宠溺,超过朋友间的霸道与占有欲,却无关爱情。只因他喜欢男人,他的心装不下女人。
他说“因为太在乎,才不敢做情人。”
他的“男人”超不过一周的时间,而她却是可陪他一辈子的女人。但太在乎怕失去,所以他不敢逾越,除非以婚姻为前提。
她说“我不想再沉沦下去。”
他说“不行,我已为你沉沦下去了,又怎能让你离开?”
她说“嫁你是我始料未及的。幸福来得突然,我觉得虚幻。”
他说“嫁我是你一生的赌注,我怎么舍得让你输?以我之姓,冠你之名。顾太太,你是我老婆,你要的幸福,在你老公我手里!”
第二卷 狂妃·锋芒 第三十二章 “呕……”
战北烈取出那个玻璃球大小的夜明珠,漆黑的甬道内顿时亮起一丝微弱的光线,就像一只萤火虫,照亮了一方浑圆的光圈。
两人就着这一丝的幽蓝光芒,谨慎的朝地道内探索着。
火折子只有一个,这个地道不知道有多长,在里面要呆多少天,不敢轻易的使用。
这不知尽头的地道中,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腐朽的味道,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一片寂静无声中,只有阵阵阴风一下一下的拂过,在这幽深的地道中穿行着,仿若“呜呜”鬼哭。
两人行的不快不慢,保持着适中的速度,战北烈走在前面,这样一旦有什么危险他能第一时间为冷夏挡下。
这条甬道虽然狭窄,只能容一人行走,却挖的极深,地面呈一个斜坡,越往里走,越是深入地下,越是阴冷,越是潮湿。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顶端已经离着他们有两丈多高。
战北烈一边谨慎的走着,突然想起方才冷夏唤他的名字,唇角不自觉的就弯了起来,轻声道:“媳妇,你刚才叫我什么?”
冷夏无语的望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如今前路不明,生死难测,他竟然还有心思说这些。
战北烈自然是不会不分轻重的,不过那可是冷夏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的唤他,大秦战神此时满脑子都是媳妇口中那声急切的“北烈”,甜的心里直冒泡!
冷夏连连翻着白眼,坚决不理会这人!
突然,前面挺拔高大的背脊猛然一顿。
冷夏猝不及防,一手抵到他的背上,感觉到手下的肌肉顿时紧绷了起来,浑身微微一颤,却一声都没吭。
知道是碰到了他的伤口,冷夏连忙将手收回来,刚要说话,突然凤目一缩……
离着他们极远的地方,高余两丈的地道顶端,两点猩红的幽光时闪时现,明明灭灭好似鬼火,在这仿若浓墨的一片漆黑中,森然而诡异。
战北烈握紧了手中的重剑,忽然那幽光飞快的向着两人掠过来!
幽光来速极快,发出了扑棱翅膀的细微声响……
战北烈铁臂一挥,“铿”地抽出长剑,临空对准猛然砍了下去!
一声厉鬼般尖细的凄厉哀鸣骤然响起,扇起一股带着死气和血气的腥风,“扑”的一声,被战北烈一剑劈成了两半,分尸于一滩血泊中。
直到此时,冷夏才看清了这东西,竟是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
“不好!”冷夏柳眉倒竖,这地道中既然有一只蝙蝠,就绝对还有其他的,这么浓重的血腥气,必然会引来更多!
与此同时,令人头皮发麻的扇翅声“扑扑”响起,远处出现了一团一团的黑影,仿若一片黑色的滚滚洪流,海浪般层层翻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
尖锐的嘶鸣声极具穿透力,穿过了空气直逼冷夏的耳膜,带来一阵阵的昏眩!
“媳妇,小心!”战北烈厉喝一声。
手中的重剑挥得虎虎生风,在冷夏的身前形成了一张布幔样的防护。
冷夏的一双凤眸透着凝重,唇角却无所谓的一勾,挑眉道:“咱们的食物解决了!”
“什么食物?”战北烈眨眨眼,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重剑一挑一刺,就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