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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落差点背过气去。这一边站着狄琨,一边站着小喜子,中间坐着的肖奕扬将手里的几粒葵花籽扔回小碟子,慢悠悠地站起来。
看到他那副飘忽不定玩死你不偿命的样儿,何依落立马后悔了,满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念头——跑!
刚想拔腿往楼梯蹿,只觉得腰际一紧,再一个翻转,整个人凌空而起,打横被他抱得结结实实。
“喂!放开我!”何依落手脚并用,又踢又打,竟然对他毫无作用。只见他唇角噙着笑,抱着她就往楼下走。
小白、黄毛、小豆子和大嘴彻底看呆了,直到一行人消失在客栈大门口,他们“老大”愤怒的叫嚣声渐行渐远,才恍悟过来,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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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殿御书房批完奏折回到广德宫已经深夜,小喜子忙奉上安神的茶,肖奕扬接过来喝了半杯,才坐着舒展了下腰身。
小喜子很有眼力劲儿地过去给他捏捏肩,“皇上,这都连着忙了三天了,该好好歇歇了吧,不然身体吃不消。”
是啊,连着三天了,都在因为营川贪污案所牵连出的一系列问题而暗中调查着,越是深入,越发困难,越遇到壁垒,越觉得其中牵扯得深广,也就越发谨慎了。
“什么时辰了?”
“要亥时了。”
肖奕扬修长的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滑动,来来回回,终于站起了身,“锦园宫去。”什么休息都不如瞧瞧那丫头的样子更让人放松的,就算她生气、愤怒,也别有一番风味。三天了,那丫头的气也该消了吧。
“皇上皇上,慢走。”
“怎么了?你不会还为朕担心那丫头给朕脸色吧?”
“不是啊皇上,是因为落妃娘娘她不在锦园宫。”
“哦?”
“娘娘在郁芳宫呢。”
肖奕扬挑眉。难得难得,想起那天从客栈带她回来时,她简直就像是恨不得咬死他一样,在马车上又踢又打,那架势,让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强抢民女的土匪。这时候来郁芳宫,不会是觉得还没打够吧。
唇角微露一丝玩味的笑,肖奕扬反身往里面走去,“什么时候来的?”
“天刚擦黑的时候。”
“什么表情?”
“这……娘娘一直都很热情。”
“热情?唯独对朕还是九天寒冰呢。”
小喜子忙偷偷自打了下嘴巴,这话都不会说了。可难不成皇上还吃起了他的醋?小喜子忙陪着笑脸跟上,“皇上,娘娘过来一直等到这阵儿了,心意可见一斑。而且……这忽冷忽热,冰火两重天,才叫好玩不是吗?”
肖奕扬嗤笑,转身屈指“梆”地敲了一下他脑门,“你就鬼吧。行了,退下吧。”
*********
郁芳宫的装饰总是最清新最雅致的,满园的花儿草儿无需修葺,自然地生长着,还未走近,便满鼻悠长的香。
檐下的灯火隐隐绰绰,不耀眼不花哨,刚刚能让人看清脚下的路和月色下随风微微摇的叶蔓。
肖奕扬沿着石子路缓缓而行,远远看去,凉亭里没有何依落的身影,只怕那丫头会突然从哪里窜出来再给他一个“惊吓”吧。这么想着,不由得已经微微泛上笑意。
走进凉亭,看到桌上的酒杯、茶杯像是已经被摆得七零八落,花草香内,还混合着淡淡的醇酒香,想是她一个人等得无聊,便拿着这些东西玩,然后又忍不住馋了酒,便喝了两杯下肚吧。这……丫头。
“落落……”他很轻地唤了一声,似是不想打扰满园花儿的好觉。可竟没有回话,奇怪,以为她听到他的声音,不论是气着还是喜着,都会立刻跑出来他面前的。
“落落。”他环顾一周再看,不经意地不远处就传来了些许叮咚水声。循声望去,是台阶上那方暖水沐浴池,那儿与凉亭间隔着一层鹅黄轻纱,朦胧灯光下,看不分明。
第一零四章 怎一个妖娆了得
肖奕扬不由得抬脚走了过去,撩开轻纱一角,果然看到了偌大的水池中,掩在水中的背影。是何依落没错,只是那长长的青丝没有任何发髻发饰,就是那么垂坠着,在水中好似绸缎般地柔柔飘散,和着发间粉红色的花瓣,让人看得一点也不真实。
肖奕扬眉心一紧,就连呼吸也略微窒住了。脚步停下来,微微眯起了眼睛。
