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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妃娘娘为宝妃娘娘而心情不好,如果他能帮着落妃娘娘把宝妃娘娘干的坏事抓出来,那落妃娘娘一定高兴。只是,小马倌万万没有想到,他听到看到的,不是个小小的“坏事”,而是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小马倌就是再傻再无知,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那就灾难临头了,这可是弑君灭国的大事啊!他骑上红豆,卯足了劲儿往回跑,红豆脚步飞健更是犹如闪电。
关外地貌荒凉嶙峋,到处都是断壁残崖,暗夜里,小马倌哪里辨得出方向,只知道一股脑地策马狂奔,很,后脑勺就传来飒飒冷风。小马倌吓得大叫,慌乱地扯着马缰躲闪,好在从小跟马儿长大,对马的习性异常了解,对马儿的驾驭能力更是擅长,桑奇一扑之下,竟落了空。
红豆嘶鸣一声,扬蹄再跑,桑奇愤怒地挥着鹰爪就冲了过去。还未近身,那锋利的气就如刀刃一般直划伤了小马倌的腿,顿时皮开肉裂,直露出惨白的腿骨,同时红豆的肚腹也跟着伤了皮肉,惊叫了一声,蹄下一阵慌乱,竟将小马倌甩下了马背。
小马倌拖着伤腿已经站立不稳了,只揪着马缰还想要努力爬上马背去,奈何几次努力都无法成功,桑奇已经稳稳站在不远处,就好像一只玩弄着垂死老鼠的野猫,看着他一次次爬起,又一次次滚落。
终于,他没有兴致了,露出冷冷的牙残忍哼了一声,使出玄铁鹰爪旋出一道弧线,直指那一人一马飞去——这一爪,完完全全可以击碎他的脑壳乃至马的肚腹。而就在那一瞬间,小马倌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跃起身紧紧抱住了红豆的身子,那凌厉的鹰爪就那么直直插~入他的后背,而最后用力将红豆一拍,红豆扬蹄嘶鸣犹如惊了一般飞跑了出去。
哪儿有人不要命去护一匹马的?桑奇上前冷眼看看匍匐在地上暗色血泊中的人,伸手拔回了自己的鹰爪,好像对待一只死鸡死狗或者根本没有当做曾经是一个活物一般,飞起一脚就将那具身体踹出去——前方是暗不见底的断崖,只需要一道沉重的弧线,就再没有了一声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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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何依落就突然一个冷战惊醒了。更确切地说,她是一夜没有安静睡过。整个头脑里都嗡嗡作响,所有戚子俊说的话,犹如一根根锋利的芒刺在脑袋里横冲直撞。迷迷糊糊似乎睡过去时,又恍惚梦境里都是那一个男人的脸。
第一天入宫的月夜,他飘然而舒美,好似下凡的仙子,他笑着告诉她,他叫“扬”。从那天开始,他逗她、他哄她,惹她哭、陪她笑,他轻吻她的唇告诉她,这叫“落落,我喜欢你”,他吻得她天旋地转,告诉她“落落,我想要你”……他是一朝天子,却总对她像个缠人的无赖,让她时而气愤、时而无奈、时而乐、时而心跳不已。他是宠她的,宠得她可以无法无天将所有规矩都不放在眼睛里,他是霸道的,要她不许离开他半步总是习惯拖她在腿上抱她在怀里……让她已经习以为常理所应当,觉得他的这份宠这份霸占,是那么的当仁不让……如果不是额吉娜的出现,她以为她可以这么享用着他的独宠,就这么一直下去……可是,事实呢?原来她需要慢慢地清醒,别再这么继续自以为是……直到今天,才应该彻底看清——原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除了欺骗!
第一九三章 到底更喜欢谁
她以为她可以这么享用着他的独宠,就这么一直下去……可是,事实呢?原来她需要慢慢地清醒,别再这么继续自以为是……直到今天,才应该彻底看清——原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除了欺骗!
何依落陡然弹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冷汗湿透了贴身的衣衫。窗外空旷的冷风吹得嗖嗖作响,再也没有丝毫的睡意,何依落披了件夹袄起身,只觉得头重脚轻。
推门而出,四周静极了。那黎明之前的黑暗,原来这么静得可怕。何依落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想要到哪里走走,想要找谁说说话,最好是完全听不懂的人,才能让她不要撑得那么累。
于是,脚步不知不觉地就往后院而去,到那里,哪怕跟着马儿坐一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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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倌没动静。以前听他说,天不亮的时候,他就得起来开始喂马了,看来今天偷了懒。
何依落顺着马厩往里面走,红豆每次都是单独圈在最里面的背风处,这样不会有别的马儿跟它抢食吃,还可以安安稳稳暖暖和和地休息——小马倌说这是皇上吩咐喜公公交待下来的。何依落开始迷茫,他如何装也能装得这么细致?
