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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下如何?”
众才子翘首企盼。
李清瑟恨不得冲过来直接抽她嘴巴。不过,还是忍了下来,“崔小姐,本宫看还是算了吧,这斗艺会本就是为才子们所办,我们夺了风头怎么能行?”
“不会,不会,公主殿下多虑,能欣赏到公主的才艺是我等荣幸。”不知是哪个没长脑子的接了一句,紧接着,这群所谓“才子”们便开始搭腔。
李清瑟心中很烦,偷眼瞪了刘疏林一眼,心中埋怨为何将她弄这儿来。
才子?哪来的才子?谁家才子能付十两银子来参加什么斗艺会?这足够普通百姓花销两个月的十两银子也仅仅是门票不包括酒水。真正的才子能跑青楼来比才艺?都是一帮附庸风雅的官二代和富二代而已!
刘疏林哪知道李清瑟想什么,还以为她没什么才艺,有些慌张。
那崔茗甄觉得还不甘心,又填了一句,“既然是女子才艺,除了公主殿下与民女,自然也少不了媚娘。”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那花魁媚娘。
媚娘很高兴,若是说身份她定然比不过李清瑟,但若是比容貌和才艺,她不觉得自己能落败。她虽惧怕公主,但对崔公子的倾慕却没少半分,通过这才艺比试,她要告诉崔公子她媚娘的才,她媚娘的艺。
本来烦躁的李清瑟听到了崔茗甄这句话,反倒心情平静了。微微一笑,端庄贤淑。“既然崔小姐执意如此,那谁先?”
崔茗甄和媚娘互看一眼。
“回公主,不知可否让媚娘先。”媚娘自负一笑,她的歌喉名震神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有自信若是一亮歌喉,别说这公主,就连那京城第一美人也认输。
众人来了兴致,“好,媚娘先。”平日里看媚娘表演是要花银子的,如今免费看,还有京城第一美女,更重要的还能看到当今公主的才艺,真是兴奋。
“请。”崔茗甄素手一伸,心中也燃起了斗志。
“准。”清瑟一抬头颅,用身价压她。此时她很后悔,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开始就不应该弄什么女扮男装,直接用公主的身份上,谁敢不尊敬!?
媚娘欣欣然到了台上,丝竹声起,媚娘菱口微张,声音美妙,绕梁三日。而众公子如痴如醉的欣赏,心中暗暗惊叹,怪不得这媚娘身价居高不下,果真本事了得。
崔茗寒和刘疏林不约而同抬眼看李清瑟,心中暗暗担心。公主定然没什么才艺,当时在皇上寿宴便能看出,就连皇上也在极力维护给她台阶,好在公主聪颖做出了二十四节气诗,胜在了一个巧上,但如今,难道再这样夺冠?
这里不同于大殿,在大殿之上忧国忧民方能得胜,但在这凡夫俗子之地,未有真正的吹拉弹唱才能赢。
媚娘唱毕,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清瑟一眼,虽不敢顶撞公主,却隐隐的得意。
李清瑟心中烦闷,他妈的,一个妓女竟然敢挑衅公主?好大的胆子!这水上人间的老板后台就如此硬?比她一个公主还硬?不过想归想,却没表现,似笑非笑地颔首,平添威严。
“五公主,第二个便由民女献丑吧。”说话的是崔茗甄,她心中暗笑那媚娘井底之蛙,市井之曲也以为可登大堂!?笑话。
果然,京城第一美女崔茗甄一展歌喉,那媚娘脸上铁青一片。众人更为沸腾,他们是第一次听见如此美妙之曲,与之相比,媚娘的嗓子便多了风尘低俗,少了绝丽出尘,不愧是官家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美女。
崔茗甄的歌喉自然当仁不让,当初在皇上寿宴上,她可是除了梁贵妃的天舞和李清瑟的妙诗外,第一得到皇上特殊赞许之人,怎能不好?
崔茗寒十分担心李清瑟,他妹妹别的不行,但这容貌和歌喉,别说大鹏国,就是天下能与之较量的女子少之又少,为此他父亲十分自负,觉得崔茗甄未来定然登皇后宝位。
如果说媚娘的歌声绕梁三日,那崔茗甄的歌声便是绕两三年,众人回味无穷。
一时间整个画舫安静。
“该公主了,公主作为世间闺中女子之表率,想必才艺也定然独一不二,民女拭目以待。”崔茗甄不怀好意地出言。
被她这一说,众人也都眼巴巴地开始盯着李清瑟,十分期待她的表现。崔茗寒瞪了刘疏林一眼,心说——你怎么没事带公主来这?
