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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视线杀不了人,不论怎样凌厉的视线也杀不了人,但不得不说,有时候它到确可以令人生不如死。
会有生不如死这种感觉的人通常都没有死过,然而墨简却曾不止一次的体会过死亡这种感觉,而他此刻倒也真的宁愿被挨上一刀两刀也不愿被这种视线盯着。
无声静寂的尴尬之中,刺耳的尖叫声以山崩海啸之势,瞬时将这凝结寂静撕裂。
“怎么了?”
“什么事?”
在尖叫声响起紧紧只有一瞬功夫之后,几道身影也闻声迅速的推开了房门,出现在门口处。
但当立于门口的李天鹰几人透过墨简那颤抖的身影看到仿佛赤。裸着身体正在尖声高叫的林昕时,他们不禁齐刷刷的为他们眼前之景所怔。
林昕好不容易停下那如同生化武器般富有毁灭里的尖叫时,也陡然看到了出现在门口处的李天鹰几人。
所以理所当然的,比之前更具毁灭性的尖叫响起,而李天鹰几人也在这令人为之发狂的尖叫之中溜之大吉。
至于墨简,则是在傻愣愣的呆滞了半响之后,方才手无足措的跑了出去。
…………………………
秋的晚霞凄美的令人为之惆怅为之感叹,墨简是个绝不会错过任何美景的人,但此刻他却仿佛被某种野兽追赶一般,非但没有抬头看过一眼这遍天的美景,甚至连那急促的脚步也尽显仓皇。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南俊的房门也轰然开启,而当正捧着本书躺在床上的南俊看到陡然出现在门外的那道怒气冲天的身影时,不禁随之一怔。
“你醒了?”
这对于此刻正怒气冲天立于门口恨不得撕了他的墨简来说,显然是一句废话。
“告诉我……”怒吼在墨简那随之而起的痛苦之中为之打断,然而在一声闷哼之后,墨简便再一次双目喷火的咬牙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诶?”南俊微微一怔,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般,“其实偶尔我也向做作学问什么的,上一次刚好在你那里发现了这本书,所以就顺手给拿了回来……”
南俊显然有些尴尬的合上了手中的书,而书面上竟赫然写着诗经两字,但这不禁会令人奇怪,南俊为什么会看诗经,对于他来说湿经岂不是比诗经更适合他。
而墨简在看到南俊手中的诗经之后,显然也为之一愣,但随即他便怒火更胜的瞪向了南俊。
“别打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诶?”南俊一声惊叹,显然一副十分讶异的表情看向墨简,半响才摇了摇头,道:“如果不是这个,那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墨简紧紧的咬着牙,恨声道:“我为什么会和她睡在一起?”
“他(她)?”南俊微微一愣,但随即便在墨简那些足以将人化为灰烬的怒火之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在说那个丫头?”
“除了她还会有谁!”
第二十三章 脱 '本章字数:2390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27 16:13:32。0'
南俊苦笑着看向墨简,道:“她怎么了?”
“怎么了?”南俊的一句话不禁将墨简的怒气给提到了顶点,只见墨简咬着牙,一副如果可以动手早就把南俊给生吞活剥的表情说道:“她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南俊缓缓的吐了口气,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淡淡说道,似乎在他看来,这件事似乎还没有他偷拿墨简书的事要来的重要,而南俊的这一神情不禁就像是一块红布对愤怒的公牛般的富有冲击性。
似乎察觉到了墨简那已即将爆发的怒气,南俊赶忙笑着说道:“嘛,先别急着动气,坐下,听我慢慢和你解释。”
犹豫了一会之后,墨简也只好在床边坐了下来,而南俊也在悠悠然的点上了一根烟之后,才淡淡接着说道:“你醉了之后发生了很多事,简单的说,在这之后叶子和那丫头也都醉了,而在我送你会去时,那个丫头也发起了酒疯,死拽着你不放,我怕硬来会伤着你,所以也只好由着她,让你们两个睡一块去了。”
南俊的解释确实十分的简单,但墨简却也可以接受,毕竟谁也没有办法料想一个醉酒的人下一秒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
只不过墨简那渐渐平息的怒火却在下一瞬间不知为何更为猛烈的窜起。
“是你脱了她的衣服?!”
南俊闻言不禁微微一怔,顿时露出一副十分吃惊的表情,道:“什么衣服?”
