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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顾脸上亲了一下,亲完还嫌弃,“真黑!快回房去沐浴更衣!”
“再沐浴也白不回来了!海上的日头比陆上的还烈,哪有不晒黑的!”常顾揽着明姜一起出了书房,往正房里去。
明姜一路上不停的吩咐下人:“小蛾去厨房要热水,再让王妈妈晚上做几个好菜,二爷想吃什么?”
常顾笑眯眯的:“吃什么都好。”
明姜就自顾吩咐:“那就去买只鸡回来杀,做个人参鸡,咱们菜地里的小菜正可摘了清炒一盘,要有新鲜的笋也放点子肉丁炒一炒吧。”小蛾答应着去了。明姜又叫蛛儿去给常顾找换洗衣服,看着水还没来,就问常顾:“那张大人怎地提前放你们回来了?”
常顾一直看着明姜忙前忙后,颇为惬意,听明姜问才笑着答:“再不下船,张大人就要赔上老命了。”原来张立上船以后,一开始还好,过了七八天的时候,海上忽然起了风浪,他就开始晕起船来,众人都劝他,要先送他回来,他却不肯,也不放心旁人督军,硬是撑了十几天,到这几天眼看着操练的成果还不错,他也实在撑不了了,才下令返航。
明姜摇头:“瞧你笑得那样,人家张大人也是一心为公呢!”
“哈哈,我们也没谁说他不好啊,你别说,这回大伙真的都服了他了,张大人虽是个文官,却是个硬骨头的汉子!”常顾脸上的钦佩之色倒不是假的。
正说着,小蛾来回禀:“奶奶,热水已送到净房了。”明姜点头,给常顾拿了衣服让他去沐浴。
常顾不肯自己去:“你来给我擦背,帮我洗头发。”明姜脸一红,还是跟着进去了。这么多天没有洗过澡,常顾刚进了浴桶里泡着的时候忍不住舒服的叹息了一声,“还是家里好哇。”
明姜帮他解开了头发,又浸了水一点点梳开,然后打了皂荚,跟他闲话:“船上不能沐浴?下海去洗也不行么?”
常顾笑了几声:“海水有盐分,洗完回来风一吹,上面都能留下白色的盐末。”
“那还不好,吃盐多方便。”明姜也笑,顺着他的话说。
常顾笑得更大声了:“那盐又不能直接吃,又苦又涩的,你是故意逗我笑吧!”笑够了又问明姜,“你在家都做什么了?我看你刚才也没在作画,是在看谁写的信么?”
明姜的手顿了顿,轻声答道:“不是,是杨先生的手稿,杨先生,三月里过世了。”话音刚落,水声哗啦,常顾已经转过身拉住了明姜的手,“怪不得,我看你神色里一直有股郁郁之气,是我不好,没陪在你身边。”明姜眼眶微热,却忍住了,“好了,没事了,快转回来,头发还没洗完呢!”
常顾仔细看着她的神情:“真的没事?那怎么眼圈红红的?嘘,不许哭啊,你一哭我可就慌了,要哄你就得把你衣裳弄湿,到时你又说我胡闹,我可冤枉。”
明姜扑哧笑了出来:“谁要哭了!还洗不洗头了?不洗我出去了!”
“洗,洗!”常顾转回了身,“生死有命,人力是无可奈何了,杨先生也有六十许了吧,你只当他是成仙享福去了吧。”
明姜给他揉着黑发,点头应道:“嗯,杨先生这几年多有病痛,这次一去也算是解脱了。你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萌物啊小萌物,快来给我摸一摸
魔芋 成为了您的小萌物 达成时间:2013…10…16 12:18:08
134琴瑟
常顾并没再多劝;只说了些船上的趣事和在海上的见闻;不一时明姜给他洗净了头发,又擦了背;他自己也洗干净了身体,由明姜服侍着穿上衣衫;期间免不了有些亲密之事不便细表。。7k7k001。
夫妻二人携手出了净房;到东次间里并肩坐了喝茶,“这次回来歇几天?短时不会再上船了吧?”
常顾点头:“其实不单张大人,营中有些从内地招募的兵士在船上也颇为不惯;熬得没个人样的也有不少;就算是我也有几天是头昏脑胀的呢!因此短时是不会再上船了,这次全体官兵给了三日假,这三日我哪都不去;只守着你。”
明姜笑眯眯的斜了常顾一眼,“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你敢出门……”
“那便请娘子打断为夫的腿就是了!”常顾故意油嘴滑舌的逗明姜。
明姜也捧场,转头对门口立着的蝉儿吩咐:“蝉儿去给我把棍子备好了,看哪时二爷要出门,现拿出来要打也方便。”
蝉儿见明姜终于有心思说笑,十分欣喜,就爽快的应了声:“哎,奴婢这就去!”
