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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姜给他盖上被子,答道:“你想想,若是你有个儿子,只愿和岳父亲近,却不想跟自己住在一起,你心里恼不恼?”
常顾一呆,又说:“可岳父本来就是我的老师,我跟着岳父学习是正理啊!”
明姜放了床帐,吹熄了蜡烛,只留了一盏小灯,然后才上了床将小袄脱去,钻进自己的被子,回了常顾一句:“那你也不能像刚才那样说话,好像公公半点都不能帮你进益似的。”
常顾虽然因酒意脑子有些迟缓,可也明白了过来:“唔,你说这个啊,我心里有数。可是我说要回来住,你怎么半点也不高兴?”
明姜盖好了被子,翻身向里:“因为我知道不可能。”
常顾不乐意了,掀了自己的被子,硬往明姜被子里挤:“谁说不可能?”说着话手已经揽上了明姜的腰。
明姜有些痒,先嘻嘻笑了两声,然后推他:“你不是说今年就要去登州么?哪有功夫回来住?”
“登州啊,现在还没定准呢,谁知道几月才去?”常顾闻见明姜身上的馨香,渐渐心猿意马,手也伸进了明姜的衣襟,“你小日子完了吧?”一边说一边亲了亲明姜小巧的耳朵。
明姜只觉得痒的不行,使劲往床里躲:“哎呀别闹,这是在家里。”
常顾不放手,手上使劲捏了捏明姜胸前的蓓蕾,“家里怎么了?家里就不能夫妻敦伦了?”说着话嘴唇已经吻上了明姜的锁骨。
109闺怨
第二日一早吃过了饭,先送了严诚夫妇走;然后明姜随着母亲和大嫂回去正房;常顾则跟着岳父出去二堂说话。
三个女人坐下来说了一会儿话;王令婉就告辞要出去处理家事;把欣姐儿留下来跟明姜玩。欣姐儿已经能够说一些短的词语;会叫娘、爹爹、祖母之类的了,但姑姑这两个字的发音还是难倒了小欣姐儿,每次叫出来不是猪猪就是嘟嘟,把明姜怄的不行,非得要教她说对了。
说的次数多了;欣姐儿也烦了,根本不理会她;只玩自己的,不停摇晃着手臂上的金铃,听见那清脆的响声就自己傻兮兮的笑,然后再摇,乐此不疲。明姜拿吃的哄她,她也不理,拿花儿逗她,她只瞧了几眼,就继续玩自己的金铃,完全不理会她可怜的“猪猪”。
范氏在旁边看着笑得不行:“瞧瞧,这可真是让你遇见克星了。”说完又抱着欣姐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们欣姐儿真是个好乖乖。”
欣姐儿也不知听懂没有,咧开嘴露出里面稀疏的几颗米粒牙,冲着范氏笑:“租(祖)母。”
明姜伸手捏了捏欣姐儿肉肉的脸蛋:“小没良心的,小时候都是谁哄着你抱着你的了?这么快就变心欢喜祖母了!”
欣姐儿扭头看了看明姜,然后往范氏那里一歪,躲进了范氏怀里说:“猪猪坏。”
满屋子伺候的人和范氏一起笑了起来,明姜就也往范氏怀里钻,还故意抱住范氏的脖子,对欣姐儿说:“祖母是我娘,不疼你,只疼我,你去找你娘。”
欣姐儿打量了明姜一会儿,又仰头看了看范氏,发现范氏笑而不语,就伸手去推明姜:“猪猪走。”然后也站起来要去抱范氏的脖子。
下人们笑得更厉害了,范氏抱住欣姐儿,推明姜:“让你再闹,赶你走了吧!”
明姜就松了手,用手揉眼睛装哭:“欣姐儿坏,还要赶姑姑走。”然后悄悄看欣姐儿的反应。欣姐儿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发现姑姑在偷看自己,就指着她咯咯笑了起来,还对范氏说:“猪猪哭,羞。”
范氏只觉得自己脸都笑酸了,还不忘附和欣姐儿:“就是,姑姑那么大了还哭,羞羞!”明姜无力的往后面引枕上一靠:“这个小鬼灵精!”
