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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洪看了看李晓萌,然后看着我说:“还不是为了陈晨。”
“陈晨只是把我当做朋友,一点喜欢我的感觉都没有。”李晓萌看着空空的酒杯发呆地说。
李晓萌平常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是在儿女情长上一样是英雄气短。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能说什么,我也知道陈晨不喜欢李晓萌,她对我帮她的感激慢慢转化为了感情,但是我却不想接受这份感情,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我就像一个破了底的木桶,一盆水倒过来,我接不住,只能漏掉。
“为了你们的爱情,干杯!”我再一次举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然后又把酒杯加满。
李晓萌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说:“杨漠,我能感觉到你也有份感情在心里,但是你从来不说,我们也不想多问,但是我也想说句,你也要把握好。”
想到我放在心里对陈晨的那份感情,拿不起,放不下,突然一下也愁绪万千。
我再次举起杯子,说:“啥也不说了,这次为了咱哥仨,干杯!”一杯酒“咕咚”一声下了肚,又一次加满。
邱洪拿起杯子说:“杨漠,我们哥仨中,你最稳重,你做事做有想法,你的想法比我们都要成熟点,所以我们两个都很把你当大哥看。我这人头脑不聪明,但是你们两个这么把我当兄弟,还为我的感情那么上心,我很感激,来,我敬你们一杯。”邱洪一口气喝完,脸现在是红的发紫了。
看着即将要空的酒瓶子,我对着柜台喊:“服务员,上酒。”
好像几十年未见的朋友一样,第一次发现三个人坐在酒桌前有那么多话说,慢慢地空瓶子一地。啤酒喝多了就知道,开始喝的是酒,要醉了就像是喝药,有点咽不下去,过了这个阶段,人就晕晕的,再喝酒跟喝水一样,一杯一杯直接倒,没感觉。到最后,整的小店就剩下我们三个和一地的酒瓶子。我结完帐后,发现已经11点多了,三个人扶着出去,外面一阵风吹来,感觉一阵凉爽。这并不是热闹的街区,现在大街上人也基本没了。三个人摇摇晃晃地在街上瞎逛,真是一种放纵,感觉青春在此刻如此真实,可以尽情放纵。
烦恼与快乐,醉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那微醺的灯光,映在醉态的脸上,既虚幻又真实。忘了三个人是什么时候分开的,忘了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床上的,也忘了自己做了什么梦,直到再一次清醒。
正文 第六章 第一节
重新回到教室,再一次将人生的一部分交给读书。当然,我只是将人生的一部分交给学校而已,有空去打打篮球,踢踢足球,或者在某个角落安静的抽烟,这么一种空虚的生活我却能活的很充实,运动——我可以大汗淋漓;抽烟——我可以看云卷云舒。很多人把人生太过固定了,人生就是在不断的学习之中,学习是生命的养分,不断地学习生命才能开花。当然这没错,只是人各不同,对任何人来说生命的意义都是不同的,有爱酒色财气的,有爱科学探索的,还有爱权倾一方的,只要不影响到别人,我们除了鄙视还能做什么。
陈晨这些方面确实和我不同,她在空闲时间更多的是读书,什么名著啊,名家小说之类的,她都爱不释手,是不是爱好学习的人都是一样的?于和也是这样。这点我很纳闷了,一天到晚都是捧着书,不累么?这些天她在看一本《活着》,看完后她眼眶红红的,一个劲地要我看看,说小说很感人。不得不把那书给看完了,书的确不错,但是我不像陈晨一样看得眼泪哗哗的,然后于和把书从我这借了过去。李晓萌这小子听说陈晨有本好看的书,不喜欢看书的他突然起了兴趣,我看李晓萌不是书有兴趣,倒是对书的主人有极大的兴趣,只不过书并不在陈晨那。
学校有个角落,在一个围墙下,有一棵并不大常青树,树叶年年堆积在树下,成了一片绿色的草地,由于比较偏僻,去的人很少。有空,我喜欢到那去抽烟,后来,他们四个没事也跑到那里去。再后来,成了我们五个人常常去的地方。我们常常会在那消遣时间,一起听听歌,一起聊聊天,或者看看书,下下棋,成了我们的另一片天地。
