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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挺不过来呢?”
“那就永远停止呼吸了呗!”
赫连春说的轻松,卞昊天却知道,那种冒着经脉逆转,七窍流血的痛苦和危险,难道晏书杰真的是用了这个方法,骗过自己?
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呢?而他与姜宁又是怎样的一种合作关系?下午的时候也没有听见任何比较机密的事情,唯独让人觉得蹊跷的就是,段熙之的杀无赦命令刚下达,连自己都没有决定何时动手,晏书杰就出了意外,还把冒头指向了朝廷,难道是姜宁……
想到这里卞昊天几乎明白了,曾经姜宁骗过自己,陪同莫然救下林悦儿之事,看来那时候她是故意提前走掉,把巧遇的机会让给了晏书杰,若是这样……他们从那时候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只是这个共识究竟是什么?
“昊天兄有什么难题解不开?”
“你说两个信仰不同,行事作风不同,追随的人也不同的人,究竟会因为什么而合作?”
“嘿嘿……这个还不简单?当然是目的咯。”
“目的?”
“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有相同的目的和追求,还会走到一起。”
目的……
卞昊天顿时明白了过来,那个目的是什么。看来自己真的是低估了感情带来的危机,姜宁可以因为得不到而迷失方向,晏书杰也可以因为得不到而假死,其目的也只有一个,那便是他们分工合作,挑拨自己与莫然的关系……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晏书杰没死。”
“哈啊?”
赫连春震得话都说不出来了,随即想到卞昊天开始的那番问话,他才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的那个经脉尽断,中毒至深,七窍流血,心跳停止的人就是晏书杰?”
得到对方的回答,赫连春发出了‘啧啧啧’几声轻嗔,终究只是摇摇头说了句:“太可怕了,还好小然选择的是你。”
“如果她选择的不是我而是他,可能就不会这么可怕了。”
“也许吧!”
两个男人同时抬头望天,又同时摇头,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当然,那个叹息声是出自于赫连春之口。
莫然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刚好就是这么一幕,不由得觉得好笑,只有回到莫园和妙衣坊,自己才会轻松,才会暂时忘记那些烦恼,可以开开心心的做一会儿莫然。
“什么也许?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低头叹息,搞什么呢?”
悄悄地接近了他们,正想大叫一声试图惊吓,却不想这两个沉思中的男人,突然就怎么觉醒了,同时扭头看向自己,惊得莫然那句大叫瞬间被吞回肚子里,还险些给噎住,她艰难地吞了吞干干的,这才嘿嘿地遮掩心虚,说出这番话。
“他在说,也许他没那么喜欢你,只不过是同情可怜你才会跟你在一起!”
抓到机会赫连春就开始闹莫然了,也顺便把刚刚那有些阴暗沉重的气息用自己的恶搞来退散,似乎这样的方式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莫然顿时怪叫起来,还很不客气地拍了一下赫连春没有受伤的右肩,扮作恶相吼道:“赫连春,你个奸诈的小人,别看我们感情好就故意从中挑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努努嘴,赫连春连动都懒得动一下,似乎莫然的那个狠拍,对他来说不过犹如蚊子叮一下而已,没啥感觉,就是有点痒。
“信不信拉倒!”
“我当然不会信你,你吖就看不得我比你好,比你快乐比你幸福,哼!要是看不惯,就赶紧努力把段灵搞定,到时候就只有我羡慕你的份儿了!”
“我巴不得你比我好比我幸福比我快乐!”
“什么?”
赫连春轻笑这回过头,低喃出声,却因为背对着莫然,使她没有清楚滴听到他在说什么,倒是卞昊天,挑挑眉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站起身来面向莫然:“好了,我们该回去了,衣服做的怎样了?”
“师傅说明天就可以过来取了。”
“那我们是回莫园还是将军府?”
莫然偏头想了想,选择了莫园,“出来的时候只是吩咐了悦儿告诉干妈我们带小乐出来了,她却不知道小乐要暂时住在将军府,所以我们还是回去莫园吧,顺便蹭干妈的好饭。”
似是有些故意,莫然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赫连春,却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反而有些走神似得,低着头好像在想些什么,从莫然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低垂的睫毛,以及那小小的颤动。
说不上为什么,她隐约觉得这样的赫连春,好像离自己好远好远,赫连春安静的时候,他的周围就好像出现了白茫茫的薄雾,不至于把他淹没,却更像是要把他一起消散在这雾气之中,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赫连春,你要一起去吗?”
