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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敢看他此刻的眼睛,视线落在了他不停上下滚动的喉结上,忍不住伸出粉嫩的小巧舌尖,舔了下自己发干的嘴唇。
“昌平……”
她听到他发出一声喑哑的呼唤,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忽然没了阳光,他已经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紧紧抱住,紧得她几乎要窒息了。她刚低呼一声,脸上一阵热气扑来,他竟然已经低头压了过来,亲住了她的唇。
她还没准备好呢……
***
过去的整整三个夜晚,她就穿着贴身的里衣,静静躺在距离他不到一臂之遥的身侧,他竟然视而不见,甚至今早起身离开的时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她不允许他在自己面前占了太多主动,但是这绝不表示她也能容忍他对自己这样的无动于衷。
站在高高点将台上的时候,她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披着盔甲,骑在高头大马上,年轻英武脸庞上的那双眼睛正用热切而崇拜的目光仰着着她。她的气还没消,所以故意忽略了他,要让他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但是在她步下阶梯的时候,她忍不住又悄悄瞟了他一眼。
他微微垂着头,视线正落在他身下的那匹战马的背脊之上,眉间的那种落寞失望,只要留意了他的人就会看出来。
这一瞬间她的心又软了下来。她想起了他从前无数次望着自己脸红说不出话的模样,他对自己露出的发自心底的毫无保留的笑容,还有昨夜,他在自己身侧翻来覆去。是不敢和她说话,所以才故意那样,想要引她开口,再与她告别吗?
她刚被鲁大将军送出军营,就把自己离开府邸前备好的那封信交给了一个侍卫,命令他立刻快马追上他,把它亲自交到他的手上。
***
他的唇舌起先还带了些拘谨和紧张,只是笨拙地轻轻摩擦着、舔着她的唇,但是很快几乎就像是咬住她的唇在用力吸吮了,甚至弄疼了她。
她呜咽了一声,下意识地扭头想要避开,后脑却是一紧,他喘着粗气,一只手已是紧紧抓住了她插着赤金篦梳的发髻,用力把她的头按向了他。
他的手劲有些大,抓疼了她的发根,她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嘴巴又被他紧紧吸咬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含糊声音,心跳得几乎要破胸而出。但这声音被他听去,却是楚楚又动人,可怜又可爱。
心爱的女子不再那样需要他小心地抬头仰视,而是被他这样挤压在怀中,低头肆意亲吻,血气一阵翻涌,压抑了许久的欲望仿佛终于寻到了一个可以爆发的出口,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用力顶开了她的唇齿,不顾一切地探了进去,触到了她绵软的香舌。
她仿佛有些惊慌,连刚才的呜呜声也停止了,只是不住地闪避他的碰触,但是她的嘴巴那么小,几乎要被他厚实的舌填满,哪里还逃得开他的追逐,很快就被他缠绞住,用力吸吮不停。
他大约真的毫无技巧,带了恨不得把她整个吞入自己口中的力量,缠吮得她连舌根都有些发痛。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她只是想让他亲下自己,从来不知道男人竟还会有这样的亲法。嘴巴被撬开,舌被他吸吮得发疼,甚至被迫和他津液相渡,让她觉得羞耻又不安,但是一股暖暖的热流却从她身体里涌动了起来,她连脚都在打颤了,要不是他的另只臂膀还紧紧抱住她的腰身,她一定已经软了下去。
他还在不知满足地这样粗暴地不断亲吻着她,把她柔软的身体紧紧压贴在他身前坚硬的甲胄之上,加上她自己今天身上穿的一层层包裹的宫裙,她已经被勒得几乎要透不出气了,终于用她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咬了下他的唇舌。
他吃痛,终于略微松开了绞住她的舌,却仍舍不得就这样分开,改成含住了她的两片唇瓣。
“要……闷……死……了……”
她用力向后仰着头,终于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他这才像是明白了过来,略一犹豫,终于松开了她的唇,有点发红的眼直直地盯着她因为刚才的被凌虐而显得红肿莹润的两瓣樱唇。
“昌平……再给我亲亲……,我就要走了……”
