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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巨大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墨简的胸膛也像是从身体上忽然消失了一般,痛楚并没有第一时间便向他的神经发起挑战,而是在大脑在一片空白中回转的下一秒如同洪水决堤一般的涌向他的大脑。
苍白的不再只是他的思维,还有他那孤傲的嘴唇。
痛楚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明明可以让身体全无一丝气力,却又可以在下一瞬间使人为之扭曲疯狂。
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扭曲的痛苦之色,此时的墨简如同一只被踏住七寸的长蛇般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却不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胸膛处那只犹如山一般沉重的脚。
“痛吗?痛就大声的叫出来,没有人会因此而责怪你。”柔和的语声就像是恶魔的诱惑一般响起,然而此时的墨简是不是又能听到武所说的话?
无声的呻吟语挣扎中墨简的动作渐渐的迟缓了下来,就像一只已经奄奄一息的爬虫类生物般,让人无法在那张遍布着血水的面容中寻得一丝他还活着的讯息。
“太有趣了,我已经彻底的爱上了这种感觉了!开心吗,你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可以让我这么快乐的人!”
武缓缓的抬起了那似乎可以将墨简胸膛压碎的脚,但他的眼中同时也闪烁起一种愉悦的近乎残忍的光芒。
如同没有骨头一般瘫软的手臂在军靴的推动下缓缓平伸,武也满目欢愉之色的看着这只手臂,它并不算强壮,但也并不算瘦弱,这是一只十分匀称的手臂,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因它主人所遭受的那些痛楚的关系而显得异常的苍白。
穿着厚重军靴的脚再一次高高的抬起,“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荣耀,或许选择权并不在人,而是在于荣誉,当荣誉想要降临之时,它便会在世界中筛选出一个有资格拥有它的人,而你便是其中一个。”
‘咔!”军靴在急速的践踏在墨简平方的手臂之上,一声清脆的声响也随即响起。
静寂肆虐,无声的静寂,如同死一般的静寂,却在横行那短暂的一瞬间之后便被一声响彻天地的哀鸣声所斩断。
“啊………………”如同怒雷般响亮又如同江水般连绵的非人哀嚎声瞬时将整个包间所填满。
(第二卷)第百零七章 狼的纹章(2) '本章字数:2340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30 09:02:53。0'
断了,手臂断了,如同灵魂被硬生生的撕裂了一块般,墨简清晰的感觉到了骨骼断裂那无法用言述的痛楚。
哀嚎,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堵在喉管中的呻吟倾泻而出,他终于还是歇斯底里的叫喊了出来,但这又有谁能怪他?不论他多么坚强他也都还是个人,还是一个少年。
武的表情墨简已不得见,或者说墨简此时除了那强烈的痛楚以外,已然无法感觉到任何事物。
武在笑,他的笑容很甜,就像与情人亲昵之中的少女一般,他的脚缓缓的从那只已经有些变形的手臂上抬起。
他看着,十分满意的看着,看着那有如同蠕虫一般不断挣扎扭曲的墨简,看着他那显得诡异的铁青色手臂。
他的脚再一次高高的抬起,再一次向手臂的扭曲处落下,践踏声也随之再一次传来,只不过这一次悲鸣却并没有在那满是血水的唇角间飞出。
痛楚传来的一瞬间,墨简便如同消失与狂潮之中的扁舟般已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他昏了,他最终还是在武残酷的凌虐下失去了意识,那双依旧睁开的双眼中业已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死灰色。
武依旧在笑,只不过他此时的笑容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的甜美,而是像是一个弄坏了自己最喜爱的玩具的孩子,眉宇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落寞。
他的脚再一次抬起,只不过这一次却并没有在像那只已经异常扭曲的手臂落下,而是在一个转身之后,静静的向前走去。
静寂在三两步的厚重脚步声中再一次回归到死寂,武已经坐回到沙发上,静静的点上了一根烟看向了立于墙边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的薛斌。
薛斌仿佛比一尊雕像更像尊雕像,他依旧保持着之前和武对话时的姿势,甚至就连表情也是一样,或许唯一不同的只是那一双冰一样的瞳孔不知为何正在急剧的收缩着。
“你在看?”柔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薛斌的耳畔响起。
“是。”薛斌头也不抬的答道。
“你在听?”
