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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他当时有罪在身,一心将功折罪,当然不会做过分的事情,可现在不一样。 我觉得窦建德比较合适。 但是大臣们几乎一致反对—窦建德自己就是造反出身,新归附朝廷不久……说白了,怕他有二心。但是我却相信窦建德的忠诚,超过就在我身边的某些臣子。 毕竟,我是皇帝,尽管我是少数派,但是我有一票否决和通过的权力。 很快,新的诏命就下达了:归义侯窦建德为正三品“江南招讨安抚使”,领所部一万两千兵马(他的部队已经经过扩充)南下平叛;左光禄大夫(正二品)王仁恭为副使,领兵两万一同南下。窦建德由东平郡沿运河南下,王仁恭则由东都出发,两军务于八月初一会师于江都,而后渡江去余杭,八月初十,必须抵达吴兴。 王仁恭官比窦建德大,兵比窦建德多,却去做副手,其实是内阁的主意,无外是为了监视窦建德。我同意了内阁的意见,但是暗中给王仁恭一封密信:你监视窦建德可以,但是必须牢记,此战窦建德为正,你为副,应该尊重你的上司,如果因为你激反窦建德,必将严加处置。 我还决定,派沈光去江南参与平叛,一则好寻找沈子方,接来东都,二则也好给他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不过因为他还只是正七品,除了护驾,尚无显著的功绩,我只能升他一级,做正六品的步兵校尉。 七月二十日,御驾离开嵩高山,大队人马走得缓慢,于次日才回到东都。 回到洛阳,皇后便陪我去探视元嫔,问寒问暖,呵护备至。 “却不知皇上心中,是盼元嫔妹妹生个龙子还是龙女。”皇后说,元嫔脸色绯红,却不答话,只偷眼瞧我,倒愈加显得妩媚。 “无论男女,朕都喜欢。”我说的倒是实话,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早没有了男尊女卑的陋习。 其实一回洛阳,我就想去御花园见沈莺的,却又有些怕去见她。 该死的刘元进! 御花园是安静的,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这里却全无影响。 去见沈莺,已经是七月二十三,回宫的第三天。 见到沈莺,她自然欢喜,我却心中心事重重,却不敢让沈莺看出来。 因为她的父亲,正陷入动乱的漩涡之中,生死不明,我不敢告诉她,怕她担心。 幸好,她对外面变乱的事情,一无所知,听我说些在嵩高山的事情,我也只拣些舒心的事情讲给她听。 慢慢的,话题从嵩高山回到了东都皇宫。 “听说元嫔娘娘,已经快有三个月身孕了。” 我不由赧颜,只觉得她似乎在说我:“你是个好色之徒。”但她全然没有这般心思,“去年九月,我还见过元嫔娘娘的,她人很好,还问我是哪里人,在宫里过的好不好,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有娘娘问话,心里还怕得很,可她很和气,说我不要怕。” 其实前段日子和元嫔也处了些时日,已经知道她出身名门,自小得到家人宠爱,入宫后又最得杨广宠幸,大概正是如此,反而并没有什么心机,除了有些“媚”,倒的确不是个“坏女人”,所以当初才轻易听信别人,犯了错事。 “你两若是投缘,我到时便让她和你做姐妹如何?” “人家是娘娘,沈莺哪里敢高攀。” “到时我自会让皇后、贵妃和元嫔她们都做你的姐妹。”我心中想到,口中却未说出来。 沈莺小鸟依人般倚在我的怀中,自从那日她为我拭汗后,已经习惯了这样让我这样搂着她。我可以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她今天的头发没有束起,而是如瀑布般披散着。我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 如果时光可以就此打住,那该多好!我不必再为民变而忧虑,也无需再为躲避政变而费心。 “哥哥如今可好?”她突然问我。 我一愣神,慌忙答到:“好,好,只是有些事情,我派他出去办,应该很快就可以办好了吧。” 老天保佑,保佑沈子方平平安安吧。 八月初一,窦建德、王仁恭两路大军会师于江都,准备渡江。 然而,一个新的状况突然出现,打乱了大军南下的部署。 八月初二,吴郡(今江苏苏州)昆山县博士朱燮和晋陵郡(今江苏常州)常熟人管崇起兵造反,聚众数万人。 