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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她扬起睫毛。没有看向他,手指却不落痕迹地离开他的掌心。
“醒了吗?”他往她眼前探了探,她的眸子是清亮的水色。似乎刚刚的睡眠还是起了很大作用,她的肤色也微微泛起红润。
“饿了吗?我让管家送吃的上来。”他征询地看着她。见她没有反应,他往门外走去。
“不要麻烦了,我不饿。”她终于平静地发声。
他又折回来,眼光落在她微微抿着的唇上,那里依然有他下午侵犯过的红肿印迹。
“还在生气,嗯?”他坐到她床侧,指尖不由触了触她的唇角,带着温柔的怜惜:“对不起,我当时太冲动了,吓到了你,是吗?”
她别过脸庞,背对他。
他隐忍地叹了一口气,很少对女人束手无策的他,为什么一再在她面前举手投降?
他扳过她,却是温柔地。
“若西,不要负气,我们是夫妻了,总不能新婚之夜就开始冷战,嗯?”他尽量让自己显得耐心。
他的“新婚之夜”显然让她起了反应,她避开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她下意识的举动还是微微刺痛了他:原来她真的这么不喜欢他的靠近。
“我想休息。”她开口。
他盯着她单薄的肩,他了解她这样性子的女人,实际上硬来不得。
“好吧。但是晚餐已经备好了,你必须吃一点。我可不希望墨园的女主人像林妹妹一样,风吹一下就会倒。”他的大掌在她肩头握了握:“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叫管家。另外,我的房间就在走廊左首。”
然后,不等她回答,他大步迈出她房间。
听到他的脚步渐远,若西从床上坐起来。下巴伏在弓起的膝上,她一直微蹙的眉心稍稍舒展:对于他的安排,她还是有些感激的。起码他说到做到,并不以合法丈夫的身份真正勉强她什么。
至于下午的事情,她也许真的不该冲口而出那么一句。毕竟他是那样一个骄傲霸道的男人,他的反应也许在情理之中吧?
她下床,想看看她的衣物都放在何处。打开了巨大衣柜的一角,她有些吃惊地发现那里面满满摆放了一年四季的新衣。而她原来的一些衣服,也整齐地码放在一个统一的位置。
她拉开一层层的抽屉,再度吃惊起来:崭新各异的首饰和饰品……她从不知道他会提前准备了这些,因为结婚的时候他们也只是一同去买了一对戒指。
然而她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有些似曾相识。她呆呆举起一只,突然想起楼下那间她曾去过的衣装间。
他一直珍藏在那里面的许多衣物,原来被移到了这里……
若西继续打开抽屉,在最底一层,她看到了她原来的一些少得可怜的饰品。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梅花簪。
自从那天从雅琳手中接过它,这仅是第二次她的视线触及它。她的心仍是隐隐抽痛。
她把它拿出来,干脆就那样盘坐在地板上。
柔和的灯光下,镶钻的花瓣栩栩如生、熠熠生辉。
她不由自主将长发盘了盘,将那只簪斜插在发上。
她站到镜前,回眸、旋转……
她不知道那面镜子是否是魔镜,可是她似乎真的回到了许多年前的一个晚上。
恍惚也是这样柔和的灯光,那个男人帮她梳好了发,然后松松盘起。那时他们还太穷,根本连一只像样的簪子都买不起。他用一只古色古香的铅笔替她箍住了发。
然后他发光的眼睛看住她,念出她第一次听到的诗句:“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然后他握起她的手,给了她承诺:“若西,等有一天,我一定要买来全世界最珍贵的一只梅花簪给你。”
“为什么是梅花簪?”她笑。
“因为你姓梅,你也像一朵清丽的梅花。”他欣赏地看着她。
“你知道我并不喜欢这个姓氏,如果可能,我宁愿跟妈妈姓。”她从小对自己的姓氏就是不满意的,正是因为这个姓氏,她时常成为其他人耻笑的对象。
“没关系。”那个男人沉吟了下:“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有一天,我会亲手帮你盘起发,用我送的梅花簪。而且我会允许你改姓。”
“姓什么?”她完全没反应过来。
她真的单纯的可以,他点了下她的鼻尖,笑了:“刘。”
她的脸庞刹那就红了。那年,她刚刚十六岁。
……
若西就那样怔怔地站在镜前,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管家送过来她的晚餐,她才回过神。
目送管家出门,她颓然坐下,紧紧抱了一只靠垫。他来过了,即使在这么不合时宜的情况底下。他还是关心她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背叛她?难道只是因为厌倦了贫穷和平凡吗?
