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到牢房里之后,反反复复在脑海里的,便只剩了这么一个念头。何依落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躺在床板上瞪着牢房顶脑海一片空白,就连对面的小锦小园两个丫头也担心不已。
本来么,看着自己主子逃了出去,晚上又被关了进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这一回来以后又像是心事重重,问什么也答得有气无力,怎么能不让两个丫头心慌。
而且,从第二天开始,昶王也再没见过来过,不由得让两个人更没谱,心想着皇上不管了,昶王也不管了,难道真的无望了?
然而,何依落才没这么寻思,她是压根都没记得要惦记着数日子,只觉得肖奕扬既然说了三天后会来接她,便不会有假。只是这天从一早开始,她就小腹疼痛,从起初的隐隐作痛,到下午时一阵紧过一阵,开始了绞痛,更让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正当她痛得有些冒冷汗时,牢门就开了,打头进来的是喜公公。喜公公满面盈笑上去就拜,“落妃娘娘,内臣来迎娘娘回锦园宫。”
何依落抬眼一看,又瞥过眼睛瞄了瞄他后面,心底一沉,“我……这就没事了吗?”
“那是自然啊,娘娘。”
对面牢里的两个丫头已经欢地叫起来,“娘娘,您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何依落却高兴不起来,“我还不想走呢。”
“娘娘,这……”
“咳咳。”牢门外突然传来不大的两声轻咳,令何依落浑身一震,也不知哪里来了劲头,一骨碌就起了身,霍地站了起来。再看时,那一袭挺拔俊秀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牢门口处,斜倚着一副懒散。“小喜子,朕说了朕不来的话,这丫头定不会走。呵,你还不信。”
何依落三两步跑过去,腹痛也忘了,只是横他一眼,“皇上当然要言而有信啊。”
“嗯,没错。”
“那皇上,我现在真的没罪了吗?”
“你本来就没罪。”
“我是说……”她压低了点声音,“那些事情都解决了?”
“你说呢?”肖奕扬抿嘴一笑,过来两步伸手一把揽住了她的小腰撞进自己怀里,惹得她一声嘤~咛,着实是被撞到了腰腹,这才又觉得疼起来。何依落顺势放了一大半的身体重量在他身上好让自己舒服点。
“那走吧,这儿我可待够了。”
“我还以为你真不想走。”
何依落撅起了小嘴,还不待再说话,已经身子一轻,被他轻轻松松横抱在怀,转身就往外走。
出了牢门何依落才看到了牢房的走廊从里延伸至外,已经整整齐齐站了两队侍卫,他就这么抱着自己穿行而过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何依落呢,肚子正疼着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再加上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重见天日,真不是一般的开心。于是几日来莫可名状的抑郁情绪也忘了,被他这么抱着,更觉得窝心不已。便索性抱住他的脖子,脑袋枕在他肩上随他去吧。
“先闭上眼睛。”
“嗯?”
“多日没见阳光,突然出去会伤眼睛的。”
“哦。”何依落乖顺地闭上眼睛,由着他抱着自己上了一段长长的阶梯,感觉到一片光亮,她知道已经出来了。然后又感觉他抱着自己走了几步,身子一沉,好像坐在了哪里,置身自己在他的腿上。坐他的腿早坐习惯了,何依落挪挪屁股坐得更舒服。“还有我的两个小丫头哦,别忘了她们。”
“自然,我还会赏她们。”
何依落笑着点头,笑意还噙在嘴角,就听面前一片窸窸窣窣,继而传来一阵高高低低地声音:“给落妃娘娘请罪。”
何依落一愣,这才猛地睁开眼睛。好在适应了一会儿,而肖奕扬也刻意坐在了檐下的椅子上,才没让她刺了眼。就见脚下不远处,齐刷刷地跪倒了好一片人——似乎都是前些日子抓她的侍卫,还有明德宫的下人,而那最前面低头跪着的,竟是太妃徐娘娘和徐卿婷!