刘疏林无辜——我哪知道会这样?
“啪,啪,啪,啪。”响起了不急不缓的拍手声,正是李清瑟。
“父皇平日里便与本宫说,民间多才女,起初本宫还不信,如今却也信了,唱的好!可惜本宫此次出宫太急,没带了宫中玩物,不然定当赏给你们,回头,本宫补上。”
李清瑟的话让众人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比拼才艺吗?怎么变成奖赏了?
正“眼神交流”的崔茗寒和刘疏林二人也一愣,齐齐看向李清瑟,不知她想干什么。
“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刚刚不是说好我们三人比拼才艺吗?您可别出尔反尔!”崔茗甄怒了,也不顾自己哥哥对她眼神的威胁,直接尖着嗓子质问。
媚娘虽是不服,不过她还记得自己是个青楼女子,自然不敢当面质疑公主,这质疑公主之事就交给能人吧。
李清瑟一句冷哼,一挑眉,“本宫何时说要与你比拼了?”
“刚刚你分明说了,说……”崔茗甄猛然搜寻记忆,却惊讶发现,这五公主确实没说过自己要参加而是……
李清瑟微微一笑,瞥向她的目光中有不屑,“本宫刚刚说的是——既然崔小姐执意如此,那谁先?本宫从未说过自己参加。”
“你说话不算话。”崔茗甄怒火冲天,一时间忘了尊卑,直接喊了出来。
而众人也觉得这公主实在不像话,怎么能出尔反尔?
清瑟刚刚还慵懒的眼神猛地瞪圆,伸手狠狠一拍旁边的上好香檀木桌几,“啪”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人群中小小的非议。“放肆!崔茗甄,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和本宫说话!怎么,本宫的地位没你高?还是你觉得你父亲比本宫父皇地位还要尊贵!?”
她的声音甚大,忽地站起身来,一掏那金色令牌,崔茗寒大惊,赶忙隔空一弹指,用内力击中崔茗甄的胳膊,后者哀叫了一声,恍然大悟,她刚刚太过愤怒,竟忘了面前的是公主,大鹏国响当当的公主!
令牌一出,在场所有人又是跪下。
一阵微风,清瑟朱裙飞舞,身后的散发飘扬,而在风中的清瑟却傲然而立,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在地上的众人。表情似笑非笑,一双眼眸满是高贵凛然,朱红色的小口微微弯起。
“崔茗甄,你执意要与那青楼妓子比拼歌喉掉了官家小姐的身价,怎么?还要拉本宫下水?你忘了你的身份,难道你就甘愿与这卖笑卖身的女子比拼,若是若干年后,你嫁入某富贵人家,那便是这满城才子外加水上人间下人们都聆听过你当家主母的歌喉,看过你与花魁的争艳,这些……是你想要的?”
李清瑟的话如同一盆冰水醍醐灌顶,崔茗甄一身冰凉,就连那小脸儿也煞白一片。
她是谁?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要母仪天下之人,她的歌喉怎么能随便亮相?完了完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众人有些不服气,虽然李清瑟如此说,但是人都能看出来其中道理。
清瑟冷哼,这些纨绔子弟,还真以为自己撑起大鹏国半个天,“大鹏国三年一次科举,此外,光京城就有四大书院,每年都要办斗诗、斗艺、斗技大会,朝廷方面,光本宫知道就有学士院年年举行的比赛,试问,你们这些人,有谁在这些比赛中夺魁?一次就行。”
众人的视线都幽幽看向了崔茗寒和刘疏林。
“……”李清瑟无语。“除了他们俩,本宫说你们,你们这乌压压的人,一百多号人,谁夺过魁?算了,只要拿上名次的,有吗?”
公主没说平身,没人敢站起来,此时都还跪着。
李清瑟又一记冷哼,“都起来吧。”
一群人这才敢站起身来。
崔茗寒奇怪地抬眼看向李清瑟,心中猜测她到底想干什么,但饶是他头脑聪明,却怎么也猜不到她所想所为,他一直都看不透她。
清瑟到底想干什么?自然是要报仇,这群人刚刚想看她出丑,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你们标榜自己是才子,试问,才子能花十两银子参见这什么东西吗?为什么水上人间办什么才子会而不是才女会?斗才是假,拉皮条才是真,是让你们到这船上嫖妓的。”
众人都觉得这公主言语粗鲁,却敢怒不敢言,清瑟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媚娘,“你们大概是谁,本宫也知晓了大半,回头父皇若是问起本宫今日去哪,本宫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