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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焦味的肉香盈满口鼻,虽然只有外皮上略有些盐味,肉却鲜嫩,很是可口。
等她吃完,常顾又给她倒了杯茶:“怎么样?不错吧?”
明姜接过茶来道了谢,喝了一口答道:“嗯,是挺好吃的。果然你们这样的人都是会吃会玩的。”
常顾惊讶挑眉:“我们这样的人 ?'…'我们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
明姜嘿嘿笑了两声:“就是你们这样的世袭勋贵之家啊!”
严诚皱了眉,刚想说话却被常顾拉了一下,听他自己开口说道:“若不是说这话的是你,我准以为是在嘲笑轻视我呢!”
明姜不明所以:“这是为何?你们家本来就是世袭勋贵之家吧?”
常顾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解释:“你不知道,如今这世袭勋贵的名儿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也是这些人不争气,承袭了祖上的爵位官职,却没承袭祖宗的本事和志气,一个个的只会仗着祖上的权势和积攒下来的家财吃喝玩乐、欺男霸女,正事一件做不成,坏事倒多是他们干的,丢尽了祖宗的脸面!”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又没做过这些,何必在意呢?”明姜不解的问道。
常顾摇头叹气:“话是这样说,可不知底细的人哪里会分辨,只当是都一样的呢!何况我们族里的人,出去惹事的也不在少数。”
明姜还真没见过常顾这样子,就笑着说:“既是不知底细的人,自然就是和你无关的人了,你又何必在意他们的看法?至于族里的人如何,你既不是族长,想来也是管不了的,那就只管管好自己就是了!操这么许多心做什么?”
常顾听了哈哈一笑,举起茶杯敬明姜:“师妹说得有理,真难得你到现在还是这样宽宏大量的性子,我以茶代酒敬你!”
明姜毫不扭捏,也端起茶杯来饮了一口,还说:“好说好说,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以出身为念?祖父曾说过,英雄不问出处,有志不在年高,只要你自己有志气有本事,将来做出一番事业来,谁还会在意这些了?”
严谦看她得意洋洋,忍不住拿起手边扇火炉的蒲扇在她肩上拍了一下:“你还越发来劲了,常顾不过是说笑,何时说过真的十分在意了?”
常顾拉着严谦笑:“师妹说的很好,只可惜师妹是个女子,不能常和我们出去,不然以师妹的心胸、见识,真不知强过多少男子去!”
谁知明姜不领情,皱了鼻子答道:“女子怎么了?依你说,女子就该当无知无识、万事不懂才好么?唔,我知道了,你准是觉得这样的女子才好哄骗,方便你们做坏事!”
严谦和严诚听到这汗都快出来了,严谦拉着明姜哄:“我的好妹妹,你怎么什么话都说起来了?常顾不过是跟你说笑,逗你开心罢了,你怎地又说这些?”
常顾站起身来冲着明姜深深作了一揖:“是我说错话了,师妹千万别恼,我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话说的不清不楚,让师妹误会了,实在是我的过错,还请师妹原宥。”
明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不过白说一句,谁还要你正经道歉了?我就说常师兄如今越发知礼了,若是小时候再不会如此的,准要和我激辩几个回合才罢呢!行了,我也不在这碍着你们了,瞧你们一个个的一头汗的模样,心里准嫌我碍事呢!”说着起身告辞,回前边去了。
严谦和严诚对视一眼,各自擦了头上的汗,心中都在叹息:妹妹这个性子,嫁了人以后真的能行么?不知未来妹夫吃不吃得消……
明姜回去进了东跨院,跟王令婉学了他们在亭子里赏梅赏雪的事,还说:“等嫂子生完小侄子,明年冬天咱们也去亭子里坐着赏梅去,多铺一些坐褥,当真舒服得紧。”
“你想的倒远,今年冬天还没过去,就想着明年冬天了?再说明年公公任期就到了,还不知会不会再留在这里呢!”其实王令婉这些日子都在愁这事,自她嫁进了严家,族人们确实都老实了,再没有敢上门滋事的,可弟弟毕竟还年小,若是明年公公任期满了要换治所,自己跟着去了,娘家再有什么事,鞭长莫及可不好办。
明姜听了点头:“倒也是。做官就是这样不好,三年一任,下一任就不知去哪里,好容易这里住的熟了,终于像是家了,又要搬动。”说着想起平江的家来,不由有些惆怅,“也不知几时才能再回平江,三弟和明嫤想来也都长高了吧?”
