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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自战北烈出发后,就跟着叶一晃从地道出去,将弑天接了进来。
薛仁义的五万兵马早在凌晨时分,已经尽数中了慕二的毒,全部昏迷在军营内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他城主府中的千余侍卫。
她带着弑天去城主府的时候,正巧这些人在准备集结。
然而还没集结起来,已经被弑天随手解决了。
战北烈迫不及待的自城楼上飞下,揽住冷夏的腰肢,暖声道:“媳妇,辛苦了!”
冷夏翻了个白眼,万分不客气的用胳膊肘将他顶走,这人,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战北烈讪讪的咳嗽了声,阴森的目光在弑天和狂风等人身上一扫,见他们纷纷开始望天后,才满意的吩咐道:“将薛仁义押解回京!”
薛仁义脸色惨白惨白的,听见这话后突然太起头,神色疯狂的指着城楼下的守卫,红着眼睛大喝道:“给我杀了他!谁杀了烈王重重有赏!”
守卫低着头,放似没听见一般,先前那个守卫的人头还睁着眼睛滚在地上,牛正的胸口还汩汩的流着血。
没人愿意再听从这样一个人的命令,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为他和烈王爷对上?
薛仁义众叛亲离,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下去。
围观的百姓在愣怔了片刻后,爆发出了轰然的喝彩!
百姓们“嗖”的一声跑回了家,紧接着捧着鸡蛋和烂菜叶跑了出来,一个个使上了吃奶的劲儿朝薛仁义丢了过去,将这些年的压迫统统丢了出去!
满街上鸡蛋菜叶四处飙飞,目的地只有一个,薛仁义!
砸的他满头满脸,一身狼狈!
冷夏挑了挑眉,淡淡道:“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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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义解决之后,剩下的就是一些善后工作。
安排流民,依旧是按照当初拟定的办法,划出一块荒地,由朝廷发放种子,让流民自给自足,每年向朝廷交纳一部分粮食。
城郊军营的五万士兵,原本也是大秦的百姓,他们解毒后醒来,发现薛仁义已经伏法,自然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不过这薛城是绝对不能再留下这么多的私兵了!
战北烈将五万人编制,留下两万抵御关外牧民的侵扰,剩下的提前一步去赤疆军营报到。
其他薛仁义的死忠党羽,一概剿杀!
整改薛城的税收制度,废除大秦律法之外的所有税收,免除两年税务,让薛城的百姓休养生息。
上折子给战北衍,薛城废除自治,由战北衍派下忠心的官员担任城主,不再由薛城自选。
从地牢里救出了钟苍,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吸入了一种迷香,在地牢内昏迷了几日,没吃没喝有些虚弱罢了。
值得一提的却是薛仁义的小妾碧姨娘,竟然就是林青被抢走的姐姐,林碧。
当年林碧只有十六岁,被抄家后就没有了知觉,醒来后发现全家已经被灭门,而她也已经成了薛仁义的小妾。
她压下心底的仇恨,装作什么也不记得了。
薛仁义原本以为这妾侍醒来定会哭哭啼啼,没想到竟变成了这样,当下顺水推舟,只说她全家被抄斩,是自己救下来的孤女。
他虽然怀疑,却也舍不得放弃这好不容易弄来的妾侍,找了全城的大夫来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刺激过大导致失忆的先例并不是没有。
薛仁义半信半疑,禁了林碧的足,不让她出城主府。
久而久之,这事也就淡忘了。
林碧忍着心底汹涌的恨意当着他的小妾,祈望某一日也许就能在床上杀了他!
然而薛仁义这个人,也许是坏事做的太多,哪怕是熟睡的时候也警觉的很,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会惊醒。
林碧不敢轻举妄动,她怕如果失败了,自己也死了,就真的没有人能为林家报仇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五年,直到听见了他通敌叛国的消息,又在书房内遇见冷夏。
林碧把这几年的遭遇泪眼朦胧的说完,依旧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林青,这是她的弟弟啊!
她一直以为已经死了的弟弟,没想到还活着。
林碧喜极而泣,和同样不敢置信的林青哭作一团,哭声中充斥着浓浓的悲哀,亦充斥着浓浓的欣喜。
众人悄悄退了出去,给久别重逢的姐弟俩倾诉的时间。
战北烈忙了整整一天,此时已经累极。
一边往驿馆走着,一边拿倍儿委屈的小眼神儿瞅着冷夏,哀怨缠绵的唤了声:“媳妇……”
冷夏撇头,装作没听见,这人,撒娇卖萌上瘾了。
旁边的叶一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忽然大叫了声:“啊!”