“是。”薛斌依旧动也不动的答道。
“那你为什么还不做?。”
薛斌抬起了头,当他看到了武的微笑时,他便忽然感到了一种恶寒,他了解武,或许有人问起有关他自己的事他并不一定会知道,但是若有人问他关于武的事,他一定能知道,不但知道而且必定知道的十分详细。
十年,对于一个正常人的一生来说,绝不会算作一段很短的时间,但是在这之后当人回首之时,这一段岁月却又如同眨眼之间一般的短暂。
薛斌的人生里并没有很多的十年,至今为止他也只不过拥有过两个十年,第一个十年他在懵懂中度过,第二个十年则是他与武的十年。
从衣衫褴褛的孩提到勇猛无畏的少年,这十年里他们一直在变,从如同路边的野狗一直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然而唯一不变的或许只有武,他是个很奇特的人,从薛斌第一眼瞧见他开始,他就未曾变过,他就像是时间的主宰者一般,从不曾在时间的洪流中迷失自我,然而这也注定了他身为异类而不被人所接纳的命运。
他或许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接纳武的人,他们可以分享他们的一切乃至他们的生命,但他却绝无法在武的身上分享那纯粹的孤独与骄傲。
他们相同却又不同,薛斌自己也曾说过,他只不过是只狗,而武却是一只狼,他身体里流淌的是狗永远也无法触及与理解的孤独与荣誉。
也正因明白着他们之间的不同,薛斌才会变,变得与十年前判若两人,他已将自己从发梢武装到了牙齿,他使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尊冰雕、一个机器,然而这却并不能使他们更加接近,相反,看着那遥不可及的孤独,在他血液中延伸的只有那近乎绝望的悲伤。
然而就在刚刚他真真确确的听到了武对墨简所说的话,“我们并不是知己,而是同类。”那个对着这个世界都抱着否定与不屑的武,居然会认同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年,而且武此刻的神情看来是如此的落寞,这已不再是他所熟知的那一个武,这已不再是他所钟爱的那一个武。
十年,十年来他所作的改变,又到底算的上什么?难道就算终其一生,他也只不过是一条狗?
“我有件事想问。”
“你说。”武静静的看着薛斌,没有一点考虑的说道。
“他是狼?”薛斌的脸色已经冷的像冰,只不过即便是万年不容的寒冰也无法阻止他双目中升腾火焰。
“是。”淡淡的语声传来,武甚至没有一丝考虑的便答了出来。
薛斌的瞳孔在渐渐扭曲,不知名的怒火已让他渐渐的失去了理智。
“凭什么!”
武的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中包含的并非只有肯定,还有否定,对于薛斌这十年来的否定,对于薛斌内心深处所尚存的那一丝希望的否定。
“因为他的血液里流淌着你所无法触及的孤独,因为在他的身上背负着狗所无法理解的骄傲,因为在他的双眼中我看到了只属于狼的纹章!”
武在笑,他的笑容就像他的话语一般,不但张扬而且残酷。
语言是世界上最古来也最为有效的武器,或许它的诞生并不是为了交流,而是为了互相攻击,互相伤害。
薛斌的冷静在一瞬间瓦解,他眼中的怒火也在一瞬间崩溃,他看来是如此的孤单,如此的无助,就像一只不为人所容的流浪狗一般全身散发出一种死一般的灰沉气息。
武依旧在笑着,带着那如利刃一般残酷的笑容看着薛斌,在他看来,薛斌或许是他最好的追随者,但却绝不会是他的同伴,在这个世界上绝没有一只狼会落寞到与狗为伍,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伤害薛斌,只因他的本质只不过是一只懦弱的狗而已。
薛斌死灰色的瞳孔静静的注视着武,他此时看到的仿佛已不再是那个容貌绝美的男人,而是一只正在咧嘴啃食着什么的饿狼。
他早已知道这个事实,却依旧还抱着那飘渺而不可及的希望,而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了,他完完全全的错了。
“既然是同类,你为什么还想要毁了他?”
武淡淡的笑了起来,“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毁灭。”
薛斌似乎已经麻木的无法对武的话感到惊讶,他静静的看着武,缓缓说道:“那你为何不索性杀了他?”
薛斌知道在武的眼里从没有法这一个字,只因狼是一种自由的生物,他们的孤独源至于他们绝不愿被圈养的骄傲。
“因为我要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