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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僵着的四肢不知如何运动,困难地张口:“快去救她。”
“来不及了。”尤清低下头,死寂一样的沉默。
…………
…………
“殿下,现在不是公开身份的最好时期。”尤清皱着眉,我坚定地看着她,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最快确认她的消息,我等不了了。
“属下遵命。”尤清张口欲言最终还是垂下了头。
快,要快!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时间越长她就会越危险,我不敢在脑中多想,一闭眼,那双闪着光的眼眸就看着我,“雪沐,这次说好了,绝不弃我。”胸闷地发慌,我一刻不敢停地部署着,公开身份,通知藩国,入居皇城……一切的一切都为着能尽快地靠近她,安余……再等等……等等……
可是,我还是晚了吗?
“七皇子,本皇甚感愧疚,宇夫人不幸染上了瘟疫,在牢中不药身亡了。”在宫中七年未见过一次的圣皇如今就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带鄙夷。
“臣下只求能见吾妻!”缓缓跪了下来,我不信,没见到她人之前一切都是假的,我不断地对自己说,扣在掌中的手指渐渐收紧。
“七皇子,宇夫人是身染瘟疫而亡,为防止传染,吾皇奉劝还是早日安葬为上。”
“吾妻对臣下不离不弃,纵然身染重疾而亡,臣下也要见她!”
“哎,此事吾皇也有责任,误抓宇夫人的官员已被撤职查办。吾皇念及你们二人情意特许你见上最后一面,但瘟疫事关重大,为防止传染,七皇子只可站在十步之外。”
十步的距离有多远,咫尺还是天涯……破旧的木板车,单薄的草席下凸显着一个人的身形,是她吗?眼前的一切模糊一片,独留下那个五官模糊的人脸。我极力地分辨着,她的眉毛淡而不疏,说话的时候会随着她的表情灵活地跳动着……她的眼睛明亮有神,就算是闭着,长长的睫毛也会一翘的一翘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再弯起月牙般的弧度……她的鼻子小巧微翘,看书看到无趣时偶尔会皱起,不满地动动……她的唇红润细致,唇角总是带着笑,下唇上还有一颗小黑痣,每每讲话时就会随着她的下唇轻轻的抖动……
我上下搜索着可怎么也看到我熟悉的影子,是她吗……那般痛苦的模样,视线不经意落下,掀起的草席带起一块衣角,脏兮兮的衣块上露出一抹异常刺眼熟悉的湛蓝!眼前仅有的清晰顿时被水光浸透,那一瞬心像是空了,竹本无心,无心则不伤,可我的心刚找到,就这样又没了,连着血脉带着旧伤生生地从胸腔拔了去,那种痛,入骨髓,无可救药……
“殿下,死者已矣,为了小公子你也要保重身体……”无数的声音围绕在我耳边,喋喋不休不知疲倦,我只是累地不想动,为什么不让我好好休息,只有闭上眼才能看见她。她果然生我气了,从不愿出现在我梦中,我固执地又闭起眼,期待入睡,睡着了总还是有希望的,“安余……”奇怪地捂着胸口,这里明明已经空了,却还是痛地死去活来……
“她在南胤。”卫桑的声音压得极低,“我带你去找她。”
“我不该乱跑的。”太久没说话,嗓子干硬地磨合着犹自沉浸在刚刚的回忆中。
“宇若没死,在南胤。”卫桑重复了一遍。
宇若没死……回忆卡住,我愣了会儿神,胸腔处某个东西快速地跳动着,“现在就去。”
她活着……出现在我面前,虽然遥望,可只一眼我就确定那是她。心跳地无可自抑,脚步不听使唤地向前迈,如同心脏的跳动杂乱无序,走走停停,我很想一步冲到她面前,又如同近乡情怯般迟迟不敢靠近。这样被矛盾拉扯着,离地越近,心跳越慢,是她吗?若不是,又该怎么办……还有十步远,脚步死死地钉在了原地,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她的脸异常清晰地印了出来。疏浓有致的眉峰微微抬着,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里面像起了层雾般似有迷惑似有震惊,消瘦的脸颊异常的苍白,浅粉的唇色淡地泛着一层白光,衬得那点黑痣刺目地显眼,只是上扬的弧度还是那般熟悉。不敢眨眼,只是看着,心尖疼又漫了上来……
‘啪——’棋子落盘的轻响让她回过神,她眨眨眼,面色平静地转过头。我站在原地身形不敢妄动寸许,注视着她的每个举动,若是个梦,我得清楚地记得每个细节。“梁宇,你确定走这里吗?”
