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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只叫先好好养着,再过些天再来看。
明姜听完却并不觉得好笑,反而叹气:“所以说做官就是这么回事,即算到了祖父的位置,更甚至于到了首辅的位置,看着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还不是得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过日子?真不知道你们男人为了什么要这样拼命的去找罪受!”
说得常顾讪讪而笑:“你要这么说,做人就没有容易的,做什么不担风险呢?渔民出海万一遇上大风大浪,捕不到鱼不说,连性命也未必保得住,农人辛苦一年耕地,若是来一场早霜,还不是要饿肚子过年?”
明姜一听立时就恼了:“你这是故意和我狡辩呢,我懒得和你说。”说着起身去了书房,自己拿本书看,不理常顾了。
常顾苦笑,对蛛儿说:“要说你们奶奶如今这个说说话就恼了的样子,倒十足像是当初安四爷说的安四奶奶有孕时的模样,莫不是当真有了?”
“奴婢瞧着也像是呢,奶奶如今比原来不耐烦了许多,吃饭也有些挑嘴,奴婢算着日子,若是这两三天奶奶的月事还不来,那九成九就是有了,二爷是不是再找个大夫来看看?”蛛儿一脸掩不住的喜色。
常顾点头:“明后天我再去请大夫来看看。”说着起身去书房看明姜。
到,明姜心里的恼意渐渐消了下来,不免有些后悔,其实常顾说的都是实话,可自己如今怎么竟是一点也听不得违逆之言了呢?正在反省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正是常顾走进来。明姜一时有些抹不开,看了他一眼就调回了头继续看书。
常顾走到她身旁,伸手把她手上的书拿走放在了桌上:“天色暗了,还是别看了,伤眼睛。我陪你去院里走走?”又跟她道歉,“是我不好,不该跟你顶着说话,我错了,娘子就原谅为夫这一回吧!”
明姜忍不住笑了出来:“谁要你赔礼了,我又没生气。”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脸上有些热,赶忙站起来扶着常顾的手,“出去走走吧,一会儿也该吃饭了。”
常顾牵着她在院子里转了转,又摘了一串石榴花给她簪在了鬓边,还附在她耳旁说了一句:“人比花娇。”
明姜笑容灿烂,心中觉得满足,决心管住自己的脾气,再不跟常顾耍小性。等到了晚间,常顾跟她说要再请个大夫来看看,还说她如今和当初安四奶奶有些相像时,她这才醒悟,似乎自己最近确实是比以前脾气大了,可又免不了有些担心:“若是没有呢?”
“没有也该让大夫看看,你一直不来月事,不是有孕,那就可能是别的毛病,也有可能是近来药膳吃的不对,别怕,有我在呢!”常顾揽着明姜温声软语的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和她牵着手睡了。
过了两天又请了给安四奶奶安胎的大夫来看,这回大夫很快就肯定的恭喜常顾:“恭喜常百户,尊夫人有喜了!”
常家小院立时就变得喜气洋洋,大夫跟常顾说了许多注意事项,还说明姜身体挺好,暂时可以停了药膳和补药了,只是如今还没到三个月,最好不要出门颠簸,但日常坐卧是无碍的。
常顾让人给大夫包了诊金,又亲自送他出了家门,然后才回来握着明姜的手傻笑。明姜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这样不知不觉的就怀上了,但看着常顾那憨憨的模样,又镇定了下来,嗔了他一句:“就会傻笑。”
等一开始的高兴劲过去,常顾立时就要写信给各处报喜,明姜赶忙拦着:“这才刚怀上,还是等过了三个月,坐稳了胎再写吧。”
常顾对明姜是言听计从:“好,你说得对,那就再等一个月再写。”然后就出去把家里下人都叫了来,好好的嘱咐了一通,不能让奶奶累着了,也不能气着奶奶,务必精心服侍,又让厨房千万小心饮食,啰里啰嗦说了好半天。
却不知下人们的高兴劲一点不亚于他,他们都是要一辈子跟着常顾夫妻的,常顾夫妻好了他们自然也跟着好,早就盼着二奶奶能早日生下小少爷来呢,因此一个个的都拍了胸脯表示会好好当差,一定伺候好二奶奶。
远处的家人先不用报喜,但登州内的友朋还是要通知的,安四奶奶和胡大奶奶没过两天就带了补品上门来探明姜,安四奶奶还特意把贤哥儿带了来,让明姜抱一抱,说没准能一举得男。
“光抱一下顶什么,姐姐不如直接把贤哥儿留在我这住一阵得了!”明姜看着在地上蹒跚学步的贤哥儿笑着说道。
安四奶奶很爽快:“那可好,你不知道,他现在学说话了,满嘴里说的也不知是什么,没人听得懂,他却没有住嘴的时候,我们正烦他呢!”
