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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基兹梅尔作为真正的NPC——对于她来说《梦》究竟是什么呢。就算对于现实世界的人来说,梦也似乎是仍未解明的东西,至少,能看见梦的话,就说明作为基兹梅尔的本质的程序在入睡时都没有停止演算。
我在封测时代合计挑战了三次《翡翠的秘钥》任务,和我仍记得目睹过的基兹梅尔每次的死一样,她体内也残留着当时的数据,并且勉强地把那《理应不存在的记忆》处理成了具有整合性的形态……是这么回事吗?
因为基兹梅尔在NPC中是个例外,所以还残留有封测时代的记忆吗?
还是说,因为仍残留有记忆,所以获得现在的特殊性吗?
静坐着思考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后,从垂帘的缝隙间进入的夜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的头发。这种感触,使我突然回想起这个死亡游戏开始的那一天的事情。
抛下了最初的友人克莱因走出初始之街的我,一步不停地穿过草原,到达了森林深处的小村庄霍伦卡。目标正是能够以报酬形式获得现在也使用着的《Anneal Blade》的任务。
在进行出于孩子被病魔缠身的母亲的委托,前往狩猎植物型怪物以收集秘药材料的那个任务时,我第一次遇到了除自己以外的原封测者。被他所劝诱组成了队伍共同战斗,在收集到一人份的素材道具的节骨眼上,险些因他设下的MPK丢掉了性命。
几经艰辛穿越了死亡线,回到了村庄里的我,把药交给母亲NPC完成了任务。在β时代完成同样的任务时,我一接过报酬的剑便飞奔前往新的战场,然而不知为何,那一天我却守望着母亲把药煎好,还跟着她走进了隔壁那卧着生病的孩子的房间。
看着喝下药后脸色转好的孩子NPC——名为阿卡莎的少女,我回想起了很久以前,在现实世界看护生病的妹妹时的事情。随即,自得知被囚禁于死亡游戏之中那时开始便一直压抑着的情感在一瞬间喷涌而出,使得我不禁把脸凑在面前的床上痛哭。NPC的阿卡莎则担心地抚摸着我的头。直到我停止哭泣前,都一直,一直地抚摸着……
【鸣泣:初始之日算是个人最喜欢的一篇短篇了…跪求OVA化】
「……」
慢慢地深呼吸一次后,我打断了追忆。
如姐妹般依偎入睡的基兹梅尔和亚丝娜并没有苏醒的迹象。傍晚,在入浴和进餐结束后,我们再次进入森林,在基兹梅尔的帮助之下把在主街区兹穆弗特领到的任务全部完成了。虽然把报告延后了,不过由于和蜘蛛啊树精啊狼啊等等酣战了足足四个小时,两个人都十分疲倦了吧……虽然不知道NPC是否拥有疲劳参数还是什么别的。
坦白说我也还没有睡够,不过今晚还剩下仅一个任务。以四肢着地的姿势慎重移动,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触动垂帘并走出到外面后,再一次深呼吸。
把寒冷的空气大量地吸入胸中后总算是挥去了睡意,随之开始在夜里的野营地中蹑足而行。向在四天的旅居中相识的夜警精灵打过招呼,穿过峡谷向今天的第三个区域走去。
深夜的《迷雾之森》,是如果被卷入浓雾之中视野就会变为一片蓝灰色的危险地带,不过好歹地形已经几乎完全记住了。一边避开怪物的气息一边穿行于森林的底侧,只经过不到十分钟的移动便到达了通向第二层的往返阶梯。
虽然沉浸于青白色光芒之下的石制亭阁看上去空无一人,不过随着我的接近,直到刚才都看似毫无痕迹的柱子的阴影处中,有一个人影如渗出般现形。是足以与使用透明斗篷时的基兹梅尔匹敌的,高等级的隐蔽技能。
等待着我的那个人,深及双眼的风帽之下,三根胡子的脸彩嫣然一动:
「迟到了七秒哦,小桐。」
「抱歉,电车晚点了。」
对于我这使尽浑身解数的幽默,灰色的风帽只能失望地一个劲儿摇头。
「开个稍微再风趣点的玩笑也可以哦。」
「……不,这就能凑合了。比起那个,这么火急火燎的实在抱歉……在信息中委托的事情,知道什么了吗?」
