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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啊!”以为要受到千夫所指的骆珀感激涕零,在花花凶狠目光的瞪视下还是转过头想看清楚知己的模样,这一看,却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该死的,杀了我心爱的男人居然还想逃!纳命来——”骆珀言行一致,朝着那四人扑了过去。
“我呸,你发的什么疯!想惊扰神仙姐姐不成?”花花一伸手臂,拽住骆珀的衣领,像拎小鸡一般将骆珀拎住。
“师父,我要杀了他们,为我心爱的男人报仇!”骆珀死命挣扎。
“杀个屁啊,你心爱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花花不耐烦地啐道。
不只他好奇,水清浅也十分好奇,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杀了他心爱的男人?他口中的那一位究竟是谁啊?
“我,我心爱的男人不是东西,师父!”骆珀不满地反驳,“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还是新月国的陛下,他,他对我极为专情……”
新月王?这下子水清浅都要站不住脚了,那条大淫…虫?
“一条大淫…虫还专情?你什么眼神啊?咳咳咳……”伤势严重的叶慕爵按捺不住地大骂一声,结果是巨咳一阵后,彻底陷入昏迷状态。
“谁准你辱骂我心爱的男人的?”骆珀气得要冲上来拼命,无奈自个儿还被一枝花拎着,压根没法动弹。
“你以为是我们杀了新月王?”新月王是死是活与她本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有人要栽赃嫁祸,她怎么能不好好清算一下这笔帐?
“难道不是?”骆珀怒喝。
“当然不是,新月王是悠兰杀的。”
“你以为这么说,我会相信吗?哼——”
“啪——”花花一掌拍向骆珀的脑门,直打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神仙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咋那么多废话?说起那新月王,我倒要问问,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当初为什么把你师父我从新月国的王宫给丢到那破岛上?”
“师父,我也不想这样的,那是他怕您会毁了他的宫殿,所以……原本他是说要杀了您的,是徒儿再三恳求,他才松口的,所以,徒儿也无奈……”
“你无奈个屁,为了一个死男人,居然把你师父我扔到一破岛上,我……我杀了你!”
“慢着!”水清浅赶忙阻止,骆珀显然是被人误导才对他们下杀手,而误导他的极有可能就是那位尊主身边的人,她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询问机会?
“你是听谁说,是我们杀了……你心爱的男人?”
“是晖言姑娘这么说的,难道不是吗?哼——小丫头片子想要欺瞒我,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啪——”掌声再一次响起,苦命的骆珀再一次被花花打了一掌。
“掂你个头,你咋不掂掂自己的斤两?为师怎么教你的,啊?你就这么同神仙姐姐说话的?”
“师父……”骆珀甚是委屈。
“晖言是谁?”没心情看那对师徒“打情骂俏”,水清浅再问。
卷三:离歌唱晚 78 所谓责任
听到这么声问话,心里憋了一股冤枉气的骆珀仰着脖子,正想没好气地哼声,眼角瞄到花花不善的表情,赶忙换了脸色,乖得像小鸡般回应道:
“晖言姑娘就是晖言姑娘,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如果你见到她,能够辨认出来吗?”眼中波光一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晖言姑娘的人选。
“能不能啊?神仙姐姐问话,你也不机灵点,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挑上你这个徒弟?”看到他犹豫着不说话,花花再一次“怕”得一声拍上他的脑门,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能……”又沉默了半晌,骆珀终于点了点头,心中则苦笑不已——师父啊,您难道忘了?徒儿我记武功招式的能力一流,可记人的脸,十次以内,他连母猪和美人都能记混啊?
嘱咐了叶慕炀和雪紫落先将昏迷不醒的叶慕爵送回太子府,自己则带了花花同骆珀到香茹苑认人。在王府门口正巧碰上风风火火的耐和带了一队血滴子过来,前面还跑着个不情不愿的小狸,他们匆匆忙忙地刚从西郊绕过来。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对里头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同那个叶慕皇,她也不好下药逼问,便交给耐和了,剩下的就等叶慕爵伤愈了再做打算,这些本不是她的事,做到如此,也算仁至义尽。
“你说什么?辛品靥已经被你送走了?”柳眉一挑,水清浅的语气十足的不善。她刚带了关键人物过来认人,哪知这一位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叫她白跑一趟!