这下子,何依落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收回目光看向肖奕扬。而肖奕扬,只是一只手臂扶着她的腰身,一只手肘支着椅子扶手,如此撑着头闲散着,好似事不关己。
何依落顿不知道怎么反应。那厢太妃娘娘才说话了:“哀家错信了妖僧的昏话,错怪了落妃,让落妃吃苦了,是哀家的错,请皇上责罚。”
天!这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老太婆说出的话吗?何依落再看向肖奕扬,他还是没说话,她不由得揪揪他的衣服,才叫他转过目光,淡淡地说:“太妃娘娘,您是朕的长辈,朕不好责罚。不过既然这事儿错怪了落妃,不如就落妃说了算吧。”
啊?何依落更无言了。他一个堂堂的天子,都说不好责罚长辈了,干嘛叫自己在这儿得罪人 ?'…'虽然很想过去抽她两巴掌。
“爱妃,受委屈的是你,你说该如何呢?”
何依落打算自己不接那个茬,扭头谁也不看。而那边徐卿婷就尖叫了起来:“何依落你别太过分了啊,我们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
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当我怕你!“你说我还想怎么样?你灌我毒酒我才让你下个跪你就受不了啦?”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是那个妖女……”
“喂!谁‘妖女’啦?你这是在怀疑皇上的英明决断吗?”
第一二八章 飞扬跋扈的摸样
“喂!谁‘妖女’啦?你这是在怀疑皇上的英明决断吗?”
“你、你……”
“我说的有错吗?好歹你入宫为妃时间最久,又是太妃娘娘的亲侄女,你连这点温良淑德都没有,不知道皇上每天理政辛苦,还整天给皇上找事。说我是妖女?我看像你这样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呢,是不是皇上?”
肖奕扬点头。
“那皇上你当真准我说了算吗?”
他再点头。
“好,掌嘴五十,扣一年俸禄,回自己宫里禁足一年闭门思过,再罚抄‘女儿经’一千遍!”
瞧她这副“飞扬跋扈”的摸样,肖奕扬抬手稍适掩了嘴角,笑得露了齿。这丫头怕是为自己被逼喝毒酒而报复是假,为徐卿婷来广德宫缠着他而报复是真。
“皇上,你说行吗?”
肖奕扬轻咳了声,才正了正身子,“小喜子,按落妃娘娘的吩咐办。”
小喜子即刻领了命,抬手点了一个侍卫真的叫他这就去掌嘴。而这看似随意一点,偏偏是那一队人里身形最彪悍的。呵,那点小心眼,肖奕扬一看就透了。
眼看那侍卫过来,徐卿婷这才怕了,面色惨白地大叫失声:“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啪!”那虎掌一落下,半边脸就肿了。
“啪!”再一掌,她已经大哭起来。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连太妃娘娘也只是埋头端跪着,满院只留徐卿婷的惨叫和毫无停歇的掌掴之声。
何依落紧靠在肖奕扬颈窝,连连吸气,“嘶嘶……好残忍,好残忍。”
“呵……这么接你出来,够风光吗?”他在她鬓角耳语。
“还……行吧。”
“够解气吗?”
“要解气我更想自己打。”
他执起了她的手捏了捏,“我可舍不得伤了你的手。”
何依落心中忽的一阵凌乱,耳根也泛起了热晕。看他透过弯翘浓密的黑色睫毛流露出的专注目光,她刹那分不清他说的是真的,还是想表演给大伙看的……只是凌乱。
“皇兄!”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唤,何依落收敛心情抬眼看去,是匆匆奔过来的昶王。只见昶王穿过一片跪倒在地的人来到最前面,“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着实让何依落一惊。
“皇兄,手下留情,饶了婷妃吧。”
几日没见肖昶,他似乎疲惫了许多,连面颊都消瘦了。而他拜完了肖奕扬又对着何依落再一拜,“落妃娘娘,卿婷不懂事,我代她赔罪。”
“昶王殿下……”
“皇弟,朕觉得,眼前的事和你并无干系。”
“不,皇兄。太妃娘娘是我的生母,卿婷是我的表妹,如果她们受罚,我怎可置身事外?只求皇兄看在如今世上只有我们亲兄弟二人的手足情份上,就让我代罚吧。要掌嘴,就掌我的吧。”
无论如何,何依落是不可能让肖昶被掌掴的。但见一边徐卿婷已经瘫倒在地,两边脸颊肿得好像发了面的馒头,更是满嘴血迹,面目全非,更连哭都没力气哭只是哀鸣着——这才打了十几下,如果继续,保不准出了人命。
“算了吧,皇上,其实我也就是要她记得点教训。我肚子痛,不想在这儿坐着了。”
肖奕扬点点头,吩咐道:“婷妃掌嘴就免了,其他的责罚不变。那些个动手侵犯过落妃娘娘的侍卫、下人,和明德宫、永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