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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望着场上的士兵,赞赏的点了点头。
除去排兵布阵,其他的训练亦是同样的令人震撼。
训练马术的战士在马上忽高忽低,忽而翻身腾跃,忽而倒吊马底,马术精湛而惊险,看的人兴致盎然。
再旁边是射箭的区域,箭靶离着士兵足有百米,一个下去再上来一个,皆是百步穿杨,例无虚发!
另一边,士兵两人一组劈砍击刺,精神饱满动作有力,那出招的力量完全看不出是在练习,更像是战场上以命搏命的狠辣。
别的不说,光这精神抖擞的劲头,和士气大振的威慑力,就能看的出绝对是一支强劲的队伍。
冷夏浅浅的勾了勾唇,真心赞道:“很好。”
副将们嗤笑了一声,还以为这小子有什么能耐呢,果然也就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说个“很好”。
很好?
战神的军队能不好吗?
那可是在五国中都响当当的!
“不过……”正当他们鄙夷的时候,冷夏再次出声:“训练的方法却不够得当!”
战北烈自然是相信冷夏的,听她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致,当下对副将几人吩咐道:“今后的训练由……”
他有些别扭的吐出冷夏的称呼,以下巴点了点她,接着说:“由谋士来安排,你们听从她的吩咐!”
从刚才听她说“训练方法不得当”开始,就已经铁青了脸的副将们,再听见这样一个吩咐,顿时跳脚了!
那胡子拉碴的方脸副将最先沉不住气,指着冷夏反驳道:“王爷!她凭什么?”
战北烈眉头一皱,阴郁的目光在副将的身上扫过,板起脸喝道:“郑石,这是命令!”
郑石顿时不敢再出声,却梗着脖子,面红耳赤,恶狠狠的瞪着冷夏,明显的不服气。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可面上的表情却是一致,扭着头愤愤然,瞪着冷夏的眼中尽是不服和轻蔑。
军营是个实力为尊的地方,只要你有实力有本事,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战北烈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们是真心的拥戴着大秦的战神。
可是这瘦鸡似的小子凭什么?
让他们听一个男宠的安排?
让近二十万将士用男宠的方法训练?
其中一个黑黑瘦瘦的副将,看着极为精明,眼睛闪了闪后,向前一步问道:“王爷,谋士……谋士既然要训练将士们,总要先说出个方法来,让咱们都学习学习。”
他嘴里说着学习,眼中却是不以为然,想来这个男宠也说不出什么,到时王爷也就收回成命了。
钟苍和狂风三人一齐摇了摇头,无语的看着他们。
能让小王妃训练你们,那绝对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这群不知道好歹的!
咱们爷怎么可能拿将士的性命开玩笑!
其实此事副将们也明白的很,王爷绝不是一个凭一时喜好轻易做决定的人,更不会不把将士的性命当回事,所以此时每个人心里想的,都是这个男宠究竟给王爷下了什么蛊,竟迷的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一直没说话的冷夏勾了勾唇,对着先前那个黑瘦的副将,问道:“怎么称呼?”
副将一愣,冷冷的说道:“在下冯贤立。”
“冯副将……”冷夏点点头,神色认真:“排兵布阵我是不懂的,既然你要学习学习,其他的倒是可以教教你。”
冯贤立顿时黑了脸,心中破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没听出我是讽刺你吗?顺着竿子就往上爬!
冷夏无视了他的黑脸,望着训练场,悠然说道:“马术极是精湛,如若是表演我定会喝上一声彩,然而骑兵训练却并非是为了表演,而是上战场!他们这番跳上跳下的表演,我不认为在战场上能起到什么作用。”
冯贤立眸子一闪,郑石却沉不住气了。
他仰着头反驳道:“你又懂什么?骑兵在战场上皆是马上战斗,若是马术不够精湛,对手一枪过来又如何能闪避的开?”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如今在练的是保命的本事,防守的本事?”她转过头,凤眸微微眯起,注视着冯贤立和他身后的六名副将,掷地有声:“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他们真正要练的,是如何在敌人出招之前先要了他们的命!”
