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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嘛!”推开四位美人,独孤晓月悠哉地晃着圈圈,“好了,我有缘无分的娘子,现在可以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以及你要下毒手杀害我们的原因了吧?至于你的家人,他们是死是活,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对于你们之间的爱恨纠葛,我也没兴趣知道。当然,为了增加解释的完整性,我不反对你提一下。”
“哼——”司徒兰妍很有骨气地哼了一声,不做回答。
“那个尊主真就那么重要吗?”水清浅不动声色地提了一句,果然,司徒兰妍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水清浅再接再厉,循循善诱,“值得你们姐妹俩拼死拼活为他卖命?”
“你怎么知道?”司徒兰妍果然中计了,脱口就问。
“知道什么?你与悠兰是姐妹的事吗?”水清浅斜睨她一眼,口中如是说,心中暗喜:没想到她们还真是姐妹,她的猜测成真了!
这位兰妍小姐现身时和他们搭着同一艘船,想必也是从新月国来的,况且,从她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听到她的名字里有个兰字,便自动自发的联想到悠兰身上去了。加上晓晓说起,她是顺着那股神秘势力留下的线索,从凌星国追到了傲月国,一直追到了司徒府,追到了这位不受待见的兰妍小姐身上,由此她便更加肯定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要我承认也罢。没错,悠兰是我的姐姐,可是你害死了她,我一定要为她报仇,偏偏这一位又盯了我许久!我原想着让你们彼此对上,我好收渔翁之利,没想到你们……”
“没想到我们相亲相爱,默契地在你面前上演卿卿我我的戏码,让你的计谋都打水漂了?”独孤晓月百无聊赖地拍拍兰妍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好了,这个解释勉强过关!现在换个问题,那个尊主的身份,你是说还是不说?”
“我不知道!”司徒兰妍撇了撇嘴,悉听尊便的模样。
“好,我相信你不知道!”独孤晓月的回答叫所有人吃了一惊,而她的动作更是叫人吃了一惊,她居然解了兰妍的穴道!还摆摆手,一副大度的,任你来去的模样。
“你有什么疑问吗?”看着踌躇了半路的叶慕爵,水清浅忍不住开口问道。
彼时,六匹马在官道上奔驰,一行五人一狐踏上了前往月城的归途。那幕事件的后续有些莫名其妙,晓晓就这么让司徒兰妍走了。她没有多问,若连这点默契都没有,她们也枉为生死之交了!
之后,她与晓晓分道扬镳,据说人家要继续她的“融冰之旅”,至于融的是哪块冰?就有待考究了!
“如果我问,你会回答吗?”叶慕爵抱着一丝侥幸出声。
“也许。”她的确不肯定,毕竟有些事情暂时无法说出口,或许,一辈子也无法说出口。
“那我问了也是白问,不如不问。”叶慕爵有些讪讪地回应。
“那就不问。”水清浅回答得很迅速。
那就不问?叶慕爵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表情,不禁感到一丝委屈,早知道,他就不以退为进了,直接问她,看她如何回答?
或许,她会直接来一句“我不想说”也说不定!并且这个“或许”的可能性还极其大。
“清儿姐姐,前面就是月城了!”小狸策马从前头转回来。
月城到了么?水清浅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城墙,一丝别样的情感在心底流淌而过,新月之行,真的,结束了啊!
卷三:离歌唱晚 59 真假阁主
策马行走在月城的大街上,店铺萧条,行人稀少的景象叫水清浅疑惑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她开出的药方不可能没有效果,况且,就算悠兰动了什么手脚,清风的医术也不赖,没理由任凭瘟疫蔓延下去啊?更何况,还有那个绝对虚心求教的老御医坐镇,怎么也不应该成了这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景象啊?