他的手仍抱住她的腰身,将她挤压在自己身前,俯到她耳边低声含含糊糊地说道,语气听起来像在撒娇,又像在恳求。
她有些懊恼,懊恼自己怎么会狠不下心拒绝,反而朝他伸出了一个戴着翡翠的白嫩手指,尖尖的指戳在了他的胸口,撅起嘴说道:“你的这个……好硬,挤得我好痛……”
他一阵神魂颠倒。
她在向他撒娇,嫌他的甲胄硌了她娇软的身子……
几乎想也没想,他已经飞快地摘下了头盔,脱卸掉了身上的甲胄,哗地一声,丢到了她脚下的一堆金黄秸秆之上,因为急切,甚至连他内里衣衫的衣襟都被扯歪了,露出了一片被烈日晒得黧黑的胸膛。
“现在不硬了……”
他脸红红地看着她。而她正睁大了眼,惊异地看着他。
“昌平……”
他又叫了她一声,声音里带了丝急切和渴望。
他就要走了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就让他像刚才那样地再亲一下好了……
她还在想着,手已经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放到了他的肩上,然后慢慢地滑到了他露在外的胸膛之上。
平滑的黧黑皮肤,但是轻轻按下去,她的指尖就被弹回来,身体里仿佛充满了年轻而饱实的力量。
她喜欢这种有力的感觉,忽然有点后悔从前为什么没早发现,于是心一横,整只手都插进了他的衣襟之中。
“我的名字叫璎珞呢……以前教过你一句诗,就是那个璎珞……,叫我璎珞……”
她的脸也红了,睫毛不住颤动,手却是没有挪开。
步效远的全身都起了战栗。
她柔软而凉滑的手在他火热的胸膛上慢慢游移,她让他叫她美丽的名字,璎珞……
他真的再也无法忍耐了,猛的把她再次楼了过来,重重地压在了她身后的草垛上,喘息着,湿热的唇亲吻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她的唇,继续不停地下移……直到她被他抱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压倒在了脚下那摊丢了他盔甲的草堆上。
金灿的蓬松的秸秆堆中,她陷了下去,花冠斜堕,乌发间沾了几根金黄的麦秸,连身上的暗金宫裙也无助地摊开了,一片深深浅浅的金色之中,唯独因为刚才的纠缠而被扯出一角的肚兜看起来是那样的娇艳夺目。
那挂肚兜是桃粉的,精致轻薄得像用天上的云彩扯下裁成。若不是亲眼看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样庄重华丽的宫装之下,她的身子会被这样桃粉的让他几乎挪不开眼睛的肚兜围住。
他跪在了她身边,剥开了遮掩住她的第一层织金云锦,第二层绢帛,第三层衬纱,就在他颤抖的手触到了那云彩般的丝帛时,突然被她的手按住了。
“不要呢……”
她颤声着,抓住了他的手,想要阻拦他,但是恰恰却把他的手压了下去,压在了桃粉肚兜的高高隆起之上。
手下的触感是这样的绵软柔弹,她阻止不了一个即将要离开她的男人了。他不顾她的抗议,俯了下去,隔着肚兜吃她的尖尖,很快就湿润了一片,隔着丝帛,磨得她又热又痒,小蓓蕾已经挺立了起来。
“给我……璎珞……”
他重重压在了她的身上,她陷在了麦秸堆中,陷得更深,整个人被他和麦秸掩盖了起来,鼻端也满是秸秆和他的味道。
“不行呢……”
感觉到了他的火热正在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她,她又慌乱了。
真的不行呢,她是公主,不是那种低三下四的可以在这种地方被个男人压住轻薄的女人,而且还是在耀目的阳光之中!她不过只是想让他亲一下她而已!
“真的……不行……”
她气喘吁吁地打着他的头,胡乱地踢着自己的两条腿,一把秸秆被她踢了起来,飘洒了出去。
步效远低低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终于停了下来,慢慢地直起了身体。
“讨厌……!”
她收不住脚,足底蹬在了他的胸口之处,印了个浅浅的泥灰脚印,只是裙摆却随了她高高举起的腿滑了下去,内里的丝裤也倏地堆皱在了大腿根处,白皙而修长的腿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沐浴在了日光之下,露在了他的面前,几乎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紧紧闭起了嘴巴,他的眼睛微微发红,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像一只野兽,她瑟缩了下,忘了挣扎。
步效远低吼一声,猛地抓住了她的脚踝,用力一扯,她就被拖到了他的身前。身下的秸秆随了她的移动,发出轻微而快乐的沙沙之声,就像春夜细雨落在芭蕉叶上。
“给我……璎珞……”
伴随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