教堂外那电光石火般的四目相接再次出现在她脑海里。他身边伴着他的女子,一看就知道具有良好的家世。她是否就是那个台湾女孩呢?
雅琳说过,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会是什么呢?他为什么那么憔悴?她心头又不由堆上了千千万万个问号。尽管她那么清晰地知道,他即将要离开她的生命里,这一次,可能真的再见无期了……
她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深深藏进靠垫里。
第七十一章 他给的围城'VIP'
墨子风接了梅老夫人和梅世琛询问的电话,看到管家从楼上下来。
“怎样?太太吃了吗?”
管家摇摇头:“太太让我放下就出来,所以……”
“不是让你看她吃完?”墨子风坏脾气地锁了剑眉。
“我是说了先生的意思,可是太太似乎在忙别的事,她说一会会吃。所以……”林管家最爱用的句式莫过于“……所以……”。
“太太在干嘛?”墨子风好奇起来:她不是说累了?
“好像在弄头发。”
“什么?”
“是的,她好像在盘头发。”
墨子风不耐地摆摆手:“好了,你下去吧。”
上了楼梯,他本来想直接进自己房间,可是终究拐去了她的方向。
她甚至连房门开启和他走近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他看到她像只虾一样蜷缩在地板上,紧紧抱着一只靠垫。
他清了清嗓子,她立刻被惊吓得机灵了一下。
看来她并不累,相反,还很有兴致地替自己盘了别致的发。他看了眼她发上陌生的簪,忍住了没有发问。
“奶奶和爸爸刚才打电话来问你感觉怎么样,怕影响你休息,没有打你手机。”他平板的声音。其实他进到她房间是想问另外一件事。
“我很好了。”她像个被抓住做错事的孩子,脸庞都有了红晕。
“嗯,好。”他望着她:“出去旅行,想过吗?”
“出去旅行?”她有些傻了。她只把结婚当作任务一样地完成,根本忘记了还有旅行这回事。
“好吧,我最近会忙一段,那就再说吧。”他早料想到她的反应:“你太累,暂时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其实关于她的工作,她早就有了打算。她踌躇着要不要告诉他。
他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
“我……我能不能辞职?”她吞吞吐吐说了出来。
他沉默了下,实际上他也考虑过,毕竟婚后她不太适宜再出现在墨氏。而且按照母亲的意思,并不太希望她继续工作。
“好,就在家呆着吧。”他答应的非常爽快。
“雅琳刚刚开办了一所双语幼儿园,我……”
“在家呆着。”他再度重复了刚才的话,扫了一眼托盘:“好了,乖乖把饭吃了,然后休息。”
他不容置疑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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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墨子风独自坐在书房里,手中握着一杯酒。
这间房子,除了定期的打扫,他从未让人进来过。所有的佣人甚至墨夫人和墨子菲都认为那是他的禁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里面装了一个结。一个深深的他打不开的结。
他向着打开的窗,午夜的风拂进来,带着初冬的寒凉。
他的目光从无光的暗夜转向面前的一张双人合影。许是照片太过久远的关系,边缘已显出淡淡的黄。
照片中的女孩一如既往的明媚动人,那抹唇角温婉纯净的笑更是从未褪色,然而,她也是始终如一的沉默……
他向她举了举杯子,唇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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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西按照平时的习惯起床,梳洗好下楼的时候发现偌大的客厅内静悄悄一片。
然而很快,管家出现在她视线里,微微鞠躬:“太太早。”
若西应了声,一时间还不太习惯被这样地称呼。
“先生已经用过早餐去工作。太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