此话一出,喜忧参半。骆珀高兴着自己不必自曝气短,厉言坤却是额头冷汗直冒,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那个,不要那么凶嘛!阿坤是怕她留在这里,会夜长梦多,所以才趁早送走……”搞不清楚状况的水兮若细声细气地发言,一心为着心上人说话。
“闭嘴!”水清浅冷喝一声,吓得水兮若赶忙躲进厉言坤的背后。
“阁主,你不要凶小若……”摸着心上人的小手,厉言坤出声抚慰。
“神仙姐姐,她是你姐妹啊?”原本安分地充当背景的花花突然蹦达上前,迷你型的身子绕着水兮若走了几圈,眼睛闪闪发光,打量许久后,冒出这么一句话。
“不是。”她没这么丢人的姐妹,为了男人就寻死觅活,连姓甚名谁都忘得一干二净。
“也对,”听到回答,花花煞有介事地评论道,“这模样长得是很像啦,嗯,可以说是十成十的像,不过,以老前辈我的走南闯北,风里来雨里去,几十年的毒辣眼光评断,她少了神仙姐姐身上的仙灵之气……原本我想着,若她是神仙姐姐的姐妹,我是不是也该叫一声神仙姐姐,现在看来是不用了……”甩着白花花的长胡子,花花边走边说边摇头晃脑,难得说出一番正常的人话。
仙灵之气?真当她羽化成仙了不成?水清浅不置可否,心头思索着,辛品靥已走,下一步该怎么安排?
“我,我知道,知道自己,自己比不上清浅……”水兮若沉默半晌,突然间双眼通红,一颗颗泪珠儿不间断地滴落下来,“阿坤,我知道,知道你喜欢的还是清浅,我,我……对不起,我……”
“小若……”厉言坤心疼又无奈,赶忙安慰起心上人。
原本只是花花的一句戏言,现下却弄得人仰马翻,水清浅直接是头都大了,一甩袖夺门而出。至于那对鸳鸯和那对师徒,他们爱怎么搞怎么搞,反正骆珀有花花看着,要找他们报仇是决不可能的了!
而现在……
折腾了大半夜,看着东方即将透出的曙光,水清浅站在后院,仰望苍穹,美丽的眼角一反如初的淡然,攸地睨视太子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她该去照看病号了!
“表哥……春儿亲自炖了鸡汤给您送过来,您开开门啊!”
“放肆,一群看门狗……太子爷,前些日子有位云游四海的名医给了臣妾一些上好的补药,臣妾给您送来了,快让臣妾进来吧!”
“殿下……冬儿,冬儿担心您的伤势,可以让冬儿进来陪陪您吗?”
外头一年四季,现在只有一年三季了,充分发挥名胜精神,誓将太子府搞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当然,她们本人毫无此自觉。
秋侧妃的消失“顺利”得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那夜丞相府的刺客,经查实同傅少保关系匪浅,谋害朝廷重臣依律当斩,何况这桩事再牵扯下去,极有可能动摇到皇室,根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但看在傅少保为了傲月国操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诛九族的罪就免了,他本身是以死谢罪,妻儿等皆发配边疆,秋侧妃则一夜之间凤凰变山鸡。
那日,她被士兵拖出府时,爆发出的比厉鬼更悽哀的嚎叫吓得那群看热闹的小丫环一个个连着几天晚上做恶梦,实在恐怖至极。
不过,也因着她的消失实在是太容易,反倒教水清浅心生疑虑,总觉得这一位会去而复返。
“你在想什么?”看着调羹凑到嘴巴前三寸处停止了动静,美食当前而无法享受的太子殿下,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嗯?”樱唇微启,水清浅溢出一声叹息,停滞的动作继续,看着眼前的男子享受地喝完碗中的药膳,心里意外地涌起一股满足感。
“我问,你刚刚在想些什么?”口腹之欲满足的男人,继续起刚才的话题。
“有没有觉得安静了许多?”少了那个声音高八度的,太子府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安静?”凝神想了想,外头的鬼哭狼嚎仍旧继续着,甚至偶尔还传来动手动脚的声音,叶慕爵皱起了眉头,“真想要安静,除非她们一个都不留!”
“这,算是在为欧阳慕音的入府做准备吗?”想起昨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