常顾呛得咳了两声:“你这丫头,还真敢答应,万一你奶奶打断了我的腿,还不是得她辛苦伺候着,你倒不说劝一劝!”
蝉儿笑着答:“二爷放心,奶奶必舍不得打的,且预备了让奶奶高兴一忽儿。”
明姜啐了一口:“你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我且还在这坐着呢,你就敢编排我了,还不去看看饭好了没有,二爷肚子都咕噜噜叫了。”蝉儿嬉笑着答应了出去。
常顾却不依:“我几时肚子叫了?莫不是你自己饿了赖我?过来我听听,是不是叫了!”拉着明姜就把头靠在她肚子上听了一会儿,“也没有啊,难道是这里面有了一个小的饿了?”
明姜推开他,笑意微减:“并没有,前几日月事刚走。”
常顾还以为她是没怀上不开心,就揽着她的肩哄:“没事,今儿夜里我再继续卖力耕耘就是了!”说得明姜耳根子发红,忍不住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又说笑了几句,蝉儿就带着丫鬟们提了晚饭进来,又放好了桌子,把饭菜一一摆上,“这小黄瓜是王妈妈新腌的,说是登州本地的法儿,王妈妈学会了就腌了一点儿,今儿刚入味,请二爷和奶娘尝尝,若是合口就再腌一些。”蝉儿把饭摆好了,指着一小碟翠绿的小黄瓜说道。
明姜看那小黄瓜都是小指大小,显是花儿还没掉就摘了下来,也不知道她们用什么料腌的,那小黄瓜还翠绿翠绿的,很是喜人,就点了点头。常顾则吩咐:“行了,你们去吃饭吧,我们这不用人伺候,我和二奶奶自吃饭就可,对了,家里可有酒?”
“有,蝉儿去耳房取新制的桃花酒来。”明姜吩咐完,转头跟常顾说:“你别嫌味淡,刚下船,少喝一点吧。”
常顾笑了笑:“那你陪我喝几杯。”他本就是为了喝点助兴,也没想喝醉,所以什么酒都无所谓。
等蝉儿送来酒,常顾亲自给明姜倒了一盅,又给自己倒了一盅,举杯敬明姜:“这一月来,贤妻在家辛苦了。”
明姜举杯和他一碰:“我可有什么辛苦的?是夫君辛苦了才是。”
常顾哈哈一笑:“那好,咱们两个都辛苦了,正该共饮此杯。”说着一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这酒是明姜亲自制的,放了桃花和蜂蜜,用女儿红勾的,味道清甜,也不醉人,因此她也没含糊,跟着饮了一杯,然后给常顾盛了一碗鸡汤,再给他挟了一筷子鸡肉,才自己去挟茄子来吃。
两人近一月不见,正是小别胜新婚,一顿饭吃得甜甜蜜蜜,把一壶酒喝了个精光,若不是明姜拦着,常顾还要再喝一壶。吃完了饭丫鬟们收拾残羹,夫妻俩手牵着手去院子里溜达,此时天刚黑下来,东方一颗明亮的星子闪耀着,隔壁人家隐隐传来孩子的笑闹声,显得这初夏的夜晚十分静谧。
院中石榴花开得正艳,两人在树下赏鉴了一会儿,又在院里走了一圈,谁都没出声,却觉得心意相通,说不出的快活,等走到秋千跟前时,常顾忽然开口:“你上去坐,我推你。”
明姜摇头:“黑灯瞎火的,你把我推出去了怎么办?”
“我哪里舍得!”常顾推着她过去坐下,“我轻轻的推,你要是怕就告诉我。”
明姜也没再反对,老实坐着让他推,常顾果然并没使力气,只轻轻的推着她荡,然后跟她说话:“怎么样?这个力度正好吧?好玩吗?快不快活?”明姜咯咯的笑,并不回答,常顾听见她欢快的笑声,只觉得心里都被填满了。
到了晚间入睡的时候,常顾却再不肯惜力气了,难得明姜也并没求饶,反而抱着常顾不松手,两人这一番缠绵也不知到了几时,最后双双力竭一同睡去。
其后三天常顾果然很讲信用,竟是真的不曾出过门,连安鹏下帖子邀请他们夫妇过去吃饭都想回绝,还是明姜拦住了,“有你这样的么,家里又没事,要是旁人也就罢了,安家却不能不去,正好我也有些天没见安四奶奶了。”答应了赴约。
又让人从自家菜地摘了些新鲜的小菜装了一篮子,再把自己那桃花酒装了两坛,和常顾去安家吃了一回饭。
不知道是不是张立身体还没恢复的缘故,假期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