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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先遇到你的。”六岁那年,她站在庭院里,远远看到的便是他胆怯不安的眼神,那个下雨的清晨,她冲到他面前嫌恶的踹他,得到的却是他打开伞的呵护,一把伞的错愕,注定了她今生的沦陷。
“爱情从来没有先来后到。”即便他最先看到的是她,他也永远不会爱上她,虽然那是最直接的方式,但是面对强劲的对手,他宁愿选择迂回曲折来减少损失。
“所以,那是我唯一的路。”她深深望进他的眼,那瞳孔深处的是恨吗?他理应恨她的,只是理由是什么,如果是姐姐的死,他又凭什么,当年的他难道不知道今日的结局吗?他知道,可还是不管不顾的去做了。
是爱,还是不爱?他自己恐怕都难以说清,姐姐的身体,何曾能承受那么强烈的情绪起伏,他既然要去招惹,就应该知道迟早有一天姐姐会死在他的爱里,到底是他的爱杀了她,而她不过是加了一把火,彻底斩断了姐姐的前路。
、6。只想要你
远峰淡漠的扯起唇角,他终究理解不了她的爱,带着狂风暴雨的恐怖,撕扯得彼此支离破碎,她的强硬手段就是用一条人命的消逝成就她自以为的碧海蓝天,可惜春暖花开的尽头,不是她盼望的相濡以沫,他绝不会为她转身。
“颜晴沫,你到底想要什么?”给他一个答案,让他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权衡利弊后,他会尽快下决定给她想要的,让那些她暗喻出的把柄彻底消失。
“我只想爱你,只想要你,如果得不到你,我会生不如死。”她炙热的看着他,眼神坦白得让他心悸,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吸引了她,让她对他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原来你只是想得到我。”这就是她藏在眼底经年未变的心思,得到他的身体,放纵彼此的灵魂,难怪她会在诗晴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的吻他,原来他这个人才是她着迷的全部,关于肉、欲的本能,才是她迫切的渴望。
“从十六岁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你,我爱你。”她诉说着她的爱,期盼着他的回应,可他只是淡淡冷笑,冰冷的话从嘴里缓缓的迸出,“我永远不会爱你。”
“远峰,爱我真的那么难吗?”晴沫压住他的身体,想再次吻上他的唇,但他不会让她得逞,愤怒的一次次丢开她,可她锲而不舍的一遍遍和他的双手纠缠,她要他,强烈的意识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她只想要他,只想得到他。
“颜晴沫,别逼我动手。”面对她的纠缠,远峰恼怒到极点,这副身体好在哪里?让她如此霸道的想得到。
“我要你,远峰,我要你。”她真的想要他,强烈的渴望着,他就像茫茫大海上的航灯,只有紧紧的拥在怀里,才不会彻底迷失。
“颜晴沫。”每一个字被他从牙缝里切出,他望着趴在他身上,和他不停纠缠的女人,身体在渐渐的积蓄力量,他不能容忍她的靠近,更不能容忍她的蛮横。
“远峰,我要你。”她成功的够上了他的下巴,舌尖轻、佻着他的敏感,她要的是他的把持不住,进而翻云覆雨,只是她不过是她的臆想罢了。
“滚!”穆远峰忍无可忍,顾不得她是个女人,无情的把她推到座位的角落,听着她后背与车门的紧密接触,脊背一定很痛吧!不过却不是他该关心的,抛下痛得直不起腰的她,他头也不回的快步远离。
“远峰,我会得到你,一定会得到你。”望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颜晴沫满眼决绝,身上的伤痛算得了什么,她心上的痛才是真正的入了骨髓,伤了心脉。
缓慢爬起,她不顾撕扯的疼痛,毅然的走下车,高昂的头颅,挺直的脊背,紧绷的肌肉,都把她包装成合格的战士,那是在爱情战场上永不言败的坚定,一如她商场上的雷厉风行,她想要的只有他,一生一世,只想要他。
、7。默默承受
翻滚着热浪的风轻卷着耳鬓的发,车窗外远逝的风景里,是那些生机勃勃的植物迸发出的生命颜色,曾经枯黄得以为不会再生长的树木,也倔强的露出深绿,世间死寂如植物都懂得珍视,而人却是黄土一抔。
依照这个城市的风俗,未婚的女人只能停葬一天,诗晴的墓地选了公墓里最好的位置,郁郁葱葱的树木,极目远眺的视野,俯览万物的苍茫,有一种如她般的遗世独立。
