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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之却只觉得这一眼分明就是欲拒还迎的邀请,今夜定能得偿心愿。
金秀玉吩咐了春云、真儿,热水早已备下来,她说了声,小丫头们便提了热水进来,将那黄花梨座屏衣架后头的大浴盆又到的满满。
金秀玉挥退了众人,褪了手上的镯子,挽了袖子,替李承之宽衣,伺候他坐进浴盆。
新婚那日李承之是醉了的,今儿确实清醒的,金秀玉舀了水替他洗头擦身,难免被动手动脚,不多时自己身上也湿了大半。
“这盆子大,你不妨也一起洗,省的丫头们又要多烧一次水,费时又费柴。”
金秀玉拧了他一把,嗔道:“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堂堂首富之家,还缺这点柴?”
她回身从衣架上取了备好的睡衣睡裤,扔给李承之,道:“自个儿穿去。”自己头也不回,转过衣架,去了外室。
李承之在里头穿着衣裳,听到她在外头说道:“我瞧你晚饭吃得少,这会儿怕是饿了,叫下面炖了雪梨粥来。”
李承之一面绑着衣带,一面走出来道:“我倒不太饿。”
金秀玉正将粥从盅里盛出来,闻言抬起头,双眼晶亮,嘴角含笑道:“我倒忘了,你方才去了清秋苑,大约在那儿吃了好点心。若是真不饿,我便将这粥赏了春云罢。”
李承之忙道:“你不说不觉得,这一说,我这肚子倒唱起空城计来了。”他一面说,一面便往桌前一坐,捧过那碗儿。
金秀玉小小满足地笑了一下,又回头开了门,吩咐丫头们换水。
浴盆里头又换了干净的热水,金秀玉吩咐真儿、春云来替自己沐浴。
李承之在外头,听着里面的水声,吃着雪梨粥,觉得这东西哪里清凉润肺了,分明是替他上火来了。
“夫人的肌肤真滑……”
隔着衣架听到春云小声地说了一句,接着一声击肉的动静,大约是被金秀玉拍了一下,便没有再出声响。
李承之只觉得这屋子愈发热了。
磨磨蹭蹭地,两个丫头总算给她沐浴完毕,换了一袭轻薄的睡衣。
隔着座屏衣架,外头的李承之看不见。金秀玉红着脸道:“哪里来的这件衣裳,快与我换了。”
春云按住她道:“我的少奶奶,这衣裳可金贵着呢,最轻薄的云茜纱,光料子就得五十多两银子,还有这手工,这绣花,哪样都不便宜。”
真儿笑道:“少奶奶,这还是老太太特意吩咐人去云州定制的,咱们淮安的绣娘和裁缝还做不出这样儿好看又舒适的衣裳来。”
金秀玉满脸一个囧字,讷讷道:“还是奶奶叫人做的?”
真儿上下扫了一眼,自家还是黄花闺女,这衣裳确实大胆了些,不由也红了脸,道:“老太太也是听了管师傅的话,说是宫里最时兴的衣裳,这才叫人去定制了来,其实只怕这衣裳做好后,老太太还不曾瞧过呢。”
又是管师傅?!这个管师傅到底是何许人也?
春云倒是不以为意,她向来神经大条,借着灯光望着金秀玉的穿着,只觉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真儿扯了他一把,低声道:“哪有这样盯着主子看的!这夜都深了,可别打扰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安歇,还不退下。”
她先跟金秀玉告退,扯着春云出来,又跟李承之告退,脚步匆匆,拉着人退出屋去。
李承之巴不得她们走,跟在后面就上了门栓。
金秀玉拧着衣角,低着头,扭扭捏捏从那衣架后头走了出来。
李承之进了内室,一抬眼便愣住了。
只见金秀玉穿了一个白色锦绣缎大红牡丹花的抹胸,下面是一色的锦缎薄绸睡裤,肩上披了件紫色轻纱的薄衫,浑圆的肩头,精致的锁骨,还有线条优美的双臂,在灯光下影影绰绰,若隐若现。
金秀玉只觉得对方眸子里似要喷出火来,瞧得她心里害怕,真想抬手捂住他的双眼。
没等她出声,李承之已经一步窜上来,一把将她抱起。
“啊……”
她刚惊呼了半声,李承之便在她嘴上重重一啄,喘着粗气道:“好豆儿,今夜才是洞房花烛呢!”