旁边的胡大奶奶掩嘴一笑:“严家妹子你快把贤哥儿留下吧,我们小姑如今定是想再生一个,却有贤哥儿在旁搅乱,不得方便,你呀,就算帮她一把。”
说得安四奶奶扭头就往她身上倒:“好嫂子,你既是知道我的心,就把贤哥儿领你那里去吧,倒省了我们的事。”半点也不害羞,还不住揉搓胡大奶奶。
满屋子人笑的不行,连侍候的丫鬟们都捂着嘴跟着笑,胡大奶奶推了好几把才推开安四奶奶:“你这个没正行的,在人家家里也是这般,真不害臊!”又转头跟自己的丫鬟说话,“姑奶奶的话你听见了,一会走的时候抱着贤哥儿就跑,她想要也不给她!”那丫鬟满脸笑容答得清脆。
安四奶奶不当回事:“抱走就抱走,我们再生一个!”又跟明姜说,“我正想再生个丫头,你这一胎若是生了小子,咱们指腹为婚如何?”
胡大奶奶不等明姜答话就说:“你快得了吧,你这丫头还不知何时能怀上,若是等个七年八年的,可不是让人家常家小子一直打光棍了?没你这样的!”
姑嫂两个在常家说说笑笑了小半天才起身告辞要走,胡大奶奶还不忘吓唬安四奶奶,对丫鬟说:“愣着干什么,还不抱了贤哥儿跑?”把明姜笑的脸都酸了。
139一悲
没几天明姜就开始害喜;恶心干呕;就是吐不出来;吃饭倒还好,除了腥味重的鱼虾;其他都能吃。再就是比较嗜睡,午觉一睡就是一个时辰,天又渐渐热了起来,她也不爱出去在日头底下晒着;每日里也只有晚上吃了饭以后;才和常顾一起在院子里走走。
等满了三个月;明姜渐渐舒服了一些;也不常犯恶心了,大夫来看了说胎儿很好;常顾这才提笔给青州和京里报喜,写完这两处又给平江写了一封信,给两位舅兄也报个喜讯。
青州离得近,信发出去也就堪堪过了二十来天,家里遣来的人就到了。常太太看来是早有准备,要不也不会这么快就派来了人,这次来的人里有两个老妈妈,都是经年伺候常太太的老人,主要是为了伺候明姜安胎,另外还带了些补品。
明姜略有些不自在,按理她在小日子和有孕期间都该和常顾分房住,可他们两人感情好,除了两下分离,从来没分过床睡。可如今婆婆遣了人来照看她,也就意味着府里多了几双眼睛,若是他们两个再同房睡,难保老妈妈们没有话说。
心里虽有些嘀咕,明姜面上却还是很高兴很感激的样子,安排两位妈妈住了东厢的空屋子,又让蝉儿跟着过去收拾,看少了什么好添置。两位妈妈一个夫家姓钱,一个夫家姓孙,这一路颠簸过来都累的不行了,于是也没多话,只给明姜请了安,就去厢房里收拾着歇了。
等常顾回家了,明姜才和他说:“你要不要整了铺盖去书房住?”
“去书房住干嘛?我夜里碰着你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睡觉不老实,明姜嫌弃他了。
明姜扭捏了一会儿:“不是。按规矩,我有了身孕,咱们就该分房睡的,以前倒也罢了,如今钱妈妈和孙妈妈来了,我担心她们要说的,那时岂不没脸?”
常顾奇道:“她们管这个干嘛?与她们有什么相干?”
明姜拉了他一把:“你轻声点!妈妈们自是担心我们年轻不懂事,因房事伤了肚子里的孩子。”说到后来实在害羞,低下了头。
常顾这才明白,嘻嘻哈哈的笑了半天,眼看明姜要恼了,才止住笑揽着她安慰:“没事,这事我自有主张。我才不搬出去,书房哪里好住人 ?'…'你就别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好好养着身子是正经。”
也不知常顾是怎么和那两位妈妈说的,反正两位妈妈从没提起过这事,只是把要注意的事一样一样教给了蝉儿和蛛儿她们,还跟厨房里的王婆子和李二媳妇嘱咐了饮食上的禁忌。时候长了,大伙渐渐熟悉,都觉得两位妈妈人还不错。
九月里京中的回信先到,刘氏和范氏给明姜准备了许多东西送来,其中还有两人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