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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李承之皱了皱眉,无意识地一抬手,将骚扰他的物什一把握住了。
金秀玉吓了一跳,男人温热修长的手指抓着她的手,拇指就按在她的掌心。
她动了一下,喝醉的李承之并没什么力气,很容易便将手抽了出来。
金秀玉飞快地掀开车帘,从车上跳了下来。
用手按了按心口,她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心跳。
天上的云走的极快,且慢慢夹杂了许多乌云,怕是真个要下雨了。
可不能把李承之就这么留在外面。
金秀玉想了想,便走进了自家院子。
金沐生和佟福禄虽说在厨房里帮忙,但两个半大小子哪里安稳地下来,不过一会便心浮气躁,打坏了好几只已成型的蜡烛,被金老六各拍了一巴掌,扔了活计便跑出来了。
正好便见到金秀玉进门。
“豆儿姐!”佟福禄欢喜地叫了一声。
金沐生忙拉住金秀玉,一面朝门外看,一面问道:“李家那对兄妹,可走了?”
“走了。怎么的?”
金沐生松了口气,道:“走了才好。这两人烦得很,放着有钱的少爷小姐不当,做什么要老往咱家跑!”
他抱怨着,不妨金林氏正好走到后面,抬手就在他后脑勺上打了一记。
“胡说些什么。李少爷李小姐肯来咱们这小院,还不是冲着你姐姐的面子。”
金沐生撇嘴道:“我知道娘的心思,不就想把金豆儿嫁给李家大少爷么。打得好算盘呢!李家倒是有钱,我却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做我的姐夫。”
他平时油头滑脑,只顾玩耍嬉闹,今日说出这般正经的话,已是罕见了,金秀玉不由拿怪异的眼神多看了他几眼。
金林氏却是失笑道:“你个半大孩子,懂得些什么识人之道,罢了罢了,还是与福禄出去做耍吧。”
母亲的笑话,让金沐生着恼,只是一时无辩驳之语,只恨恨道:“都当我不懂事,我便什么也不说了。佟福禄,咱们走!”
他拽了佟福禄,一路冲出院去,见门外停了李家的马车,犹自恨恨地踢了两脚。
金秀玉问母亲道:“爹可在厨房里?”一面问着一面便已经往厨房里走去。
金老六刚做好了一批蜡烛,正拿了颜料调色,准备做下一道工序。
金秀玉挽了父亲的胳膊,道:“爹,你且放一放,随我来。”
她将金老六拉到院门外,走到马车前掀了车帘。
金老六看了一眼车厢内,波澜不兴,问道:“这是谁?”
“李家大少爷,李承之。”
金老六挑着眉:“李家那两个小孩子扔下的?”
金秀玉点点头。
“这李家的人,做事就是不靠谱!”金老六淡淡地说了一句,摇着头,登上车去。
李承之在男子中算得上高的了,尤其喝醉了酒的人又显得比平时沉重,然在金老六手中,倒不成什么问题。他一手扶了腰,一手抓了肩,便将人提溜下了车。
金秀玉忙上前扶着,帮着父亲将人抬进院去。
“呀!这是怎么了?”
金林氏惊呼着迎上来。
金老六骂道:“大呼小叫做什么!你只管将门外的马车拉进来,这天眼看着要下雨,别让马受了惊。”
想了想,自个儿夫妻的房间不合适,金沐生那屋又实在乱的很,只有金秀玉的房间最是干净整洁。有钱人家的少爷,不说锦衣玉食,必定是爱干净的,还是去女儿屋里吧。
虽说女儿还是未出嫁的闺女,不过自家夫妇都在,也不怕有忌讳。
这么想着,便将人往西厢金秀玉那屋扛去。
金林氏瞪大了眼睛,暗骂这老头子真是疯了,怎么能平白无故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往未出嫁的女儿房间里弄。
她忙拉住了金秀玉,道:“你快跟我说,那是什么人?怎么往你屋里弄呢?”
金秀玉道:“是李家大少爷李承之,吃醉了酒了。娘还是快去照料那马车,我得去烧水,还得给他煮醒酒汤呢。”
她怕金林氏说写有的没的,忙忙地解释完,便拨开她的手,跟在父亲身后进了自己的屋子。
金林氏愣了愣,突然喜上眉梢。
这事情的进展太叫人难以预料。前几日女儿还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如今连未来女婿都上家来了。这还不是板上钉钉!
金林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丈夫金老六实在太聪明不过,这将人往女儿屋里一放,等于是生米做成了熟饭。那李大少爷还不得娶金豆儿过门?
