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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上清浅了!”不是反问句,而是既定的事实,他说得肯定,眉宇间却隐着一抹复杂的担忧。
“就算是这样又关你什么事?”叶慕爵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模棱两可的态度却叫白琴忧明了他的心意。
“你已经承认了。”又是一句肯定句,淡定的双眸中,那抹担忧化开了,浓重的几许如同泼开的墨迹。
承认,是的,他已经承认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是那夜的那场火将他的感情全数逼了出来,不然,恐怕是许多年后,他都不会承认,他爱上了这样一个女子,友情——是他一直以来下的定义。
现在想来不免可笑,那样一个女人,叫他怎能不爱?他对她的感情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友情?
“那么慕音呢?你又把她放在什么位置?”眼底晕开的墨迹越见深沉,很久以前,他的师父曾经说过的一席话,此刻在他的心头萦绕不去。
“慕音太过执着,太认死理,这个性也不知是好是坏,你既然当了她的师兄,将来对她的事就多担待一些,不要让她筑下大错。她想要的,若是凭她的能力得不到,你就助她一臂之力,不然,她就算是不折手段,也会要拿到手的,最终,怕是落得玉石俱焚的下场!”
“我对慕音只是……只是……”叶慕爵犹豫着。此刻,他已经明白那种感情是什么,是亲情,是恩情,是友情,却……不是爱情。然而,他虽然明白,却已不知该如何开口?不知该怎么对白琴忧开口,更不知该怎么对慕音开口,错了那么多年,那个错误还能挽回吗?
他如是想,却不知,他所谓的错误,从不止如此……
“只是什么?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慕音?她等了你这么多年都只是她在自作多情吗?”白琴忧眸色一凛,不见半丝温和。
“不是这样!”交叠的双手因为紊乱的心绪而略显颤抖,叶慕爵沉吟一声,无法再接话。他该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要他说,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慕音,而其实不是这样的吗?因为错觉耽误了一个女子这么多年的青春,别说白琴忧不会放过他,他自己都难以给自己交代!
“不是这样那就最好,你该记得,慕音已经是你的妻子。”眸色渐渐缓和,白琴忧转身离去。
说出这番话,做出这番举动的时候,他不知道,他仅仅是为了完成师命,还是,为了他自己……
夜色撩人,暗沉的天幕上几点繁星闪烁。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
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
暖风熏醉,香气袭人,这是青楼里一贯的场景,若是这副场景发生在任何一个青楼,她都不会感觉奇怪,偏偏这个场景发生在香茹院,她怎能不奇怪?
这开的是什么玩笑?隐在大堂一角,水清浅目瞪口呆。一筹莫展的她原本是想在香茹苑里等着尊主现身,以她仅知的随心小姐的情报作为要挟,看看能不能让他放了清涧阁的人。孰料到了这里,看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副场景?
香橼与紫菀正忙着招呼客人,没有佩戴面纱的她也不好现身,只得等了两人退回后堂之际,问个清楚。
“香橼,今天的客人好多啊!”方桌前,紫菀调着手中的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紫菀聊着天。
“香茹苑哪天人不多啊,你呀,不会被关了三天,记忆退化了吧?”香橼笑着点点她的额头。
“不是啊,我是想,人那么多又有什么用,这么多人里又没有他!”一想起三天前见到的那位魔魅男子,紫菀双眼冒桃心,一副花痴样。
“该醒醒了,紫菀,那样的人,不是你能配得上的。”香橼敲了敲她的脑袋,却没注意到自己眼中同样痴迷的神情。
“香橼,我连做梦都不行啊,那你自己呢?真是……呃,小姐!”怔愣片刻,紫菀蓦地叫出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淡淡地瞅了她们俩一眼,水清浅脱口问道。
“我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加上形容词罗罗嗦嗦一大堆,总算将事情解释清楚了。
得到的答案让她几欲呕死,这一阵子,他们一干人等居然就被关在太子府那座被焚毁的地牢里,忙得一塌糊涂的她居然忘记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何况,她怎么也想不到,太子府的侍卫及血滴子也是如此的无能,这么一大票人被挪了进来,他们居然毫无察觉?
