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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真的怕了。
原来,她最怕的,就是失去他。
“不会的,皇上下次来,娘娘解释就好了,皇上会听的,他怎么会不听娘娘的解释呢?”东婷哽咽着抱着她。
七七摇摇头,“不会的,他不会来了。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生气了,我为什么会把事情弄成这样?我不想的。”
姐妹相逢
东岁焦急的等了几个时辰终于看见西来的身影,忙迎上去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落儿呢?”
“落儿不在王府里,六王爷也不在。王府的管家说他们有些事离开了北城,还说六王爷离开的时候特意交代了不能让娘娘知道落儿不在北城的事。怎么办?”西来喘着气,来回他都是跑着的,这么一段话说完了喘的就更厉害了。
“落儿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离开北城了?”东岁跺了一下脚,也没了主意。她本来是想让落儿进宫陪陪贵妃,能开口说话也是好的。
西来气息稳了些才道:“其实咱们是不是担心多了?娘娘也没什么不对的,饭没少吃,该休息的时候也都休息了,我是没瞧出有什么不对的。”
“你知道什么?就是这样才要担心。”东岁瞪了他一眼。“皇上几天都没来荷花殿了,娘娘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虽然什么都正常的很,可是这几日你听见娘娘说过一句话了吗?每天就是看书写字,对什么都不闻不问的。再这样下去,荷花殿就会成为以前的荷花殿了。”
西来瞪着眼道:“好姐姐,你可别吓唬我。娘娘以前也没少跟皇上呕气,可是哪次不都是安然度过的。怎么这次就这么严重?”
“我懒得跟你说。总之我说有事就有事。”东岁说着,眼神突然变了,“都是那个宁妃,我现在就去找她,揭穿她的真面目,看她以后还怎么装的楚楚可怜。”
她说着就走,西来手快的拉住她,“我的好姐姐,你可千万别去做傻事。”
“你放开我。”东岁扯着他的手,两人拉拉扯扯着连旁边什么时候站着人都没发现。
“东岁,你想害死你家主子吗?”尚千千走上前看着他们两个。
“德,德妃娘娘。”
尚千千哼着摇摇头。“你们两个跟本宫来把话说清楚。”
支走了人,关了门,尚千千看着跪着的两人,“东岁,你知道宁妃什么事?”
姐妹相逢
听完了东岁的话,尚千千又是一声叹,“你就知道这一些事就要去揭穿宁妃的真面目?你是自己不想活了还是没有长脑子?跟着你家主子也这么久了,怎么就沉不住气?别害了自己也把你家主子害了。”
东岁哭着摇头,“德妃娘娘,奴婢自个儿的命不打紧,只是瞧不得贵妃娘娘如今的样子。这些天,奴婢宁愿主子是哭哭啼啼的,可现在不声不响的,什么都放在心里,早晚都会被自己闷出病来的。”
“行了,你也是忠心,本宫不是怪你,是怕你替你家主子惹了祸。你去把涟漪宫的那个小太监偷偷带到本宫这儿来,本宫自会问清楚。你别在冲动做事了。”尚千千庆幸自己听见了这两人的谈话,若是晚一点,闹的满城风雨的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奴婢现在就去。”东岁磕了头道。
七七站在书桌前,拿着毛笔,不经意的抬头瞥见对面铜镜里的自己。
她才见过公孙菁,也是这样的场景。难怪,每次她落笔的时候总觉得在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却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东婷端着酸梅汤进来,神情异样的很,张了几次嘴才发出声音,“娘娘,太后让您去福寿宫。”
七七扭头静静的看着她。
东婷知道她的意思,垂着眸子的道:“涟漪宫的那位有喜了。”
“多久了?”这是七七自那夜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太久没有说话,开口竟觉得牵动了全身的力气似的,哪里都是疼的。
“太医说是才一个多月,因为天天请脉,所以喜脉一显就知道了。”东婷说着,声音就哑了。
“一个多月?就是那天了。”七七要的也就是这个答案了。
她生日的那天,被龙羽辙以为她故意留下他的那一夜。他们都不愿意去提的那一夜。
“本宫哪也不想去,谁也不相见。”
落笔的时候手微微抖了一下,蕴了一团的墨。
若儿的病该大好了才是。
(今天更完,小新不想断更的,姐妹结婚,明天的更新晚上补上,道歉)
真正的对手
东婷怎么不知道她是不想去的。可是身在这个位置哪能容她任性。知道会惹的她不开心还是劝道:“娘娘,如今凤印在您手里。容不得您不去啊!”