「一如既往地猴急呢。俗话说心急的老鼠进不了洞哦。」
【鸣泣译注:日语谚语,慌てる鼠は穴へも入れぬ,理解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即可】
坏笑着的和我碰头的人,往极近处的、自中间塌下的石柱上嘿地一声一跃而上后盘起腿坐下。我也以和她正对面的姿势背靠在另一根柱子上。
通称《鼠之阿尔戈》,是现时在艾恩葛朗特中唯一且拥有最高明的手段的《情报商》。虽然交情很深(说是这么说,充其量也只有一个月而已),不过我所知道的阿尔戈本人的事情却是意外的少。性别恐怕为女性,年龄恐怕是十五岁到二十四岁,另外恐怕和我一样是原封测者。把自己在封测时代收集到的情报,以及从包含我在内的封测者手中买到的情报汇集起来,制成名为《阿尔戈的攻略本》的小册子并寄放到街道里的道具店中委托贩卖。还有绝对不能忘记的就是,其座右铭是《只要是能卖的情报不论什么都会卖》。
换言之,要是我说把关于阿尔戈本人的情报,例如身高体重啊喜欢的食物啊技能构成等等卖给我吧,她就会卖的吧。虽说代价大概会是高得可怕的金额。
不过幸运的是,我这次委托的情报的价位非常地低廉。把从长式外套的口袋取出的一枚五百珂尔的金币乒地弹飞,阿尔戈则用两根手指漂亮地接住,在指尖上打了几个转儿后就不知道消失到何处了。
「承蒙惠顾。好了,这就告诉你直到今晚为止知道了的东西哦。」
收起两颊被画上胡子的脸上的笑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首先,来到第三层后参加林德队也就是公会《Dragon Knights Brigade》的玩家看来就只有一个人。名字是《摩尔提》,男性单手剑使,在街道中也从不脱下锁头巾……现在的情报大概就这些了。」
「摩尔提……」
我小声地重复着这个有着像是哪里的点心的读音的名字。
披着头巾的单手剑使。毫无疑问就是三天前的早上,在林德率领的五人队伍中看见的男人。大概和我一样是原封测者的他,向林德提供了战役任务的知识……
想到这里,我突然注意到某个矛盾,皱起了眉头。
「不……但是,我想你也看见了,之前的攻略会议上,DKB和和第二层头目攻略战时一样是十八个人啊……也就是说,增加了摩尔提氏后,又去掉了一个人?暂且不论那是自发性的还是被除名的。」
我的指摘,被阿尔戈轻易地否定了:
「不啊,在会议场的十八人名单,从头目战起就没有改变过呐。」
「……DKB的全体成员,他们的脸和名字你都记得吗?」
「不做到那份上,就举不起情报商的招牌啦。当然,ALS那边也滴水不漏。」
「我真是心悦诚服了。」
我轻轻地提起双手后,转回话题。
「……也就是说,刚在第三层加入的摩尔提氏,却没有出席那个会议……这样吗。至于那个理由……」
「不知道,真是遗憾呐。」
「嘛,不向本人或者林德问问自然是不知道的吧。」
边交谈着,边尝试重播三天前在兹穆弗特会议场上的记忆。但是,除了林德以外理应有十七个人的蓝衣集团的脸,不管怎样都回想不起来。主要理由,是因为我们坐在呈阶梯状的客席的最后排最上段,所以只能看到出席者的后背而已。再加上,还有从会议途中我就因几近爆发的亚丝娜而坐立不安的这个缘故。
虽说如此,明明自游戏开始已经过了四十天,却到现在都还没能准确地把握攻略集团的——在头目战中托付彼此性命的伙伴们的脸和名字,这已成问题了吧。
虽说不是打算立起情报商的招牌,不过从今以后还是有义务更用心地去记住人的样子啊。
边暗暗地下定这份决心,我再次开口:
「……那个摩尔提氏,加入公会的原委是怎么样的?」
「申请,之类的吧。在第三层开通的第二天,林德对DKB的……虽说当时还不是公会呐,对重要成员,好像介绍说是《申请前来的新人》。」
「唔嗯……直接接受申请的就只有林德吗。不过,难得那个林德会说OK放人加入呐。摩尔提氏强到那个地步么……在阿尔戈你眼里看来又如何?」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