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是今儿就吃了,过年再吃旁的!”常顾听说有鹿肉,口里已经觉得馋了,哪还肯等到三十那天。
明姜又问:“那是红烧还是用炭火烤,或者煮汤?”
常顾不太喜欢喝汤,就说:“红烧或碳烤都成,汤还做你爱喝的山药汤好了。”明姜就叫了人进来吩咐,然后拉着常顾去书房看她新画的画儿。
前两日刚下了一场大雪,明姜想起新城县衙后园的蜡梅,就提笔画了一幅雪梅图,常顾看了也颇为怀念,伸手搂着明姜的腰,说起当初在后园相遇那一幕:“你知道么,当时我看见你俏生生的立在那里,手扶着花枝,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射中了,又像是被柔软至极的羽毛轻轻拂过,似乎在那一瞬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们的严小师妹,已经不再是那个调皮捣蛋的胖丫头了。”
明姜听了先是甜甜一笑,接着又想到什么,扭头皱眉问常顾:“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若我还像小时候一样胖胖的,你一定就不肯再来我们家求娶了,对不对?”
常顾张口结舌,深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嘿嘿笑了两声,辩解:“瞧你说的,你现在也不瘦啊!”
明姜彻底愤怒了,拉开常顾抱着自己的手,转身去拿披风就要穿了回正房,常顾赶忙追上去拉住她哄:“生气了?我逗你玩呢!好明姜,你一点也不胖,你现在这样正好,小时候胖些惹人疼,大了就是匀称有致,可比那些瘦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强百倍!”
明姜听他语无伦次的胡说八道,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完又赶忙收住,板着脸问:“呸!又胡说,你从哪看见‘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姑娘了?快说!”
常顾:“……”又砸了自己的脚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效率不错,所以加一更~
130忙碌
吵吵闹闹了半晌;到晚饭时分常顾终于哄好了明姜,两人手拉手回房去吃鹿肉了。
过年常顾他们一共只放假十天,据常顾说这还是张立大发慈悲了呢;说朝廷一共才只七日假;他还多给了三天呢!于是从腊月二十八这天开始,常顾就放了假不用去营里,可以整天在家呆着了。
三十这天一早,常顾带着人在大门和二门处贴了春联和门神,明姜则带着丫鬟们在每个窗子上都贴了窗花。王婆子领着儿媳妇做了年糕,金桔和阿芷也去厨下帮手;准备吃食。常顾和明姜在正房厅里向着京城的方向遥遥拜过,又在供桌上供了香烛吃食等,算是祭了祖先。
今日人人都在家中过年,所以也无访客,忙活完了这些事,明姜和常顾两个就坐在东次间里下象棋,两个人都觉得这种嘁哩咔嚓的方式比下围棋有趣多了。明姜是那种玉石俱焚型的,宁可被你吃掉我的马,我也要先吃掉你的炮,这样她觉得不吃亏,而且很畅快,所以他们每一局棋都下了不多一会儿,棋盘上就没几个棋子了。
偏偏常顾是个惜子的,每每被明姜大刀阔斧的吃掉他的棋子,都肉疼得很,忍不住发牢骚:“你这么个下法儿,这一下午咱们能下个百八十局了。”
明姜不以为意:“怎么你还喜欢围棋那种下法,一局就要下几个时辰的?”
常顾无言以对,又下了几局,终于忍不了了,把棋子一扔:“不下了,没你这样玩的,不管不顾的只想吃人家的子!”
“吃子怎么了?下棋不就是为了吃子,然后逼死你的帅么?”明姜有点得意,“下不过就说下不过,你认输我也不会笑你,何必这样酸溜溜的?”
常顾往身后引枕上一靠:“就算是下不过吧,你高兴就好,这茶不好喝,叫人换了大哥捎来的普洱喝喝。”
明姜听他敷衍的语气撇嘴:“你自己不会叫?不下就不下,有什么了不起!”说着自己慢悠悠收拾棋子,就是不叫人进来吩咐。
常顾等了好一会儿,眼见明姜就是不打算理他了,才无奈的叫了蛛儿进来,吩咐她换茶。等蛛儿出去,他趁明姜不备将她压倒在炕上:“怎么?不陪你下棋,你就生气了?”
明姜推他:“别胡闹,万一丫鬟进来瞧见,像什么样子?谁生气了?明明是你输不起!”
