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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不好了,主子……”突然间,耐和边飞扑进来,边开口大叫,心底的焦急毕露无疑。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叶慕爵淡然自若地饮了口菊花茶,不慌不忙地询问。心底则十分怀疑,耐和是不是跟小狸混久了,近墨者黑,感染到小狸急惊风的性子了?
“着,着火了!”扑到亭子边缘的栏杆上,耐和边大口喘着气,边报告消息。
“哪里着火了?”着火了不会灭火吗?大惊小怪,果真拜错了师父!再抿了一口茶,叶慕爵依旧雷打不倒地镇定。
“是,是地牢着火了!”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完毕,耐和等着他们家主子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孰料……
“什么?!”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惊叫一声,再看过去时,凉亭里已经没有影子了。
浓烟呛鼻,火蛇肆虐,喧哗声,尖叫声,脚步声杂糅在一起,一派的混乱,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也无法形容此时的一半状况。
“人呢?”飞身至此的叶慕爵逮了个救火的人便大声问道。
“参见殿下!”被逮到的仆役紧张之下便要下跪,叶慕爵猛地一把拽起他,“跪个头啊跪,我问你人呢?地牢里的人呢?”
“人?殿下……地牢里有人吗?”仆役睁大眼睛,迷糊地看着他回答。
“该死!”焦急地咒了一声,叶慕爵抡起一旁的水桶将自己淋了个遍,不由分说就往地牢口冲去。
“主子,使不得!”随后赶来的耐和忙拉住他,说话的同时,人已跪了下去,“主子,大火已经封住了入口,你就算进去也于事无补,而且,清儿小姐的轻功极好,说不定她已经出来了呢?”
“是啊,主子,清儿小姐的功夫我们都是知道的,说不定她已经出来了呢?”血滴子中的一员也上前劝慰,“何况火势是从里面扬起的,去路都已经被堵死了,您进去了也没用啊!还请主子以大局为重。”他边说边跪下。
“请主子以大局为重!”四周的血滴子纷纷下跪,连带着那些不知所以然的仆役都跪了下来。
火光漫天的烟雾中,只剩倔强的男子茕茕孑立。
“说不定,说不定?要是她没有出来呢?要是她还困在火海中呢?”愤然挥开耐和紧拉着他的手臂,叶慕爵双眼赤红,不知是火光的映照还是心底情绪翻腾的作用,“大局为重,大局为重,你们倒是说说,那什么才是大局?我的太子妃深陷火海生死不明,难道不是大局?难道我不该去救她?”
“主子,让耐和代替您进去,耐和以生命起誓一定将清儿小姐救出来!”忠诚的侍卫迅速地跪地前行,拦在叶慕爵身前。
“你的功夫不及我,你去,更是送死!”太子殿下沉声道。火蛇愈发肆虐,劈啪的响声映照出他更为担忧的面颊,那是真正的心急如焚。
“殿下,您让属下们去救太子妃吧,属下们誓死会救出太子妃!”之前的震动过后,血滴子们再一次围成一团,阻挡他的去路。
“谁敢拦我,杀无赦!”掷地有声的话语响似天上的惊雷,面色一沉,他大跨步走入火海,炽烈的火蛇似乎都畏惧他的魄力,只是疯狂的吐杏却不上前。
正当所有人以为大局已定,迷蒙烟雾中,有女子苍白惊恐的叫声清晰地传来。
“爵,不要去……求你,不要去!”听闻外头动静的欧阳慕音拖着尚未完全恢复的身子恳求他,“不要去,好不好?”若不是有丫鬟搀扶,恐怕她早已支撑不住地倒地。
“慕音……”隔着火焰的距离,他的声音染上一抹炙热的沧桑与坚定,“清浅是为了我才进的地牢,要是她有什么意外,我不会原谅自己……”短暂的转身过后,便是永久的回头。
清泪滑过脸颊,落地无声,火光映照着女子苍白的脸颊,眼神空洞,那是,仅余的绝望……
*
热浪灼烧着他的全身,倔强的男子不闪不避地走入地牢,脚步坚定。
火焰烧灼过的铁门比沸水更为烫人,他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用尽全身的力气就推开它,就连掌心被热铁灼伤都忘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的心里只存在着一个信念——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步伐继续,在记不清推开第几道铁门,在他的掌心早被灼烧出可怖的水泡,终于,他到达了水清浅暂居的那一座牢房。