墨简用那堪比警察甄选疑犯般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南俊,冷冷说道:“除了她身上穿的衣服,还会有什么衣服?”
“诶~”南俊把嘴张的足以吞下一个鸡蛋,难以置信的看向墨简,道:“你是说……”南俊没有接着问下去,只因在墨简那双冷冰冰的眼眸中,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呼~”南俊缓缓的吐了口气,勉强笑了笑,道:“难道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嘛?”
墨简那完全没有一丝信任的眼光顿时让南俊的心凉了一大截,所以他只有笑,满是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好吧,我承认,我的作风确实算不上正派,只不过怎么着我也不至于去脱光一个醉醺醺小丫头的衣服吧?”
墨简听完不禁陷入了深思,确如南俊所说,南俊为人虽然轻浮好色,但却绝不是个下作无耻之徒,而他刚刚还说了“脱光”这两个字,他之所以会说出这两个字只因在南俊的判断下,林昕应该完全被扒光了才对,而这也正是南俊的行事作风,如果真的是南俊脱得,为何会放过林昕那最后的一丝防线?
但最重要的却并不是这些,而是墨简了解南俊也深信着南俊,那么这究竟又是谁做的?难道是叶子、李天鹰、顾绝、田鸡仔、张宝?
不,叶子绝不是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即便是他喝醉了也绝不会,而李天鹰、顾绝、张宝、田鸡仔他们则更不会,只因墨简同样的了解他们。
那么究竟又会是谁做的?一时间墨简不禁陷入了苦思之中,而就当他苦苦思索不到一小会的时间里,他的脑中也顿时灵光一现。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最有可能也可以最为轻易脱光林昕的人,而这个人便是墨简本人。
酒能解忧亦能乱性,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墨简自然不会不知道,更何况是和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同床共枕呢?
所以此刻墨简那憔悴的面容已顿时为冷汗布满,而这一刻他已不再是脱光与否的问题,而是更深层面更为严峻的问题,他是否究竟有没有做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来?
担心与忧虑紧紧只是一瞬之后便从墨简的揪紧的心脏中彻底的消失,答案在墨简那卓越的逻辑分析能力下很快便浮出水面。
这绝不可能,他非但没有对林昕做过什么,甚至就连林昕的衣服,墨简此刻也可以肯定并不是他所脱。
墨简受伤了,不但受伤而且伤得很重,不但伤的很重而且醉的不省人事,而即便退一步说,这样的他仍有能力做什么的话,他也可以完全的将之否决。
墨简起来的时候穿着衣服,虽然有些凌乱但却依然如同醉前一件不少的穿在身上,而以他的伤情来说,他绝不可能在对林昕做了什么之后还把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至于林昕也是一样,若她的衣服真的是墨简所脱,墨简也绝不会置她最后的那点防御于不顾。
但这既然不是他做的也不是南俊做的更不是叶子、顾绝、李天鹰、张宝、田鸡仔他们做的话,又会是谁做的?
墨简在洗脱自己嫌疑的同时,也不禁将自己推入了困惑的深渊之中。
南俊在看,微笑的看着面色瞬时骤变的墨简,微笑的看着在那张英挺面容之中化为两极的恍悟与迷惘。
“你想不通?”
夹杂着淡淡笑意的语声传来的同时,墨简也怔怔的抬起头,看向眼前那如春风般温暖的笑脸。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南俊抛掉手中的烟蒂,缓缓说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所以要知道你在想什么,并不算难。”
墨简怔住了,为那双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明亮眼眸所怔,而此刻他仿佛也在那双闪烁着神秘笑意的瞳孔之中发现了一些什么,但他却又无法去获悉那些神秘的感觉到底是什么,直至南俊再一次咧开了嘴。
“所谓的答案与真理就像是女人,当你众里寻它之时,它绝不会让你寻到,而当你定下心来之时,你方才会陡然发现,原来它一直都未曾离开,原来它一直都在你的身边,而你之所以一直无法发现它,只因你从未想过它会如此贴近你的身边,又会是如此的简单。”
墨简在听,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聆听与主的教诲般,缓缓的垂下头去,一句一句的牢记,一字一字的咀嚼。
当他再一次抬起头时,他眼中的那些迷惘那些困惑也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此刻在那双夜一般深邃的瞳孔中充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