“今天什么好日子,满天阳光的,真舒服啊。”李晓萌躺在草地上懒洋洋地说。
“昨天天气预报说今天天上下太阳,看来这天气预报也有准的时候。”程敏慧接过李晓萌的话头说。
邱洪看了看远处的篮球场,还有个空的,然后说:“天气不错,好久没去打球了,去打会球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陈晨,你去么?”李晓萌问陈晨。
“你们去吧,我这还两道题做不出来,我想一会儿。”陈晨拿着几道题看半天了。
这时于和拿着陈晨的那本《活着》在远处出现了。“于和!”陈晨一把把于和喊了过来。
“正好我要还你书呢,就看到你了。”于和小跑过来说。
“过来看看这俩题怎么做?帮我解答一下。”
邱洪看到他们在讨论题目,低声地说:“我们还是去打球吧,再在这呆会儿头都会大。”
“陈晨,等下那《活着》借我哈,我去打球,你先帮我拿着。”李晓萌说。
“他们两个在做作业,我也跟你们去打球。”程敏慧看着我们三个说。
“你会打球?”李晓萌怀疑地看着程敏慧说。
程敏慧一把拉住邱洪的手说:“不会怎么了,我要邱洪教我,不会麻烦你的。”
邱洪一只手被程敏慧拉着,紧张的站在原地,脸若夕阳,不对,是被烟熏过的夕阳。
“走啦,傻站着干什么?”程敏慧拉着邱洪小跑,邱洪被拽在后面显得很机械,但是心里肯定跟吃了蜜一样甜。
邱洪从教室里拿了个球手把手地教着程敏慧,程敏慧学得还特专心,我和李晓萌基本负责捡程敏慧那种什么都沾不到的抛物线球,我发现我们不是来打球的,倒是来“陪太子读书”的。
我突然发现何潇潇在另一边远处看着陈晨和于和在一起学习,脸上乌云密布,然后大跨步地朝他们走去。何潇潇这家伙八成看见陈晨和于和在一起,脑袋里一下灌满了醋,这女人吃起醋来真是要命。我见机不妙马上也跟着过去,怕陈晨不小心又被她欺负。
于和在陈晨身边,何潇潇应该不会太暴力吧。我先在远处看看她想干什么,看见我过来了,那三个家伙连球也不打也跟了过来。
“于和,我有话要和你说。”何潇潇说完这话后,恶毒地看着陈晨,眼睛里都快要飞刀子出来了。
“说吧。”于和语气也不怎么好,看来他也很反感何潇潇。
何潇潇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看来那句“有话和于和说”是头脑发热随便说的,现在又说不出什么来了。她看看了陈晨和于和中间放的那本《活着》,然后说:“我要借你这本书看。”
“这书不是我的,是陈晨的。”于和说。
“没事,你拿去看吧。”陈晨和气地说。
“等等,那书是我先借的,你要借还要排到我后面去。”李晓萌一下从我背后蹦出来。
“你……”何潇潇被突然窜出来的李晓萌给憋了一下,然后说:“本来我对这书没什么兴趣的,但是我最讨厌别人和我抢,今天我非要这本书不可。”
“凭什么?”李晓萌气愤地说。两个对这书都没什么兴趣的人为了这书吵了起来,有点无聊。
“书还给别人吧,反正你也没兴趣。”于和对何潇潇说。
何潇潇听到于和这么说,马上把气势收了回去,把书还给了陈晨,说:“既然于和都这么说了,我还你就是。看你们个个强盗一样,我不和你们争。”
后面的程敏慧一下就火大了,走上去说:“你说谁强盗呢?我哪得罪你了?”
何潇潇丝毫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斜眼地看着我们对于和说:“于和,你学习好,人又聪明,别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会影响你的。”
这话一出,把我们个个都气的牙痒痒,程敏慧刚准备发作,于和先说了:“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从哪来回哪去。”
更没想到的是,于和这话一出,何潇潇的眼泪一下蹦出来了,抽泣地说:“于和,别人怎么对我没关系,为什么你也一直这样对我,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我做什么都是想你好,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可以不喜欢我,为什么你从来都对我都没一句客气话,为什么你一直都伤我心。”
然后何潇潇又看着我们,肚子里一肚子的气。她从裤兜里掏出一百块钱,然后“啪”的一声放在陈晨手里,从陈晨另外一只手里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