待众人都看向他,他贼兮兮的问道:“那送画卷来的薛家千金,不知道怎么样了?”
冷夏转过头,拿眼睛斜着战北烈。
他咳嗽了声,无视挑拨离间的叶一晃,继续拿小眼神儿瞄冷夏,倍儿委屈:“媳妇,今天累死我了。”
“啊!”叶一晃再叫了声,摇头晃脑的感叹着:“当初那画啊!又是鸳鸯又是蝴蝶的,啧啧啧……情深意重啊!”
战北烈一脚踹过去,踹的叶一晃围着慕二东躲西藏。
冷夏想了想,笑道:“我也好奇,她怎么了?”
媳妇发话了,自然不能再无视!
战北烈不屑的哼了声,答的简练:“疯了。”
那女人被薛仁义关在了闺房里,今日出来听说薛仁义已经被押解上京,突然就疯了。
不过这疯究竟是真是假,却是难说。
冷夏想的和他一样,只挑了挑眉,没再言语。
战北烈看着躲在慕二身后的叶一晃,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朝叶一晃以下巴扬了扬,嫌弃的说道:“本王明日就去军营了。”
言外之意,你就哪里凉快哪里去吧,别死皮赖脸的跟着了。
叶一晃直接以其强大的智慧扭曲了这个意思,笑眯眯的点点头:“放心,兄弟我忘不了,铁定跟上。”
战北烈顿时黑了脸,实在不能理解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大秦战神自然是不能跟这小子死磕的,不过手下可以。
战北烈大手一挥,绝不含糊:“拖走!”
叶一晃气的跳脚,这什么战神,就会这一招!
狂风三人哀怨的瞅了他一眼,朝着叶一晃飞去一个眼风,那意思:兄弟,咱们爷发了话,只好大义灭亲了。
在叶一晃嗷嗷叫的尾音中,战北烈望着他被拖走的背影,舒坦的叹了口气。
管他什么招,好用就行!
大秦战神乐呵呵的转过头,顿时瞪眼了。
前面哪里还有冷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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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驿馆,战北烈继续卖萌,他还没忘了当初得出的那个结论。
女人怜弱!
冷夏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一头湿发满身疲惫的战北烈,惨兮兮的躺在床上哼哼着。
那声音,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受了多大的罪!
冷夏翻了个白眼,走到桌边,端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
就在战北烈眼冒星星的目光中,将茶盏塞进他手里,径自转身,擦头发去了。
战北烈端着茶盏,强烈的感觉到自己被忽视了,小心脏里“呼呼”的冒着酸水。
他咬着牙撇过脸去,但是嘴里的哼哼声可没小了一点。
等冷夏慢吞吞的擦完了头发,他已经等的快长毛了,那一肚子委屈也被磨的没剩了多点儿。
冷夏走到床边,将擦头发的布巾丢到他头上,接着就是摁着他脑袋一阵揉搓。
看头发半干了之后,将湿漉漉的布巾扔到了一边。
看着躺在床上满脸委屈的某人,冷夏想起这人虽然没他表现的那么夸张,不过今天确实是挺累。
当下拖了靴子,拍了拍他,示意:趴着!
战北烈不明所以,不过媳妇的话那就是圣旨,绝对要听的!
他转了个身趴在床上,就感觉冷夏坐到了他的背上,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在肩头后背敲打起来。
战北烈惊呆了!
他受宠若惊半天回不过神来,这这这……
母狮子在给他……
按摩?
大秦战神迷迷瞪瞪恍恍惚惚的被冷夏按着,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一个劲儿傻笑。
冷夏习的是杀人的本事,哪里能让人一击毙命,哪个部位最为脆弱,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别的不敢说,对于人体的肌肉骨骼穴位等等,那是绝对的精通。
自然了,这按摩不比杀人,不过一家通百家通,总归是那些容易疲累的穴位。
战北烈被按的通体舒泰,笑眯眯的见牙不见眼。
时间缓缓的过去,这按着按着,大秦战神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
欲望强烈,抬头向上了!
这欲望随着冷夏的手在身上游走,更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浑身燥热的不像话!
冷夏并不知道她一时心血来潮给战北烈按摩,竟也能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