“不去了,我这样去只怕会让干娘担心。”
听见莫然的轻声呼唤,赫连春立即收起心神,侧脸笑着看向她,如同往常一样,有些散漫有些慵懒,也有些无力地回答。
“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一个人很好。”
“要不要叫……”
“我想一个人静静,小然你们有事就先去吧!不用管我。”
这是第一次赫连春主动让莫然离开,说自己想要静一静。
这是第一次赫连春是那么无力地说着,他自己一个人很好。
这是第一次赫连春打断莫然的提议,要她先走,想要自己一个人很好的静一静,要她不要管他。
这就是赫连春第一次让莫然感到,他真的很可能,很有可能会突然就这么走远,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那白茫茫的雾……
“那……你要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嗯。”
应完声,赫连春便缓缓地站起身,努力地挺直了脊背,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朝他们赫连家的那颗老树走去,推开房门、走进、转身、关门。
目送赫连春消失在自己眼前,莫然将头靠在卞昊天的肩膀,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曾经那个可以让自己无限依靠的肩膀,现在已经受伤,虽然还有另一边没有受伤的,可是那个位置,是属于另外一个她的,不是自己。
“我伤了他。”
“……”
无声地站在莫然的身旁,感受着她为另一个男人哭泣时的颤抖,卞昊天伸手揉了揉她软软的长发,看着赫连春阻隔彼此视线的方向,勾起了唇角。
来回在妙衣坊,将军府,莫园三点一线生活了几天,莫然便决定回瞿府,纵使自己是十万个不想去那边,可是却不是可以一直逃避的,因此她在出了莫园,就换上了另一个属于她的表情,冷眼看红儿,坐在阿八身上,吩咐着风护卫。
知道回到瞿府,莫然这才发现今天的瞿府有些不一样,直到管家开门,她才意识到何处不同,原来自己在潜意识里,还在拿那天瞿康接自己回府的场景来比较。
今天瞿府门前,没有那个华发的老夫人等待,也没有两个小巧的丫鬟陪同,一样的人和事,不一样的心态和发展变化罢了。
“嫣儿回来了?”
刚与卞昊天告别迈进主厅,就听见了那苍老却有力的声音,莫然立即低头让自己扯出了一个完美的笑脸,侧身朝已经从身后越过自己,站在面前的老夫人行礼,浅浅应道:“母亲可好?嫣儿回来迟了,请母亲原谅。”
“嗯,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做衣服才会晚的,这妙衣坊向来不接受订做,这规矩今儿个算是为了我这个老婆子给破了,真不知是我们嫣儿有面子,还是我这个老婆子有面子。”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莫然的心里着实有难以隐忍的厌恶。
不过鞋面上那朵漂亮的樱花,是林悦儿给自己纳的鞋面儿,唉,为了这些可爱的家人们,说什么都要忍,越看那花就越美丽,莫然不由得淡淡地笑了出来:“当然是母亲有面子,嫣儿不过是个传话的罢了。”
“就你最会说话,对了康儿现在不在府里。”
对瞿康的行踪表示不感兴趣,莫然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谁知瞿氏的声音继续不依不饶地传来过来:“他去接一个重要的朋友到家里吃饭,你也去准备准备,到时候一起出来见客。”
妈的你们的贵客我又不认识,见个毛线!
心里这样想,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下了,并曲了曲身退了出去,这次回来态度改了这么多,全然只是因为受伤的只有赫连春一个,就够了!
当莫然换上一套比较适合正式场合的锦衣出现在正厅时,大门便被敲响,顺着老管家开门的动作,莫然便见到了这瞿康带来的朋友是何人,一身白衣白衫,长发一半高高束起,用同色头巾包裹横插了一根比较素气的簪子,手中则拿着一把折扇,正施施然地向老管家点头。
莫然顿时僵立在原地,看着远处那抹白色的身影,是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