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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蓑衣便冲了出去,当看到庭院中央之人,又一次大吃一惊,因为院子中央淋雨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清瑟。
“主子,您这是干什么?不能这么淋雨,要是着凉了怎么办?”说着,也不管什么尊卑了,直接欲将其拖到屋中。
但李清瑟的站立却坚如磐石,她闭着眼,仰着头,任由豆大的疾雨将她面颊打得生疼,只有这样,才痛快。“是我错了吗?”
小朱子一愣,刚刚是公主在说话?“主子,奴才刚刚没听清,您说什么?”
“是我错了吗?”
为梁贵妃想天舞,但为了凤珠而背叛梁贵妃转投皇后势力,为了麻痹皇后不惜让崔茗寒帮她说谎,最终为了摆脱皇后又利用凌尼的婚事讨好桑贵妃,最终呢?她负了所有人!
对梁贵妃,无论其对她的初衷,但最终被判的人是她。
对皇后,她欺骗,最终连累崔茗寒,让无辜的崔茗寒如今半生不死,荣耀尽丢,失去了家族对其的重望。
对桑贵妃,她隐瞒,先是同意与凌尼的婚事,而后却借口女戒女德翻脸不认账,凌尼怎么办?凌尼怎么办?
她这么做的一切为了什么?是为了东倾月吗?
不,她喜欢东倾月,却没到非他不可的程度,甚至谈不上爱!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她李清瑟是这天下最自私的人!最无耻的人!为了目的不择一切手段的人!
“主子,您赶紧进屋吧,不然一会真要淋出病了。”小朱子都快急哭了,这么大雨,穿着蓑衣还觉得浑身冰冷,何况公主只穿了单衣在雨中淋着。
“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应存货在这世界上……”迎着雨,她喃喃自语。
“主子,奴才给您跪下了,奴才求您……主子……主子……”
院子中响起小朱子的叫声,春夏秋冬四宫女也慌忙穿上衣服赶来。
大雨下,庭院中,两人,一人跪着,另一人摇摇欲坠,最终无力晕倒。
……
“公主怎样了?”温润的声音略带了丝丝嘶哑,是慕容幽禅的声音。“咳咳。”话刚说完,自己却忍不住咳起来。
“回慕容大人的话,公主淋雨着凉,伤了风,除此,无大碍。”慕容家的大夫赶忙回答,其实此时应该称呼慕容幽禅为驸马,但他却不愿,公主也没强求,于是,慕容府的下人还是呼其为慕容大人。
“咳咳……”尽量不让自己咳嗽,慕容幽禅来到床前探望,眉头却忍不住皱紧,因为,此时床上躺着的不是他所认识的李清瑟。在他的想象中,李清瑟时刻都朝气蓬勃,容光焕发,这苍白的病容,不应该属于她。
“大人,您的身子也不好,最怕熬夜,早些休息吧。”大夫忍不住说,只因慕容大人一旦熬夜便咳嗽,这几日公主做的川贝蜂蜜梨已经见效,如今却因为这熬了整整一夜再次复发。
“无碍,去为公主煎药吧。”慕容拒绝。
大夫下去,慕容幽禅却找到小朱子,询问情况。因为白日里,李清瑟借口他身子不好,便很早打发他回府,自己留在宫中商讨第二门婚事。
“回驸马的话,主子她……主子她……拒婚了。”小朱子犹豫半天,最终还是说了。
“拒婚!?咳咳……”因为太过惊讶,慕容又开始咳。拒婚?五公主为什么要拒婚?在他们两人的婚事之前,不是已经定下和那桑国王子的婚姻了吗?“朱公公,公主为何要拒婚?”
小朱子叹气,“回驸马的话,公主她说……一女二夫有违女戒女德,所以坚决拒婚。”小朱子没将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因为皇上下了禁口令,其实即便不是皇上下令,他也不会说出去的,除非主子亲口允许。
“知道了。”慕容幽禅点了点头,回到李清瑟的床前,低头看着其苍白却难掩绝美的容颜,褐色的双瞳中满是嘲讽,女戒女德?有趣,让他相信这么荒唐的理由,还不如直接让他相信五公主是个男子呢。
这五公主,绝对身后有秘密!
不过也无所谓,她有她的秘密,他不想知道。而他有他的事,也希望公主别多事的去管,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便相安无事,彼此给个虚名。
在转身之际,慕容幽禅却顿了一下,再次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她,不知为何,他今天心情出奇的好。
难道是因为五公主拒婚?