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靠谱,想起外面还有辆马车,只觉得这李家的物什如今都算得上自家的,可得好好照料着,便忙往外走。
金老六将李承之放在床上,替他脱了鞋子,安置好。回头见金秀玉打了盆水进来,便说道:“你且照料着,这房门,别关上!”
金秀玉知道父亲在避讳什么,说道:“爹放心,我有分寸的。”
金老六点点头,走出门去。
金秀玉将毛巾在水里浸湿拧干,站到床前,见李承之修长的身躯将她的床占得满满的,一张俊脸侧靠在绣花枕上,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在枕边。
她还从未曾这样照顾过一个男人,前世没有,今生也没有,金秀玉捏着手里的毛巾,一时竟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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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女儿是娘的心尖子
更新时间2010…7…25 19:38:08 字数:2088
金秀玉先轻轻地将黏在李承之脸上的发丝都拨开,露出了他俊秀的五官。
眼眉均狭长,鼻梁挺拔,嘴唇略显薄了些。人都说薄唇的男人显得薄情冷酷,但是李承之的嘴唇反倒显得秀气。
金秀玉俯着身,拿毛巾细细地擦拭他的脸,动作都放得极为轻柔。
她脑后的大辫子从肩膀滑落下来,垂在胸前,一晃一晃,偶尔扫过李承之的脖子与脸颊。
痒痒的感觉让李承之睡得有些不安稳,无意识地发出了一些呓语,嘴唇蠕动着,显出一种与本人不相符的孩子气。
金秀玉帮他松开了领口,又仔细地擦拭了脖子、胸口、小臂和手。
天上压着乌沉沉的云,地上卷起一阵阵的风,吹着那枇杷树叶哗哗作响,原本有些凉爽的天气如今变得很是闷热。
酒醉的人容易燥热,李承之躺了没一会,额头、颈下,以及背上便出了一层细汗,金秀玉又给擦拭了一遍,在床位拾了自己素日常用的蒲扇,坐在床边轻轻地扇了起来。
都说李家的家主是全淮安城最年轻的,原来便是这样一个玉一般的男子。金秀玉一面扇着风,一面静静地看着李承之的脸。
眉头总是皱着,可见平日极其劳心。
想起阿平阿喜总爱说,哥哥辛苦。一个人操持一大家子的生意,自然是辛苦的,金秀玉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眉间的褶皱。
他若是平日睡觉便是如此模样,管师傅那画儿又是怎样才将他画的那般,那般……
金秀玉用牙齿咬住下唇,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回过头,金林氏端着一个小碗,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金林氏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将女儿对李大少爷的态度都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按她的想法,作为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女儿能这般细心地照顾一个陌生男子,能守着这个男人睡觉,不是对人家有意,还能是什么。
金家和李家这门亲事,还不是板上钉钉?
“豆儿,娘煮了醒酒汤,等李大少爷醒了,你就让他喝了啊。”
她将醒酒汤放在床边的小桌上,挪了几步,摸着床帐,磨磨蹭蹭。
金秀玉回头,疑惑道:“娘还有事?”
“没有!没有!”
金林氏连连摆手,却又期期艾艾,嘴唇蠕动了半日,仍是怯怯开口道:“豆儿啦,你跟娘说,你对这李大少爷,可有意?”
金秀玉慌忙道:“没有的事,你别瞎猜。”
她嘴里说了这话,心里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虚虚的没个着落。
“才说嘴,便打嘴。你既是无意,却为何面上发红?”
金秀玉一惊,忙用手捂住了脸,暗自惊疑不定。
金林氏看着自己女儿,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金秀玉抬头,愕然发现她脸上有着不同于往日的慈母温情,不适应这突然显现的亲情,她不由扭了下身子。
“别动,让娘好好看看。”
金林氏捧住了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的一眉一眼一颦一笑都刻入心底。
“我们豆儿,真的是个大姑娘了呢!”
她叹息着,抿了抿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娘……”金秀玉耳根有些发酸。
金林氏一下一下抚mo着她的头发,柔声道:“豆儿啦,娘知道平日你不爱听我唠叨,咱们娘俩一年到头红眉毛绿眼睛,却从未好好说过贴心话。今日娘便说上一说心里的话儿,你便是不耐,也与我听一听。”
金秀玉默默点头。
“咱们女人的一辈子,幸与不幸,全在姻缘二字。为娘的,所思所想,不过是为女儿找个好女婿,嫁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