见她不承认,还拿话刺自己,常顾就按住了明姜两只手,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搔她的痒,明姜十分怕痒,常顾又专往她怕痒的地方去搔,不一会儿明姜就笑得求饶了:“哎,哎,等,等一下,呵呵……”
“是谁输不起?给我再说一遍!”常顾暂时停了手,盯着明姜问。
明姜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说:“你没有输不起,我错了,饶了我吧。”
常顾不肯松手让她起来,又问:“我是谁?”
明姜笑得浑身无力,软软答道:“你是常顾啊。”见他似乎不太满意,只得又说,“是我夫君。”
常顾哼了一声,又说:“叫一声好哥哥我就饶了你。”
明姜脸通红:“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要闹了,快让我起来!”
常顾不肯,又去她腋下偷袭,明姜又开始笑,身子扭来扭去也躲不开,只得低声说:“我叫,我叫,快停下!”等常顾停了手,她又只顾喘气不肯叫,常顾伸手又要去搔痒,她赶忙叫道:“等等,你让我喘匀了气么。”她头发微乱,颊上红成一片,斜眼看常顾,低低叫了一声:“好哥哥。”
这一声入耳,让常顾整个人都舒爽起来,似乎在大热天吃了一碗冰,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他再忍不住,低头含住了明姜那红艳艳微微颤抖的嘴唇。
门外的蛛儿等了好半晌,里面的说笑声才停了下来,她又等了一会儿,估摸着两个主子已经玩闹够了,才开口回禀:“二爷,茶好了。”她侧耳听了一会,里面没什么声音,她正疑惑是不是两人吵嘴了,所以不说话,里面又忽然传来二爷的声音:“进来吧。”
蛛儿不敢抬头,只端着茶盘进去,放到炕边的小几上,然后就飞快的退了下去,只隐约看到奶奶坐在二爷里面,两人似乎并没有生气。
等她出去了,明姜才伸手掐了常顾胳膊一下:“让你胡闹!幸亏她们知道先问一声儿再进来,不然糗也糗死了!”
常顾揉了揉胳膊,又伸手把明姜的肩膀环住,在她耳边咕哝:“还不是你生得太好,总是惹人动心,怎地还怪起我来?”
“呸,又讲歪理!”明姜感觉两颊似火烧,偏偏这个人还靠的她那么近,又想去亲她的耳朵,明姜只得往一边躲,“好了,别闹了,我昨儿让她们留了些雪,咱们去堆个雪人玩吧。”硬把常顾拉了出去。
等他们俩堆好了雪人,天也已经黑了,丫鬟们打起了灯笼,照的院子里红彤彤的,外面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想是有人家已经开始吃晚饭了。两个人回了屋子洗手洗脸,暖和了一会儿才吃晚饭,吃完又对坐说话守岁,到子时吃了水饺放了鞭炮,这个年夜也就过去了。
初一常顾去了几家长官和知府大人家里拜年,安鹏他们夫妻今年在胡家过年,所以去胡家的时候就顺便见了安鹏。明姜一直呆在家里没出去,有常顾所里的兵士来拜年,只让外面王管事招待了,她自己带着丫鬟们玩了一天牌。
就这样一直到了上元节灯市的时候明姜才出门,与常顾和着安鹏夫妻去逛灯市,却因为外面实在太冷,灯市也没有青州那样热闹,早早的就回家了。
节后常顾就开始忙了起来,张立是个严厉仔细的人,对操练抓得极紧,尽管兵士们都已经受不了这么冷的天,有些怨声载道,他却丝毫不顾及兵士们的想法,只把压力加给各级军官,然后军官们又把压力一层层加下去,时间一长,连常顾和安鹏都有些吃不消了。
“你说丁指挥使现在怎么这么听张大人的话了?”安鹏很是不解,丁戎现在居然不对张立阳奉阴违了,而且真的压着大伙的牢骚,让大伙按张立的要求加紧操练。
常顾不认为丁戎会忽然转性,要跟张立交好,他们之间积怨太深,这基本是不可能的。因此他猜测:“怕指挥使大人是故意为之,想让大伙最后都受不了,一总的爆出来,这样张大人也弹压不住,朝廷就会另派人来。”
安鹏一想也有道理,就拉着常顾问:“你们家京里可有信来?都说我们登州今年怕是要有大动作,你那里可有什么确切的消息?”
常顾摇头:“过了年还没有信来过,就算要动应该也没有这么快,咱们也无须管那么多,只听长官的令,把底下兵士管好了就是。”他这是诚心诚意的劝安鹏,其实年前严仁宽来信曾经提过,说登州这边可能会有变化,但与常顾这一级的无涉,让他不要牵扯进张立和丁戎的纷争里,只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