扶着水池红玉边缘的小手有着微微的颤抖,指甲用力刻着,只奈何那红玉太硬,否则,也能被她嵌出水儿来。何依落紧咬着唇,心中反复默念着背了几天的话——别回头,当做不知道后面有人……继续……
她暗暗深呼吸一下,松开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手心混合着花瓣的清水,高高扬起,任它们淋漓而下,在银色月光下,好似颗颗珍珠落在自己肩头。
肖奕扬眉心更紧,却微微斜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双臂环在胸前,才将那口气紧紧地呼出。
何依落再深呼吸一下,另一只手也放开了,两只手一起再捧起一捧水,抬起下巴,让它们清亮亮得迎头而下,再顺着自己光洁的颈子滑落,花瓣也嬉戏般地飞落下来,混合着暖香。
可以了……下来是要……起来……起来……
何依落继续默念着,屏着一口气慢慢从水中往起来站,然而脚下不小心一滑,差点跌倒。还好及时伸手撑住了水池边缘,只是趔趄了一下便急急稳住。
肖奕扬唇角勾起一抹笑,眉心渐渐舒展了。索性靠得更舒服,全神贯注地欣赏起来。
别紧张啊……何依落低头吐吐小粉~舌,终于再次松开了双手,慢慢站起身。
她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的纱衣,在水中时,好似浮云般飘散着,此时随着她的动作,便薄如蝉翼地紧贴着她的肩头、她的身体……那湿漉漉的发也包裹着她的背脊,让她好似一尾戏水的鱼。
随着渐渐站起的身体,她慢慢地转过来。池中的暖水没及她的小~腹~之上,而那一转身间,饱~满的胸~口,曲线~毕~露。白色的纱衣浸了水,在月光下好似无物,又好似在她的身体之上笼罩着一层旖旎薄雾,怎一个妖娆了得。
这么一尾妖娆的鱼就这样一点点靠近水池这边,顺着边缘凿出的红玉台阶缓缓而上,那水面自然而然便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至她的小蛮~腰……她的大腿……
那双~腿~间的幽~密阴影,竟晃晃忽忽,朦朦胧胧……
何依落紧咬着唇,这才微微抬起头,看向了边上靠在柱上的肖奕扬。她是真的有些无措了……他仍旧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目光迷离,似乎看着她,又似乎根本没看……那么,自己下来该怎么做?
这已经是自己所准备的最大限度了,他竟毫无反应。何依落有些委屈,抬眼再看他,那眼中充满了无辜和……怨尤,活像一只需要呵护的小白兔。
肖奕扬紧屏着的呼吸有一瞬间的紊乱,微微正过身子,而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何依落惊颤了一下,双手揪住了自己贴在身体上的薄纱。心下一横,眼睛一闭,她猛地就左右剥~开了自己包裹在肩头的丝物……
“唔!”一声闷叫,何依落只觉得一瞬间失重,然后整个人被带着一个旋转,背脊不轻不重地撞在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上,身体就被一个力量抵住了。
她惊慌地睁开了眼,直撞上他低低垂看她的眸子——在月色之下,闪耀着不安分的盈盈的光。
“皇、皇上……”她惊吓过度,又因为好一会儿的紧张,使得胸口剧烈起伏着,说话也如呢喃。
“小落落……”他的声音更是沙哑。
“嗯?”
“不知道这样……不是好人家的女子做的吗?”他几乎是无声地说着,低头凑得更近,呼吸交融。
何依落这时候才顾得上脸红,想要赶紧找个地方躲,挣了两下才发现自己被他压在了刚刚他倚靠的柱子上,无法动弹,而他的身体即使隔着丝锦衣袍,仍然热~浪~滚滚。
肖奕扬的目光就那么放肆地顺着她的眼、她的鼻、她因呼吸不畅而开启的樱唇而下,直到她芬芳的粉颈……她柔美的锁~骨……她剥开了一半的浸水的白色薄纱包裹的饱~满的胸~口……这丫头竟然没有再穿任何衣物,就连蔽体的小肚~兜都没有!那饱~满的圆~润就那样豁然呈现,偏偏在中心一点时,沾上了一枚粉色的花瓣。
肖奕扬只觉得一股热~浪由小~腹之下瞬间聚满,横冲直撞,开始不受控制了。这一瞬间之前,他尚以为自己还会继续看她唱着可爱的独角戏,可他错了,原来自己的定力,远不如想象中强大……小落落……我的落落,这不怪我。
他眸子一黯,低头径直往那一枚花瓣吻去。
“啊!”何依落尖叫失声,只因为他柔~舌一卷,那似有若无的刺激竟是那么真实而尖利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