话音未落,脚下一动,抱着人往那拔步大床上一倒,帐帘便水一般倾泻下来。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任宝奁闲掩,月上帘钩。
诸般妙事,欲说还休,直呼冤家也,怎生消受。
第七十八章 妾身无不依从
李承之睡梦之中,只觉得睫毛发痒,一抬手便抓住了那个捣乱的小东西。狭长的桃花眼缓缓睁开,有一抹猎人抓住了猎物的得意。
引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小脸,脸上带了睡饱了的健康红晕,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确实一点没有猎物被抓住时的惊慌,微微一弯,便成了两弯月牙儿,那红润的嘴唇的两侧,也露出了一对深深的梨涡。
他伸手凝住她的鼻尖,笑道:“你这小妖精,大清早便开始捣蛋。看来昨夜太轻饶你了。”
金秀玉顿时脸红到耳根。
她这般模样反而让对方意动,被子底下,那一双大手沿着腰间的曲线就滑了上来。
“啊……”她身体一缩,受惊的兔子一般往外一滚。
李承之正感受着手掌下惊人的弧度,还有细腻的触感,哪里由得她逃窜,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将人捞了回来。
金秀玉娇小的个子几乎能埋进他的怀里,李承之忍不住便想要欺负她。经过昨儿一夜,他对于自己这个小妻子可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完全晓得她哪里最敏感。
“李承之,你这……”金秀玉扭着身子,气喘吁吁,这个男人居然一大清早就呵她的痒。
她一面惊呼,一面不停的躲避那无处不在的邪恶之手,恨不得拳打脚踢。只是整个人都被对方抱在怀里,那里挣脱的开,反倒把那男人的邪火又给勾了上来。
“别!”她两手一撑便将身后的男人给抵住了。
李承之喘息的热气喷在她后颈:“好豆儿……”
金秀玉扭过头去,眼睛雪亮,郑重道:“我还有话要同你说。”
“往后再说也不迟……”
“不行,非今儿说不可。”
李承之瞪着她,她也不客气的回瞪,最终还是男人挫败的叹了口气。
金秀玉伸手从拔步床内置的小柜子上取了衣裳披到肩上,斜睨着眼睛,说道:“昨夜,相公去了清秋苑。”
李承之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好嘛,秋后算账来了。
没等他回话呢,金秀玉继续说道:“如今家里一妻一妾,相公可得拿出个章程来,每月那几日宿在清秋苑。到时候,妾身也好吩咐人,准备换洗衣裳及日常所用物件,与那柳姑娘送去。”
李承之猛然抬头,瞪着眼睛看她。
金秀玉低下头去,怯怯道:“相公身为李家长孙,开枝散叶乃是肩头重任。妾身年岁尚小,柳姑娘倒是合宜人选,相公不妨往那清秋苑多去些日子,也好早早为李家添一香火后代。”
李承之继续瞪着眼睛看她。
金秀玉拿眼角瞥了他一眼,又说道:“柳姑娘入府多时,尚未有好消息。必是相公冷落的缘故。如今妾身既然进了门,自然当规劝相公,必使雨露均占才是。”
李承之差点笑出来,雨露均占?这妮子从哪里学来这词儿,用得这般不伦不类。
那边厢,金秀玉犹自低眉顺眼,垂头等候他回复。这边厢,李承之一起身,扑过去,将她压在了身下。
金秀玉叫了一声,双手护在胸前,拿两只小拳头抵住了对方的胸膛。
“哪里学来的这些混账话儿,倒演得好戏!”李承之紧紧勒住了她的腰,脸对脸,魅魅笑着说道。
金秀玉抿着嘴唇,双眼发亮,道:“妾身说的不对么?去妒可是妇德之一呢。”
“这话显见不是真心。若真个去妒,昨儿何必忙忙跑了回来!”李承之手上一紧,勒得金秀玉重重喘了口气。
因身上重压的关系,呼吸没有往常一般顺畅,她一张小脸渐渐发红,嘴上犹自强硬道:“那么相公便拿个章程出来,妾身以后只管循规蹈矩,绝不抢占了柳姑娘的份例。”
李承之抬手又拧了拧她脸上的嫩肉,道:“我若拿出章程,你当真能遵循?”
金秀玉心一沉,赌气道:“相公只管说便是,妾身虽是寒门出身,也懂的三从四德。”
李承之哼了一声,道:“那为夫便定了,每月到头,凡大月妻金氏占三十一天;凡小月妻金氏占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