……
接下来的两日,李清瑟是在病痛中度过的,期间还嘱咐小朱子到京郊“出差”探望崔茗寒,为其送去衣物和药品,顺便恩威并重地对付那宅院里的三个下人。
而她自己呢?则是一日复一日地躺在床上。门窗紧闭,屋内满是药味,室内昏暗,明明是日上三竿,却点着灯。
四名宫女想阻拦也没办法,因为这是李清瑟所要求的。众人都不知的时,李清瑟为她现在的生活起名为“坐牢”,希望通过自己对自己的监禁,让自己悔过。
门轻轻推开,是慕容幽禅。
一迈入房间,慕容幽禅不由得失笑,这还真是嫁夫随夫,五公主的房间和他房间还真是相像,不过,他听了她的建议,已大开门窗通风,屋子里没了药味。也许是五公主的方法好用,最近几日,他精神气爽了许多,每日也多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公主大人,您的病如何了?”他是来探病的。
躺在床上的李清瑟长叹一口气,身子蠕动了两下,从薄被里钻出来,其内穿的是亵衣亵裤,靠着墙坐着。“帮我拿杯水。”今日起床至今,滴水未动。
慕容眉头动了一下,虽不是第一次见公主穿得如此暴露,却还是有些不适,微微转过头,尽量将视线避开李清瑟,走到桌上,倒了杯茶,为其递过去。
李清瑟没觉得自己穿着有丝毫不妥,大背心大裤衩,夏日居家必备穿着。两只手捧着茶碗,一点点喝着,没说话。
这几日府内没有李清瑟的转悠,慕容幽禅觉得有些不习惯,如今还真是开始担心其公主来。“公主,您看起来好像有心事?”他感觉敏锐,不会看错的,只是看公主愿不愿意对他说了。
清瑟继续喝着茶。
慕容幽禅等了片刻,没发现对方有回答他的意思,一惊,暗暗谴责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刚刚还在希望和公主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不是公主来干涉他,反倒是他去管公主的闲事。
“我是坏人吗?”清瑟抬头,看向面前之人,她刚刚一直犹豫要不要问。
慕容一愣,本以为公主不会搭理他了,没想到公主还真说了,难道是想对他……敞开心扉?
理智告诉他,两人不应有过多交往,他应该借口公事赶忙转身离去,但他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公主何出此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只是……觉得自己很坏,当利用一个人的时候就想尽办法的讨好,不用那个人了,就一脚踢开,”她看向一脸惊讶的慕容,苦笑,“呵呵,是不是感觉我不是那样的人?以前我也觉得自己很善良,善良到有些懦弱,但如今,却发现自己是个心凉的人。”
慕容幽禅脸上的惊讶并非完全装出来的,只不过内心没有脸上那般夸张罢了,他想了一想,而后垂下眼,“不,并非公主,人人皆是如此,能做到毫无目的的善良,除了天上的菩萨,有哪个凡人能做到?”心中想的却是,公主这种“心凉”与他的歹毒想必,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在他眼中,公主已经是善良之辈了。
“但,我伤了好多人的心。”她笑了,苦笑,眼睛却又不争气的流眼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明明在现代混黑道的时候,不打麻药也能接手指,打人毁物大骂敌人祖宗十八代,操遍一切敌人家中雌性生物,也没流过半滴眼泪。
但如今,动不动就哭,这眼泪就和不要钱似的。即便是她不想哭,但这眼睛已帮她做了主,流了泪。
慕容幽禅皱眉,起身到窗边,将窗子敞开,顺便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缓解心中的沉闷,不知为何,五公主的眼泪就如同浇他心中一样,让他也开始感伤起来。
“其实下官认为,公主没必要因此事而烦恼,就如同刚刚下官所说,这世上没人能做到菩萨一般,人活着都是有目的,为了达到目的便要利用一些手段。但,如果说要做好人,下官道有一个方法。”
李清瑟一愣,破涕为笑,“不愧是礼部侍郎,就是会安慰人,说话都一套一套的,好吧,你说的话,我相信,你说吧,怎么做个好人?怎么能做到问心无愧?”
慕容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会安慰人和礼部侍郎有何关系?再说他空有虚名,一个月能十日到礼部当值就不错了。不过转念一想,平日里在礼部,最多做的也是接待使臣等外交活动,好像也经常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