这句话丢下,郑石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上憋的通红,不愿意承认这小白脸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小声嘟囔着:“说的倒是容易。”
冷夏扯了扯唇角,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慢悠悠的说:“箭法亦是高明,于百米外正中箭靶红心,穿杨射柳百发百中。但是……”
“战场之上,可没有哪个傻帽会站在原地等他们去射。”冷夏撇了撇嘴,看着那群对打的士兵:“还有对练。”
说到这里,七人顿时瞪眼了,好你个小白脸,批评完了马术射箭,这下连对练也有意见?
心里虽然这么想,十四只耳朵却悄悄的竖了起来。
冷夏负手而立,慢条斯理的接着批评:“对练的力量是足,打的却都不是致命的地方,说句不好听的,不过是些花架子,这一招一招的全是浪费!战场之上并非擂台,那么多的招式做表演吗?真正能杀人的,只有一招!一招就足够了。”
这次七人却是齐齐摇起了头,郑石反驳道:“你说的容易,能一招致命的那是高手!咱们这些都是普通的士兵,一没内力二没轻功,只靠着力气和招式杀人,没了招式,还怎么杀?”
狂风三人终于忍不住了,闪电最先跳起来大骂道:“你们笨啊!谋士这不是就要训练他们吗?”
七人狐疑的瞅着冷夏,听闪电的意思是说,这瘦不拉几的小白脸能训练他们一招制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七个人的脑袋齐齐摇成了拨浪鼓,这靠屁股上位的兔儿爷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好吧,他们承认他说的这几条都有那么点道理,可是纸上谈兵谁不会?
真正运用到实际上的,可就未必有这能耐了。
雷鸣捂着脑袋哀叹一声,真是群死心眼儿的二百五!
也不想想,别说咱小王妃不是男宠,哪怕真的是,王爷会在身边带着一个啥都不会啥都不懂的男宠吗?
冷夏勾了勾唇角,凤目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的说道:“那就让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手下,跟你们比划比划吧。”
七人眼中齐齐一亮,这个主意好!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明明白白实实在在的比试一次!
“钟苍,把弑天带来。”冷夏浅浅一笑,笑的和煦,笑的温婉,笑的似春风过麦田,笑的如冬阳眷长空。
然而这笑落在了解她的人眼里,齐齐打了个哆嗦。
钟苍的嘴角抽了抽,高声应了,大步朝着弑天所在的营帐处逃去。
狂风三人对视一眼,将同情的目光投给七个副将。
兄弟们,保重了您哪!
七个副将还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摩拳擦掌等着给这小白脸的手下一番教训。
让你们主子祸害咱们王爷!
就在七人跃跃欲试的目光中,弑天们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来了。
为了和这近二十万的将士们将训练时间错开,他们只好晚上训练,训练了整整一夜。
等到军营的起床号响起的时候,士兵们开始训练了,他们也回了营帐,蒙着被子大睡特睡。
这才刚睡了有一个时辰,就被钟苍给叫了起来。
钟苍去叫他们的时候,被四百零二双充满了怨念的眼睛瞪着,瞪的他脑后发凉,小风阴丝丝的吹。
硬着头皮将小王妃的命令给转达了,四百零二双眼睛齐齐一亮,一听说有架打,全都精神了!
那模样,跟打了鸡血似的!
钟苍吞了吞口水,摇着头一脸叹服,这绝对是群战争贩子啊!
听说要比擂,将士们皆暂停了训练,围在场外看着好戏,远远见着半睁着眼,明显一副没睡醒样的四百人,乐了。
就这么个熊包德行,咱们收拾起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定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跟着谁不好,跟着个男宠兔儿爷小白脸!
七个副将乐呵呵的点了四百零二人,美其名曰: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公平比试不欺负你们。
冷夏笑了笑,好心情的建议道:“副将们不妨也上场比划比划?”
她说这话的时候,战北烈就感觉媳妇的身后有一只大尾巴摇来摇去,一副大灰狼诱拐小白兔的模样。
副将们心动了!
既然要教训,当然是自己亲手教训才比较爽!
战北烈有了媳妇忘了属下,完全的有异性没人性,坚决拥护媳妇的提议,当下挑眉道:“就这么决定!”
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不能下死手!”
副将们高声应是,绝对不会下死手的,好歹也是你男宠的手下,咱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小小的教训教训。
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