更让她吐血的却是香橼与紫菀的反应,瞧着她们提起那位绑架了众人的男子时那一脸发花痴的表情,她想死的冲动都有。
心平气和,心如止水,心浮气躁不是她该有的表现!水清浅如是命令自己。
至于她们怎么会被放回来?这两人是一问三不知,她又找了那对鸳鸯,同样的一头雾水,她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随心小姐现身了!
看来那个女人还算有良心,没有让她急死!可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摆了她一个大乌龙,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小姐啊,你好歹也现身解释一下啊!
*
太子府,疏影斋。
夜晚凉风徐徐,搁在庭院中的躺椅上,仰躺着一身素色的睡美人,微风拂动裙摆,美得如烟似雾。
同样身着一身白衣的小狸不停地在她身旁转圈圈。
“小狸,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跟在她身后一整个下午,却安静得让她不习惯,如今也是这样闷不出声只有肢体动作,这可不像爱凑热闹的小狐狸。
“清儿姐姐……”小狸嘟着嘴瞅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在面临着什么重大的抉择。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睛一闭,脱口道,“我要走了啦!”
“你要去神界了?”比之她的激动,水清浅却是淡淡地看着她,波澜不兴。
“清儿姐姐,你都不说什么的?”她好伤心哦,跟着清儿姐姐混了这么久,人家居然一点也不把她放在心上。
“什么时候?”看着她别扭的模样,水清浅很好心地开口了。
“七天后啦!”小狸的嘴嘟得更高了,“清儿姐姐,你就说这个哦!”
“那你要我说什么?”仙般的女子从善如流,指尖相抵,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她正在计算自己离开的时间——小狸是七天后离开,而她四天后就可以离开了,最多,也就第五天吧,等给那位无病呻…吟的欧阳小姐换最后一次血之后。
“哎呀,清儿姐姐,你都不想我的哦?”小狸忍不住自己透露了本意。
“想念一定要说出来吗?”放在心里不也一样?水清浅拉过她的手臂,忽然一笑,“小狸,你变成真身吧!”这样,她就可以抱着她了。
依旧懒懒地倚在躺椅上,水清浅抚着怀里的小狐狸,任由夜风勾起淡淡的离愁别绪。
既然要离开,总应该做些准备吧?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方是境界。
*
翌日,逍遥王府,落雪阁。
“紫落?”清冷悦耳的声音唤回病榻上女子的思绪,学紫落勉强睁开红肿的眼睛,看着床畔的清丽女子,一时间恍惚了自己的所在。
“清儿姐姐……”唇畔溢出一声叹息般的称呼。
“这是何苦?”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值得吗?“我以为,新婚之夜,我已经和你说明白了。”
“是啊,说明白了,我和炀哥哥也说明白了……”说明白,她会还他自由,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永远离开……
“我从不救一心求死的人!”水清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冷淡。很久以前的那一幕,似乎在她的眼前重演,冰凉的测仪器发出尖锐的声音,生命——陨落了……
“清儿姐姐,你不用救我的,真的……”希望不过是镜花水月,她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的生命会终结在最灿烂的时候,早已知道的事情,如今,不过是面对而已。更何况,还能让他自由……
“你确定?”不尊重自己的生命,在她的价值观中,都是愚蠢的行为,哪怕再不得已。更何况,她这个不得已的理由,太牵强。
“确定,”凄凉的笑容如同凋零的花朵,雪紫落微微一笑,“清儿姐姐,谢谢你,真的……”
“你确定便好,好好休息吧!”拨开悬挂的珠帘,水清浅离开她的房间。
是的,这是她的选择,她不后悔——但愿那个男人,他也不会后悔。
*
离开落雪阁,兜兜转转,意外地看到了一片荷塘,逍遥王府里居然种着莲花?她诧异。
“再过几日,莲花便要落了,这新移植过来的莲花,灿烂不过几日,可惜,你却一次都没有看到……”男子呢喃的话语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清晰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