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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太过美好的东西总不会恒久,过分的美好只会让它消失的更快更彻底。
白决站在潭边想到了很多,宋刈早已一步跳上了马车,“我说小白妹子,还是赶快回去洗洗睡了吧,这要是再不回去,天都得亮了……”
白决只觉眼前一黑,便直接朝着面前水里栽去,她只记得有人即时从后面一把捞住了自己,是子墨。
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白决躺在床上,一睁开眼便看见站在面前的子墨和宋刈,还有一脸担忧的云潇和小星。
宋刈刚见白决一睁眼便立刻喊起来,“嘿,醒了醒了!总算是睁眼了!”直吼的白决耳膜震了几震。
“大叔,你别这么大喊大叫的,她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呢!”小星直冲宋刈就是一句,然后趴在白决面前轻声问,“白决你怎么样?好点儿没?”
云潇也担心的问,“白决,你怎么会受伤呢,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那么深?我和小星都吓坏了……”
白决看了看趴在自己面前的小星,才发现这傻丫头的眼睛还红着两圈呢。
子墨没有告诉小星和云潇在仙缘的一切,也没让宋刈说什么。自从进了墓门后,子墨对于事情的态度就是,如果说出来也解决不了问题,那便没有开口的必要。
琳琅端着碗药走进来,“好歹也是醒了,既然已经醒就把药也喝了吧,也能好的快些。”
云潇赶忙把正要起身的白决扶靠在软枕上,白决坚忍灌完了一碗药,眉毛拧成一团线,苦的直啧嘴,“我都伤成这样了,公子阑没来吗?”
“我没让他知道,他来不了。”子墨沉声一句。
白决便问向小星和云潇,“公子阑最近都在忙什么?”
“我们哪里知道呀?”小星茫然道。
白决佯作诧异道,“啊?你们可是我安放在他旁边的暗线呀,你们也太不负责了吧!”
云潇也有些茫然,“暗线?”
“可不是,我可以通过你们两个,从易川和重阳那里知道公子阑的一举一动呀!哎呀!这易川和重阳哟,你们说巧不巧……”
“嘿,还真是挺巧……”宋刈刚要乐呵的附和便被小星打断,“宋大叔,你也和白决取笑我们,讨厌!”
云潇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白决笑笑,“哎!我也就是开个玩笑嘛,你们还认真啦?羞个什么劲儿?”
小星将她那可爱的脸蛋儿凑近白决,“那你一醒来就一直在问公子阑,还把我们当什么暗线了,你是不是喜欢他……”
小星嘻嘻的笑着,白决无奈而认真的摇了三下头,“夏姑娘,你真的想多了。”
琳琅一边听一边笑着就去拿过白决手中的空药碗,白决便顺便问了句,“这几日家有什么事吗?或者有人找过我吗?”
白决也就是随便一问,结果琳琅却悄悄看了一眼子墨,他正坐在外间面如常色的看着过来。琳琅道,“额……没有。”
白决自顾的点了点头,“嗯,我想也是,本来认识的人也不多,该来的都来了,能来的又没能知道我现在的模样,行了,你们也别挤在这儿杵着了,我现在可是重伤未愈的病人呢,得继续睡会儿,你们先出去吧!”
白决说完便要往下挪,云潇便立刻伸手帮她,子墨和宋刈也便要往外走。
“奥对了,你刚回来的第二天,王上亲自来找过你,可惜你当时还没醒呢,琳琅刚才好像是忘了告诉你了。”小星突然想起的一句话,让白决身子一僵,子墨刚起身,准备要出去动作也顿了下来。
白决看向琳琅,琳琅的目光躲了躲,然后看了看门旁的子墨,他依旧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琳琅又看了一眼白决,然后是一脸为难的撇了撇嘴。
白决一看便明白了,“子墨,你干嘛不让琳琅告诉我?”
子墨顿时便黑下脸来,似又负气道,“我就是不让你知道,你又奈我何!”说完也没等白决开口,便一步跨出了门去,宋刈便也跟了出去。
子墨步速极快,宋刈见着他一直走出了府门也没停,便追在后面道,“我说子墨小弟呀,你到底在气什么呀?唉……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少主找我!”
“那我得同你一起去!”
白决听得小星说容瑾亲自来找过自己,心中疑惑道,“王上因何找我?”
