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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他并没有在意,后来,接二连三的碰到她之后,这个名字便深深地在他的脑海里扎了根。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眼前这个男人嘴里自然地吐出来,柳河的意识一瞬间回笼,她挣开彭煜城的手,实在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我不认识他,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柳河便绕过彭煜城和高挑的女人,直直往前走。走出去五六步,她才想起那条还没有编辑完的短息。
她早没了编辑短信的耐心,干脆直接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女人干练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过来,“喂,你好,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请问你还在吗?”
“你在小区门口?我也在……”柳河倏然转身,就见高挑的女人背对着她站着,也正在接听电话。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柳河有些不敢相信,她试探着问了一句,“您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男人?”那个男人还好整以暇地看着柳河。
其实,柳河心里挺佩服这个女人的,她现下与自己通电话的声音与刚才和那个男人说话时的声音完全不同,若不是现在小区门口就站了她一个女人,她肯定不会想到这两个声音竟然是从同一个人嘴里发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柳河猜想高挑女人和这个男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啊,你怎么知道?你还在附近,那太好了……”
“那个,我今天还有事,咱们还是改天再约吧。如果您着急请人,也不用顾虑我,实在抱歉。”柳河赶紧转回身,打断女人的话道。
一口气说完,她便佯自镇定地继续往前走。哪怕不接这个活,不赚这个钱,她也要离那个叫煜城的男人远远的。
他探究的目光让她觉得——危险!
“柳河,既然都来了,就好好谈一谈吧。有什么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柳河刚抬起腿,身后的彭煜城就说话了。
柳河咬牙,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前走。只是这时候高挑女人也听出了些端倪,转身叫住柳河,“那个,你是家教?既然咱们都见面了,何必再约时间。”
这下再不能假装听不见了,柳河转身,抿唇一笑,十分为难的说道“我,我和同学约好了要去吃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高挑女人几步走到柳河身前,“你既然和煜城认识,那指定错不了”,说着,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柳河:“这是我的名片,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打给我。我儿子开学上小学二年级,我平时工作比较忙,在滨城也不认识什么人,只是想找个人多陪陪他。我打听过,大学生家教是十到十五块钱一小时,若是你想做的话,我给你二十块钱,一天至少五个小时。”
一小时二十块钱,一天至少五个小时,那也就是说,一天至少能赚一百块钱。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第011章 刺痛
柳河的手心冒了汗,一天一百块,她要是干三个月,那可是将近一万块钱啊。
现在大学里一般的专业一年学费有几千块,这样算下来,她三个月赚的钱差不多够两年的学费。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名片——北方服饰有限公司公关部市场公关主管,方美婷。
方美婷歪头看着她,知道她现在开始动摇,便继续说道:“我儿子叫石雪原,小名叫石头。前一阵子摔断了腿,所以没办法去学校上课。我不想让他复读,如果你接了这个活,陪他说说话,让他把一年级下学期的功课学完就成。”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家里有保姆,吃喝拉撒这些事全都不用你管。”
她越说,柳河就越心动。教学任务不重,且还不用当兼职保姆,这次要是错过,恐怕再不找不到第二个了。
可是——
柳河抬起头,先是看了方美婷一眼,最后貌似不经意地瞥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彭煜城一眼,咬了咬唇,“我,我还是再想想吧,明天给你答复行吗?”
方美婷爽快地笑了,“当然行。明天我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等你回复。”
她这样说,倒叫柳河十分不好意思。柳河心下佩服这个女人,她前世活了二十五岁,道行还是太浅啊,和眼前这个干练的女人完全没法比。
“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柳河朝方美婷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这一次没有人叫住她,方美婷和彭煜城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方美婷才转身邀功道:“煜城,这次你要怎么感谢嫂子?”
两个人一起进了小区,他们路过保安岗亭的时候,里面年轻的保安还对彭煜城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彭煜城含笑对他点头,话却是对方美婷说的,“嫂子你想多了,我就是觉得这个小丫头挺有趣,你可别吓着人家。”
方美婷撇撇嘴,“你见过的小丫头还少了,你怎么就没觉得别的小丫头有趣?跟嫂子还藏着掖着的,我可不管那么多,反正给我儿子请家教的钱得你出。”
“好,钱我出!”彭煜城笑着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说道:“我这次会在滨城待二十天左右,然后去省城军区报到,嫂子你有什么困难吗?”
方美婷脚步微顿,“你早就应该回去的,这几年在那边可苦了你,回去就好好干。我现在的生活挺好,比在漠北还好,你别惦记。”
漠北这两个字,像是一根刺深深地刺进彭煜城的心里,他收起脸上的笑容,背脊挺的更直。
方美婷惊觉自己失言,赶紧转移话题,“这次怎么会在滨城待这么久?”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进了小区的一幢楼里,进了电梯,密闭的空间让彭煜城有些不适,他随手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回道:“看看老朋友,顺便检查一下身体。”
滨城有家军区医院,下面的士兵、军官有了伤病一般都在滨城的军医院治疗。
方美婷对这家军医院并不陌生,当初她曾经在那里不眠不休一个多星期,最后还是送走了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爸爸。
就像漠北是彭煜城心里的刺一样,滨城军医院就是方美婷心里的那根刺。
她自己从不去碰触,彭煜城不过是提了句要去检查身体,她便很自然地想到了军医院,然后,整颗心都刺痛起来。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直到“叮”的一声,电梯到达这栋楼的顶层。
“煜城,待会儿见了石头,他要是向你要玩具枪啊、车啊什么的,你可别答应他。”出了电梯,方美婷赶紧交待彭煜城,“他那些东西一个屋子都装不开,再买我可没地方放了。”
彭煜城点头应下,随着方美婷进了门。
另一边,柳河步行将近一个小时才走回家。这一路她都在激烈的挣扎。一方面舍不得那么高的薪酬,一方面又怕惹麻烦,真的是烦的不行。
回到家的时候柳成业已经和何小曼出去跳舞了,家里只有柳灏一个人在房间里学习。
厨房里有何小曼特意给她留下的饭菜,还都是热乎的。
柳河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实在拿不准主意,于是去了柳灏的房间。
柳灏的房间和她的房间一般大,但是因为他收拾的比她的房间整洁,所以看上去倒好像他的房间更大一些。
柳灏见她进来,放下了手中的笔,一条胳膊搭在椅背上,闲事地问道:“怎么样?那活能干吗?”
柳河坐在床沿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柳灏房间的摆设。
他的书桌和她的一样,都是爷爷亲手打的,不过因为这书桌是根据他小时候的身量打的,他现在坐在那里就有些束手束脚。
书桌便上放着一个塑料纸篓,纸篓边上有个撒了气的篮球。篮球表面的皮质已经开裂,接缝的地方也起了毛边儿。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篮球应该是他初二篮球比赛的时候赢的,一直玩儿到高一。
后来篮球实在不能再用,他就想买一个新的,但是何小曼和柳成业却始终没给他买。
柳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咱妈好几次背着我把它扔了,我又偷偷地拿回来。我觉得挺有意义,房间里要是没有它,就跟少了什么似的。”
柳河的目光从篮球缓缓地移到柳灏的身上,她微抿着唇,十分严肃地看着柳灏,直看得他连笑都不敢笑了。
“安安,你怎么了?”柳灏以为她是因为家教的事才这般消沉,于是赶紧劝道:“是不是家教的事儿没谈妥啊?没关系,不干就不干了,你若是怕闲着无聊,可以去找同学朋友玩啊……”
“你这张乌鸦嘴,就说不出好话来!”柳河突然柳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