“清浅,清浅……”叶慕爵疾声呐喊,不顾及呛人的浓烟。
然而得到的——只是无声。
此地的火势早已失去控制,叶慕爵强迫自己睁开搜寻的双眼,隐约间,他似乎看到墙角处蜷缩着一道人影,心中的狂喜爆发,他翻滚,飞扑,几个流畅的动作过后,终于到了墙角。
崭新的蕴着隐隐莲香的被褥中,绝色的容颜比漫天的火光更令人惊心,她紧闭着双眼,嘴角勾着一抹浅笑,似乎在熟睡。角落的稻草早已燃烧殆尽,唯独这床被褥半丝都未被火舌波及。
控制不住地拥她入怀,叶慕爵激动得几乎掉泪,空出一手轻拍她的脸颊。
“清浅,清浅……”他出声呼唤。
水清浅依旧沉睡,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难道是被浓烟呛晕了?叶慕爵思索,心底担忧的同时,不忘抱起她逃出地牢。
火势太急太猛,他进地牢时已经勉强,此刻要出去,更是难上加难。抱紧怀中的女子,不让她收到一丝的伤害。叶慕爵眼疾手快,挑着火势较小的地方,飞扑而出。
火蛇纠缠着顶端的横梁,支撑地牢的横木摇摇欲坠,情势瞬间到达最危急的关头!此时,距离出口已经不远,隐约可听到地牢外的喊声。
眼看着横木就要塌下,整座地牢即将坍圮,叶慕爵眸色坚毅,力道灌注双手,看准时机便要将怀中的女子安全送到外界,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股力道自身后传来,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推到外界。
轰隆一声,地牢彻底塌了下来,熊熊火焰中,浓雾烟尘纷纷扬起。
“主子,你有没有怎么样?”看到奔入火海的人再次出现,耐和放下一颗心的同时,禁不住立刻上前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叶慕爵站稳身子,边回答,边打量起怀中的人儿是否受伤,确定她毫发无损,方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尚不了解她昏睡不醒的原因,一颗心不能完全放下。
“叫太医……”吩咐了一声,历劫而归的太子殿下抱紧怀中人,就近步入自己的院落。完全没有发现,一旁因绝望过度,而陷入死寂的女子。
清晨,床榻边。
“怎么样?她有没有事?”接过丫鬟手中浸湿的锦帕,敷上水清浅的额头,太子殿下边伺候着昏睡不醒的女人,边询问身后再一次跪了一地的太医。
“回殿下,太子妃脉象正常,没有半丝生病的迹象。”其中的某位低着头,声音恭敬地回应。
“既然一切正常,那她为什么还不醒来?”叶慕爵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愈发地温柔,说出的话语却隐隐有着爆发的迹象。
“可能是太子妃受了惊吓,故而陷入昏迷状态。下官马上开一副凝神压惊的方子,等娘娘醒了,好服用。”另一位太医开口提出解决方法。
“醒了好服用?你倒是告诉我,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尽管床上的人儿面色红润,嘴角带笑,似乎正做着一个好梦,但不见她醒转,不见她睁开那双淡定清澈的眼睛,他就是无法安心。
“臣等才疏学浅……”巨大的压力之下,那群太医不自觉地触上太子殿下的导火线。
“才疏学浅?好,既然你们一个个才疏学浅,连太子妃什么醒转都不知晓,皇室留着你们还有何用?来人啊,给我拖出去砍了!”
卷三:离歌唱晚 88大牌“丫鬟”
“臣等该死,殿下饶命……”有了前天的)经)历(网),那些个跪了一地的太医准备着脱口的“殿下英明”全部胎死腹中,一个个抖得跟小鸡似的,心里则埋怨着:不就隔了一天吗?这政策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既然知道自己该死,那又饶的什么命?”太子殿下面色不善,看那样子,凶狠地似乎要把他们给大卸八块。
“臣等实在该死,还请殿下饶命……”哆哆嗦嗦的声音响作一团,地上的小鸡们吓得冷汗直冒,活脱脱成了落汤鸡。
“废话一堆,言之乏味,怎么还没人给我把这一堆给拖出去?”心情郁闷的叶慕爵甩甩手,直接转嫁怒火。
“主子,真的要把他们,拖出去砍了?”立在门口的耐和露个头,问得小心翼翼。就这么把一堆太医拖出去砍了,还不得六月飞雪?
“什么真的假的,耐和,你想抗命不成?”一群草包,留着也是浪费皇粮。
“属下不敢!”汗涔涔地低下头,耐和擦把冷汗,指挥身后的侍卫进去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