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颤抖的右手徐徐挪近那一张百看不厌的清丽脸蛋,想要凭着抚触确认眼前人的真实,近了,近了,只差那一寸的距离,是真实还是梦境,便都有了答案,只差那一寸的距离……
旁边“嗖”得扑来一阵强风,逼得他的身形后退数步,好不容易旋身站定,定睛看去,一只白色的小狼正怒目瞪着他,额头上的火焰印记在一刹那似乎燃烧起来,浑身散发的不容忽视的气势衬得它的身形一下子高大了不少。
这不是那只神兽吗?看着它雪白的皮毛渐渐发红,燃烧,如一团烈焰般绽放光彩,叶慕爵更是肯定心中的想法。
“嗷——”听得一声狼吼,主帐似乎都震了震,叶慕爵急速跳转,避开炽狼的攻击,心头是怪异不已,这神兽为何对他有如此大的敌意?
琪拉雅一个扑空,收势不及,撞到了后方悬挂兵刃铠甲的木架子,架子轰然倒地不说,更被它身上的火焰给点着了,烧焦的味道一下子飘了出来。
里头又是吼声,又是噼里啪啦的倒塌声,听得外头的侍卫一个个都是惊诧不已——不就是上个药吗?怎么也惹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是殿下不肯上药,所以和舒大夫打起来了?
这一人一狼却是完全没有在意,一个忙着逃命,一个忙着追杀,倒也是不亦乐乎……
血衣急得是直转圈圈,无奈主子下了命令,他也不好冲进去,怎么办?怎么办?这舒大夫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功夫不知道好不好,加上他的身边还有头狼,若打起来,殿下不是输定了?他得想办法,得想办法……
“劈啪……”木架子断了一根。
“轰隆……”后半部分的帐篷垮了。
“哐当……”不知名的金属物品掉地。
“嗷呜……”某只莫名发飙的小狼崽被银针给制服了,看着它浑身的火焰慢慢消退,红色的皮毛恢复成白色,最后只剩下额头的火焰印记不甘心地燃烧着,终于安全的太子殿下吁了口气,一手拎起它的脖子,任由可怜兮兮的小狼无力的挣扎。
优雅地伸了个懒腰,水清浅自唯一保留完整的虎皮长椅上起身,绕开尚处于燃烧状态的案几,步履闲适地走到面无表情的男人面前,伸出右手,十指纤纤。
“把琪拉雅还给我。”她的语调平缓,她的语气镇定。
交还手中的不断挣扎的小狼,看着她温柔地拔出炽狼背上的银针,安抚地揽它入怀,面无表情的太子殿下心底的情绪翻腾得几乎要爆炸,可看他那张脸,却是更加的面无表情——因为除了面无表情,他已经找不出有什么表情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态!
这,这,这,这算怎么回事?他们的重逢,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那两人,一个忙着安抚撒娇的炽狼,一个忙着/炫/书/网/整理混乱的心态,居然没有察觉到周身环境的变化——在经过之前的那一场混乱后,原本结实的营帐已经岌岌可危了。
“轰隆咚——”
“殿下——”
“啊,嗷——”
烟尘四起,喊声不断,血衣以及众侍卫慌忙大叫,没待小型地震彻底结束,一个个就扑到废墟中找寻他们英明伟大的主子。
可是……
没人?
只有……
一只狼?
琪拉雅孤零零地立在废墟中央,哇……它想哭啊!那个该死的男人,一进来就想轻薄它美丽优雅的主人,现在还把主人给抢走了!哼!哼!哼!它跟他没完!哇……
怀抱着佳人,太子殿下此刻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在自己的军营了玩起了东躲西藏的游戏,还好他反应灵敏,动作迅速,在营帐倒下前把他的清浅给救了出来,至于那只碍事的狼,被他“一不小心”就给留在原地了,反正它是神兽嘛,压不死的!
“这样不行……”幽幽一声叹息,来自他的怀中。
“什么不行?”脚尖一顿,在一棵大树上驻足,叶慕爵轻轻放下怀中人,双手却是舍不得离开她的腰间。
“把琪拉雅丢在那边的事……”她的宠物很小心眼,脾气有点小暴躁,而且绝对是有仇必报。今日被他这么恶意的丢下,难保那小东西不会想办法整回来?
