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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娘子想的周到。”
两人梳洗完毕,一起去了大夫人的院中,没想到裴侯爷今个也没有上朝,此时,正陪在大夫人一旁用早餐,看到他们进来,脸上的表情还是很高兴
裴侯爷因为当年自己心爱的女子出身低微,所以,对枯蝶低微的出身倒也不怎么在意,在他看来,女子的才貌容德才是第一位的,这个儿媳妇自从进门之后,虽每每有惊人之举,但却没有做出什么错事来,反而让人高看一眼,再加上,叶如蝶的父亲曾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所以,看到这个儿媳妇,他一向都是和颜悦色的。
至于自己的儿子吗,现在既是唯一的嫡子,又是长子,虽说生性冷冰冰的,但却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有担当,敢作敢为,比当年的他好多了,所以,不管从身份还是感情上,对这个儿子都是偏爱一些的。
枯蝶见状,心道,还算你有点良心,可早晨薛嬷嬷的那一段话,总成了她心中的疙瘩,虽说这是公婆自己的事情,可她一个现代人,总是对种马式的男子有一种本能地厌恶,虽然心中不虞,可表面上她还是要恭敬见礼。
和枯蝶不同的是,裴奕涵见了裴侯爷对大夫人还算关爱,那脸上的冰冷总算缓和了一些。
大夫人见儿子儿媳双双到来,夫君又在自己的身旁,虽然又失去了一个孩子,但心中总算是好点了。
可抬眼一看,那些表面上是来为她侍疾,可谁知心中想什么的姨娘们,看着她们一个个穿的光鲜亮丽,而她小产后,为了保护身子,穿的臃肿不堪,也不能随意下床,更别说梳妆打扮了,心中顿时越发苦涩起来。
裴大夫人既是有名的才女,这情绪本就比一般人更感性一些,更何况,连住死了那么多的孩子,就算再坚强的母亲,心中也会留下伤痕的。
裴侯爷虽然待她不错,看起来也算鹣鲽情深,可只有她知道,偶尔午夜梦回时,自家夫君会喊一个女人的名字,她开始猜忌过,探查过,最后总算知道了一点蛛丝马迹,有时她笑自己想不开,一个活人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更何况,那还是他们成亲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裴侯爷看着自家夫人的眉又皱了起来,心中也不由地紧了一些,多少年的夫妻,对妻子自然是有一份情的,只是,他并不是很擅长跟后院的女人打交道,再加上母亲裴老夫人又是个强势的,所以,对妻妾之间一向是雨露均沾,如果心仪还活着的话,他可能还会偏宠一些,可心仪死了,虽然,他也常陪在大夫人身边,但晚上过夜,有时却歇在其他姨娘身边,他原本以为,这样自家的后院会平安无事的,虽然以前也发生了几件与姨娘有关联的事情,但都比不上这次,姨娘害主母小产的事情,说他心中没有烦忧是不可能的
就连这次,自家夫人知道是谁害的她没有了孩子,她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这种表情让他有些害怕,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他害怕及心仪之后,他又要失去一个爱着的女人,无论如何,他要等着自家夫人身子好起来。
至于昨晚那个看着很像心仪的丫鬟,看在心仪的面上,日后就收在房中好了,就权当自己是个念想罢了。
枯蝶为了让裴大夫人开怀,将前世自己为数不多的幽默细胞都统统地调动起来,讲几个笑话给他们听,屋内倒是暂时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
可就算暂时有了他们陪伴,裴大夫人的心情会好一些,可这样也不是个常法,而且心病有时还需心药医。
“夫君,我记得我们家皇上还赐了一座宅子是不是?”
裴奕涵跟裴侯爷也坐在一旁听着枯蝶神气活现地说着那些让人捧腹大笑的笑话,此时,她却猛然住了口,换了一个话题。
“是的,那是爹爹当年封侯时赐下的宅子。”虽然不明枯蝶的意思,但裴奕涵已经习惯对枯蝶的问题有问必答。
“哦,爹当年得胜而归,封为侯爷的时候一定很威风吧,不知那边宅子的景致怎样?”
“那宅子的景致倒是不错。”这次回话的是裴侯爷。
“哦,真的吗,那娘,你近来身子骨不好,不如和爹搬过去到那边的宅子休养一段时间如何,换个环境对心情好,也可以忘记一些不相干的人。”
“这行吗?”裴大夫人眼中闪过一抹亮色,不由地期盼地看向裴侯爷。
面对着期盼的目光,裴侯爷的心中还是多了一份满足,对他来说,那边的宅子也是空着,住过去也没什么不妥,如果能让自家夫人早点养好身子,又何尝不可,就点头同意了。
旁边站着的侍妾,姨娘们见状,先是一愣,然后那位皇帝御赐的薛姨娘道:“既然侯爷,和姐姐要住过去,不如婢妾也住过去,好歹在姐姐身旁侍疾。”
谁知枯蝶经转过身道:“有我这个儿媳妇在,何必劳烦姨娘呢,还是姨娘认为,您侍候的要比我更好一些?”