匆匆赶来的亲戚,好奇的低声细语里是被描绘得千奇百怪的自杀原因,最终在人类无穷的智慧下定义成穆远峰的移情别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信服,同时也能为此事画上一个还算完美的句号。
晴沫静静的站在墓前,望着墓碑上属于姐姐的淡雅笑容,只是那分明扬起的眼角下隐藏着的是淡不可见的冷笑,二十二年的相处,晴沫知道她骨子里真实存在的不过是漠然,以高远的眸光,俯视着这个繁杂的俗世,事不关己的凝望,拒人千里的转身。
淡漠的,是那些亲戚幸灾乐祸的指责,全部同仇敌忾的望着远峰,没有争辩,没有反击,他只是沉默的望着他们,眼底有绝望的痛,更有冷嘲的讽,如今死了一个颜诗晴,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些分红、股份,临到遗产分配时,或多或少能多出一些羹汤。
不动声色的承受,渐渐的眉梢弯起一抹伤,晴沫斜睨着,心底竟是愉悦的笑,曾经猜过一个脑筋急转弯,说的是一个女人为了再见一面她一见钟情的男人,不惜杀害她的姐姐来得到唯一的机会,而如今,她的现状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姐姐的死到底跟她有多少关联,或许除了死去的当事人,就只有她才明白了。
“穆远峰,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面对众口铄金的说辞,首先发难的是萧媛媛,作为母亲,她有权指责他的薄情寡性,当年她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如今这样的结局更是让她痛恨到极点。
“不是。”远峰回答得不卑不亢,他这一生唯一爱着的女人只有诗晴,除了诗晴,他不曾对其他女人动过心,他一直恪守着当初的承诺,给着她原本想要的天长地久,只是曾经期许过无数日子的未来不再是他能够得到的。
“不是。”萧媛媛怒瞪着他,双手不停的颤抖,晴沫远远看着,知道这是她要动手的先兆,不管他对她说过多少不可能的话,她都不会坐视不理,赶紧走过去,及时拉住了她的手,微蹙着眉头,淡淡说道:“妈,别这样,让人看了笑话。”
“好,回家再说。”晴沫说得对,这样的场合确实不适合做这样的事,她的动手只会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更加火上浇油,他们要看笑话,她偏不如他们的愿。
众人期待已久的戏码没有准时上演,讪讪的陆续告辞离开,萧媛媛狠狠瞪了远峰一眼,也愤恨的朝山下走去。
、8。绚烂忧伤
沿路的沉寂是一道压抑到骨髓的伤,如那些奋力拱出泥土的藤蔓植物,需要仰望阳光,才能彻底隔绝黑暗的刀光剑影,只是温暖的光芒带来了光合作用的希夷,同时也剥夺走了自由呼吸的惬意。
漫漫生命里的每一次决定,就成了一把出鞘锋利的剑,所到之处,总有谁会受伤?今日是他穆远峰,来日必是他颜家众人,那些自以为忘却的往事,孰不知早已沉淀进他的内心,只是他隐藏得极好,真的极好。
雅阁,远峰在他们三人正襟危坐的注视里沉默站立,如同接受审判的罪徒,只有得到他们的宽恕,才能避免一场暴风雨的袭击,微微抬眸里,他满眼血丝的憔悴凝望,姿势一如刚进来时那般挺拔却又流露出几分尊敬。
“远峰,真话。”颜成明鼓励的看着他,他和诗晴的事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制止,只因他看懂了晴沫眼底的浓重爱慕,他急需要一个转移远峰视线的女人来消弭晴沫的爱,只是似乎,他出错了招数,晴沫好像重回了叛逆期,越是逃避,越是避无可避。
“不是我。”就算他说出这一切是晴沫的“功劳”,是她的推波助澜造成了诗晴的死亡,他们又岂会相信,面前这位可是他们最宝贝的女儿,一直被颜成明以明诚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努力培养,他的三言两句不足以取信他们。
“除了你还会有谁?”萧媛媛不信他的回答,简单三个字他就可以把一切撇清吗?他们没有让警方插手调查已经给足了他面子,想不到他居然死不承认,像他这样的男人,外面有一两个女人算什么,只要他肯认,她自然有理由说服自己原谅他。
“伯父,你也认为是我吗?”远峰静默的凝望着颜成明,如果连他都加入到怀疑的内战里,那么他的计划是否可以开始实施了,这些年的隐秘部署,唯一牵制他的便是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和五年的相爱之情,倘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