姑嫂两个,一个不想离了娘家太远,一个思念千里之外的老家,相对无语,默默坐了半晌。两人正相对发呆,忽然有正房的丫鬟过来请明姜:“大奶奶请姑娘去,要说晚饭的事。”
明姜起身跟嫂子告辞,往正房去见母亲。一进了正房,在花香之外还闻到一股肉香味,就笑着问范氏:“娘这里有好吃的?”
范氏坐在西次间临窗的榻上,旁边的案几上有一只小碟子,上面还有几个骨头,看见明姜进来就笑着说:“什么好吃的!你不是吃过了么?”
原来是大哥他们烤的那麻雀,明姜在母亲下首坐了:“他们几个偷吃东西也不告诉我,被我发现了才给我一点吃。娘,咱们晚上做好吃的,反正他们也该吃饱了,晚上再不给他们吃了!”
范氏笑着点头:“对,不给他们吃。我想起来上次你外祖母打发人送了些兔肉来,想找你过来商量商量怎么吃,是红烧好还是酱爆?或是多放点油煎一煎?”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评论这么稀少,实在不像是双更的好气氛呐呐呐╭(╯^╰)╮
霸王们,水底的空气好吗?出来呼吸呼吸嘛,不然小心被当成螃蟹粗掉了哦!
注:1山芋,红薯的别称,也叫地瓜。苞谷就是玉米。
86情窦
整个冬天因为有常顾在这变得有趣起来;除了坐在温暖的亭子里烤火吃东西赏梅,他还叫人做了一辆小车;让明姜坐了,推她在小池塘的冰上滑着走。又出去买了几个陀螺,自己在冰上打着给明姜看,可把明姜高兴坏了,每日里只盼着常顾他们早早下课,好去后花园里玩耍。
严谦自觉已经是成人、要当父亲了,后面都不肯再和他们去玩,只自己老实关在房里读书;或是有空就出去帮着父亲处置一些公私信件往来;听听父亲的教导。严诚陪着去了几次,时日长了也觉得耽误功课;常顾似乎没有参加科举的打算,也不好拉他一起回去读书的,于是渐渐的就只剩明姜和常顾常跑去后花园玩了。
范氏私下里观察了几次,发现两个孩子都没开窍,只还跟年少时一般玩耍,并无其他;又心疼明姜在这里没有伙伴,镇日闷得慌,想着年前也没几天玩头了,就没禁着明姜,只是每次必要金桔带着蝉儿或者蛛儿跟着,还叮嘱金桔,切不可眼睛有一时离了明姜,须得时时刻刻照看好了。
这一日外面冷,明姜和常顾就没去池塘上玩,只在亭子里坐着说话,常顾在小火炉上烤着苞谷和花生,跟明姜闲话:“你那蜡梅冬雪图可画了没有?可别等春季里桃花都开了,蜡梅还没画完呀!”
明姜靠在一边坐着,眼睛顺着窗口向外望,随口答:“画了一支。”
常顾失笑:“才画了一支?你这一幅画几时能画完?”
明姜回头一笑:“这你就不懂了,谁说要画一丛了?只需再加上个瓶儿,这一幅画就算成了。”
她这一回头间,窗外的光线正投在她脸颊上,常顾坐的并不远,那一束光照过去,他几乎能看到明姜光洁的脸颊上细细的绒毛。她穿着银鼠披风,领口和袖口都镶了一圈白毛,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黑眼珠骨碌碌的转着,越发显得精灵可爱。m4xs。
常顾不知为什么忽然看的呆了,却忘了手上正在翻花生,一不小心烫了一下,赶忙缩手不停的吹气,金桔忙叫蝉儿出去捧了一捧雪回来给他冰敷,明姜也走过来问:“怎么还烫着了自己的手?要不要紧?”
蝉儿把雪放在常顾手上,让他搓一搓,常顾一边搓一边答:“不要紧,不小心烫了一下,已经不疼了。”说着把雪搓掉了,抬起手给明姜看。
明姜看他手上只红了一点,并没别的事,也就放了心:“以后还是不要烤这个了,也吃不了多少,再烫着了手、写不了字可不好。”又说:“你既然一直惦记着我的画儿,回去我把花瓶填上,再用你送的那枚兰花青印章落了款送你,如何?”
常顾自然说好,“我可盼了好久了,只你一直不说给,我也不好意思要。”
明姜背对着金桔向他做了个鬼脸:“还不好意思要呢?天天问我画完了没有,谁不知道你想要啊?”说完又吐了吐舌头。
常顾看她这样子只觉得心里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