“你一直未醒,王上便没说什么,我们便没敢问。”琳琅道。
对于容瑾的突然到访,白决既有疑惑又有担心。
担心的还是因为子墨,记得子墨第一次见到容瑾时便说什么对人家印象不好,之后也不喜欢提到容瑾,就这样的态度加上子墨那脾气和容瑾的行事作风,平时让子墨以臣子的身份向容瑾行个礼恐怕都牵强,若是他们两人在府里遇上了……怎么打招呼?
现在自己与容瑾之间不比从前,如今自己是白决,而他只是西然的国君,再无其他。所以白决不会奢求一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国君会对自己有特殊例外和宽容迁就。
如果子墨触怒了容瑾,他也不会因为什么在乎自己而顾及谁。尽管知道容瑾不是一个小气的国君,但他毕竟是国君,君臣礼矩不能逾越,容瑾的底线也不能触及。
白决只担心以子墨的倔脾气迟早有一天会得罪容瑾。
不过就目前的结果看来,应该没发生什么状况,估计是容瑾在时子墨恰巧不在。
白决问琳琅,“王上见我没醒便走了是吗?”
“王上等了有四个时辰呢,最后是息将军因为什么事急匆匆的来找王上,王上才回宫了。”
“你是告诉他我病了还是伤了?”白决不想让容瑾知道自己是为了找回生草而受的伤。
“一开始我是想说你受伤昏迷来着,但是子墨提前交代不让说,我便说你是病了。”
“子墨交代?他知道王上来了?”
“他一直和王上坐在那里等你醒来,不过你一直没醒。”说着,琳琅还指了指子墨刚才坐过的座椅边上的那个位置。
白决一懵,她在想象子墨和容瑾是聊了什么?可以在一起坐四个时辰。
“他们有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比如言语上的,眼神上的……”
“王上和子墨……一句话也没说,一直坐了四个时辰!”琳琅的声音里还带着当时的颤颤。的确,像容瑾那样一个不怒自威,威严毕露的气势,谁见了都不敢直视,也就子墨敢这么戾气傲然坐在他身边,心安理得的几个时辰。
你可以想象两个都不言不语的人,面无表情的干坐上四个时辰吗?而且就是对着自己。白决当真是庆幸自己没有在当时醒过来,否则还的背过去。
“王上走时可是面有愠色,或者直接是拔身怒指……”白决有些后怕。
琳琅摇头“如果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算不算……不悦?”
“一定是生气了!我看见王上一直是皱着眉头的!”小星恍然记起道。
白决无力的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是管不得了。我要休息,哎呦,脑子疼……”
白决也是无力了。
虽然对结果和过程都表示无奈,但她知道容瑾应该没有在意子墨这一次,否则他们也不会安稳到现在了。
白决说完便挪进了被窝,小星和云潇便退出了房外,琳琅收拾了药碗便也朝门外走,白决叫住她,“琳琅,明天请公子阑来府里一趟吧,告诉他我伤了。”
琳琅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入夜突然就下起了大雨,夹带着雷闪轰鸣了大半个夜。
翌日天气依旧阴沉,刚过了晌午又落了小雨,凉亭外的细雨淅淅沥沥的飘着,亭外梨花已开成簇簇洁白,蒙蒙细雨中摇曳生姿。
白决倚坐在亭栏边昏昏欲睡的眯起眼睛,身上披了件的外衫,一只手搭在栏外,洁白衣袖被雨淋湿大半,紧贴着手面。
琳琅撑着伞走进亭中,“别在这冷雨凉风里呆着了,你前些日里被冻出了伤寒才刚好些。平日里也不见你常来,怎么今日就要在这儿了。”
“没什么,就是困了,不想挪动了。”白决把手上的水甩了甩,“虽说春雨贵如油,可下的不是时候,昨夜骤然起雨把我早晚盼开的梨花打落了不少。”
“草木生于天地,哪有不受风受雨的,你这心疼的也太余了些,不过它们不会冻着病着,你可会!快别懒在这了,跟我回屋去。”
“就在这吧!陪着赏花的人也来了。”白决望着不远走来的公子阑,微微一笑。
迷蒙细雨,他依然是一身青衫,撑着一把白色油纸伞,玉白发带轻绾墨发洒洒落在身后,玉树临风,姿逸超然。