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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然有些不服气,面有薄怒:“想必水夫人有一流的画技?可否赐一副给我?”
水夫人清浅地笑道:“若是王妃吩咐,改日云儿自当画一副送于王妃。只怕云儿的画入不了王妃的眼,就像这画入不了云儿的眼一样。”
柳浩南脸色有些苍白,还没弄明白自己的画怎跑王妃手上去了,这会又被水云一阵奚落,心情可想而知。
惜然本想借机挫挫离若晨锐气,现在反倒被水夫人挫了锐气,一时感到很无趣。
惜然作为主人,也不点破这是柳浩南的作品,尴尬地接过折扇,轻抚折扇:“本王妃可喜欢得紧。”
离若晨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流采,笑道:“来,喝酒。”
四人各怀心事,举杯共饮。
酒过三巡,柳浩南借着酒劲,笑道:“在下什么时候可以请教下水夫人的画技?”
水云喝着杯里的酒,并没有回话。
离若晨笑道:“水云,柳状元问话呢,不得无礼。”
水云才抬头,嘴角微翘:“请教不敢当,柳状元是当今久负胜名的才子,水云自愧不如。”
“水夫人谦虚了!”柳浩南眼眸暗了暗,笑道。
离若晨站了起来:“云儿,你和柳状元聊。”
离若晨拉着惜儿就走。
惜然一头雾水,被离若晨硬生生拉出了宴会厅。
到了厅外,惜然甩开离若晨的手:“放手!你满意了?”
她想不通离若晨为何要和水云联合起来把柳浩南的画贬得一文不值?泄私愤?离若晨好像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这会又把自己心爱的侍妾独自留下来和柳浩南秉烛谈画……
惜然喝酒后,感觉脑子更不好使,捶了捶脑袋,投降地道:“离若晨,那天我真的是扮了男装,巧遇柳状元的,他估计都没认出我来,你看他刚才表情,明显没认出我来的。”
离若晨岂会看不出柳浩南看到折扇时疑惑的眼神,他伸手圈住惜然的纤腰:“我怕你离开我……”
惜然怔住,又气又心疼:“谁无缘无故要离开你了,真是为了一个莫名的飞醋,弄得王府鸡飞狗跳的。”
“若是传出去,堂堂晨王爷为了一个莫须有的醋意把我关一个月,岂不是贻笑大方了。”惜然又好气又好笑,抚额。
离若晨笑出声,凝着她:“是你在闹,我只是让你禁足,不许天天往外跑……”
“凭什么?就怕我再遇到柳浩南?”惜然嗤笑。
“遇到他倒没什么,就怕遇到别人……”离若晨轻轻地道。
“谁?”惜然问。
离若晨只是笑,伸手,拦腰抱起她:“不说这些了。我们回去兰亭苑做点有意义的事……”
宴会厅里,柳浩南和水夫人相对无言。
水夫人心里怨怪离若晨光想着他的王妃,而把自己扔在这里,真的是区别对待……
“水夫人很不乐意和在下秉烛夜谈?”柳浩南把玩着酒杯,嗤笑出声。
水云冷清地睨了他一眼:“不知柳状元和水云还有什么可谈?”
烛光投射在柳浩南脸上,拉出长长的光圈,冷笑:“水夫人进了这晨王府之后,记性差了不少。”
他把玩着酒杯,扬头喝了一口:“难不成云儿都忘记了在怡香苑那段日子吗?”
水云毫不客气的嗤之以鼻:“难不成柳状元认为我进了晨王府,还要惦记着怡香苑恶梦般的日子吗?”
柳浩南缓缓伸手捏着她的下颌:“对云儿来说,怡香苑是恶梦般的日子吗?”
水云拍开他的手,冷笑:“难不成柳状元会认为卖笑的日子是好日子?”
柳浩南眼眸暗了暗:“云儿都忘了和我那段谈琴书画的日子了吗?那不是一段甜蜜的日子吗?”