薛姨娘被枯蝶生生地折了面子,仗着自己是皇帝赐的,再次开口:“大少奶奶不是要打理府中的事务吗?怎有时间去侍候姐姐。”
“爹,娘,夫君,看来现在关心我这个大少奶奶说话做事的人越来越多了,这以后呀,蝶儿干脆在人前一句话都不说才是正道。”枯蝶的脸沉了下来,就算是在裴大夫人,裴侯爷面前她也没有收敛脸上的不悦。
裴奕涵本就对裴奕涵的这些侍妾不感冒,此时回过头去,冷冷地扫了薛姨娘一眼,然后却对着枯蝶道:“蝶儿,看来,这以后府中的规矩是要教一教了,主子开口,何时轮到奴婢插口了。”
裴侯爷原本并没有太在意薛姨娘的话,不过看到儿子,儿媳不悦了,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手一挥,“你们别站在这里了,都回自己房中去吧
裴侯爷都发话了,几个侍妾只好不甘不愿地退下了。临走前,有人看着枯蝶,还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薛嬷嬷在旁边看着,心道,还是大少奶奶有法子,她这一次绝对是找对人了。
既然裴侯爷与裴大夫人要暂时搬到侯府那边的宅子住一阵子,当下这院子里的人都忙活了起来,裴侯爷则去向老祖宗和老夫人禀告一声。
裴老祖宗到没有说什么,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是在自己的重孙媳妇推波助澜下完成的,也觉得让大夫人搬出去养养身子也好,反正,府中的大多数事情也没大孙媳妇什么事,反倒是裴老夫人皱了皱眉,但最后也同意了。
她近来忙着府内的各项事情,又是个对她人不太放心的性子,事事亲力而为,这段时间也累得够呛,这种小事,她虽心中有些不悦,但也没多说什
这一折腾,就折腾了一整天,这搬家的事情从来就不是轻松的活计,更何况,古代也没有什么搬家公司可以随叫随到。
为了方便裴奕涵与枯蝶他们过去,那边也为他们收拾了一处地方,有些东西也是从这边拿过去,打算配备的。
当晚,裴奕涵与枯蝶,裴侯爷,裴大夫人搬家完毕,就在侯爷府那边住了一晚,第二日,裴奕涵去上朝了,而裴侯爷因为朝中并无大事,干脆就请了年假,大概二十多天的时间吧,东唐朝的官员政绩良好的,每年有二十多天的公休假,侯府宅子这边没什么人,裴侯爷干脆请了假,亲自照顾大夫人
有裴侯爷照顾大夫人,枯蝶也懒得做两人之间的电灯泡,就回到了裴府的宅子里。
闲来也是无事,就打算让绿裳将那个叫做芳菲的丫头带过来,她瞧瞧,到底是怎样的天仙国色,让裴侯爷把么把持不住。
昨日一天,绿裳已经将这个芳菲的有些资料给打听的差不多了,如今,裴侯爷与肥大夫人去了那边的宅子,顾不上这位芳菲丫头的,她是真的先打算瞧瞧,毕竟是裴侯爷的女人,就算处置,也要找出个由头来,不会轻易给对方反制自己的机会。
绿裳正要出门,就见裴九姑娘就带着裴府一大群姑娘来找她玩来了,其中还有我们的卢三小姐,她今日的神色倒是一点异常都没有,绿裳见状,只好住了足。
裴九姑娘今日仍是端着她的笔墨纸砚。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谁让每次裴府的姑娘们来了之后,她这房内就变的分外狭窄了呢。
裴九姑娘仍支起了画架,继续她没有完成的画作。
而其她姑娘们谈论的话题只有两个,一,裴七姑娘快出嫁了,作为姐妹,她们需要给这位姐姐添妆,可都拿不住其她的姐妹送什么东西,送的太贵重了,将其他姐妹比下去不好,送的太寒酸了呢,又被其他姐妹比下去了,所以,各个都要在心中思谋。
枯蝶闻言,心中也在转这个念头,她倒是忘了古代还有女子出嫁添妆这一习俗,如果这几位姑娘不来,她还真忘记了。
她对那位裴七姑娘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不介意送点好东西,反正这里面的好东西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