“三弟他是怎么回事?月城发生了这么大的状况,也不传书告知一声!”叶慕爵面染愁思,低声数落了一句。
“他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没有告知你这一切应该有他的理由。”水清浅宽慰他一声。
“我知道,只是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这两天,一股不祥的预感总是萦绕着他,叫他寝食难安,现在看到月城里的惨况,不安变得更为浓郁。
前进不久,便到了城中心的岔道口,太子府,丞相府,千音楼的方向各不相同,该是几个人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离开了千音楼这么些天,身为楼主的白琴忧也该去整顿下楼中的大小事务,何况瘟疫蔓延,也不知千音楼是否受到波及,简单道别之后便离开了。
虽说欧阳慕音不甘愿就这么同叶慕爵分离,无奈她的脸皮不够厚,不敢堂而皇之的追到太子府去,只得随了白琴忧先回千音楼,一步三回首,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至于我们的清后,她赶着到丞相府去走过场,毕竟演戏演一半是一年四季的毛病,她还是习惯演全套的,既然说了是回“娘家”,她还是由“娘家”回府为好。小狸自然是随了她回丞相府去的,反正她也乐得摆脱耐和那只跟屁虫。
不过,在去丞相府之前,她还要去别的地方——巡视店铺。把自己的产业搁着,任由手下打理是凤凰那个懒女人会干的事,而她,绝对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主子。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客栈的匾额上,衬得“广丹楼”三个金漆大字越发得闪耀夺目,毫无疑问,这是一家气派不凡的酒楼,只不过,在瘟疫蔓延的阴影下,同样门可罗雀。
嘀嘀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两匹骏马在广丹楼前停了下来,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的年轻公子翻身下马,动作流畅优雅,十分好看。旁边跟着的小厮也是一身白衣,看起来十分的聪慧讨喜。
不用怀疑,这两位便是水清浅同小狸,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小狸使用法术,改变了两人的装束而已。
“有人在吗?”小狸率先走进客栈吆喝了一声。
打着哈欠的小二听到这清脆的声音,蓦地惊醒,迷迷糊糊地望过去,看到门口那两位神仙般的人物,瞌睡虫立时跑了个干干净净。
“客官请进,快请进!”甩着抹布,小二殷勤不已地把人往里头迎。
“掌柜的在哪里?”水清浅问了一句,掩藏在斗笠下的面容没有一丝的表情。
“掌柜的到后堂去了,客官有什么吩咐,告诉小的便是!”小二继续摆着一张笑脸,毫不含糊地回答。
听到回答,水清浅径自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莲花瓣形状的玉玦递到小二的手中。
“把这个东西交给掌柜的,让他到二楼的雅间见我。”
看到那件信物,小二先是愣神片刻,再听到这样的吩咐,知晓事情的轻重的他,立刻小心的收好那块玉玦,匆匆赶往后堂找掌柜的去了。
小狸则跟在水清浅的后面上了二楼的雅间。
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什么都没有改变,而且,人气味很重,一点也不像长期无人居住的样子,想来是厉言坤日日派人打扫的缘故。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小狸上前将门打开。一位神色激动的中年男子杵在门口,额上的冷汗明显的预示了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在门板开启的瞬间,那抹悠然的白影就这么映入眼帘,中年男子的双膝忍不住地打颤,眼看着就要跪下来了,他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失态,抖着声音开口:
“你……是……阁主?”
“喂,清儿姐姐才离开多久,你就连她是不是你们的阁主都不记得啦?”小狸讪讪地看向他,暗自腹诽:人类的记性啊,还真是糟糕了去了!
斗笠下的唇瓣疑惑地开启,削葱根般的手指抚上帽檐,稍一使力,斗笠被揭了下来,露出了其后的绝色容颜。
“你,真的是阁主!”这一句不是问话,而是肯定,中年男子一个激动,直直拜倒在她的面前,“阁主——”
没等他继续激动,水清浅就出声打断了他。
“他在哪里?”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厉言坤,要了解这些日子来月城的状况,问他再合适不过。
“厉长老他……不好,厉长老正和那个假冒阁主的女人在一起!”中年男子攸地惊叫一声,表情极为担忧。
“有人假冒我?”
“有人假冒清儿姐姐?”水清浅方才出声询问,对此显然更感兴趣的小狸也叫了起来。
“回阁主的话,前些日子厉长老收到阁主失踪的消息,立刻整顿人马前往四处寻找,却在中途救到一名同阁主容貌相似的女人,厉长老同属下们皆认为那名女子就是阁主本人。可是,那名女子醒来后,却意外地失去了记忆!属下们曾想过是阁主遭到了重创,所以一直耐心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