可是,红豆呢?
何依落发现最里面单独的马厩里,空空如也,红豆不在。
天边已经蒙蒙亮了,何依落借着微光往旁边的马厩里面找,那一匹匹高头大马之间反反复复看了三遍,也没有见到红豆的影子。
“小马倌!”何依落没由来的有一丝心慌,便叫出声来,可是连叫了三五声也没有人应,她就更奇怪了。跑去了马厩旁的看守小房里,果然没有看到小马倌的人影。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何依落直觉性地就觉得出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不然兢兢业业喂马的小马倌不会消失不见的,而且是和红豆一起。
何依落压抑着心慌,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侯瑛,这时候肯相信自己话的,可能只有侯姐姐了。她先是回房取了飞天索防身,出门就去找侯瑛。
侯瑛的房间正被安排在何依落的旁边,而她习武惯了,有早起练武舒展筋骨的习惯,这时候刚好也出了门来,何依落忙不迭地上去扯住她,“侯姐姐,你跟我出去一趟。”
“干嘛?这么早要去哪儿?”
“小马倌和红豆不见了,我担心出了什么事,我得出去找找他们。”
侯瑛皱皱眉,“能出什么事?要不多派些人……”
“不,我、我只是猜想……万一是虚惊一场,有人又该摆脸色……”
侯瑛自然知道她说的“有人”指的是谁,上次在榆州,何依落拉着她和侯睿做同伙惹出事端,皇上颇为不高兴,从那儿开始,这两个人就越发地不对路,甚至连侯瑛都开始怀疑皇上心里到底更喜欢谁,难不成自己又看走了眼。而这也让侯瑛更加心疼起她这妹子来,于是也不再多问,点了头就跟她由后门牵了两匹马悄摸摸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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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镇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何依落不死心,便一路和侯瑛出了阳关镇。天亮了,却一片阴云,寒风更加凛冽。阳关镇外一片荒芜,没有一点绿色,干枯的树杈那被风吹得嘎嘎作响,那景象更加叫人觉得凄凉。
“小马倌昨儿个还说今天要好好给红豆清理清理皮毛,不可能一大早就突然消失的。”
“他一个喂马的,敢把马擅自牵到哪儿去?”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小马倌小心翼翼惯了,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一定是突然有了什么变故。”
“行,那就再往前找找。如果再没有了,咱就先回去。不然皇上发现你不见了,指不定又要担心。”
担心?就连“担心”,怕也不是真的吧。
正在侯瑛想要再叫着何依落回去时,远远的平辽荒漠上,颠簸着出现了一抹暗红影子,渐渐往这边靠近过来。
何依落定睛仔细去看,那真的好像是匹马儿吧……是红豆!何依落一阵欣喜,策马就朝那么跑去,侯瑛急急跟上。
然而,越来越靠近,越来越看得仔细,那马儿的背上,似乎还驮着什么东西,就连走都走得很慢。何依落有了不祥的预感,直到来到红豆跟前,眼前的景象完全令人震惊了。
红豆背上的,不就是小马倌吗!可是小马倌却匍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衣衫脏污凌乱不说,那浑身的暗红黏腻、那顺着腿脚顺着胳膊滴滴往下流淌着的……竟是血吗?
“小马倌!”何依落差点从高马上摔落下来,大叫着扑了过去。“小马倌!小马倌你醒醒啊!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侯瑛过来跟着何依落将小马倌扶下马,那具血染的身子重如石块,毫无意识。两个人除了抹了两手鲜血,便是触到的冰冷。
“小马倌!你醒醒。”何依落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任凭她想象着小马倌失踪得奇怪,怕出了什么事,也绝没预料到他会招致杀身之祸啊!
不知道是不是何依落的叫唤真起了作用,小马倌真的张了张嘴巴,做出了反应。何依落忙扶紧了他的脑袋,“小马倌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回去看太医,没事的没事的,你坚持一下。”
他的眼皮颤了颤,似乎没有力气睁开,可是听到了何依落的声音,他的嘴巴一翕一张嘶哑地发出了声音:“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