明姜和常顾在严家住了五天,每天都是这样欢欢笑笑热热闹闹的,到要走的时候,两人都分外不舍,可范氏却不许他们再住下去:“大过年的,就留两个长辈在家,冷清清的像什么话?回去多陪陪你婆婆,她只有你们两个在跟前,其余儿女孙辈都不在,心里可得多寂寞!说起来你那个大嫂也真是不会做人,他们夫妻在京里出不来,好歹也把孩子送来陪陪两位老人呢。”
“我也觉得是呢,早先我问过常顾,他说我婆婆不想耽搁孩子们的学业,到过年的时候路上又不好走。可先头我们成婚的时候,路上也好走,且没几个月就过年了,我大嫂竟也没把孩子带来,不过这话我也不敢说。”明姜答道。
范氏点头:“你自然不能说,心里有数便是了。这就是官宦人家的无奈处,当初他们家本也是想留在京里的,可京卫各处实难安排下你公公这个品级的,无奈之下才来的山东。过几年若是京卫里有了空缺,没准就能回京去了。”
明姜一愣:“我怎么没听说还要回京?”
范氏瞥了女儿一眼:“我是说没准。这缺是那么好等的?就算出了缺,也不知谁能得去呢!京里达官显贵那么多,多少双眼睛盯着,都是未知的事。只是他们家到底是京里人,亲眷也都在京里,想回去是人之常情。”
也对,不过这也不知是哪年的事呢,何况他们夫妻俩已经定了去登州,一时半会想来是不会改了,更不用操心这个。明姜就又嘱咐了母亲几句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心操劳,家里有事就多交给两个嫂子去做,临辞别的时候,又扶着父亲的胳膊一样嘱咐了,才上了车和常顾一起回去。
常太太看见他们这么快就回来很惊讶:“难得回去一次,不是让你们多住几天么?”
明姜微笑着答道:“媳妇刚回去住了三天,我娘就烦了,嫌我聒噪,又硬赖了两天,她们说要去济南探外祖父外祖母,就把我们赶回来了。”
常太太自然知道这是玩笑话,严家有多疼爱明姜她又不是不知道,想来是严太太怕自己在家孤寂,所以没让孩子们多住,她心里感叹,这才是知礼的人家,再想想大儿媳妇,就越发喜欢明姜了。于是当下也笑:“我倒是忘了这事了,范家两位老人家身子可好?”
“都好,外祖父这两年总算听了劝,知道保养身体了。”明姜答道。
常太太点头:“那就好。过年大家伙都忙,也就罢了。过些日子家里没事,你和常顾再回新城去多住些日子,等你们去了登州,恐怕就再没这样的空闲了。”
明姜没想到婆婆会这样说,心里很感动,就笑着回道:“既如此,我们更该在家里多陪陪您才是。”
常太太摇头:“陪着我的日子多的是。行了,你们一路回来,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也累了,且回去歇歇,吃饭的时候再来。”
明姜应了,告退回房。她回去换了衣裳,洗了洗脸,常顾才见完常怀安进来,明姜又服侍他换了衣服,“坐一会儿就去正院吃饭吧。”
常顾点头,拉着明姜一起坐下:“父亲说,去登州的事,有信儿了。”
明姜一惊:“什么时候去?”
“大概三四月间,再晚也不会晚过六月。不过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先去,等那边安顿好了,再回来接你。”常顾握着明姜的手,“你可能要在家里多住一些时候。”
对这个安排,明姜自然没什么可说的:“那也好,你放心,我在家一定好好侍候公婆。”
常顾心里一暖,伸手轻轻揽住明姜,将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明姜直推他:“别闹,刚梳好的头发。”常顾闷笑了两声,松开她,改而握住她的手:“走吧,去母亲那吃饭。”拉着明姜站了起来。
明姜先不肯走,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帮他穿上大毛衣裳,常顾也有样学样,给明姜整理了一下衣衫,捋了捋头发,又给她也穿上大毛衣裳,这才手牵着手往正房去。
回来以后,明姜就每日去常太太房里陪着她说话,或是应酬往来拜年的人,闲时就和丫头们陪着她打打叶子牌,正房里多了许多欢笑声。
这天已经到了正月初十,下晌打完叶子牌,常顾跟着常怀安一起进来吃饭,常太太忽然想起来说:“外面花灯都上了,常顾明后天带着你媳妇出去转转吧,青州这边的灯市虽不及平江,却也热闹得紧,灯谜、百戏、歌舞、唱戏的应有尽有,你们也出去散散心,闷在家里怪难受的。”
常顾答应了,又说:“娘也一同去吧,瞧瞧热闹。”
常太太摆手:“我嫌闹得慌,在家里和丫鬟们玩玩牌就是了,你们年轻人去吧。”又叫人传饭,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本朝每年上元节都是从正月初八就开始上灯,一直到十七日才落灯,到了初八日家家户户都挂上彩灯,常家也不例外,院里各处都已经挂上了各式各样的彩灯。常顾和明姜在自己院里挂的多是花鸟的,后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