水云嗤笑,好像听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柳状元还真是多情,你是我的客人,自当要好好侍奉,何况当初见柳状元有几分气度,他日定会飞上枝头,所以特意巴结。”
柳浩南心中一窒,转而又笑道:“真是如此吗?我若没记错,那时晨王爷可是经常光顾你……”
水云嗤笑他的单纯:“当时晨王爷正爱王妃到再也看不进别的女子,所以柳状元的出现,正填补了云儿空虚的心……”
白狐
更新时间:2013…7…14 15:20:57 本章字数:3411
柳浩南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
水云闭眼,也不挣扎,这样死了也许是个解脱……
柳浩南眼见她呼吸越来越浅,才放手,水云趴在桌上,大口喘气,冷冷地盯着他。
“你只爱钱吗?”柳浩南冷声地问,心口刺痛。
水云嗤笑:“难不成怡香苑的姑娘不爱钱财,而只途表面好看吗?何况谁及王爷万分之一的风采?玳”
柳浩南站起,冷冷地凝着这个冰冷的冷美人,眼里都是恨,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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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凉风习习,陈叔两日没见白忆雪回绸缎庄,不放心地找来晨王府鼓。
“忆雪?没见她来王府。”惜然轻灵温婉的声音在兰亭苑响起,好听极了,美眸灵动,她转头看向翠萍。
翠萍想了想,道:“没见着有姑娘来找王妃。”
陈叔低头疑惑地道:“这就奇了,前日里,我吩咐她来找王妃,到今日还没回,她有心疾,所以我不放心地过来问问。”
翠萍想了下,道:“前日里倒是在王府门前有一个姑娘晕倒了,被王爷抱回来,在客房里呢。”
“长什么样子的?”惜然问道。
“听说有心疾晕倒了,晓梦叫丫环熬药呢,穿白衣,很瘦弱的样子。”翠萍记得当时王爷急匆匆地抱了那女子去客房时,她瞄了一眼。
惜然站了起来,有些迫切地道:“想必是白姑娘,我们去客房看看。”
惜然进了客房,晓梦正在给白忆雪扎针。
“她怎么样?”惜然问道。
晓梦收好针,轻声道:“还好是在王府门前晕倒的,救得及时,现在暂时没什么事了,但不能激动。”
白忆雪扎过针后,缓缓地睁开眼睛,晓梦和翠萍都是一怔,第一次见她睁开眼,美眸纯净,和王妃的又是不同,她眼里带着一抹脆弱哀怨,楚楚可怜,让人心生同情。
白忆雪清醒过来,募地坐了起来,许是起得太急,纤细的身子晃了晃。
惜然伸手扶住她:“忆雪,你慢点,你晕倒在王府,两日了,这才醒来呢。”
“小姐!”白忆雪疑惑地望着一屋子的人,环视了一下房间,“这是哪里?”
“王妃!”翠萍对着白忆雪纠正道,“这是王府的客房,你在王府门前晕倒了,被王爷救回王府。”
白忆雪显然被翠萍快人快语的声音吓到了,脖子缩了缩,躲到惜然后面。
惜然嗔怪地瞅一眼翠萍:“翠萍,忆雪有心疾,你别吓着她。”
忆雪拉着惜然,眼泪又滑了下来:“王妃,我又耽误绸缎庄的事情了,本来陈叔让我来请王妃的,我这一晕倒就昏迷了两日……”
惜然轻拍她肩膀,她刚醒就记挂着绸缎庄的事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微笑道:“没事,你现在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忆雪这才止住泪,破涕而笑:“谢谢王妃!”
说完,白忆雪就要下床,惜然阻止她:“你这才醒过来,就留在这里休养好了。”
“可是绸缎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白忆雪低眉柔顺地道。
“你这身子,绸缎庄的事情就先放一边吧,王府里让晓梦给你扎针也方便些。”惜然道。
“谢谢王妃!忆雪可以侍候王妃,如果王妃不嫌弃就收忆雪做奴婢吧?”白忆雪说着就要下床。
“养好身子再说吧。”惜然淡笑道。
“王妃是嫌弃忆雪吗?”白忆雪又掉下泪来,“忆雪从小孤苦伶仃……”
白忆雪又想起伤心事,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惜然叹口气,用手帕拭去她眼角的泪,安慰道:“别哭了,你这病不能激动,不能哭,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白忆雪点头,对惜然是千恩万谢。
翠萍就不乐意了,出了客房,嘟噜道:“王妃,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怎么可以让她服侍王妃呢?”
惜然不是没想过这一层,可是被白忆雪楚楚可怜的哭泣,她心一软,念着白忆雪可怜的身世……
“她在绸缎庄也安分守已的,是个勤快的姑娘,翠萍,你不要对她有成见。”惜然吩咐道。
“谁安分守已的?”一道清朗的声音传进惜然耳里。
离若晨从小径走来,春末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仿若下凡的天神,俊美得不像样子。
触及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