七七像是没有听见,心里却在嘲笑自己,刚刚想到了公孙菁,现在更是觉得自己就是她的翻版。凤印?她撇了一眼桌上那个装着凤印的盒子。
“姐姐身子不适,臣妾替姐姐去就可以了。什么事,臣妾自会圆过的。”尚千千接着东婷的话音走进屋里。一身藏蓝的长裙将她衬托的格外的艳丽。
她本就是个一丝不苟的人,这身打扮让她美丽中更是透着点点的威严。
七七抬头微微一笑,她知道,如果这时候要一个人出面来挽救她仅存的那点尊严,就只有她一人可以做得到了。
“谢谢。”
很多次,七七都想要跟她说谢谢的。
如果不是尚千千从不问任何理由的帮她,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将四儿的阴谋揭穿,也不会依旧安然的待在这里。
尚千千未说什么,让身后的宫人将准备的东西端了进来。“这些是臣妾为宁妃准备的,姐姐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七七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道:“本宫若是还不信你,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和本宫站在一条线上。”
一把长命锁,一副百子千孙图。七七想了想又让东婷拿来了一副银镯子,本来是打算送给栗心儿的,后来没用上就一直收在了盒子里。
“那臣妾先去了,今日天阴,姐姐去园子里走走吧!整日面对这些,又怎么能做到真的放宽心?”尚千千临走之时又补了一句才离去。
东婷见七七真的放下了笔,赶忙把酸梅汤送过去,看着七七喝下了才道:“娘娘,听德妃娘娘的话,咱们去园子里走走吧!”
“去亭子里坐坐就是。”七七退了一步,只是肯走出这个屋子,却不想离开荷花殿。
外头今日那么热闹,她既然不愿意面对,又何必去看那些事。
真正的对手
才没坐下多久,就远远的看见栗心儿的身影。
太医说她已经是病入膏肓,安心调养也只能熬上几个月,根本就没有痊愈的可能。
池塘里的荷花粉粉的一片,隔着池子,栗心儿对七七微微的笑了笑。在那开的盛的荷花的映衬下,她的脸更像是那些衬托的荷叶,年轻的生命却暗淡无光。
七七看了一眼东婷,她点点头退到了亭子外头。
栗心儿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虚行了一下礼在七七的对面坐了下来。“贵妃姐姐怎么没有去涟漪宫?”
“你不也没去吗?”七七将面前未动过的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
“那日姐姐去瞧心儿,心儿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今个儿醒了,突然想来跟姐姐道个歉。”
“本宫从来就没有跟你计较过。只是道歉,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栗心儿不介意的笑了一下,可能真是病的太久,每一次她笑的时候七七都觉得她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贵妃姐姐知道心儿为什么会将紫烟推下井吗?”她风轻云淡的问着,她曾经那么依赖的紫烟如今从她嘴里说出就同一个陌生人一般。
“本宫不想知道。”七七想要站起去喂池子里的鱼,却被栗心儿按住了放在桌子上的手。
“心儿知道,贵妃姐姐对心儿的事从来就不关心。心儿也不配做姐姐的对手。”
“本宫从来就没有把你当作是对手来看,那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七七道,走不了便将头撇向一边。
“心儿今日来并不是想跟姐姐吵架。姐姐也知道,心儿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临死之前,心儿只是想知道当日的事是否与紫烟有关?害死心儿孩子的人,到底又是谁?”
七七有些意外的重新看着她,几秒之后,她勾起嘴角反问她:“怎么不是本宫害的你吗?”
栗心儿轻咳了几声,又喝了些水才又能说话。
“姐姐相信人在快死之时能突然看透一切吗?”
这样一个花季年纪的孩子说着这样的话,七七不得不收起笑容,很是认真的看着她点点头。
真正的对手
栗心儿突然又像最初认识的那样露出没有杂质朝气的笑容,“这话,心儿跟皇上说过,跟宁妃说过,也跟身边伺候的奴才们说过,可是没有一个人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