对这一情况,正在江都的窦建德和王仁恭产生了分歧:窦建德认为,吴郡与余杭地域相连,两路农民军可以相互呼应,当前应该先安定吴郡的叛乱,再进军余杭,否则,大军在余杭,可能会被朱管两人抄了后路。 而王仁恭则认为,皇帝严令于八月初十进抵吴兴,如果大军在吴郡延搁,极可能误了时日,岂不是违抗圣旨。 两个主将争议不决,但是一个变故很快结束了他们的争议。 八月初四,吴郡的农民军渡过长江,击破了驻扎在长江北岸的扬子(今江苏仪征)的虎牙郎将赵六儿部一万人马。 此时大军正在北岸准备渡江,而扬子是渡江的咽喉。 对吴郡的农民军,已经不是先打后打,而是必须打了。 八月初五,南征大军三万两千人,连同江都郡丞王世充指挥下的淮南军队两万人,当日击破扬子农民军,渡江南下。 不过,此时他们面对的农民军,已经有十万之上。 窦建德在河北是鼎鼎大名的英雄,可是在江南,却没有什么人听说过,指望他象在山东河北那样“不战而屈人之兵”,显然是不可能的。摆在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打。 官军虽然人少,但是对于基本上属于“乌合之众”的农民军,还是有质量优势的,当双方的数量差距并不那么悬殊时,胜利的天平自然发生倾斜。 八月初八,克晋陵。初九,克常熟。农民军主力退守吴郡。
第二十二章 “心上人”不见了
就在这时,我派出的一路新的援军也赶到了。左屯卫大将军吐万绪、光禄大夫鱼俱罗统领一万五千大军到了扬子。 其实我这时还不知道吴郡变乱的消息,而是听说刘元进已经有了十五六万的部众,担心窦建德兵力不够,故而派出了增援力量。这支部队,也归窦建德统一指挥。 窦建德也担心误了期限,加上吴郡大势已定,决定以王世充和王仁恭的四万大军继续围攻吴郡,自己的部队沿太湖东岸去吴兴,而吐万绪的队伍直接抄近路走太湖西岸去吴兴。 沈光本是在王仁恭麾下,不过因为负有“特殊使命”,此时改随窦建德的人马。 当然,以上的事情,我现在还不知道,需要等到八月十四收到的军报。 转眼已经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去年的中秋,正在由涿郡回洛阳的路上,我又在“大病初愈”之中,一切从简。这大业九年的中秋,却是从朝堂到后宫,一致要求过的隆重些。当夜与后宫嫔妃们赏月,少不得又是一番争奇斗艳,我却觉得在那艳丽的百花中少了最美的一朵—这样的场合,沈莺当然是不够格参与的,我在这良辰吉日,却不能和她花前月下。 饮完酒宴,便该去御花园赏菊。我知道与她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见。从她的小屋附近走过,却不见半点灯光,似乎从来也不曾有人住过。倒是杜鹃的小屋里,透出些许微弱的烛光。 “那里也有人住吗?”元嫔在问,她四个月的身孕,腹部已经显得隆起,倒并不妨碍走动。 “回娘娘话,是个看园子的宫女。”许安答道。 “现在有些奴婢们是愈发没有规矩了,皇上来御花园,居然不来问安。回头该让主事的好好责罚。”一个嫔妃说。 “姐姐说得重了,这离得还有好几十步呢,没有传召,哪个下人敢过来。”元嫔说。 其实,即便真的有谁给御花园主事的太监下个什么处罚的命令,因为早有许安秘密关照,无论沈莺还是杜鹃,都决然不会受到任何的惩处。 一个宫女是引不起大家的兴趣的,于是无人再问。 我却一直偷眼去看那没有一丝光亮的小屋。 “皇上可是在看什么好东西?臣妾却未见着。”是皇后的声音,她笑着问我,声音其实很柔很低,然而我却做贼心虚,觉得她的声音洪亮到可以让这园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 “赏菊。”我掩饰着说。 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的对话,皇后也被淑妃叫了去看一株开得很艳的菊花。 我吁了口气,却不敢再去看那间小屋。 八月十六。 窦建德的奏报到了东都。我早有旨意:江南窦建德、王仁恭处奏报,立即上呈,不得有误。所以,这份奏报很快就摆到了我的书案上。 奏报很简单:窦、吐两路大军已于八月十二会于吴兴,吴兴之“贼”已退,进展顺利。 关于沈子方的下落,只字未提。 当然,寻找沈子方的命令,我只下达给了沈光,但所有主要将领都知道,沈光负有“特殊使命”,可以“便宜行事”,直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