梁宇,她的新名字么?“恩,确定。”她垂下眼注视着棋局,手扶在了坐椅的把手上。目光一滞,为何会坐在轮椅上……我愣愣地看着轮椅,身体的温度一寸寸地降下,想起第一次见到死于非命的暮仓才子,他死死地拉着我的衣摆不发一语,嘴角慢慢地溢出一抹黑血……那种无望的悲戚漫开在我心头,我想逃离却被困地紧紧的……
“既然客人来了,我就先行告退了。”声音清亮温和,我抬起头,这么快就要离开吗?
“郡王,棋面初开就这么停了会断了棋兴,我们今天只是来拜访并无大事,郡王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们在旁坐观?”不想她离开,我忍不住开口,只是想多看几眼,她脸上一直淡淡的,淡地让我怀疑这就是我的一个梦,梦醒了她就不见了。
“久闻暮雪之精绝四术,方圆也是个中强手,不如这盘棋你来帮本王下。”修郡王忽然提议,转动着轮椅让开位置给我,笑眯眯地转到她身边,“我要看看你到底藏了多少招。”
…………
“这盘棋我输了。”她放下手中的棋子,观着棋盘分析,“七殿下落子稳健善布局,几个子便将我原先的优势破坏已矣,十步之内败局已定。”而后抬起头,黑雾般的眼眸闪过一道光,微笑地看着我:“七殿下,你赢了。”
“世事无常,不到最后怎么会知道输的人是谁。”七殿下……我死咬着唇遏制胸腔鼓动的咳嗽,我以为我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只要她活着,其他的不重要。可事实上,她的一口‘七殿下’就让我所有的准备化为灰烬了,手指扣着手心,我垂下头快速地摆着棋子,安余……我想告诉你,输的其实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归校后,实习的事情比较多,晚上归来都八点多了,更文时间短了,要恢复以往的两日一更,周末连更了,大家见谅啊~~~
这个是半章……小鱼赶在学校断网前发上来,明天再贴下半章~~
雪沐的番外暂时先到这儿啊~~小鱼往后写了,不快点JQ戏没法儿出啊,小鱼着急鸟……
四人方圆
有时候我觉得郡王府就是一狐狸窝,大狐狸小狐狸都是狐狸。修郡王端着姿态再三缄口,对着二少和夏瓷的明示暗示绕着圈圈,就是不给正面答复。梁爽说,没有她的引见,就算见着了南胤的圣皇都没用,那是个更难搞的主。
二少和夏瓷倒也不显急色,神态自若地日日向郡王请安,偶尔郡王来到我这儿,便一起寻了过来,笑意盈盈地谈笑聊天。有时候疲于对付,我便以腿疼的借口退回屋内,闭门关窗的自找清静。
雪沐每日都会让千儿送来手稿,我整理着捡了有用的内容再抄写下来,删删减减汇合成了一本。南胤的天气类似前世的北方气候,多风少雨,在物种匮乏的古代能在南胤生长的农作物很少。像梁爽说的,能种的作物不是别地有的就是些不值钱的,最普遍的就是萝卜。不过,倒是有一条信息引起我的注意,南胤的兵器很发达,南胤的圣皇注重军队素质,不仅在练兵上有一套,兵器上也不含糊。手指无意识地摸着书的边角,依着南胤的国力,兵器发达必是有自身的后源,加上这里类似北方的天气,一定有矿山!眼前一亮,矿山从古至今都是个值钱的宝贝,握着书本的手不由地勒紧。缓了缓胸口的情绪,既是兵器发达,矿山必是已被发现了。若是这样,为什么之前没有加以利用,以梁爽的从商头脑不可能会忽略这点儿。热腾的情绪慢慢降下,锁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在书上做了个记号后收好,我推着轮椅准备去找梁爽问个明白。
滑到门边,院内的三个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对着石桌上的棋盘侃侃而谈,一派和乐融融。伸出去的手准备收回来,推着半开的门欲要关上,二少抬起了头,目光正好迎上我的,他愣了愣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关切地扬起声音问道:“梁小姐感觉好些了吗?”
巴住门的手缓缓放下,我吸了口气道:“谢谢二少关心,我好多了。”
“梁小姐,我们正在说方圆,听修郡王提起你的方圆下的极好,不知有没有机会和你对弈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