想到未来不定期发生的人狼大战,她禁不住频频摇头。
“你心心念念就想着那只狼?”叶慕爵蓦地使力,使得两人身体相贴,下巴枕在她的肩头,吐出的字句颇不是滋味。
“我是它的主人。”只是,貌似当得不太负责任。
“你还是我的师父。”死皮赖脸认来的。
“你已经学会《洛神赋》了……”不要再荼毒她的耳膜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清浅,你赖不掉的。”厚颜无耻的某人微微侧过头,轻咬她圆润的耳垂。
“我是女人,要认父你也看准了性别,你……你在做什么?”耳垂上感觉麻麻的,这算是调情吗?水清浅诧异,感觉……有点奇怪。
“不做什么……”口中如是说,他的动作却是得寸进尺,由亲吻耳垂一直吻到了她的脸颊上,并且逐渐有向樱唇延伸的趋势。
水清浅禁不住想要后退,却忘了自己是在树上,一脚落空,扯着叶慕爵一齐跌落下来,好在两人轻功卓绝,才没有跌得四仰八叉,出尽洋相。
刚一着陆,她便挣开他的手臂,与眼神火热的某位保持安全距离。
“清浅,我……”他知道自己孟浪了,可是,只有触着她的体温,他才能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吗?”水眸看着他,凝着一潭疑惑。她会推开他才不是因为他的孟浪,而是心头浮起了一些疑问,若不问清楚,她会心神不宁。
“我只怕,你永远都不再出现……”眼底的火热褪去,深沉的伤痛渐渐涌现,几乎凝聚成一片苦海。被那只狼一捣乱,他苦涩许久的心境被压抑了片刻,如今再掘起之前的伤口,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中,隐匿着一颗几近破碎的心……
“找回来,你找不回来了!”
“她快死了,你知道吗?她快死了,你就算找回来,也只是个将死之人而已,说不定,说不定她已经死了……哈哈哈……”
“你知道般若水唯一的解法是什么吗?唯一的解法是以血还血,换血三次,中毒者体内的毒素方解,而解毒者则日渐虚弱,直至死亡。身强体壮的人,可以当半年的药罐子,勉强多活半年,而体质偏弱的人,说不定十天半个月,就一命呜呼了……”
双拳不自觉地握紧,鞭痕交织的左手再次沁出了红色的血,他却似浑然未觉。
“你的手……”急切地跨近一步,水清浅执起他皮开肉绽的左手,“怎么弄成了这样?是……那银鞭上有倒刺,是吗?”她轻轻抚触,语带心疼。
“告诉我……”不顾自己的伤口,叶慕爵反手握紧她的手腕,认真地,执着地,绝望地看着她,声音破碎,“告诉我,你,还能活多久?告诉我……”
“活多久?”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寿命?她又不是神仙!诧异着这个问题,她正欲开口。
“不要告诉我,还是不要告诉我了……”倏地拥紧她,叶慕爵任性地摇头,无助地如同迷失的孩子,固执亦然,“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管你还能活多久,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只要这最后的时间我们不再错过,不论生死,我都会陪着你……”
“生不同衾死同穴?”被他紧拥着差点透不过气来的女人适时发表一句感慨。
“对,生不同衾死同穴……”这是誓言,执着,深情,许下的是生生世世。
无奈旁边的女人却不这么想,忍无可忍地推开面前的男人,水清浅很真诚的看着他,然后,很煞风景地说道:
“这句话我们已经说过两次了,能不能换一个?”何况,现在又不是什么生死关头。
“清浅……”太子殿下彻底无语,罢了,换一个就换一个吧,只要她高兴就好。只不过,该换什么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不好奇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吗?”径自包扎着他的伤口,水清浅启唇低语。
“那么,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他怎么可能不好奇,他不但好奇,甚至期待着,渴望着……但不论怎样,只要她出现,所有的理由都不重要了,她的一个回眸,就能抵过一切!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听了晓晓的话后为什么急匆匆地赶来了这里?似乎有着什么在驱动着她,促使着她这么做,但,那究竟是什么?
“清浅,我受伤了,好痛……”听到她的回答,太子殿下面露苦色,尚且自由的右手抚向心口。这个女人,她就不能说一些煽情一点的话吗?比如,她思念他之类……
“我正在给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